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树上木
“正是!”
“晋王这是与王家有仇?”
“犯冲吧……”
……
李玄也觉得自己与姓王的世家犯冲。
前几年,在长安城,凡事都能与王家对上。
直到他被王家安排人刺杀,一怒之下,带人灭了晋阳王家之后,他的日子才安稳了许多。
现在,这些世家们为了填充发展他们的封国,又开始大肆祸害百姓。
他又要与姓王的家族对上!
但李玄不后悔,只是他的责任!
高句丽那些小国是他打下来的,给这些世家分封藩国,也是他建议的。
如此,这些世家们为了发展各自藩国,去欺压百姓,祸害百姓,那他就得管到底!
李崇义与程处嗣等人出去查探了一圈,在江宁的琅琊王氏最是胡作非为,对百姓祸害的更狠。
从高句丽传回的消息,琅琊王氏早已经往高句丽的藩国,骗去了一千多的百姓!
而且,现在好像还在一个劲的祸害那些百姓们。
……
第817章 琅琊王氏的嚣张
江宁,古名为建康,六朝京师之地。
东西南北各长四十里,三重宫墙,城池雄伟宏大,长安城城的布局,都是参考江宁而来。
在六朝时期,江宁便有百万人口,繁华程度,不下于现在的长安。
可惜,经过几次战乱,现在的江宁人口锐减,早就没了六朝之时的繁荣。
但是,江宁城也是大唐南方最繁华的城池。
城内,各大世家大族林立,富商无数。
而最大的世家,便是琅琊王氏。
琅琊王氏原本发源于琅琊国临沂县,在东晋之时,权势滔天,有‘王与马,共天下’的赞誉。
只是到了西晋末年永嘉之乱时,琅琊王氏与一众北地世家大族一般,自临沂衣冠南渡,举族迁居江宁。
但琅琊王氏并没就此没落,而是直接拥戴司马睿建立东晋,随即琅琊王氏更为权势滔天,只有陈郡谢氏才能与之比肩。
而到了唐朝,哪怕是经历隋朝末年战乱,琅琊王氏也还是一如既往的强盛。
只是,琅琊王氏没有五姓七望的名声那般超显。
但是,在江宁,琅琊王氏堪比江宁王。
比如,仅仅因为一个村户向琅琊王氏的借了一贯钱,一年之久不仅没还完欠款,欠款也已经从一贯钱变成五贯钱。
而琅琊王氏的一个管事,便直接带着几个下人,来到村户家中,强逼着还钱。
“钱管事,小人家中真是一文钱都没有了,等到秋收之后,小人定然会将欠的钱还给王家!”
何二满脸淤青的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几个壮汉苦苦哀求着。
“还,你用什么还?一贯钱你一直借了两年了不仅没还完,还从一贯涨到了五贯,家主已经对老夫不满,你这厮想要让老夫被家主惩处?”
钱管事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老夫已经来了,今日伱还也得还,不还也得还!要是家中没钱,也好说,听说你家中还有几亩良田。”
“钱管家饶命啊,小人家中就仅剩那几亩良田了,要是没了那几亩良田,小人一家子都没法活了啊!”
何二满脸惊恐,目光一闪,连忙再次说道:“还请钱管家再宽限几日,小人入山狩猎,给人干活,尽量给钱管事凑钱!”
“啧啧!”
钱管事冷笑一声,“你当老夫是三岁稚童,要是赚钱这般容易,你还能拖这么久都还不了钱?”
听此,何二一脸绝望。
“可是钱管事,小人一家老小,都靠那几亩田地活命,求求钱管事了……”
“哼!你再怎么求也没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哪怕是官司打到了衙门,老夫也没任何过错!”
钱管事丝毫不为所动,抬头看了一眼何二身后的一家子人,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同情之色。
“你要是觉得卖了田地就养活不了一家子人的话,老夫这里倒还有一个去处!”
“钱管事请讲!”
何二急忙问道。
“正好,这几日我王家多了数十万亩良田,你全家入我王家,给我王家种田。要是种的好,家主心善,兴许还能多给你赏赐些钱财,总好过你带着一家老小在外面受苦受累,忍饥挨饿不说,还吃不好穿不好,经常受人欺辱!”
钱管事缓缓说道。
“这……”
何二一怔,随即满脸难色。
心中也终于明白了,为何这位王家的钱管事,怎么突然提前问他要债来了。
原来,是王家缺少奴仆了。
只是,他怎能不知,进入大世家为奴,确实饿不死。
但是,绝对没有钱管事说的那般美好。
他只要今日进入王家为奴,那全家老小,甚至后辈子子孙孙,都要在王家为奴为婢,生死皆由王家掌控。要是王家稍有不顺心,随意打骂只是小事,各种欺辱打杀,更是无人可管!
想着,何二便连忙摇头。
“钱管事恕罪,小人卖田,卖田!”
“卖田?”
钱管事嗤笑一声,“既然你要卖田,那老夫就等上两日。但是,只给你两日,这两日每日涨上一贯利息。要是两日后,你还不上七贯钱,哼哼……”
“七贯钱?”
何二眼睛顿时瞪大,满脸不敢置信。
“钱管事,不是只有五贯钱吗?”
“那五贯是你欠王家的钱财,但是家主要你今日还钱,你还不上,老夫便给你补上。怎么,你难道还想要让老夫给你白补?”
钱管事淡淡看了何二一眼,“而且,老夫也不妨告诉你,要是两日后你还不上七贯钱,那必然还要涨价。那时候,你不入我王家以身偿债都不行了!”
“钱管事,不知小人家中那八亩良田,王家可要?”
何二小声问道。
“要!”
钱管事神色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何二,道:“八亩良田,其中两亩上等水田,一亩五百文钱,其余六亩旱田,一亩作价三百文!”
“钱管事,您是不是记错了,小人那可是田地,还有上等的水田,怎么才值这么点钱?”
何二大惊,连忙问道。
“现在,我王家买田只能出这么高的价格!”
钱管事淡淡看了一眼何二,说道:“这两年,家主在高句丽与吐蕃都购买了藩国城池,家中钱财耗费甚大,但那些购买的城池之中,足有上百万亩良田。
因此,你一亩上等水田,我王家最多出五百亩。另外,江宁现在所有世家都是这个价!”
何二面如土色,一屁股蹲坐在地上,满心绝望。
“怎么会这般?那可是上等水田啊……五百文,竟然只能卖出去五百文……”
周围,一众围观的百姓们,也都是满脸同情。
甚至,一些老者,还都在满脸凄苦的小声嘟哝着。
“造孽啊!”
“真是造孽……”
“好了,何二,你好好考虑两日,某家还有别的债要去催,就不在你这耽搁功夫了!”
说着,钱管事便准备转身离去。
何二则是满脸绝望。
他虽是不识字,但也到了这会,也明白了过来,这位何管事明显就是逼着他一下子入王家为奴。
但是,他不甘心,连忙抬头朝着一旁的几位族老看去。
可惜,那几位族老也都是满脸无奈,与他关系较好的二叔爷,则是一个劲的叹息,并缓缓摇头。
哪怕他们几家凑一凑,能凑出那么多的钱财来,但是他们也不敢凑。
他们更是深知这些大家族的可怕,一家为奴,总比全村为奴好!
对于这些人的反应,钱管事也是很满意,区区一个村户而已,还想翻了天?
两日后,不仅乖乖的多给他两贯钱,他还能再次替家主收上一家奴仆。
只是,正当他在几个护院的搀扶下,准备上马之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尔等稍等一下,不就是五贯钱嘛,某替这人出了!”
钱管事的动作顿时僵住,顾不上一条腿还搭在车架上,便满脸恼怒的朝着人群之中看去,竟然还有人敢冒着得罪王家的风险,给区区一个贱民锄出头?
等到看到是几个年轻人之后,不由一怔,还以为是哪家的子弟出来,没有弄清状况。
“尔等是何人?可知此事乃是我琅琊王氏之事?”
“那也是区区五贯钱而已,某先替这村民还上,也省得过几天要老夫钱管事再跑上一趟!”
来着,正是李玄与李承乾等人,在钱管事带着一众人向何二要债之时,他们便已经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
至于李承乾等人想要出声,但李玄给制止,他要让李承乾接触到这些世家们对待百姓们有多狠厉龌龊,而百姓们面对着这些世家,又是有多么的无助!
“嗯?”
这下,钱管事有些明白了过来。
看向李玄等人的神情,直接阴冷了下来。
“诸位是来寻我琅琊王家麻烦的?”
“呸!”
程处嗣直接朝着钱管事吐了一口,满脸不屑。
“你区区一个小管事,以为带着几个护院就可以代表琅琊王氏?又或者,琅琊王氏已经嚣张跋扈到这种地步?
小小一个管事,就可以在外面四处欺压百姓,威胁路人?”
听此,钱管事与身旁的几个护院不由满脸阴沉,并朝着李玄等人走了过来。
“诸位可否报上大名?”
“你家程耶耶!”
“你家李耶耶!”
“你家房耶耶……”
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直接咧着嘴嚣张道。
听此,钱管事与一众护卫更是满眼森寒,不是江宁城内名门望族,竟然还敢这么嚣张。
“老夫还道是城内哪家的小郎君,没想到是外地来的野杂种!”
“你这老家伙才是杂种,豕犬不如的杂碎!”
在骂人这一方面,程处嗣与李崇义等人,更是不惧任何人。
“长着一双斗鸡眼的老畜牲,不就是一个世家的奴仆而已,竟然敢这么嚣张?”
“小耶好意要替这个可怜的村户给尔等赔钱,尔等竟然给脸不要脸,莫非真以为我等看不出尔等那些龌龊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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