大家请我当皇帝 第76章

作者:四代重奸

众人闻言不由一愣,这刘应贵跟随张顺以来,沉默寡言,很少发言,大家本以为这次他又要做过闷葫芦,没想到他居然也发表了一通见解。

红娘子闻言不由皱了皱眉头,其实萧擒虎也好、陈经之也罢,哪怕加上陈金斗、赵鱼头等人,自己虽然尊重他们的意见,也不是不可一言而决。

他们虽然对自己有所掣肘,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只要不出现太大失误,皆能补救。

唯有这刘应贵,令红娘子最为头疼。她从了张顺以后,不是没有打听过张顺手下的情况。

大家都以为陈金斗和“早已死亡”的马道长“从龙最早”,其实不然。大家都忽略了,在陈金斗和马道长二人之前,已经有一个人死心塌地的跟着张顺行事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没有任何存在感的刘应贵,别看此人甚为年轻,实乃张顺第一亲信之人。

甚至红娘子私下怀疑这个刘应贵被张顺特意留在营地,就是用来充当耳目监视监督营地诸人的。

想到此处,红娘子感觉“主战”之人言辞亦有一些道理,便决定道:“诸位都言之有理,主公将营地托付与我等,我等不可不慎重也。既然周边形势风云变幻,我等亦不可不知。”

“赵鲤子听令,我命你即可率领麾下斥候出发,前往绛县、垣曲两县打探消息,及时向我们汇报官兵、义军的实力与动向。”

“萧擒虎听令,我命你即可整顿营中能战之兵,准备营地防御之事,并随时能够拉出麾下人马出征官兵。”

“马英娘听令,你带领麾下女营,时时关注张氏女眷动向,防止张氏族人趁机作乱。”

“还有刘应贵,捕鱼之事已经形成成例,你不必事必躬亲,如今非常时刻,你也带十来个人,注意张履旋、吴先等人动向。此二人若有异动,许你先斩后奏之权!”

众人闻言一一应下,唯有马英娘颇为不服,嘟着个嘴应了句:“知道了!”

而那赵鱼头和陈金斗听到红娘子对刘应贵的命令以后,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提醒道:“张氏族人与主公渊源颇深,其族长张慎言又是主公倚重爱惜的大才,我等还是安抚为妙。既使这些人有所异动,也应及时控制起来,交付给主公处理为佳!”

“慈不掌兵!”红娘子冷眉一竖,拍案而起道,“主公临行之时,曾将舜王坪营地托付于我,未曾将张氏族人托付与我。如今形势紧急,营地危如累卵,岂可感情用事!若是有不忍言之事发生,诸位理当当机立断,一切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陈金斗和赵鱼头都是内地安稳环境出身,虽然有时候也有杀戮之心,然而心中也颇多犹豫。如今见红娘子竟然杀伐果断,面无惧色,一时间也不由佩服的紧。

他们二人对红娘子拜了一拜,称赞道:“真女中丈夫也,是我等畏首畏尾了!”

马英娘听了,也不由眼睛一亮,为红娘子风采所折服。她突然走了两步,走到红娘子跟前说道:“好个女将军,我定然不会输于你也!”言毕,转身便走了。

红娘子无心与他们计较,只是面无表情的拜了拜手,让他们退下了。

见诸人都退却了,这时候红娘子身边的箭儿低声问道:“夫人今日却是怎么了?如今主公虽然颇为宠溺夫人,可他毕竟也是一方豪杰,若是你忤逆与他,伤了他的族人,少不得日后记恨与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红娘子看了她一言,叹了口气道:“正是咱们当家的是英雄豪杰,我才不得不如此行事。那张氏族人众多,又各怀心思,若是趁着混乱而起,不但当家的营地保不住了,咱们也失去了‘用途’。”

“以色事人,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当家的可以不断地带进门一个又一个女人,我们比的过一时,比不过一世。早晚有一天,我们再也无法与那些少女相比,到时候我们又该怎么办呢?”

“唯有不顾自身安危,拼下一番事业,方才立于不败之地。若是仅仅因为他的族人叛乱,我诛杀了这些人,当家的就疏远我们,那他也就算不得什么英雄豪杰了!”

说道此处,红娘子暗暗叹了口气,心道:若是我这番再看错了人,合当瞎了眼,哪怕是死了也是理所应当!希望你不要被我看错呐。

周箭儿闻言也沉默了起来,她的心中装满了张顺的甜言蜜语,根本听不进去红娘子的“逆耳忠言”。她的心思倒很简单,你们这些做主家的想法真多,只是和我这么一个婢子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没什么野心,更不要讲什么年老色衰了。若是能做得姨娘,为主公生个娃娃,这辈子就心满意足了。

第240章 营地出击

话说自从张履旋与吴先进入到张顺营地之后,这两人算是虎落平阳,一文一武,一身本事也不得施展。

吴先伤势不轻,休养了一个多月才彻底好转。他是个闲不住的主,伤好了以后,便想到处转一转,奈何营地义军根本不允许。

并且在他伤势严重的时候,便趁机搜走了他身边的武器。他没有办法,只得寻了些树枝,做成一把木剑和一把木枪。每天早上,闻鸡而起,练上一个时辰方才休息。

然后吃过早饭,便寻那张履旋谈一谈诗词,下一下围棋,除此之外,别无他事。

这一日,吴先依旧寻那张履旋下棋。不曾想下到中盘,那张履旋起身观望了一番,然后将门窗紧闭了,低声问道:“‘龙入潜水,虎落平阳’,你我二人难道就要这样度过一生吗?”

吴先见怪不怪,笑了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如今贼人势大,连令尊都已经从了贼,我们又能如何呢!”

张履旋闻言不由又羞又怒道:“休提那个老不羞的,父不慈,子不孝!大丈夫当以忠君报国为念,岂可受制于父母哉?”

吴先笑道:“此话当真?你全族老小妇孺皆在营中,若是一个不慎,便是灭族的下场!”

正在愤慨激昂的张履旋闻言顿时萎靡了下来,讷讷言道:“真是可恶,这贼人居然绑架了我全族上下,绊手绊脚,我也不知道当如何行事。不知吴兄有何见解?”

“见解?哪有什么见解!”吴先苦笑道,“唯有随波逐流而已。”

张履旋疑惑地看了看吴先半天,见他不似作假,不由气愤地骂道:“枉我以为闻名泽潞的游侠儿吴先有几分气节,不曾想也是个怂人!”

吴先闻言笑了笑,没有言语,他心想:你这厮心气挺高,却舍不得家族老小,如何能成事?我不过独身一人,可以伺机逃走,也可伺机而动。

正所谓: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几事不密则害成。吴先不是很信任张履旋,也不与他争辩。

两人正在言谈之间,突然听到门外一阵喧哗,然后屋门打开,走进来一位年轻的后生。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张顺麾下的刘应贵。

张履旋与吴先对张顺麾下的陈长梃、萧擒虎、悟空等人颇为印象深刻,唯有对着刘应贵不甚眼熟,还道是贼人中的一个小角色。

刘应贵进来以后,立刻命令左右将张履旋与吴先控制起来。张履旋与吴先不由大惊,只道是张顺要取自己等人性命。

那张履旋连忙大声喝道:“我父亲乃张慎言,与你家主公颇善,你待怎滴?”

吴先闻言乜斜了这厮一眼,心想:幸好我没有将自己的心思说于此人,不然明年今日便是我的忌日!

刘应贵听了面无表情,对他们说道:“无功不受禄,你们二人寄居于义军已久,吃穿住用,一概由义军供给,不曾付过一文钱。如今大军将要出征,你们二位且做个准备,回头一并出发!”

张履旋与吴先闻言面面相觑,感情我们被你们捉了过来,还得替你们打工,来付伙食费钱?这无耻之风,颇有张顺神韵,两人不由对视一眼,下意识便把这口锅盖到张顺头上了。

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两人只得应了。刘应贵无喜无悲,只是寻了个座椅,兀自做下,然后眼观鼻鼻观心,也不说话。

两人知道这厮是要亲自监视他们,两人没有办法,只得你看我我看你,无言以对。

这边刘应贵控制了张履旋与吴先,那边马英娘也冲进张氏族人营地,将张慎言的妻妾、张履旋妻妾及张慎言孙子孙女一起控制一起,美其名曰:“最近官兵追捕颇急,风声颇紧,我家主公特命我前来保护诸位。”

营地内部的隐忧都暂时解决了,赵鲤子也带领着麾下百余名斥候离开了舜王坪营地,兵分两路。一路派往绛县探查消息,一路由赵鲤子亲自率领,前往垣曲县查看情况。

从舜王坪到垣曲的路线赵鲤子因为跟随张顺走过,早已路熟道清,走的明白。他快马加鞭,很快就到了垣曲县内。

这时候垣曲县因为之前义军的攻伐,失去了县令无人组织防守。如今听得贼寇蜂拥而来,早已变得人心惶惶。

赵鲤子知道义军还没有能够到达垣曲县城,便率队一路沿着亳清河向西北行去,行不过半日,便遇到三三两两的义军散勇。他们见赵鲤子等人铁甲快马,以为是追来的官兵,顿时一哄而散。

赵鲤子连忙快马加鞭追上了几个,用枪柄打翻了,绑了起来,才问道:“你们是何人麾下的义军?若何逃窜至此?”

这些人本就老奸巨猾,哪里肯说实话?谎话张口就来,回答道:“我们是顺营麾下,只是不小心和队伍走散了,误行至此处!”

赵鲤子闻言冷笑一声道:“如此甚好,我们乃‘红娘子’麾下人马,天下义军是一家,既然大家遇到了,不如你们入伙我们吧!”

这几个人都是逃命的兵油子,哪里不依,纷纷表忠心道:“我等早已听闻‘红娘子’大名,为人义薄云天,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鲤子也不管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吹捧,只是问道:“追赶义军者何人?本事如何,麾下有多少人马?”

这帮人哪里知晓,只是说道:“听闻是‘贺疯子’麾下,怕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赵鲤子哪里肯信,若官兵真有这许多人马,哪里会让这伙人跑这么久,早杀个干干净净了。

好在既然和这伙义军搭上了线,赵鲤子便趁机带着他们搜寻其他义军,来打探官兵消息。

不久赵鲤子便遇到了这对义军的一个小头目,号称“治世王”。此人不过二三十岁年纪,身材颇为健壮,牵着一匹瘦马,提溜着一把朴刀,来见那赵鲤子。

赵鲤子与他见过礼后,问道:“天下义军是一家,我乃‘红娘子’麾下。我们‘红娘子’想助诸位一臂之力,所以派遣我一来接应诸位,二来打探官兵虚实,还望阁下据实以告。”

“好说,好说!”那“治世王”本来就被贺人龙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如今听闻有人来救,哪里还有其他心思,便老老实实回答道:“追击我等的乃是‘贺疯子’贺人龙是也,此人武艺高强,麾下怕没有五七百人马,也差不离。我有战马助力,脚程快了一些,如今这贺人龙应当带兵在绛县与垣曲县附近搜罗义军。”

“若是贵部主公有意,击退官兵,营救我等。我等情愿加入贵部,拜‘红娘子’为主,还请阁下据实汇报与‘红娘子’。”

赵鲤子知道这本就是红娘子的意思,哪里不允,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小弟一定把话带到,少不得日后还需要哥哥帮衬一番。”

这张顺麾下平日和张顺接触颇多,别的本事不好说,倒是把张顺犀利的言辞学了个七八分。赵鲤子几句话也把那“治世王”忽悠的晕晕乎乎。

等到赵鲤子把官兵情报传到舜王坪营地的时候,赵鲤子派往绛县的斥候也已经返回营地。两相对照,营地判定官兵贺人龙麾下人马不过五六百人而已。

只是如今义军能战之兵也不过五百人而已,即使加上赵鲤子麾下一百斥候骑兵,与官兵拉开阵势作战,胜负也在五五开之间。这会萧擒虎反倒犹豫了起来,他第一次独立领兵,打只有五成把握的仗,心中还是没底。

反倒是赵鱼头人老成精,说道:“此事我等当有七成胜算,战与不战,将军自行揣度。”

“哦?”萧擒虎眼睛一亮,连忙请教道,“此话怎讲,还请赵老赐教。”

“其一,我军三百老卒,二百新兵,战力略低于五百人马;只是官兵素来以吃空饷出名,想必那贺人龙麾下人马实数定然低于此数,故敌我双方当五五开也。”

“其二,我知敌,而敌不知我,以有备攻无备,我等当增加一成神算。其三,主公说过作战之法,人多打人少也。如今被官兵追击的义军怕不是有千余人,若是我等借其力而用之,胜算理当再加一成也。如此胜负当在三七开之间,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大伙一听,不由佩服万分,不曾想这老渔夫也有如此见识。连红娘子也不由笑道:“这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赵老好见识。”

那萧擒虎闻此,不由拍了拍脑门,心想:同样是个人,为何我却是没有想到这些?

不管如何,这一次他信心大增,便向红娘子请战。红娘子也是第一次决策战斗事宜,犹豫了片刻,便叮嘱道:“兵者国之大事也,当家的将营地托付与我,我现在将营地所有战兵托付与将军,将军当知其重,我便不再多言。”

“惟愿将军出击之前,多方谋划,细细思量,一击破敌。我等在营地等待将军凯旋归来!”

第241章 贺人龙

贺人龙也是一位陕西大汉,与“紫金梁”、“闯将”、“八大王”等义军首领都是陕西同乡,不过双方一点也不念及同乡之情。

贺人龙是武进士出身,明代在崇祯皇帝钦点王来聘以前,武人参与武举的最高成就便是武进士。

这贺人龙自幼习武射箭,练就一身好武艺。便在万历年间考中了武进士,被授予守备之职。

待到崇祯年间,陕西义军四起,他因为正好隶属在时任延绥巡抚洪承畴麾下。这正是运来天地皆同力,他本就武艺高强,洪承畴又擅长兵法,指挥有方,他便借此立下了许多功劳。

贺人龙得了很多奖赏,便悟到了一个道理:若想升官发财,唯有拿这些贫民乱党的人头来换才行。

所以,他变得更为嗜杀,视杀戮为儿戏。这导致他一方面被义军恨之入骨,另一方面也被义军恐惧丧胆。

这一次贺人龙他对付的只不过是一股乱糟糟的残兵乱党而已,虽然数量众多,精壮不下二千余人,奈何一没有让统领指挥,二没有铠甲武器等良好装备。

所以贺人龙只凭借麾下五百人马就敢穷追不舍,务必斩草除根。在贺人龙眼中,前面四处逃窜的人群不能算是人,而是一个个行走的功劳,一个个行走的银两。

贺人龙歇息了一会儿,便强忍着疲惫高喊道:“兄弟们休息已足,速随我继续追杀贼寇。荣华富贵,皆在眼前,万万不可让他们在我们眼前溜走!”

贺人龙麾下的延绥边兵闻言也不由嗷嗷的站了起来,他们向来在边地与套虏厮杀,哪有如此轻松的活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大伙顾不上一身疲惫,想起那白花花的赏银,顿时全身上下都来劲了。

由于义军轻装上阵,官兵衣甲沉重,追击了半天,眼看就要追不上那些逃跑的义军了。

这时候贪婪占了上风,有人离开向贺人龙提议道:“衣甲沉重,追赶不及。不如我们先卸下铠甲,留守数十人看护便是,待到追杀完毕,割了首级,再回来领取铠甲不迟。”

若是寻常将领,定然会断然拒绝这种有风险的提议。但是贺人龙一路追杀这股义军至此,早已对他们轻视至极。好个贺人龙,果然不愧是“贺疯子”,他断然下令,让士卒卸了铠甲,轻装追击当前义军。

被贺人龙追赶的义军发现尾随的官兵失了铠甲保护,顿时心生希望,反身杀了过来。

贺人龙见此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众位兄弟,且随我割去功劳!”

言毕,贺人龙一马当先,杀将过去。他快马轻刀,正合对付这群无甲刁民,只杀的他浑身上下浴血,宛若疯魔一般。

义军抵挡不住,早被贺人龙杀的丧胆,顿时一触即溃,一路沿着亳清河向东南逃窜。贺人龙一路紧追不舍,不给义军整顿喘息的机会。

双方从早到晚,打的筋疲力尽,贺人龙犹不甘休。好容易太阳落下山去,只是天色尚明。贺人龙高声向麾下士卒问道道:“诸位累也不累?”

“将军,我等疲惫难当,明日再追吧!”好多士卒顶不住了,哀求道。

“混账!再累,能比烈日炎炎之下,耕田种地更累吗?再累能比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更累吗?我等夺取功劳不下死力,如何比得上贼人逃命之急切?”

众人受到贺人龙训斥以后,讷讷难言,只得唯命是从,跟着贺人龙又冲杀上去。

这时候义军被追杀许多日子,早已失去了食物来源,哪里有力气继续逃命。

有的人在跑着跑着的过程中,直接累的吐血,暴毙当场;有的人没有鞋子,长满老茧的脚掌早已磨的鲜血淋漓;更有一批人跑了这半个多月,早已绝望之际,干脆倒在地上,喃喃自语道:“死且死矣,我是再也跑不动了!”

眼看这伙义军又要惨遭杀戮,化作贺人龙的军功罢了。不曾想斜刺里突然飞来一箭,贺人龙下意识一歪脖子,顿时一股尖锐的疼痛从脖子上传了过来。

贺人龙下意识伸手捂着脖子,只觉得汩汩的鲜血从指缝里溢了出来。他麾下的亲兵,见此连忙围了上来,询问他伤势如何。

贺人龙试了试呼吸,发现还颇为顺畅,便忍着疼痛喊道:“喊什么喊,老子活得好好的,不过受了点小伤而已!”

贺人龙正在言语之间,只见山中突然越出了一队人马,向官兵冲了过来。为首之人,身高八尺,燕颔虎须,收了手中的强弓,抽出两把雪亮的双刀冲了上来。

不是别人,正是埋伏已久的萧擒虎。原来那日萧擒虎离了舜王坪营地,听从了红娘子的建议,带领麾下全部兵马,急忙来汇合那“治世王”。

“治世王”虽然无甚威望,不能整合这一股义军,好在对敌我双方情报颇为了解。

于是,“治世王”便根据自己揣度,把萧擒虎等人带到了这里,等到官兵追杀义军路过此地。

初时,萧擒虎认为此地距离官兵太远,贺人龙未必会追赶到此地,本还打算夜晚袭营来着。不曾想贺人龙狂妄至极,不曾把义军放在眼中,正好进入到萧擒虎的包围圈。

那贺人龙从早至晚,全军上下早已疲惫至极,更兼麾下士卒胖瘦强弱不一,一路上有先有后,早已散了阵型,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也不过二百余人而已。

那贺人龙本就战不过义军新出现的生力军,更何况他本人更是开战便被萧擒虎伤了。

贺人龙虽然心中大惧,好在还心存一线希望,他让左右撕下布条,简单包扎了一下伤口,说道:“贼人乃群羊也,聚众则胆大,溃营则四窜。如今我官兵如虎狼,只需吓唬他们一下,定然打的他们大败而逃!”

言毕,贺人龙强忍着伤痛,便带领麾下人马向萧擒虎等人迎了上前。萧擒虎见贺人龙不退反进,不由大喜过望,连忙催促着麾下人马冲了上去。

第242章 “猛张飞”与“赵子龙”

贺人龙自恃武艺高强,试图趁义军立足未稳,突袭义军首领。可是那萧擒虎武艺也不差,哪里惧他?

两人战了三两个回合,贺人龙牵动了伤势,伤口血流如注,不堪再战。幸好他麾下亲兵拼死相救,才逃得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