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代重奸
张顺既然准备威压他们,自然不准和他们讲什么仁义道德的大道理。
他冷笑道:“在我麾下就要守我的规矩。我不给的,你不能要!我赏你的,一样都少不了!”
郭三海、刘洪起、沈万登和盛之友闻言不由心里一寒。形势比人强,气势不由弱了三分。
只是未免貌服而心不服。郭三海低声嘀咕道:“都是牛马一样的玩意儿,焉值得舜王如此?打天下究竟要靠我们这样的豪杰,舜王怎能够轻视我们这样的壮士,而厚爱牛马呢?”
张顺闻言眉头一竖,扭头盯着他厉声喝道:“哪怕是牛马,也是本王牛马,岂能容许尔等擅自处置哉?”
“众将士听令,依照军法行事,但凡遇到城中又不从者,格杀勿论!”
郭三海、刘洪起、沈万登和盛之友不由又惊又惧。他们深知自己麾下什么德行,只这一句话,又不知道有多少人命丧黄泉矣!
见士卒领命去了,周围又开始响起了惨叫声。
张顺这才笑道:“刚才悟空来报,崇王府已经被我拿下,诸位且随我走一遭瞧瞧?”
四人哪敢说半个不字?连忙低声下气的应了,如同委屈的小媳妇一般。
弱肉强食本来就是他们的逻辑,当然他们也认这个。
只这去往崇王府的一路上,也不知撞见了四人麾下的多少士卒,都被张顺麾下的精锐拉出来剁了。
甚至有的撞见了四人,还高喊:“掌盘子救命!”结果四人也充耳不闻,目不斜视。
好容易赶到了崇王府,原本还惧恨交加的四人,顿时被富丽堂皇、高大瑰丽的建筑晃花了眼。
四个人像乡巴佬一般,一路上摸着雕梁画栋、花木盆栽,不由瞪着眼睛、喃喃自语道:“这都得多少银子,简直如同天上的凌霄宝殿一般!”
张顺是过来人,犹记得当初义军入福王府也是这般德行。
他不由笑道:“这算什么凌霄宝殿?这要是凌霄宝殿,里面住的岂不是仙人、仙女?”
不多时,张顺领着他们走进来大厅只见一队衣甲鲜明的义军守在了门外。
张顺率先走了进去,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捆绑了七八十人,男女老幼,皆着锦衣,想必这都是正主了!
这时候悟空应了上了,嬉笑道:“师傅,徒儿幸不辱使命!”
“师傅?”四人闻言不由大吃一惊,这黑厮本领如何,一路上各种残缺不全的尸体便是明证。
难道舜王要比他的武艺还要高超,手段还要凶残不成?
张顺皱了皱眉头,看了看这么多朱氏宗亲,心里不由犯嘀咕:难道全要杀了不成?仔细论来,其中未必没有良善之辈!
得了,高桂英一看,就知道这位爷又滥发善心了。
她不由低声提醒道:“爹爹起兵所为何事?难道要把朱氏宗室供起来当爷不成?”
“我们饥荒而死者不计其数,而他们这些人却能够锦衣玉食,一世富贵,这世道何其不公也!”
“阶级矛盾!”张顺一下子便想起了一个词。
个人或许有无辜之辈,整个阶级却断无无辜之理!
张顺想到此处,便点了点头道:“悟空,今日破城你是首功。我曾应你一门亲事,你看可有入眼之人?”
“木有,一个也木有!”悟空摇了摇头道“按老孙逐个看过了,都济不得什么事!”
好吧,张顺叹了口气。虽然他不愿意行此下策,好歹也比把人全杀了好一点吧?
难怪在近代以前,胜利者对失败者都是男的杀,女的辱。想必除了满足征服者的快感以外,还有自有其道理。
自己的下限也越来越低了!张顺摇了摇头,扭头对郭三海、刘洪起、沈万登、盛之友道:“你们几个也挑两个吧!”
“记住我的话,收为妾室也行,转赠他人也行,但不许顺便把人弄死了!”
他不惮以最大的恶意猜度这些人的底线,要是他不管一管,很可能这些女眷被人门三下五除二虐待致死!
比被人物化更可怕的是被当作消耗品!
“啊?真的!”四人本来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时代生产力落后,由于营养跟不上,很多平民女子实在难以入目。
像这种锦衣玉食的大户女子,且不说长相如何,在这些人眼中已经美若天仙了。
好在沈万登反应的快一些,连忙堆笑道:“不敢不敢,还请舜王先选!”
其实张顺已经取了这么多房婆娘,倒不在乎这个了。
只是想了想一路上那些裸死在路边的女子,张顺忍不住暗暗想道:“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遂即众人将崇王府的女眷瓜分十余人,剩余的则被张顺赏赐给有功士卒为妻。
张顺这才对牛金星下令道:“将这些王爷、官员的罪状都收集一下,列出来!明日留给新入伙的四位弟兄来杀!”
“啊?”郭三海、刘洪起、沈万登和盛之友四人都快要麻木了。
他们被张顺一路上恩威并用、敲打威压,又分别赐了两个“天仙”似的婆娘。
四人的心情如同坐了过山车一般,一时间大起大落、大喜大悲,早已经分不清对张顺是恐惧更多还是感激更多。
他们颇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意思,听到张顺让他们做事,便乖乖地应道:“末将得令!”
第32章 托付
第二天早上,张顺从睡梦中醒了,懒洋洋的一动都不想动。
他脑海中莫名响起了前世经常被洗脑的一句话: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别说是碰,想都不能想啊!
张顺扯了扯嘴角,看了看身边一左一右沉沉睡去的一只“狼”和一只“虎”,还真有几分舍不得起床。
自己还真会挑,这两个女人一个是崇王的王妃,一个是不知哪个王爷的女儿。
一个刚刚年过三十,一个不过豆蔻年华,都是女子最美好的季节。
虽然张顺已经有过很多女人了,还是觉得很神奇。
为什么女孩子的身体都是温温软软的?感觉比什么抱枕、玩偶都要舒服。
原本张顺带领义军打下了福王府以后,只捉了一个福王。张顺还以为大明诸藩之中,每藩只有一个藩王。
直到他打下崇王府才知道,除了正牌的崇王之外,居然还有一堆什么怀安王、怀庆王、崇庆王、河阳王等等不一而足。
由于人太多了,张顺也懒得一一面见一番,只命牛金星识别准了,依照民愤就行处刑便是。
张顺悄悄的抽出来被压的发麻的胳膊,准备起床了。
两个女人一个是刚刚破瓜,一个是承受了张顺大多数的鞭挞,都困乏至极。
感受到男人的动作,只是动了一下,继续眯着眼不动弹。
或许她们也没想好怎么面对欺辱她们的张顺吧!
高桂英倒是听得了动静,走进来刚好看到张顺正拿着衣服。她便走过来接了衣服,一边给张顺穿着,一边艳羡的看了床上春光乍泄的两女一眼。
不意正好被张顺捕捉了她的目光,不由调笑道:“羡慕嫉妒恨吗?要不晚上我把她们撵出去,咱俩云雨一番?”
“羡慕是羡慕,只是羡慕你真是好艳福,我羡慕两个受害人做什么?”高桂英白了他一眼,又有几分无奈道:“可惜桂英是个女儿身,少了二两肉,想玩玩也有心无力!”
“呃……”你这三观真的是让人无无力吐槽,张顺耸了耸肩,吟了句诗道:“胸前自有半斤馍,何羡他人二两肉?”
高桂英一愣,竟是被他活活气笑了。她扑上去握起粉锤捶着他胸口道:“馍我都给你捶瘪了,馍我都给你捶瘪了,让你说,让你说!”
其实高桂英力气不小,捶的还挺疼的。张顺哈哈一笑,伸手把她整个人都搂到怀里,求饶道:“好了,好了,我投降,我认输,我不说了,人差点都要被你捶死了!”
高桂英又挣扎了俩下,发觉张顺抱得很紧,挣都挣不开。
这才感觉到男人的胸膛很宽厚,贴上去十分安心。她就放弃了挣扎,反而伸出胳膊轻轻的抱着了他的腰。
两人温存了片刻,外面响起了王锦衣的声音:“主公,牛先生让我催一催你,今天还有公事需要相商。”
张顺应了一声,这才松开了高桂英。高桂英早没了之前男孩子气,反倒贤妻良母一般的给他整理整理衣领。
张顺这才疑惑的扭头往床上看了一眼。
“怎么了?”高桂英有几分不高兴了,“还怕冻着你的两个小美人不成?”
“哦,没事儿。”张顺很自然的收回了目光,面无异色的解释道,“我看一眼床上落东西没有。”
其实是他调刚才戏高桂英的时候,后面好像听到了一声轻笑,不过也算不得什么事儿。
张顺出了门,这一回少不得又被牛金星调笑了一番。
张顺懒得理他,直接下令道:“说正事吧!”
好吧,你是主公,你做主!
牛金星便从怀里掏出来一叠纸来,有条不紊的念道:“经过义军初步点验,崇王府及各郡王府查获金银珠宝等贵重物品价值七十三万七千六百一十八两六分。”
“各色布匹三千五百二十九匹,牛马驴骡两千一百零三头,各色米面粮食十七万六七石。酱菜油盐茶醋一千余斤,肉脯、鱼干、干货、鸡蛋等六千余斤……”
“等等!”张顺一听,不由说道:“这不对呀,福王府都查抄出来二三百万两银子,崇藩这么多王府,怎生收获如此之少?”
“舜王明鉴!”张顺这一质疑,倒把牛金星吓了个够呛。
他扑通一声跪下,连忙请罪道:“这些查抄之物多数由我亲自查验,断然不会有错!若是舜王疑心某贪占,还请及时探查点验,若是有错,臣甘受死罪!”
“哎,说哪里话,牛先生!”张顺连忙把他扶起来,劝慰道,“并非本王怀疑先生,只是觉得或许是崇藩私藏了许多,也不一定!”
“这个好办!”牛金星一听,不由建言道:“只需舜王一纸命令,我这就去衙门调十来个小吏过来。让他们拿着夹棍,逐个夹过去。”
“我就不信这些锦衣玉食的富贵之家,能顶的了几时?”
“咳咳咳!”张顺闻言顿时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好你个牛金星,当初李自成进北京“拷饷”就是你出的馊主意吧?
其实这倒是张顺冤枉牛金星了,他当时虽然受到李自成倚重,但是如此大的事明显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主的。
说实话,听了牛金星的建义,张顺还真有点心动。
其实义军从叶县一路行至汝宁,就发现此地甚为荒芜。
入汝宁境,沿途常常可以看到几十里之内,田亩之中尽是茅草,道路两侧多是衣衫褴褛的饥民。
若说崇藩在其中没有起到点作用,张顺是不信的。
顿时什么“天街踏尽公卿骨”、什么“打土豪、分田地”和“挂路灯”之类的想法从张顺脑海里冒了出来。
好在他为人谨慎,安排牛金星道:“此事倒不许擅自做主,且等查明崇藩的罪行,再作打算!”
牛金星虽然觉得张顺太过仁慈,和朱家还讲什么道理,一通杀过去便是,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应了。
张顺这才下令道:“汝宁府我就暂且托付给先生了,我准备给你留一千兵监督郭三海、刘洪起、沈万登和盛之友诸贼。”
“这些人可用你便用之,不可用则早除之,以免坏了义军的名声!”
牛金星知道张顺的意思,如此重用自己,这是对自己的新任和栽培。
他不由感动道:“牛某定然不辱使命,为舜王守住汝宁府!”
第33章 绕道趋南阳
牛金星一听张顺准备给自己留一千人,顿时吓了一跳。
张顺这次奇袭汝宁,总共才带了两千九百骑,若是如此分兵,那岂不是进攻南阳的只有一千九百骑?
“这太冒险了,还请主公慎重考虑!”牛金星连忙规劝道。
“牛先生放心,本王惜命的很,断然不会以身涉险!”张顺胸有成竹的应道。
“真的?”牛金星才不信呢。你哄谁呢?连义军的主力你都弃在叶县了,自个率领轻骑出击汝宁,现在告诉我你很谨慎,当我是三岁小孩不成?
张顺也知牛金星不信,不由笑道:“山人自有妙计,管叫他不攻自破!”
便对牛金星耳语一番,牛金星听了之后,不由哑然失笑,随即便应了张顺。
张顺遂轻骑西去,携带高桂英并王妃、郡主二人、金银五十万两、骑兵一千九百骑直驱南阳。
原本张顺打算先前往西北方向的遂平,然后夺取象河关和石夹口关巡检司,翻山越岭,直驱南阳城下。
只是高桂英安排张顺刚刚纳入房中的王妃、郡主二女收拾物件的时候,那郡主刚刚破瓜难以操劳,王妃亦久享富贵,娇弱无力。
好在王妃年长一些,颇有些眼力劲儿。
她讨好地问道:“夫人,不知这几日要走多远脚程?我们俩身子骨弱,怕顶不住,也好有个准备!”
“顶不住?哪里顶不住了,我看你俩容光焕发,更胜从前呐!”高桂英一想到昨晚这俩人和张顺缠绵一宿,就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别叫我夫人,我可担待不起!家里的夫人多的是,到时候怕你俩喊不过来。”
那郡主本是含着金钥匙出生、娇生惯养的主儿,素来颐指气使惯了,哪肯受这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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