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那些东西是有毒的,若是出了人命,你我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完之后,曹斌能够明显感觉到,夏老道的神情放松了一些。
他嘿嘿笑道:“伯爷放心,我就是这么做的,只是怕你难做,人家不是给了好处吗......”
他正说着,有小厮通报道:“常大人前来拜访。”
曹斌点头道:“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的功夫,常封就带着济州知州走了进来。
堂中乐舞顿时停止,众侍女连忙墩身行礼。
常封看了一眼领衔的女子,脸上露出笑意道:
“曹伯爷好生自在啊!”
曹斌哈哈笑道:
“只怕常大人嫌弃我碍手碍脚,故此就不去给你们添麻烦了。”
常封满意地笑了笑摆手道:“小侯爷谦虚了。”
说着他对满堂侍女挥了挥手,打发他们下去,才歪着脑袋对济州点头示意,端起一杯茶水不紧不慢地品尝起来。
济州胖知州见状,连忙从袖子里掏出两张银票,放到曹斌面前的茶几上,笑道:
“这是山东士绅的一点心意,他们早想亲自感谢曹伯爷的照顾。”
“只是没有机会面见伯爷,所以就委托到了下官这里,请伯爷不要嫌弃寒酸。”
曹斌知道,这就是那三十万石粮食生意的回扣了。
他看了一眼银票,呵呵笑了两声,伸出两根手指夹起一张笑道:
“两万两?看来他们赚的不少啊。”
两万银子对别的官员来说,或许是个天文数字,但对曹斌来说,就有些看不上了。
他在京城的两门生意,每月就能收入两万多两银子。
这些钱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月的正当收入而已。
况且他让夏老道以朝廷的名义,用三倍的价格购粮,那些人至少赚了二十万两白银。
常封见曹斌这种作态,脸色微微不渝,笑道:“莫非曹伯爷嫌少?”
曹斌沉吟了一下,摇摇头勉强道:
“还行吧,够花一阵了。”
胖知州闻言,连忙解释道:
“伯爷不要嫌弃,现在只是开始,我们本地士绅存粮不多。”
“现在他们已经前往外省购粮了,到时候必定会有源源不断的生意做。”
“只要生意继续做下去,银子还会少吗?”
曹斌掐着指头装模作样地算了算,顿时一拍大腿笑道:
“你说的不错,三十万贯的生意能赚两万两,三百万贯就能赚二十万......够我花个几年了。”
说着,他连忙道:
“你对粮商们说,让他们赶快把粮食买来。”
“钱不够的话,我再向朝廷要,绝对保证价格。”
“来的时候,太师已经给我说了,朝廷对山东赈灾很重视,而且国库里还有很多钱.......”
说完,他又不放心道:
“王知州,你发动全山东的大小粮商,只要他们能买来粮食,我把收粮的价格再提高两成。”
胖知州闻言,顿时大喜,连忙问道:
“伯爷此话当真?”
常封连忙摆手道:“伯爷不可,如此以来,朝廷恐怕会派人严查。”
曹斌大大咧咧道:
“你们放心,我这趟差事是太师和蔡太傅亲自指派。”
“有他们两人,我就不信敢有人来找我的麻烦!”
常封闻言,先是一惊,接着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他真没有想到,曹斌竟然还获得了蔡京的支持。
庞吉和蔡京是掌控朝堂的两大巨头,他们联手,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只能说,这曹斌的后台太硬了,硬到没人敢惹。
想到这里,他顿时放松下来,接下来只要把曹斌忽悠住,就再不需要担心朝廷来查了。
待常封和胖知州离开之后,曹斌把两张银票交给夏老道,仔细叮嘱道:
“将这些银子封存起来,保存好,不要被人看见,以备将来有人查验。”
夏老道愣了一下道:“伯爷不打算与他们合作?”
曹斌斜了他一眼道:
“我每年二三十万的生意,为了这么点钱,值得跟他们同流合污吗?”
“何况,包黑子早就盯着我呢,被他查出来,还不铡了我? ”
夏老道闻言顿时露出了笑意,只是有些不解道:“那伯爷为何要......”
曹斌摆了摆手道:
“只是迷惑他们罢了,你没有发现吗?”
“这山东遍地都是常封的人,若不如此,累死我也赈不了灾。”
“如果干砸了,饿死人,我还得被铡.......”
说着,他骂了一句道:“这种差事,最他么难做,若不是没有办法,我才不来.......”
夏老道顿时恍然大悟,接着又有些不解道:
“可伯爷为何要答应他们高价收粮?”
“若朝廷认真追究,这也是一项大罪,到时候伯爷可不容易辩解。”
曹斌哈哈笑了起来道:
“这正是我破局的关键,这个坑,我可挖了好久。”
“就看他们会不会看出来了。”
曹斌低骂道:
“想把我拉下水,然后让我顶缸?他们打错了主意。”
“到时候,他们怎么吞进去的,我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夏老道听到曹斌的话,心情也彻底放松下来,他最怕曹斌真的与那些贪官污吏没有底线的合作。
他自己虽然是个表面荒唐,无视礼法,不拘小节的人,但内里却颇有些侠肝义胆。
否则也不会收白玉堂这种直侠为徒。
先前投奔曹斌,他除了玩心大发,想占些便宜,未尝没有搜集曹斌犯罪证据,侧面帮助白玉堂的想法。
但经过半年多的相处,他突然觉得曹斌十分符合自己的口味。
他表面上看是个纨绔子弟,荒唐无德,但细想下来,却并没有做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
有些事情,反而比现世大部分人都要豁达善良。
如今听到曹斌吐露心声,他突然有一种彻底投靠曹斌的想法。
自己为什么痴迷机关营造之术?还不想要有一番作为,为国家出力,改变民生。
可多年钻营,不仅没有受到朝廷的招揽和重视,反而因为性格原因饱受白眼。
后来在心灰意冷之下,才混迹江湖,游戏人间。
现在,阴差阳错投到曹斌麾下之后,却让他感受到了十分的重视。
那几乎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让他时常有一种大有作为的畅想......如果不是曹斌经常拿他当驴使,他早就沦陷了。
夏老道得到满意的答案,揣起两张银票道:
“伯爷这么说我就明白了,有机会我会搜集他们的把柄。”
曹斌点点头,再次叮嘱道:
“老夏,账你也要给我记清楚了,别看银子不多,可关系这本少爷的脑袋!”
夏老道笑了起来道:“放心吧,我老夏还没有在算术方面出过差错......”
正在这时,夏老道耳朵一动,斜眼看向内堂屏风,嘿嘿笑道:
“那老道就不打扰伯爷高乐了。”
曹斌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立刻从屏风的缝隙中看到了一角衣襟。
他了然地点点头道:“卿怜,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那屏风顿时一颤,紧接着,一个惊慌的声音传了出来:
“是......是!”
曹斌也没有理她,对轿子吩咐道:“你把时迁找来,我有事情吩咐。”
他找时迁的目的,是打算让他组建一支情报组。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当然知道情报的重要性。
虽然时迁也可以打探一些重要的消息,但他毕竟只是一个人,分身乏术,并不能完全满足曹斌对情报需求。
而这么多的灾民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各种人才。
为了保证自己的富贵,他若是不趁机把忠靖候府的底蕴建立起来,就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有了情报组织,无论是这次山东赈灾,还是将来做事,都有百利而无一害。
时迁领命下去之后,常卿怜才匆匆回来,她小心地看了曹斌一眼道:
“伯爷,热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沐浴吧!”
曹斌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搂紧怀里,在她身上深深地嗅了嗅道:
“出汗了你都,一块儿洗吧......”
见曹斌像是忘了刚才的事情,常卿怜才重重松了一口气,强笑着随他进了内堂。
第二天,十一月十七日,冬至。
一大早,曹斌就接到了济州知州的请帖,说要举办全羊宴,以迎接时令。
“冬至也算个节日吗?”
曹斌拿着请帖疑惑道。
在他的印象里,北方的习俗无非就是吃顿饺子,也值得拿出来举办个宴会吗?
夏老道捋着胡子笑道:
“按理说冬至应该是举办家宴和祭祖之期。”
“他们邀请伯爷,无非见您背景强大,借机巴结而已。”
“或许,伯爷昨天的嫌弃也被他们看出来了。”
曹斌闻言,顿时笑了起来,道:
“既然有这种好事?那就不能拒绝了。”
下午时分,太白酒楼早早地就已经灯火通明,这是曹斌第二次前来。
第一次还没有感觉,这次却处处都透露着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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