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其余战力,如轿子、时迁、夏老道、武松、鲁智深、扈三娘、琼英都被曹斌带在身边。
除此之外,还有埋移香云,她原先是没藏皇后的贴身女官,曾经帮曹斌逃出西夏营地,一直在侯府管理内宅。
这次带上她,也是想着西夏之行,或许会用到。
最后,就是没移家的人......
西北延州。
自从杨宗保被调到瓦桥关,防御辽人之后,种世衡就被任命为鄜延军都钤辖。
种家将作为大宋将门,在后世极为知名,就是从种世衡开始的。
前几年,他用离间计弄死野利遇乞兄弟,斩断元昊的左膀右臂,从而名声大振......
此时已是三月光景。
种世衡正在家中,皱眉看着枢密院送来的公文。
下方坐着他的三个儿子。
种二郎见父亲看了半天公文,也不说话,不由急道:
“爹,是朝廷任命你为第三路军统帅吗?”
种世衡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道:
“不是,朝廷命忠靖伯曹斌为鄜延军都统制,内侍押班梁吉为监军,受河东军童贯节制。”
种二郎闻言,忍不住怒道:
“曹斌他凭什么?论资历也该爹来做鄜延军统帅。”
种大郎摇摇头道:
“曹斌还是有些本事的,元昊就是被他算计致死,又挫败铁鹞子,平定襄阳王,还在军演时胜了杨家女将。”
种二郎不屑道:
“他那是正经打过仗吗?两军对垒需要的是真本事,不是训练几个月民夫,使诈耍奸就可以胜任的。”
“这可是五六万大军,我早听说他不习武艺,少读兵书,年岁还没有我大,会有什么能耐?”
种三郎笑道:“要说使诈耍奸,二哥你最擅长吧......”
种世衡摆了摆手道:
“好了,别吵了,曹斌怎么也是将门出身,就算纨绔些,也不至于拖累我们。”
“我担心的是童贯、梁吉,宫里出来的人大多难缠。”
种大郎问道:“父亲,这梁吉是何人?”
种世衡道:“他原是昭阳公主宅邸的內臣总管,不久前升任‘内侍押班’,出监鄜延军。”
种大郎点点头,补充道:
“还有转运司,这些天,发给咱们的粮食都是陈粮,分量也少了许多,按理说不应该针对咱家吧?”
种世衡摇头苦笑道:“应该是冲曹斌来的,听说他与蔡京不合。”
种二郎凝眉道:
“这仗还有的打吗?”
“曹斌不能帮忙就罢了,还要连累咱们。”
种三郎翻了个白眼道:
“二哥还说别人,你得罪童贯,说他不是男人,这几年,从宫里出来的內侍都对咱家十分仇视。”
说完,他自己也傻眼了,环视一周,曹斌加上自家,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完了。
这是去西夏打仗,还是去送死?
来自大宋的麻烦或许比西夏那边还要多。
正在这时,有士卒来报:
“将军,忠靖伯派人通报,大军已经进入延州境内,今日傍晚时分就会抵达。”
“要大人准备好营地、饭食。”
种世衡摆手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说着,他起身对三个儿子道:“你们速去点兵五百,随为父前去迎接忠靖伯。”
种二愣了一下,惊愕道:
“父亲,不至于吧,何不给他个下马威,让他听咱们的?”
“反正他只带了五千多民夫,咱们鄜延军才是主力。”
种世衡瞪了他一眼道:
“休要胡言,他是朝廷任命的主将,你想被弹劾吗?”
随后换上官服,飞身上马,带着三个儿子与兵卒会和,直奔曹斌的来向迎去。
待他们赶到库利川,已经时近中午。
曹斌一行人正在河岸扎营,种二皱眉道:
“怪不得他们走了一个多月,才赶到延州,午时竟还要扎营休息?”
种世衡摆了摆手道:“如此正好,且看看他的手段。”
说着,已经打马向一处高坡跑去。
种大来到种世衡身后,远远地看着曹斌的营地,惊叹道:“好严整的营寨。”
种二也看了过去,只见那营地层层叠叠,箭楼碉塔一样不缺,前后呼应,远近相宜,如同一个巨大的战阵。
只是片刻的功夫,营地竟然已经肉眼可见地建立起了雏形。
他不由目瞪口呆:“这是把将作监搬来了?怎么建得这么快?”
种世衡点点头道:“看来这曹斌是有真本事的,我们妄自担心了。”
种二郞却撇了撇嘴道:“本事倒有,不过也只是扎营罢了。”
正在这时,一队士卒飞马而来,喊喝道:
“你等何人,为何窥我军营地?”
种世衡拱手道:“鄜延钤辖种世衡前来迎接忠靖伯!”
为首小校连忙还礼道:“没想到种将军如此客气,你等随我进营吧。”
不一刻,种氏父子已经随巡营士卒,进入了营寨。
此时,他们才真正体会到那些建营士卒的厉害。
只见两千多士卒,比专业的工匠还要精熟,修寨建营如同行云流水一般,几乎没有浪费一个人手。
看他们扎营,似乎变成了一种享受。
种大郎忍不住问道:
“这位将军,你们扎营的本事太厉害了,忠靖伯是如何调教的?”
他记得这些士兵不过训练了四五个月,竟连扎营的本事都这么老练?
那小校却笑了起来:
“不敢称将军......他们当然熟练,因为那是他们吃饭的本事。”
“知道汴京建筑营吗?他们一边训练一边建筑庄园挣钱养活自己。”
说着,他笑了起来道:
“几位种将军需不需要修建庄园?若是需要,我们给你打个八折。”
“若有其他生意,也可以介绍给我们......”
种家父子顿时无语,面面相觑,这还把生意做到边疆了?
种二忍不住哈哈大笑,竖了个大拇指道:“忠靖伯真是奇思妙想,天马行空!”
那小校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我们是无饷的府兵,能有什么办法。”
“曹斌伯爷只能用这种方法让我们自给自足。”
种二看了看周围龙精虎猛,面色红润的士卒,笑声嘎然而止,若有所思起来。
这时,小校道:“到了,曹伯爷和监军都在帅帐,我去通报一声。”
“监军也在?”
种大郎脸色一变,一拍大腿,懊恼道:
“坏了,忘了带礼物,这可如何是好?”
“空手而来,监军岂不记恨?”
种二却道:
“大哥,反正债多了不愁,你就算送礼,那些太监也不会放过咱们,何必多次一举?”
种大郎怒道:
“闭嘴,你懂个屁,哪个‘主将’不惧内侍监军?何况咱们这些下属?”
“若是被他在官家面前告上一状,就算立了功也能被他们说成罪过。”
“你还没有吃够教训吗?”
种世衡点点头道:
“二郎,你这脾气得改一改,太刚硬了。”
说着,他摇摇头道:
“不过咱们出城五十里迎接主将与监军,本就匆忙,也不是送礼的时机,回头补上就是了。”
他的意思很简单,跑这么远出来迎接,已经很给面子了,没有必要太过殷勤。
那样反而会被别人看轻。
种家大郎这才松了口气道:
“父亲说的是,是我着急了。”
其实也不是他心急,实在是自家吃了太多的亏,让他迫切地想要改善与内侍的关系。
种世衡才能超群,却蹉跎了不少岁月,升迁艰难。
就是因为他太过正直。
说来可笑,他擅长用计,能精准地把握住敌人的心理,连元昊都逃不过他的算计。
但自己却像不懂得官场规则一样,曾因不肯同流合污,被上司陷害贬职。
甚至还在庞吉经略西北时,得罪过他,没少被压制。
这并非是他不通世故,实不愿也。
庞吉的事,他都没敢跟儿子们说,那样的话,他们对这一战,就更没有信心了。
他也不知道,曹斌这厮会不会替他那老岳父记仇。
带路的小校听他们讨论完,才骄傲地笑了起来:
“几位将军放心,有我家伯爷在,谁敢炸刺?”
“监军也不会因为这种小事找你们的麻烦......”
见种二郎有些不信地撇了撇嘴,他也没有多作解释,转身进去通报了。
待他们进入营帐,却都有些皱眉,这也太奢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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