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骂他的人多了,曹斌现在基本都当成耳旁风。
其余几个儒生见状,也扶着颜查散坐到一张方桌上,劝道:
“颜兄不要与这等人计较,今日朝廷已经正式授职,我们是来找你庆祝的。”
“我们十年寒窗,学得满腹经纶,经世济民之学,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不要为了这种不学无术的人坏了心情。”
颜查散倒也豁达,看了曹斌一眼,点头道:
“诸位贤兄说的是,我先敬你们一杯。”
“祝各位贤兄宏图大展,为朝廷建功立业,为天下苍生造福......”
众人也不理曹斌,纷纷举起酒杯,意气风发道:
“此时已到了我等搅动风云之时,战败契丹,平灭西夏,收伏幽云十六州,当计出我等之手。”
轿子刚为曹斌打理好座位,听他们胡吹一通,忍不住扭头撇了一眼,“tui”了一口道:
“就凭几个酸儒?你们也配。”
其中一个儒生不屑地笑道:“我等志向岂腐草蝇虫可知?”
曹斌见他们内涵自己,也不以为意,拉住想发飙的轿子道:
“等你们历经宦海浮沉,若还能保持如此初心,我倒是要佩服你们......”
其中一个儒生惊异地看了曹斌一眼,若有所思。
八珍坊后厨。
赛西施一边忙活一边向伙计吩咐道:
“今天大家都用心一点,两桌客人都不一般,一定不能让他们挑出毛病。”
伙计笑道:
“老板娘放心吧,我们的手艺你信不过,你自己的手艺你还信不过吗?”
“谁尝了不说好?”
说着,他又道:
“我看这曹伯爷倒不像传说里那样不讲理。”
“被人这么骂,不也没有发火吗?”
“闻名不如见面,我看他这人性格不错!”
赛西施白了他一眼道:
“怎么?你想攀个高枝?我可警告你!”
“他不发火还好,若是发起火来,你的小命就悬了。”
伙计将洗好的青菜切开,嘿嘿笑道:
“我一个小伙计,人家怕是理都不理我。”
“若是老板娘去,说不定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看那曹伯爷对老板娘格外不同。”
赛西施恼怒道:“闭上你的碎嘴,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伙计见状,嘿嘿笑了两声,连忙闭上了嘴巴。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道:
“老板娘,我看那高衙内盯上你了,如果不是曹伯爷碰巧赶走他们,怕是你有危险。”
赛西施若有所思地摇摇头道:
“他们这些贵门纨绔子弟,咱们谁也惹不起,走一步看一步吧。”
伙计犹豫了一下道:“其实曹伯爷也是个靠山,若是......”
赛西施狠狠地看了他一眼道:“若是什么?”
伙计连忙放下菜刀,摆手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老板娘可以虚与委蛇,借曹伯爷的名头吓唬他们。”
赛西施白了他一眼,坚定地摇头道:“不成!那我成了什么人了?”
伙计劝道:“哪怕是留住曹伯爷呢,只要他每日来咱们店里用餐,就能为咱们挡下很多麻烦。”
他摇摇头道:
“除了高衙内,那些市井无赖也多到店里揩油,弄得咱们苦不堪言。”
“俗话说,恶人还要恶人磨,说不定曹伯爷能够治治他们。”
他刚刚说完,赛西施猛然把铲子敲在铁锅上,美目瞪着他训斥道:
“你这是拿我当诱饵用?”
“你一个伙计想当家做主当老板呀!”
伙计忙缩了缩脖子,叫屈道:
“二子哪敢啊?我也是为了老板娘好!我不说就是......”
接下来十多天,虽然赛西施没有施展什么算计,但曹斌总会过来一趟用餐,有时候还让人打包带给家人。
正如那伙计所说。
什么市井无赖,地痞流氓,遇到曹斌这个大纨绔,就像孙子见到了祖宗,谁也不敢炸刺。
后来见曹斌来的次数多,他们甚至绕着八珍坊走,唯恐遇到曹斌,被收拾一顿。
对流氓地痞的威慑力,曹斌比官府还管用。
官府还要讲流程证据,量法施刑。
曹斌可不管那一套。
若是被他记恨上,打了也是白打,说不定还会被送道官府治重罪。
他忠靖伯的名头在开封府衙或许不管用,但对开封下面的县衙还是管用的。
这些日子,是八珍坊过得最舒坦的几天,赛西施虽然嘴上不说,但对曹斌的态度已经改变了不少。
已经没有了先前那种疏离和戒备,最少把他看做朋友的样子。
这天,曹斌刚刚吃完午饭,庞太师就遣来家丁召见。
曹斌顿时精神一震,应该是高俅的案子有了结果。
于是,他连忙奔太师府赶去......
书房里。
曹斌赶到的时候,庞太师正一脸笑意地拿着封信笺阅读,庞煜翘着个二郎腿在一边喝茶。
“太师,不知何事找我?”
庞太师放下手中的信笺,笑着点点头道:
“俊才不要着急,你来看看。”
说着,他将手中的信笺交给曹斌。
曹斌也没有客气,自顾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信笺看了起来。
这封信是赵佶写来的,除了对自己的鲁莽道歉,还附了不少产业的信息。
曹斌看完之后,心里顿时感觉有些不妙,疑惑道:
“太师这是何意?”
庞太师笑道:“端王为了保住高俅,把家底都拿出不少,算作你的赔偿。”
“除此之外,还给了你一个出仕的机会,这个机会十分难得,你可要把握住。”
曹斌心里顿时明白过来,他们这是达成了妥协,有些失望道:
“难道就这么放过高俅?我不缺挣钱的买卖。”
庞太师摆摆手道:
“你这是傻话,就算把高俅弄下去又怎样,只会便宜寇准那些人。”
说着,他苦口婆心道:
“况且,当今圣上无子,将来端王也有不小的机会登临大位,咱们不宜将他得罪死。”
听到这个理由,曹斌顿时傻了眼。
他敢得罪端王,就是笃定历史混乱,端王几乎没有登上皇位的机会。
现在你跟我说,他机会不小?
那我岂不是要玩完?你们是得罪得不深,但我得罪得深啊。
你这是不了解详情,还是不把我当回事?于是他试探道:
“太师,我和端王的恩怨极难消解......不好姑息啊。”
庞太师摇了摇头道:
“老夫知道你的顾虑,如此更不应该将高俅除掉。”
“其实高俅这种人,对端王登临大位并无益处,反而会败坏他的名望。”
说着,他笑了起来道:
“如今官家还正值壮年,老夫这么做,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
“但对你来说却是个不错的机会。”
“只要你手中握有大权,就算端王真的登临大位,也不会计较如今的恩怨。”
曹斌此时满心苦涩,说的简单,那可是皇帝。
虽然大宋的皇权受到很多制约,但也大得惊人。
看我这样子,有机会成为制约他的人吗?
况且整个历史中,有哪个权臣得了好下场?
到时候你是回家养老了,我可就倒霉了。
但这话又不能明说,只能问道:“太师说的机会是什么?”
庞太师笑道:
“自五月以来,山东就已经有了大旱的征兆。”
“如今几个月过去,整个山东地面,毫雨未降,粮食欠收。”
“朝廷已经放过一次赈济,本来能够缓解灾情。”
“可前些日子一股乱民抢了粮仓,还引起大火。”
说着,他看了曹斌一眼继续介绍:
“乱民已经剿灭,可粮食救不回来了,朝廷只得再次放赈。”
“不过朝廷这次打算派一位督粮钦使一同前往,监察各州放赈事宜。”
“那兖州太守我的门人,他还兼任京东路安抚使,对你来说是个轻松的差事。”
曹斌苦着脸道:
“太师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有主持放赈的能力?”
“不如推了这差事,把高俅治罪?”
庞太师一脸无奈地指了指曹斌,摇头道:
“晚了,事情已定,你做好准备吧。”
庞煜笑嘻嘻道:
“俊才,这可不光是你的事,郑国公现在已经履任枢密副使,难道让他辞官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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