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云雀
李甲顿时停住身形,详细叙述起了事件经过。
他的诉说与当时发生的情况一般无二,他还着重强调道:
“我听得清清楚楚,曹斌曾吩咐家丁,要将我往死里打,打死了他负责。”
“并且我从无隐疾在身,这银妇撒谎,想要替奸夫脱罪!”
“阎王”满面怒气道:“颠倒男女,其德可耻,其行败伦!”
说着,他向曹杜二人问道:“杜媺,本王已经知道,他字字是真!你可承认?敢有一字谎言,当入拔舌地狱五百年!”
说完他伸手一晃,杜十娘面前出现一面圆镜,那镜中正是拔舌地狱场景。
鲜血淋漓的施刑现场,凄厉绝伦的惨叫,就展现在她的面前,回荡在她的耳边。
杜十娘见到这个场景,脸色惨白,嘴唇颤抖,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曹斌也被吓得够呛,这他么是法术啊,这么逼真的东西,电脑特效也做不出来啊。
阎王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说!”
众鬼神齐声怒喝:“说!”
杜十娘被吓得一激灵,不由自主地看向曹斌。
曹斌看着杜十娘询问的眼神,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到此时,他也不确定了,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任何破绽。
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再真了。
曹斌不想相信眼前的景象,可是找不到理由啊。
突然他看向了跪在一边的“李甲”鬼魂,不由恶向胆边生,怒吼道:
“十娘,你实话实说,我先弄死这狗日的。”
说完,他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情况下,突然爆发全部潜力,飞身窜起,一脚就向“李甲”踹了过去。
杜十娘听到曹斌的吩咐,顿时泪流满面,眼神也坚定起来,咬着牙道:
“我说的都是实话,李甲撒谎,是他撒谎......拔了我的舌头也是他撒谎......”
此时,曹斌已经感觉到不对,因为“李甲”是实实在在的肉人。
那“李甲”挨打后,竟然惨叫起来。
曹斌更怒了,轮拳不停道:“玛德,竟敢装鬼骗我,我打死你狗日的......”
正在这时,他突然感觉道一阵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他愣了半晌,满是怒意道:“玛德,哪个缺德冒了烟的,给我吃毒蘑菇。”
说完,他“砰”地一声栽倒在地。听到曹斌的骂声,包拯身侧的公孙策顿时尴尬起来。
他读书广博,所学颇杂,对于百家手段都有涉猎。
他少年时,曾经学过一种密宗的催眠手段,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人的精神状态,缓解压力,帮助睡眠。
后来他游历天下时,又在大理发现了一种能够让人致幻的毒蘑菇。
这让他欣喜若狂,经过多年的研究,让他弄出了一套引人入幻的手法。
只要目标人物吃下蘑菇粉,再加上他的心理暗示,就能够让目标人物产生自己想要的幻觉。
这是他压箱底的手段,除了包拯,没有人知道这项能力。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使用,就被曹斌一语道破关键,让他郁闷至极。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公孙策有点解尴尬道:
“我本以为他们会大难临头各自飞,却没想到......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包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平静地摆摆手道:
“展护卫!将他们带到后衙休息,明日宣判结果。”
展昭迟疑了一下道:“包大人,难道就这么放过曹斌?”
包拯叹息了一声道:“我等当依律断案,现在证据不足,只能如此了,我也不能知法犯法......”
公孙策笑道:“展护卫不必不平,曹斌恶习难改,必定还会犯到包大人手里,下次谨慎一些也就是了。”
展昭点点头,不再犹豫,直接跳下公堂......
包拯看着昏迷不醒的曹斌道:
“本府倒是希望他能够记住这次教训,改掉恶习,就算本府判错一回也是值了。”
“......只是冤死了李甲。”
公孙策沉默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希望大人的良苦用心不会白白浪费!”
他根本不相信曹斌能够痛改前非。
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恶人哪里会这么容易改变?
曹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不由两眼发懵。
这时,一个皂衣衙役捧着衣物进来道:
“小侯爷,这是你的换洗衣物,请起床进餐吧,一会儿包大人就要开衙了。”
曹斌这才想起昨夜的遭遇,不由咬牙切齿道:
“昨天是哪个王八蛋给我下得毒?你们给我催吐了没有?”
衙役愣了一下道:“公孙师爷说没事的,那蘑菇粉没有毒性。”
曹斌顿时明白过来,怒道:“公孙策,我记住你了。”
说完,他也不管衣服是从哪里来的,接过来就套到了身上,然后说道:“快,给我拿个盆来。”
他扣了半天嗓子,却只吐出来一些酸水,经过一夜的消化,哪里还能吐出东西来。
杜十娘此时也来看他,曹斌忙又摁住她一阵操作。
杜十娘挣扎不过,只得由着他,到最后吐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曹斌才作罢。
杜十娘无语道:“公孙师爷都说了,这蘑菇只是致幻,没有什么毒性的。”
曹斌道:“他知道什么?你没有听过一句话吗?红伞伞,白杆杆,吃完一起躺板板。幸亏咱们吃得不多,不然就得一起躺板板了!”
杜十娘啧啧舌道:“听着怪吓人的。”
曹斌道:“这是当地人的童谣,就是告诉你,不要乱吃蘑菇。”
这时,公孙策正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到曹斌这句话道:
“小侯爷竟也见多识广,我游历大理时,也曾听到过只言片语,却不解其意,当时只以为孩童玩笑。”
“却没想到却是这个意思,公孙受教了!”
曹斌疑惑了一下,心道:这里也有童谣?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不爽地看着公孙策道:“你知道了就好,我们差点被你害死。”
公孙策尴尬一笑,不过却另有所指道:“这次是公孙行为失当,不过我也要奉劝小侯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曹斌恍若不懂道:“什么意思,公孙师爷不要凭空污蔑啊!小心我在包大人面前告你诽谤。”
公孙策见此,也不再多说,只是摇头叹息一声道:“小侯爷,包大人要宣判了,我带你们过去。”
杜十娘顿时紧张起来,道:“曹郞,不会有事吧?”
曹斌笑道:“你看他那哭丧的样子,我肯定是没事了......”
到了公堂之后,外面已经有百姓开始围观了。
他们见到曹斌上堂,顿时喧闹起来:
“出来了,出来了,今儿就要判刑了!”
“肯定要判狗头铡了!”
“难啊,没有证据,不好判,也不知道昨夜审讯明白没有。”
......
待曹斌二人跪倒之后,包拯才一拍惊堂木道:
“经过本府审讯,曹大、曹乙、曹丙三人当街斗殴,致人身死,刺配孟州。”
这是侯府的三个家丁。
由于证据不足,李甲又有隐疾嫌疑,所以只给他们判了斗杀之罪。
三人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对着曹斌磕了个头,就被衙役带下去了。
围观众人见到这个结果顿时大哗,不过接下来就是曹斌的宣判了,他们只得按下议论的心思,静静等待。
“曹李两家人命一案,现有证据不足以论证曹斌杀人,但李甲确实因曹家家丁而亡,现判曹家赔付李家烧埋银五百两,曹斌无罪释放!”
包拯一拍惊堂木道:“曹斌,你可心服?”
曹斌还没有说话,人群中已经响起了福伯的声音:“服,我们服!”
说着,他已经捧着五百两雪花纹银,挤进了公堂,十分恭敬地将白银递了上去。
此时无论是曹斌自己,还是杜十娘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这场官司真是太不容易了,到如今终于有了一个满意的结果。
包拯又看向李堂,指着白银问道:“李大人......”
李堂脸色吓人,他猛然站起身,道:“不用了!”
说完,他直接疾步走出了公堂,离开前,他转过头来,头恶毒地盯了曹斌一眼,道:
“曹小侯爷,咱们后会有期!”
包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地叹了口气。
曹斌却没有理会他的威胁,而是笑着对包拯道:
“包大人,他不要银子,你看......”
包拯面目威严地看了他一眼,狠狠拍下惊堂木道:“退堂!”
随后,他对展昭道:“将银子交到国库。”
展昭看了曹斌一眼,提起银子就走。
此时,围观群众已经惊呆了,他们实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怎么会这样?曹狗竟然无罪释放?开什么玩笑?”
有情绪极端的甚至已经骂起了包拯。
“我呸,什么青天,还不是畏惧权贵?”
“没有证据,包大人有什么办法,如果强判,跟那些昏官有什么区别?”
“再敢侮辱包大人,我弄死你。”
没一会儿的功夫,围观群众已经自己吵了起来。
曹斌此时心情愉悦,也没有管这些群众如何愤怒,直接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福伯连忙喊道:“轿子,轿子,死哪去了?”
这时,一个憨憨地汉子跑了进来,背对着曹斌道:“少爷,我背你回去。”
曹斌也没有客气,直接趴到了他的背上。
轿子是福伯的儿子,与曹斌同岁,不过他长得有点老,像个四十多的人。
这时,福伯已经在前面开路了:“让开,都给我让开......”
围观群众见曹斌靠近,已经胆怯起来,变得敢怒不敢言,只得老老实实地让出一条道路。
杜十娘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唯恐轿子碰到他的伤患。
忠靖候府在旧城城西,金梁桥东,离开封府不近不远。
一路上,绿柳称心,清风拂面,汴河碧波荡漾,再看看佳人在側,曹斌只觉得心怀大畅,无比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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