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尚二郎
探春闻言惊喜的道:“那么好!我要是跟环儿说了,他还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贾璟笑了笑,随后刚要说些什么,白曦君却转过身来对贾璟道:“有人来找你。”
贾璟转过头去看了白曦君一眼,起身道:“叫他进来罢。”黛玉等人知道贾璟有正事要谈了,故而便都起身告辞了,贾璟也不挽留,毕竟要谈事不好留他们在这儿。
一众女子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白曦君之后,便都各自离去了,贾璟坐到了座位上,随后对白曦君道:“你也先下去歇着罢。”
白曦君看了他一眼,看他脸色似乎并没有太难受,便点了点头去了,贾璟则是松了口气瘫坐在座位上,眉头微微皱起,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胸口。
这银丝缝的,那能和前世的美容线比吗?再加上伤口本身就又痛又痒,所以贾璟其实方才一直是在忍着,此时看到贾家姐妹们都去离去之后才微微放松了下来。
叶时进来看到贾璟瘫坐在座椅上也不奇怪,贾璟看到他便叹了口气道:“怎么了?”叶时严肃道:“刺客找到了。”
贾璟一愣看向叶时道:“找到了?这么容易?”叶时点了点头,随后道:“但是已经死了,我们推测,应该是北静王府的人。”
贾璟闻言沉吟了片刻,随后叶时继续道:“因此属下等推断,侯爷所言不错,的确是有两拨人想要刺杀侯爷,而北静王府的人,应该是想要警告一下侯爷,真正想要刺杀侯爷的是后面那群人。”
贾璟脸色一沉,当初一看到两枚弩箭在地上的位置贾璟大概的就预料到了,应该是有两拨人想要刺杀自己!只是没想到其中居然还有北静王水溶的人!
贾璟沉思了片刻后道:“会不会是天地会的那些人?”叶时摇了摇头道:“我们一直在盯着他们,他们的确是只想劫回他们自己人,对侯爷应该是暂时没什么兴趣,况且……他们也掏不出弩箭这种东西来。”
贾璟缓缓的点了点头随后道:“不管怎么说,最近京中不安生,你也看到了外面……”叶时沉默着点了点头。
贾璟强撑着站起了身来,叶时要上前搀扶,贾璟轻声咳了咳摆了摆手,自己站直了,缓缓的走向桌子旁,随后从桌子上的暗格之中取出了一个小匣子交给了叶时道:“这个,就是当初的那个信物,我希望你能带着它出去躲一段时间。”
叶时闻言顿时无必严肃的接过小匣子,同时犹豫了一下道:“侯爷,这个东西太珍贵了,我怕……”
贾璟摆了摆手道:“无妨,这个东西继续留在京中,恐怕有暴露的风险,到时候只要是当初了解那段秘事的人,看到这两件东西都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悄悄的带着人,拿着它出去躲一阵风头,我相信你。”
叶时闻言激动的嘴唇颤抖了一下,连忙抱拳跪在地上,贾璟上前去扶,他却眼含热泪的道:“士为知己者死!时!定不负侯爷之托!”
贾璟扶不起来他,只能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说这些做甚么?自家兄弟……”叶时也是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贾璟随后又嘱咐了他几句什么,两人皆是没有注意到在门外,一道倩影悄悄的消失在了转角处……
……
此时的户部尚书张龚家中,妻子和子女早在数月前就被张龚赶回了老家了,如今只有他一个人在家中,再到前几天,永熙帝消失数日之后,张龚突然就跟预感到什么一样,驱散了家中的奴仆,就连跟了自己数十年的老仆也给赶回了老家。
所以偌大的府邸之内,此时居然只有张龚一个人,夜色已经深了,这府邸空荡荡静悄悄,他没有点灯,只是孤身一人坐在堂上,四周漆黑一片……
张龚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好,原本乌黑的整齐的一丝不苟梳在官帽内的头发,此时散乱着,蓬松着,上面满是银丝,整个人看起来都苍老了好几十岁!
他微微阖着眼皮,若是靠近依然能够看得到他双眼之中的血红……这段时间他杀人太多了。
他呆呆的看着庭院,就好像看到了不久前这里的热闹景象,自己兴奋的跑回家,向家人宣告自己终于当上了户部尚书,终于可以大展宏图,可以一展心中抱负,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轰隆!”
一道白光闪过,紧接着是山间巨鼓作响一般的声音,张龚依然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个雕像一般。
“轰隆隆!”
紧接着的第二道炸雷,张龚仍旧是无动于衷,紧接着刷啦啦的雨水落下,张龚终于微微睁开了些许眼睛。
外面的大雨击打着地面,好似倾盆一般,张龚好像一时间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回到了登州府那个叫文登县的小县城,他小的时候不懂事,总是会跑到海边,去看那天蓝相接之地。
经常看海的人,心胸也会变得开阔,会变得更加坚强……
这是他的启蒙恩师跟他说的话,他记到了现在,那里的暴雨也是这样的,甚至是有的时候还带着唬人的大风,他小的时候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在海边下大雨的时候去迎着风雨奔跑。
为此他没少挨打……
他想家了……
两行清泪从他干枯的脸庞滑落,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缓缓的走出了厅堂,站在了庭院之中,瓢泼大雨瞬间就将他浸湿了!
他仰着头,无声的看着天空,大雨打在脸上的疼痛,身上沁入骨髓的凉意,陡然间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海边,但是紧接着,他站到了上官仪的面前,那天他也是这样淋着雨哭着离开了上官首辅家中。
他知道自己是在哭的,但是雨水此时已经将他整个人都浸湿了,就算是放声大哭,也会被雷暴掩盖。
他终于没了声息,只是在心底默默的对自己,也似乎是对眼前黑暗中的人轻声道:“是时候回去了……”
贾璟面色铁青的披上了毡布斗篷,快步的冲出了家里门口早有亲兵在看门了,一群嗓子干哑的士子们躲在廊檐下冻的瑟瑟发抖,看到贾璟走了出来,一个个顿时眼前一亮就要上前。
谁知看着廊檐下的雨水,他们到底还是犹豫了,这样冷的夜里淋了雨,怕是就活不成了罢……
就是这么一犹豫,贾璟早已翻身上马,紧接着打马向着皇城的方向狂奔而去!
士子们顿时兴奋了起来,一帮人你捅咕捅咕我我拉拉他的道:“快看快看!宁侯奔着皇城去了!”
“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罢?不会是新党狗贼已经对陛下……”
“呸呸呸!不许胡说!就算是出事也是新党那群狗贼出事!”
几个躲在士子群中的人目光闪烁着,便偷偷的退出了人群,轻手轻脚的就突然消失了……
贾璟脸色阴沉的站在乾清宫外,看着里面乱糟糟的样子,正在这个时候戴权静悄悄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贾璟连忙跪在地上道:“臣宁国侯贾璟!恭请陛下圣安!”戴权愣了一下,随后苦笑道:“侯爷不用问安了,这不是陛下在问话。”
贾璟闻言更加严肃的看着戴权,随后起身道:“什么意思?不是陛下急召我入宫准备领玉麟军围了皇城?”
戴权闻言苦笑道:“那是陛下没有昏迷前的命令,是按着规矩来的,陛下方才醒了,就取消了这个命令。”
贾璟闻言双眼微眯道:“陛下到底怎么了!什么规矩?什么取消了命令?调兵岂可朝令夕改?我要面见陛下!亲自确定陛下的安危!”
贾璟说着就要往乾清宫内走,正在这个时候戴权连忙拉住了贾璟苦笑道:“侯爷见谅,陛下实在是正在要紧时候,实在是见不得人!”
贾璟闻言看着戴权,戴权苦笑一声,只能回答道:“陛下是因为您遇刺之事,急怒攻心,所以昏迷了过去,太医说是伤了身子,所以才会如此,所以需要静养,也不能有人打扰,陛下如今每日里清醒的时间不长,所以才不能见您!”
贾璟闻言看了一面里面又看向他,戴权摊摊手道:“您现在就是进去,陛下也是昏迷着呢,见了又能如何?”
贾璟这才作罢,戴权也松了口气道:“陛下有新的旨意给您。”贾璟闻言连忙要跪在地上,戴权却搀住了贾璟道:“您听了令就行,不必跪了。”
贾璟闻言微微皱眉,戴权连忙道:“陛下命您调玉麟军出城……”贾璟闻言顿时大惊的看着戴权道:“这是陛下亲口所说?”
戴权点了点头道:“这是陛下清醒的时候亲口所说!”贾璟闻言微微皱眉道:“那北城的百姓怎么办?我玉麟军正在救助北城百姓。”
戴权苦笑道:“陛下说了,北城的百姓先交给京兆府衙门,并且您之前不是已经委托了神京药行代为照顾?另外陛下也取消了对士子们的阻拦,陛下下令撤回所有阻拦士子们的衙役和士兵。”
贾璟闻言顿时更是满头迷雾了,不过戴权显然是没功夫跟他在这儿站着,因此看向他道:“您知道了吗?”
贾璟回过神来点了点头,随后戴权便笑着点了点头道:“知道了就好,老奴这里还有要事,您看……”
贾璟紧紧的皱着眉头点了点头道:“我会在明日一早调兵出城的,总得给我们一些时间交割。”戴权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随后贾璟便愣愣的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着出了宫,他不懂永熙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这个时候要调走玉麟军?
作为士子们甚至是所有人心中唯一一支会勤王的军队,反而要在这个时候调出城外?这一招怎么看……都不像是出自永熙帝之手!
这是什么意思?只是如此一来,不就更坐实了上官仪等人的“嫌疑”?明日自己调兵出城,上官仪等人岂不是要成为众矢之的?贾璟有点迷茫了,这一招,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在宁国府内,一道黑影像是一片落叶一般落在了房檐上,整个身子伏在房顶上,静静的观察了一阵之后,她猛的从高处跃下!
但是在落地的一瞬间,就好像是被风吹起一般,轻飘飘的便罗在了地上,居然一丁点儿的声音都没有发出!
她靠在窗户边,悄悄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身上暗自运起了真气,一瞬间被雨水打湿了的衣裳和鞋子都被烘干没有一丝水痕!
她听着里面没有动静,等了许久之后,才轻手轻脚的从怀中掏出了匕首,摸到了门边,悄悄的用刀从门缝中伸进去一别,门闩被轻轻松松的打开了。
随后她悄悄的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屋内,没人!
于是她开始大胆的翻找了起来,终于在桌子的边角她发现了不对劲,轻轻的一按,桌子上的暗格便打开了!
她屏住呼吸伸手将暗格中的小匣子打开,随后接着月光向里面看去,顿时一双美眸睁大,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疯狂震动的瞳孔!
她颤抖着手将匣子内的白玉虎符拿了出来,那玉佩被做成了虎符模样,背面用金子刻着一行小字:“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而这不是让她最震惊的东西,最让她惊讶无比的,是匣子内那一方印玺……
她颤颤巍巍的将那一整块纯金打制的印玺拿了出来,那印玺上的蹲龙纽,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可以使用的!
果然掀过背面,就着月色一看,上面赫然四个大字:“太子宝印!”
她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陡然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听师父提起的江湖传闻,说是当初宁王府并没有被太上皇全部诛杀,当时宁王妃早已生产了一个小王爷!
而只是因为当时宁王生死未知,所以才推迟了小王爷的天家入玉碟的仪式,而后来宁王府被抄家的时候,太上皇到底是没舍得宁王唯一的血脉被杀,这才偷偷命令荣国公贾代善藏起了宁王遗孤!
只是后来宁王遗孤不知所踪,江湖传闻宁王留给小王爷两件信物,拥有那两件信物的人,就是宁王遗孤!
荣国公贾代善,宁王遗孤,宁侯贾璟!太子宝印!
就在她冷汗直冒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淡淡的一声:
“好看吗?”
第五百四十六章 楚门的世界
她脖颈处陡然凉风直冒,呼吸一窒,猛然回过头看去,只见原本还要很久才能回家的贾璟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一脸微笑的叶时,虽然是在笑着,但是她从叶时的身上所感受到的杀气要比贾璟的身上浓烈的多!
她眼神电闪,从贾璟背后却走出了一个人影,她不由得瞳孔一缩,是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死变态!
清风从贾璟身后走出阴柔的笑道:“白姑娘,你跑不了的,这四周都是我们的人,个个都是好手,以您现在的状态恐怕……”
白曦君双目微眯,情知自己今天绝对没有活着出去的道理了,她身受重伤,那个叫清风的武功她是知道的,比她只强不弱,要是自己巅峰时期,或许还能打败他,最起码脱身肯定不是问题。
但是现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他浑身功力已然是十不存一,这种情况下,那个清风要杀自己不比杀一只鸡难!
所以既然都到了这一步,白曦君反而是放松了下来,整个人都坦然了起来,将脸上的黑色纱巾摘了下来,看到那张冷冰冰的俏脸儿,贾璟没有丝毫意外的样子。
早在之前贾璟就知道白曦君或许是偷听到了些什么,所以今天这个局,其实就是特意为白曦君而设的!
所以真到了这个时候,白曦君反而坦然了,她挥了挥手中的匣子,对贾璟饶有兴致的道:“这些,都是你的?”
贾璟沉默了片刻后道:“你可以看看那个虎符的背面。”白曦君看了贾璟一眼,随后将匣子中的虎符掏了出来,果然在虎符的腹部,刻着一个小小的“璟”字。
白曦君柳眉微挑,性质更高的对贾璟道:“所以,你不是真的贾璟?而是宁王遗孤,天家血脉的弃子?”
一旁的叶时和清风闻言双目微眯,皆是有些危险的看着她,她却毫不在意就好像没看到一样,只是兴致勃勃的直勾勾的看着贾璟。
贾璟和她对视良久之后,缓缓的袖起了双手道:“从始至终,就没什么贾璟,有的只是李璟,贾璟只是一个掩人耳目,压根儿不存在的一个人。”
白曦君闻言更是兴致勃勃,她转身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把小匣子丢到了身边,从里面拿出了那虎符端详着,一面对贾璟道:“这玩意儿是你一出生就跟着你的?”
贾璟缓步上前,清风叶时刚要劝阻,贾璟却已经走了上去,他站在白曦君身边,伸出手来拿回了那枚虎符,白曦君也不阻拦递还给了他。
贾璟摩挲着虎符上的铭文轻声道:“我不知道,等我记事的时候起,我就是一个生活在玄真观的小道士,我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甚至连我表面上的身份是贾家的贾璟都不知道。”
贾璟坐在了白曦君的身边,像是回忆一般慨叹道:“所以我其实一开始并不知道我是谁,我也没有想知道我是谁,我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唯一一个可能跟我血缘关系说得上话的,就是贾家宁国府的贾敬。”
白曦君默默的听着,贾璟抿了抿嘴道:“他应该算是我那个时候名义上的父亲,说实话,我对他没什么感情,因为我人生中第一次学会走路,他没在身边,第一次说话,他没在身边,甚至是,我在玄真观生活的那七八年间,我见过他的次数都没有超过七八次,更遑论说话的时候。”
贾璟平淡的叙述着就好像不是自己的所经历的一切一般:“所以我对他并没什么感情,我说实话,其实那个时候他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
白曦君看着淡然的诉说着这一切的贾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陡然刺痛了一下,贾璟继续道:“事情来事变得不对劲的时候,我应该才有八九岁的样子,太久了我忘了。”
贾璟低着头看着虎符,轻声道:“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那些熟悉的人开始变得陌生,原本熟悉的环境开始变得冷漠,只要我试图离开玄真观,等待我的都是各种阻碍和责难。”
贾璟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虎符的铭文:“我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原来我一直生活在一个别人刻意营造的世界之中,我悄悄的逃离了玄真观,但是我根本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
贾璟发了一会儿呆,随后轻轻的吸了一口气道:“清风偷听到了贾敬的主意,他为了不叫我离开玄真观,宁可挑断我的脚筋戳瞎我的眼睛。”
贾璟似乎是有些疑惑的样子道:“如果是真的亲生的子女的话,就算是再如何厌恶,也不会这样恶毒罢?”白曦君看着贾璟茫然疑惑的样子,心中陡然一痛。
在她的想象中,一个八九岁渴望家人关怀的孩子,短暂的人生当中没有朋友,没有熟人,没有亲人,一个人活到了八九岁,却陡然得知自己的“父亲”要废了自己……
她没有办法想像这是一个什么样境遇……
贾璟抿着嘴,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看着白曦君的双眼淡然的道:“我杀了他。”
白曦君心里咯噔一声,贾璟又低下头似是发呆似是回忆一般:“我亲自动的手,那是我第一次杀人,感觉很难过,我中途甚至有几次犹豫了,但是没有办法,我不得不这么做!”
贾璟抬起头看着白曦君,双眼微微湿润的道:“你们不经历,不会懂这种感受,我觉得连呼吸都是被压迫的!或许在睡觉的时候,都有一双眼睛站在床前冷冷的盯着我!我怕,我快怕死了!”
白曦君没有说话,贾璟自己也慢慢得平息了心情,他前世的时候看过一部电影《楚门的世界》,那个时候他就在怀疑,楚门为什么执意要离开导演为他可以营造的世界?
要知道外面的世界或许他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困难,刁难,在这里有吃有喝,有体面的工作,有“爱他”的妻子,有热情的邻居,虽然是假的,但是就算是到了真实世界之中,这些又有几分是真的?
难得糊涂的活在一个被人可以营造的美梦之中不好吗?
不好。
只有真正的设身处地,才会明白楚门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做,不是为了追寻真相,更不是为了所谓的自由,仅仅只是为了逃离那一双双眼睛罢了,是为了找寻真正的自我……
导演是爱楚门的,贾敬是恨贾璟的……
贾敬照顾贾璟,仅仅是因为贾代化的命令罢了,他对贾璟,从来只有浓烈的仇恨,不光贾璟觉得他是一个牢笼,贾敬又何尝没有觉得贾璟是困住他的牢笼?
若不是为了照顾贾璟,他堂堂进士出身,怎么会跑到这荒郊野岭来修劳什子的道?
要不是为了掩藏他的身份,他堂堂的国公府继承人,放着一座金玉辉煌的国公府不享受,跑来过这清苦生活?在国公府被人伺候着修仙不比在这儿舒服?
他的人生被贾璟毁了!
若不是贾璟的身份放出去就是个祸害,会害了贾家全家的话,贾敬早把他扔出去了!贾璟身份尊贵,他也不敢真的当他爹,名义上都不敢!
也不敢杀了贾璟,毕竟是天家血脉的皇子,他就算是动过心思,也没敢下手……
那只能是弄残废了,这样限制了他,又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贾敬不知道贾璟是一直被太上皇关注的,他以为只有贾代善贾代化和他自己知道贾璟的身份!却没有想到,是谁让贾代善藏下贾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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