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代重奸
这倒大大鼓舞了这些孩童少年的争胜之心,等到下午再进行训练,能够坚持到底的已经十有八九了。
于是,张顺趁热打铁,有连忙训练他们迈步行走。这些训练看似简单,一教就会。但是这些人往日散漫惯了,多年的积习哪能片刻便改?一旦稍有松懈,脚步又是乱了。
张顺没有办法,只好把右脚给他们绑上石头,让他们抬动不得,再练习抬脚。等抬脚练的熟了,才开始练习抬步走、收脚和转身。等这些都练熟了,张顺便把这些合为一体,直接练习队列。
当然,这些单项练习尚好,一旦合在一起训练又是乱七八糟了。不过,这时候张顺也没心情去训斥这帮“野孩子”了。
原来连日训练之下,义军粮食日见减少,再加上之前开荒耗费的粮食,李百户多次购买的粮食也消耗了六七成。张慎言和红娘子也不得不赶快向张顺告警,让他早做准备。
资源是一切问题的核心,特别在物资匮乏、生产力落后的农业社会更是如此。
农业社会生产自有其规律,春种秋收夏耘冬藏,一年四季也只能耕种这一两季,方足一年之食。若是其中稍有变故,很可能就是要死人的节奏。
终日辛劳,一年也攒不下多少多余粮食。而余粮才是农业社会进行劳动、训练的根本保障。
因为无论是劳作还是训练,都是大量的体力活动,会严重加剧粮食的消耗速度。如今,张顺便遇到了这个问题。
好在张顺手中尚有金银,便把李百户喊过来说道:“如今外面粮价如何?我义军手中如今约有白银两万两,黄金千两,不知可购买多少粮草?”
李百户闻言口算了半天,才言道:“千里馈粮,虽有水运,其中损耗亦多。主公前番答应以高于市价半层收购本地粮食,我将尽量购之。”
“若有不足之处,我欲舍弃南直隶,而奔湖广之地。俗话说:湖广熟,天下足。此地粮食更胜豫东、南直隶等地,价低质优,又便于运输。”
“依我估之,购粮之数当在一万七千石至两万石之间。”
张顺闻言一惊,继而大喜。他本道自己手里银两只够购买万石粮食,如今又能多出七八千至万石,大大缓解了自己粮草之急。
原来这湖广之地粮价稍低,再加上义军准备在卢氏购粮,中间损耗较少,才能拿到如此多粮草。
张顺内心稍安,安排完李百户购粮之事以后,心中惦记“毛葫芦”训练之事,又连忙赶去营地,查看训练进度。
如此高强度、大量重复性训练了三个月,将这些习惯、动作刻进了这些少年的骨子里。
当陈长梃、张慎言等人再次看到这支队伍的时候,只见张顺一声令下,他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迈着一样的步伐,依阵而行。
或为方阵,或为纵阵,或为横阵,整齐划一,如臂使指,宛如一人。
他们被深深的震撼了,甚至张慎言都不由感慨道:“我听闻昔日戚家军军纪严明,尚且不信,如今见到主公所练之兵,甚至连脚步声都宛若一人行走,方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义军若有数万如此强兵,天下之大,何处可以阻挡?”
张顺闻言摇了摇头,笑道:“普通士卒,自招募以来,训练三个月已称可战。我这士卒,训练了这三个月,也不过练些基础罢了。阵型、弓箭及金鼓锦旗一概未练,何足称道哉?”
“更何况这卢氏之地,本以产兵出名。大明王朝常常征募之后,稍作训练便作精兵使用。如今我若是全训完毕,怕不是要花费六个月时间,花费三倍以上粮草,若是再不堪战,我舜王岂非浪得虚名?”
等到展示成果完毕,张顺这才招来马英娘说道:“如此这些士卒,方可练习战法。把你从马凤仪手中学来的兵法,尽情施展一番吧!”
马英娘早已经跃跃欲试,闻言连忙说道:“土司战法,以二十五人为一旗,设旗长,为二十六人。每旗列为锥形阵,以一、三、五、七、九的人数列阵,旗长居其后。又二十五旗为一司,每旗亦按照一、三、五、七、九列为锥形阵,司长居其后。”
“这土司兵皆身披重甲,手持弓箭勾枪。远用弓箭,近用勾枪。只因其战法凶悍,普通战阵,常常被其轻易撕裂,一击击溃。即使与战不利,亦能自守。盖其锥形阵与方阵不同,除了其阵后,别处并无破绽。即便阵后遇袭,只需司长即使指挥后队变前队即可防御。”
张顺在心中大致推演了一下,心里不由惊奇。这普普通通的锥形阵居然被石柱土司玩成花来。不过好在这六百余“毛葫芦”早已经被自己等人将队列训练精熟,无论改练任何阵容,皆是轻而易举。
遂后,张顺让张都督把早已经打造完毕的铠甲、勾枪发放给这些“毛葫芦”使用。至于弓箭,由于制作工艺复杂,制作周期较长,依旧使用他们自带的弓箭。
至此,新军训练事宜接近尾声,张顺干脆将这尽数托付给萧擒虎、张三百和马英娘,让他们继续按照土司兵的阵法、战法进行训练。自己则去关注一下张都督武器制造之事。
第47章 说媒
张顺忙活了好几个月,好容易清闲一番,便准备查看一下张都督武器制造工作,没想到自家结义兄弟陈长梃从康家庄回来,前来拜见。
这陈长梃能力不错,也和张顺亲近,算是张顺暂时可以放心放出去掌管一方的人才。听闻他的到来,张顺连忙迎了出去,将他迎到自己的住处,命柳如是上了茶水。
本来张顺还想着和红娘子亲热亲热,不曾想前番多次“开垦以后”,竟然“种子发了芽”,不适合再去“打扰”她,才来到李香这里居住。
那陈长梃见了张顺,甚是焦急。他端起茶水猛灌了两口,才道:“主公,事务繁忙,倒让我等得好苦!”
张顺气定神闲的喝了口茶水,奇怪地问道:“你我兄弟三人多有见面,有什么话当面说便是,如何还须等待?”
陈长梃老脸红了一下,这才扭扭捏捏地说道:“愚兄一点私事,当着众人之面倒是不好意思声张!”
张顺这下就更奇怪了,你一个粗汉子也有这种神态,怕不是想找我借钱?
如今自己连柳如是的赎身钱都借来花了一百多两,哪里有钱与他?可是终究是自家兄弟,万万不能因此伤了和气。
于是张顺张口先把这话头堵死了,说道:“最近老弟忙于公事,义军粮草不足,我这是头发都急的快掉光了。好容易凑了点银两,打发了老丈人李百户去湖广前去采购,至今尚未返回。”
“这一来二去,多有粗心之处,倒是怠慢了陈大哥!不知大哥所为何事,但说无妨。但凡有小弟能做到的地方,定不推辞!”
陈长梃哪里知道张顺心里有这么多弯弯道道,连忙感激不尽道:“严重了,严重了!本来不敢因私废公,只是见萧老弟,李兄弟皆喜结良缘,我心中羡慕的紧。”
“我相中了那张三百的妹妹马英娘,只是嘴笨口拙,不知如何提起。我素知主公擅长口舌,言辞犀利。想请主公为我做一次红娘,助我纳了此女!”
张顺闻言眉头一皱,语重心长地说道:“此女早已经与张三百有情,你又何必横刀夺爱你呢?”
原来当初张顺误会了张三百与马英娘的关系以后,因为公事繁忙,再也无心问及,就这么一路默认了下来。
那陈长梃果然闻之愕然,连忙解释道:“主公误矣,那张三百与马英娘乃是兄妹关系,如何做得了夫妻?还请主公为我言之!”
“啊?”张顺诧异道,“竟有此事?待我打听一番,再为义兄言之!”陈长梃闻言千恩万谢一番,方才离去。
这时候张顺神色便严肃了起来,心道:陈大哥啊,陈大哥!你这是好色呢,还是好权呢?
如今我早已打探明白,义军之中萧擒虎和你是结义兄弟,李信、李友和李牟又是你姑表兄弟。蒋禾、“左金王”“革里眼”等人本是外人,暂时不足为恃。我刚刚培养了一个张三百,你转身便要取此人妹子,也不知你到底是何心思?
柳如是在旁边听到明白,见张顺脸色不对,便不由小心翼翼的抱怨道:“这人到底是何兄弟?人家都说朋友妻不可戏,他反倒和自家兄弟抢起女人来,是何道理?”
张顺正是心事重重之时,闻言一愣,便问道:“你所言何事?我怎么听得莫名其妙?”
柳如是只道张顺怕他和马英娘之事,被其他几房夫人知道了不高兴,她便笑道:“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一个丫头却说掺和不起,你且与夫人说吧!”
张顺琢磨来琢磨去,觉得却是多事,干脆自己亲自找那张三百谈及此事。
此时,张三百和马英娘依旧在营地练兵,等到张顺赶到的时候,正忙得热火朝天。
于是,张顺私下里喊来张三百问道:“我且问你,你和英娘究竟是何关系?你不要再哄骗与我!”
张三百闻言一愣,随即大喜。本来他比较反对妹妹和他这个“贼头子”在一起,如今这“贼头子”越做越大,张三百也难免起了别样的心思。若是将来舜王果然能够夺取大位,自家妹子至少也是一个贵妃的身份,甚至若是胆子再大一点,皇后之位也不是不能觊觎!
于是张三百便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乃嫡亲妹妹也!”
张顺见陈长梃所言属实,便奇怪地问道:“既然如此,又为你们哥妹两人何不同姓呢?”
张三百稍微皱了皱眉头,这才说道:“这本是我家私事,不便说与外人。既然主公问了,我也少不得说起一些家丑之事。”
“我母亲嫁与我父亲之后,便生了我。只是我父亲风流放荡,不以家庭为念。母亲性子素来刚烈,便别走一家,遂生了我妹妹。我父亲深以为耻,便多次前去闹事。”
“不曾想,一次情急之下与英娘的父亲打了起来。母亲前去劝架,便被我父亲失手杀了。英娘的父亲见此大怒,反过来又杀了我父亲,遂后英娘的父亲因此被判了斩刑。”
“我们哥妹两个年龄尚小,都没了亲人,只得相依为命。等到我俩坐吃山空,只好流落江湖,跟着班主卖艺,混个温饱罢了。我父亲姓张,英娘父亲姓马,故而我俩姓氏不同。”
张顺闻言不由暗道:好家伙,原来你们这还有一出处爱情悲剧!
张顺安慰了张三百几句,这才提道:“如今我有一桩亲事,想说于你妹妹,不知你意下如何?”
张三百闻言暗自撇了撇嘴,心道:人家娶亲还讲究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感情你这自己就上杆子来了?虽然你其他几房夫人都是这么取回家的,奈何我妹妹心高气傲,我却是做不了这主!
于是,张三百便笑道:“我妹妹素有主张,我这做哥哥的也不好忤逆了她的意思。如今我妹妹英娘正在此处,主公若是有心,何不自个说与她听?”
张顺一听,也是一惊:感情这明代已经这么开放了吗?哪怕后世相亲,中间人若不熟识,也得委婉的问一问双方亲朋好友,哪能直接问其本人?
第48章 喜从天降
张顺闻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决定亲自去问问马英娘的意见。毕竟人家是当事人,还是要看她自己的想法如何。
于是,张顺便辞别了张三百,一路小心翼翼的向马英娘走了过去。
等到张顺走近跟前,只见马英娘身着戎装站在那里。她一手按着腰刀,一手指指点点,冷眉怒目、神情严厉,真是好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马英娘别看年龄比这些少年孩童大不了几岁,却因为自小便跟着哥哥张三百行走江湖,心理却成熟的多。她有条不紊的指挥着那些小子按照命令进行钩枪练习。
别看这钩枪和普通长枪也就多出一个铁钩来,用法却复杂得多。除了普通长枪的拍击、攒刺以外,这钩枪还能用来勾击。
像当初义军骑兵冲击马凤仪的石柱土司兵的时候,每逢冲击速度降了下来,不少骑兵士卒便被石柱土司兵趁机勾下马来,一时间损失颇大。
这武器有点类似春秋战国时期由戈和矛组成的戟,既可以刺又可以勾、啄。只是在戟被淘汰以后,又以钩枪的形式复活了。
前世张顺看水浒传的时候,就有个“金枪手”徐宁擅长这种武器,不过在水浒传中被称为钩镰枪。水泊梁山将他赚入伙以后,借此大破了呼延灼的连环甲马。
张顺站那里看了半晌,根据当初战场实践,确实发觉这玩意儿对付骑兵也有一定效果。当然,更重要的是马英娘真的很漂亮啊!
见马英娘指挥训斥了半天,终于歇口气的时候,张顺才走上前,笑道:“好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马英娘闻言俏脸一红,连忙扭过头去,对刚才指挥的那群孩子少年厉声喝道:“你们好好练,我有点事情,稍后回来检查,若有懈怠,军法处置!”
然后,她脸色才回复正常,走到张顺跟前,奇怪地问道:“你这几日不去寨内鬼混,跑这里干嘛?这些日子酷暑难耐,太阳火辣,也不怕晒黑了面皮!”
张顺闻言莫名其妙,我一个大老爷们,怕什么晒黑晒白的?不过这事儿也不甚重要,张顺稍微客套了两句,才谨慎的试探道:“我今日来此,不为公事。却是有一桩私事说与你听,不知你可否婚配,可有心上人?”
马英娘闻言不由心里一跳,心脏差点才口中跳了出来,生怕会错了意,连忙反问道:“不知你这是何意?”
“啊?我本有一桩婚事想说与你。”说完,张顺怕两人尴尬,又补充道,“莫笑我年纪轻轻也做这媒婆的勾当,奈何所托之人实难开口罢了!成与不成,出于我口,入于汝耳,必不使第三人知晓也!”
马英娘又惊又喜,没想到自己之前纠结了许久,如今却喜从天降。难怪今天早上出门,喜鹊对着自己喳喳叫,感情自己的终身大事就要成了!
她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悦,务必使得自己显得矜持一些。马英娘这才应道:“这……这四周闲杂人众多,不如我们去旁边僻静之处详谈!”
张顺一想心道也是,古人对男女之事比较保守。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起此事,难免不会惹来闲言碎语,便点头同意了。
马英娘跟着张顺身后,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心里像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砰砰乱跳。
虽然她也算是个老江湖了,可是在感情之事方面还是单纯的紧。情窦初开,马英娘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觉得心里七上八下,不知所措。
张顺见走到一处僻静之所,四周树木郁郁葱葱,鸟雀与知了齐鸣,也算得是好地方,才停了下来。他才说道:“我看这里不错,我们便在这里说罢!”
张顺素来没有伺候人的习惯,自顾寻了一片干净之处,捡了几片树叶垫下坐了。
马英娘见这厮一副大爷模样,又好气又好笑的摇了摇头,自己也寻了几片树叶垫在地上陪他坐下了。
张顺这才说道:“此人身高八尺,相貌……”
刚说到此处,张顺想起陈长梃那长胡子大红脸,总觉得未必是女孩子喜欢的模样,他便又改口道:“相貌虽然有点怪,好在也是一表人才。他为人豪爽,仗义疏财,又武艺高强,善于用兵!”
马英娘坐在旁边,偷偷的瞄了瞄张顺几眼,看了看他那健壮的身材,还有他那“伏羲骨”、“舜王目”,确实异于常人。
再想想此人从起兵以来,经手的金银珠宝千千万万,自己却从来没有想到拿出几两纹银,揣进自己的腰包,算得上仗义疏财的英雄豪杰。
一路上,斩山西巡抚宋统殷、四川总兵邓玘,破宣大总督张宗衡,擒石柱土司兵将领马凤仪,算得上用兵如神。
至于武艺高强之语,虽然有自吹自擂的嫌疑,好歹也有过杀虎的功绩吗,也能勉强当得上此称呼。
想着想着,马英娘一时间痴了,眼里的柔情都快把张顺融化了。
张顺正说得起劲,突然看到马英娘的神情不由一愣,内心好像被揪了一下,也竟然不由有几分心动。
他赶快排除了杂念,心里笑道:看样子这个妮子是思春了,此媒成矣!
一念至此,张顺便继续言道:“他便是我的结义兄弟,人称‘二关公’陈长梃是也!”
马英娘正听着“张顺自吹自擂”,听得浓情蜜意,恨不得趁机在此地就能成就好事。却突然听闻陈长梃之名,她不由一愣。
随即才反应过来,张顺说了半天竟然想将自己嫁给他人。若是换作普通女子,要么哭哭泣泣一番,要么干脆将错就错嫁与他人拉倒。
可她马英娘是何人也,这厮居然敢戏弄自己?
马英娘又羞又恼,伸手抓起刀来,“噌”的一声抽将出来。她怒骂了一声:竖子敢耳!便跳将起来,要砍那张顺。
张顺本来见事情颇为顺利,刚刚松了口气。结果哪成想那马英娘突然神色大变,就动起刀子来。
也不知道是张顺反应迅速,还是马英娘刀下留情,张顺一个骨碌爬起来,转身边跑。
他一边跑,还一边怒道:“你这疯婆娘做什么?成与不成,本就两厢情愿。我又没逼迫你什么,你若有不如意之处,以后再说就是,怎生就突然翻脸?”
第49章 红颜祸水
两人就这么一追一逃就出了树林。张三百眼尖,率先看到自家妹子拿刀追着自家主公,更是又惊又怒。
张三百和自家妹妹朝夕相处,她的心思他如何不知?如今两人本来大喜一场,竟然闹到如此地步。搞不好就是这厮见自家妹子一心对他,便情不自禁动手动脚起来。反倒惹得妹子不快,才抽刀砍他。
张三百和马英娘性情相近,都是因为父母感情之事,对多情好色之徒没有好感。见此,他便连忙撸起袖子,抓起三尖两刃刀也冲了上去。
张顺前脚跑,马英娘后脚跟,两人自顾你追我赶,哪里注意到了前头,正好被张三百撞了个正着。
张三百见张顺闷头跑来,挥起手中的三尖两刃刀,兜头就是一刀!
马英娘追的正急,突然看到自家哥哥挥刀砍来,不由大惊。她连忙加快两步,猛地一窜扑在了张顺身上,张顺脚步不稳,一下子便被马英娘扑倒在地上。
那张三百本来这一刀就要劈实了,结果突然见到自家妹妹扑来,哪里还敢下刀?只得生生的止了,差点把老腰都给闪了。
张顺本因为自己已经逃出生天,却突然一股香风袭来,将自己撞到在地。他不由心里一惊,暗道:吾命休矣!
结果等了半晌,却没有刺痛传来。反倒一具温软的身上压在自己身上,一股股温热的呼吸,随着身后女子胸脯的起伏,打在自己耳朵后面,有点痒痒的。
蓦的张顺心思平静了下来,既没了恐惧,又没了旖旎之念。只是脑海里蹦出来一句话来,“奉身如玉,吹气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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