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高月
这时,右边哨船靠上大船,十几名女真哨兵跳上货船,和内卫士兵激战在一起……
种桓一口气扔了六枚投掷式火油罐,两艘哨船都熊熊燃烧起来,这时,一名什夫长看见了种桓,挺矛向种桓刺来,种桓一闪身,躲过了致命一矛。
什夫长挺矛再刺,他突然惨叫一声,一支矛尖从他前胸透出,一头倒在种桓脚下,原来是艄公,他长长的竹竿却是长矛,他头戴着铁面具,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反手一矛,又刺杀了另一人。
船上的激战已经结束,跳上船来的十五名女真士兵全部被杀,他们怎么可能是内卫士兵的对手,扔掉船上的尸体,船只继续向前航行。
这时,河面上有十几艘哨兵都起火了,两艘内卫船只将火油优势发挥到了极致,投掷式火油罐、大型火油罐、喷火皮袋,连着投矛一起,纷纷向对方船只发动攻击,所过之处,所有哨船都变成一片火海。
三十余艘哨船,至少有一半以上都起火了,水面上到处是一片片的烈火,场面十分混乱。
在一片混乱中,三艘内卫船只冲出重围,迅速向南方驶去,越来越远,渐渐消失不见了,哨船被烧怕了,剩下的十艘哨船没有再追赶,而是在河面上捞尸,岸上的金兵万夫长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奈何,眼睁睁望着三艘西军船只走远。
……
底舱盖打开了,杨钦和家人被扶上甲板,底舱有些缺氧,他们气色都不太好,脸色苍白,身体虚弱,坐在甲板上,好一会儿气色才恢复正常。
杨钦比较会做人,他首先问西军的伤亡情况,种桓笑道:“杨先生不用担忧,没有士兵阵亡,只伤了七人,都是皮肉伤,养十天半个月就没事了。”
杨钦松了口气道:“要是有士兵为我阵亡,我真是歉疚万分了。”
种桓淡淡道:“就算有士兵阵亡,杨先生也不必介怀,我们是执行雍王的命令,就算阵亡,也是为雍王阵亡,和杨先生没有关系!”
杨钦老脸一红,他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对方怎么可能为自己而死?太高看自己了。
他讪讪道:“那就好!”
这时,有士兵大喊:“前面有船只,好像是我们的船!”
他们已经快到入海口,辽河口变得很宽,像一片大湖,前方出现了三艘五千石的战船,挂着赤底黑龙旗,正是他们的战船来接应了,内卫们都欢呼起来。
胡云亲自来接应他们,杨钦一家上了大船,和胡云见了礼,被安排到船舱休息,受伤的内卫士兵也被送去治伤。
胡云笑着问种桓道:“这次还顺利吧!”
种桓苦笑道:“有些波折,好在准备充分,总的也算是顺利吧!毕竟我们都成功返回,也没有弟兄阵亡,有惊无险。”
“这也是你们内卫才办得到!”
种桓没有过多解释,事情已经结束了,如果再重来一遍,谁又说得清楚呢?
其实他相信庞光济他们也办得到,毕竟有的事情不必靠武力,庞光济的手下给看守士兵送过酒,这里面就有很多机会,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把杨钦一家带走,也不会少一名女真士兵。
种桓几乎可以确定,他们被城内守军发现并追赶,原因就是那名漏掉了女真人看守,他回来后发现出事,立刻报信,三千骑兵才会追出来,差点把他们追上。
种桓叹口气道:“希望庞光济平安无事!”
胡云连忙问道:“你没有看见他被抓,或者出事吧?”
种桓摇摇头,“他最后骑马向北走了,女真骑兵向南追赶,他们方向完全相反!”
“那就不会有事,庞光济很精明,能在狼窝里生存下来,他有过人的智慧,能保护好自己!”
种桓想想也对,庞光济来通知他们时,穿的是一件白衣,等他骑马离开后不久,却变成黑衣,这种急智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
……
三艘大船缓缓掉头向拒马河口驶去。
正舱内,胡云请杨钦坐下,杨钦已经知道胡云的身份,雍国吏部侍郎兼燕山路安抚使,这个职位相当于高,可以说是仅次于参知政事的高官了,可看胡云年纪还不到四十岁,如果不出意外,他将来必然是雍王的宰相。
想通这一点,杨钦语气中也多了几分恭敬,士兵进来给他们上了茶,胡云喝了一口茶笑道:“其实雍王殿下并不想干涉金国内政,也没有什么行侠仗义之心,希望杨尚书能理解这一点。”
杨钦当然明白对方的意思,如果得不到什么好处,雍王说不定会把自己全家送回金国换取利益,想到这,他心中一阵胆寒,连忙道:“我完全明白,我也希望能给雍王提供一些有用的情报,以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胡云见他上路,便淡淡道:“我会在大兴城给杨尚书提供一座三亩的宅子,再提供纸笔若干,希望杨尚书把自己所知的一切都写下来,我会呈给雍王殿下,如果雍王殿下满意,你们一家就能一直在大兴城住下去,甚至能成为雍国的平民,可如果雍王殿下不满意,后果就严重了,但我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出现,杨尚书还是用点心写吧!我会给你十五天时间,足够你思考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七章 丹灞
就在胡云的船只前往大兴府的同时,陈庆已乘坐马车进入了商州,他不是来商州巡视,而是途径商州,前往襄阳坐船,他的目的地是福建路。
这原本是去年秋天的计划,带着全家一起前往,但妻子和两个小妾的怀孕使他不得不改变计划,推迟到今年春天。
陪同他去福建路巡视的,还有门下侍郎周宽和十几名各部官员,还有三千士兵护卫,当然,还有他的家人。
他的两个小妾余莲和姚梅陪同他前往,世子陈冀也跟随父亲一起去福建路巡视。
傍晚时分,队伍在商洛县驻下大营,特地休息了一日,陈庆在出发前便听到汇报,工部和都水监的官员目前在商州研究丹水北扩事宜,陈庆倒颇有兴趣。
吕纬经过陈庆一番教诲后,有没有彻底领悟教诲中的精髓不知道,但陈庆提到的一些工程,他都牢牢记住了,回去后,便开始重新制定年度计划,提到了三年十大工程,排名第一的就是商洛漕运水道北延,虽然三门峡扩宽也极为重要,但毕竟刚刚治理过,不是很急切再治理,所以三门峡水道深化拓宽只能排名第二。
吕纬做事雷厉风行,计划刚刚制定好几天,内政堂还没有批准,他便派工部官员和都水监官员组成联合探测队,对商洛水道北延进行前期探测,也就是可行性的研究。
次日一早,陈庆带着儿子陈冀和周宽一起来到了商洛县中转仓库群,很巧的是,都水监令张元朗也刚刚探查回来,还有工部郎中梁廷安也在。
听说雍王殿下到来,一群官员连忙迎接出来,陈庆点点头笑道:“我是路过这里去襄阳,听说你们在这里探测水道,所以过来看看。”
“感谢殿下支持,请殿下去大帐!世子请!周参事请!”张元朗对另外两位重要人物也一样恭恭敬敬。
陈庆牵着儿子的手走进了大帐,这是一座占地近三亩的巨帐,又叫工程大帐,大帐正中摆放着一座沙盘,陈庆走上前才发现,是关中和商洛的沙盘,一直存放在兵部,吕纬专门把它借过来。
“你们吕侍郎怎么没有来?”陈庆笑问工部郎中梁廷安。
“回禀殿下,内政堂要过审工部年度计划,他暂时不能离开京兆。”
旁边周宽笑道:“吕侍郎也稍稍性急了一点,应该是你们探查有了结论后,他才能提交报告,否则肯定内政堂通不过。”
陈庆点点头,“周参政事说得不错,首先工程要有能成功的可能性,才能提交工程计划,否则内政堂审批通过,却发现方案行不通,那就闹大笑话了。”
张元朗连忙道:“据我们目前的探查来看,成功的可能比较大!”
“好!我洗耳恭听。”
众人来到沙盘前,张元朗拾起木杆给陈庆介绍道:“我们考虑把商州水道北延工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延伸到上洛县,大概有一百里,这是最容易的一步,这一段本就能航行百石小船,把河道挖深拓宽,千石货船就能走了,第二段是从上洛县再继续北延至终南山南麓的蓝田关镇,这一段依旧可以借用丹水,但比较麻烦一旦,需要绕道走弯路,减缓湍急的水势,还需要用铁火雷将很多沿途巨石炸毁,这一点也有一百里,估计用一年时间可以完成,最难的第三段。”
“还有第三段?”陈庆有点惊讶,他给吕纬说的就是到终南山南麓截止,也就是第二阶段就完成,剩下的就是关中水道扩展。
“第三段是灞水扩宽吗?”陈庆追问道。
张元朗微微笑道:“回禀殿下,灞水拓宽只是第三阶段的一部分,卑职考虑的第三阶段就是修建丹灞水道,把丹水和灞水连接起来。”
周宽惊讶道:“这可不是一般的工程,能成功吗?”
陈庆笑而不语,他也觉得难度太大了,丹水和灞水其实相隔只有十几里,但中间相隔一座山梁,把水提上山梁,再流下去,难以想象。
“先说说灞水拓宽,可行吗?”
“当然可行,只是需要走弯路,尽量取平使水势平缓,卑职去年就考察过,大概需要挖掘水道五十里左右,耗时一年完成。”
“五十里,这可不是小工程啊!”
“殿下,历朝历代修建水运都极为耗费钱粮,但还是会义无反顾去做,实在是因为利益重大,隋朝虽然因挖掘大运河而亡国,但利在千秋,卑职挖掘水道不仅是水运,而且良田灌溉也有极大好处。”
陈庆点点头,“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再说说丹灞水道!”
张元朗行一礼,不慌不忙道:“唐朝建都关中时,就考虑连接丹水和灞水了,唐太宗考虑走褒斜道,连接褒水和渭河,但褒水河谷太急,没有成功,唐高宗开始考虑丹灞水道,直到唐中宗时,才由襄州刺史崔湜组织数万民夫挖山开凿,民夫死了一半才开凿成功,可刚成功不久便遇到山洪爆发,把辛辛苦苦开凿的丹灞水道冲毁了,彻底失败,后来则天皇帝迁都去洛阳,开元天宝年间,裴耀卿和韦坚先后治理三门峡和关中漕渠,终唐一朝,丹灞水道就再也没有人提起。”
陈庆点点头笑道:“虽然唐朝治理失败,可张监令却信心满满,这是为何?”
“殿下,卑职的信心来自于我们开山炸石的利器!”
“你是说铁火雷?”陈庆笑道。
“正是,有了它,卑职就能在丹水和灞水之间的山梁上炸开一条通道,而且唐朝打下的根基还在,那条通道只是被泥土和乱石堵塞了,不是整体的大山岩,卑职借助铁火雷的威力,只需要一万民夫和半年时间,就能重新疏通狭道,卑职还会继续完善加固,使它不再被洪水冲毁,争取两年后,从襄阳到长安之间能通行一千石的货船。”
陈庆欣然道:“如果你能在三年后实现襄阳到长安之间通航,我会赐你为商洛郡公之爵!”
第一千三百九十八章 成长
陈冀至始至终表现得很安静,一言不发,陈庆心中有些奇怪,在回来的马车里便笑问道:“冀儿,你觉得丹灞水道如何?”
陈冀半晌道:“回禀父亲,孩儿觉得似乎……似乎没有必要!”
“为什么这样说?”陈庆好奇地问道。
“原因其实也简单!”
陈冀一本正经道:“拓宽三门峡后,江南粮食物资便可以从蔡汴运河进入黄河,再从黄河运到京兆,没必要再走襄阳和商州到京兆,修丹灞水道耗资数十万贯,民夫数万人,确实有点劳民伤财了。”
原来儿子是这么考虑的,陈庆微微笑道:“你可不能只考虑江南和关中的联系,还是荆湖两路、四川路和淮南西路以及江南西路呢?这么广袤的中部和西部,难道它们的物资也要先运到扬州,然后再从扬州绕远路?”
陈冀今年十二岁了,虽然他对父亲依旧很尊重,但他已经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敢反驳父亲,只得低下头。
陈庆看出儿子有自己的想法,便笑着鼓励他道:“有想法就说出来,为父想听一听!”
陈冀咬一下嘴唇道:“父亲刚才说得对,四川路和荆湖两路走扬州确实绕远路了,走商洛水道更方便,但孩儿认为第二阶段完成后,就应该结束了,然后在灞水和丹水各修建一座中转仓库,还是通过骆驼来运输物资,一头骆驼的运量就相当于一艘小船,完全没有必要劳民伤财开拓丹灞水道。”
陈庆点点头,“这就和唐朝裴耀卿在三门峡以东修建集津仓,又在三门峡以西修建盐仓一个道理。”
“对!孩儿的想法就是这样。”
陈庆笑了笑道:“你的想法有一定的道理,但我们做事不能这样决策,凡事不能凭感觉,‘我感觉他一定会劳民伤财,所以这个工程就不能批准’,不能这样,事情要一步一步来,比如第一阶段,工部计划耗费多少民力、物力和财力,实际上花费了多少,等第二阶段做完,灞水那边也开拓完成,这个时候再根据前期的各种耗费来计算,修建丹灞水道需要多少钱粮民力,修建两座仓库又需要多少钱粮民力,再进行充分评估和战略利弊权衡,才能决定要不要实施丹灞水道。”
陈冀满脸惭愧道:“孩儿考虑不成熟!”
旁边周宽睁开眼睛笑道:“你还不成熟?我觉得你说话已经像二十岁的年轻人了。”
陈庆哈哈一笑,“老周告诉这个孩子,要不要建丹灞水道?”
周宽笑眯眯道:“我从京兆坐船去江南旅行,到蓝田关,船夫告诉我,只能到此为止,我必须得扛上几十斤的行李,再翻山越岭走十几里山路,到商州后再去找船继续旅行,我肯定会被折磨得死去活来。”
陈冀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考虑问题太狭隘了,根本没有意识到修建丹灞水道的意义。
陈庆语重心长道:“往来便利是交通运输中最重要的一环,也是我们控制南方各州的关键,冀儿明白了吗?”
陈冀连连点头,“孩儿明白了!”
……
陈庆率领众人在商洛县上船,先乘千石客船顺丹水南下,三天后抵达了襄阳,襄阳已经停泊了二十余艘万石海船,包括陈庆的坐船,一艘十万石的超大型福船,天下最大的船只,三千护卫士兵上了其他海船,陈庆则带着妻儿以及官员们上了自己福船。
甲板以上的福船分为四层,一层是百名亲兵的宿舱,二层是周宽以及十几名官员处理公务之地,三层是陈庆和妻儿的住舱,也包括十名随行使女的住舱,四层则是放置行李以及十二名女护卫的住舱。
甲板以下则是各种功能舱,船夫的宿仓,厨房、储藏舱、淡水舱、牲畜舱等等。
像这种十万石的巨船可以容纳千人,但实际上只住了不到了两百人,还是很宽敞,当然,这是雍王的坐船,不可能像商船那样拥挤。
入夜,船队已经离开襄阳,在汉水上浩浩荡荡航行,每艘大船上都挂着大灯笼,在漆黑的江面上格外醒目,数十里外就能看见。
夜渐渐深了,陈庆和两个小妾几度云雨,三人也都疲惫不堪躺下,陈庆怀中拥着两个美娇娘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陈庆醒过来时,身边就只有余莲一人,姚梅已经不见,隐隐可听见外舱的忙碌,姚梅已经在忙碌煎茶了。
这就是两人的不同,姚梅很像余樱,很贤惠,习惯早起伺候丈夫,余莲则不是,她了解丈夫的习惯,是用另一种方式来伺候丈夫,陈庆再度将余莲压在身下,一番恩爱缠绵后,余莲这才起身了,她丰满夸张的身材着实让陈庆喜欢,就像成熟的水蜜桃。
这时,姚梅俏脸微红,端着水盆进来,她要伺候丈夫洗漱,她毕竟还年轻,脸皮薄,昨晚和余莲一起伺候丈夫,她就放不开,一早就溜到外间穿上衣裙。
余莲身无寸缕,却并不在意姚梅同在一舱,她懒洋洋地整理一下头发,这才穿上衣裙,回眸对丈夫媚笑道:“夫君,我回舱了。”
陈庆笑着点点头,余莲调皮搂住姚梅,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这才咯咯笑着走了,她的船舱在隔壁,必须从外面走廊出去,那边也有她的两名贴身侍女,要伺候她洗漱化妆。
陈庆身边就是姚梅伺候,没有侍女,姚梅当然也有自己的船舱,在旁边的侧舱,里面都是她的物品,有一道小门直接过去,很方便,实际上就是和陈庆住在一起。
这一点让余莲颇有点嫉妒,但没办法,她没有姚梅那么勤快,她只管在床榻上伺候丈夫,其他不管。
姚梅被余莲亲吻一下,满脸通红,想到昨晚的荒唐,她更加难为情,但还是手脚麻利地替丈夫取来便壶,又用温热的毛巾细心替丈夫擦拭了身子,伺候他穿上柔软的棉袍。
“现在什么时候了?”陈庆笑问道。
外间有一架座钟,是珠宝匠李思用了半年的时间才在重力大钟的原理上研制出来,但还不够精致,重达百斤,虽然每天误差达一刻钟左右,但陈庆还是很满意,这次特地把它带出来,十万石的坐船在内河水面上非常平稳,对座钟的影响不大,但如果到了海上,恐怕就不行了。
“马上到辰时了!”
也就是七点还不到,陈庆每天也是这个时候起来。
“冀儿起来了吗?”陈庆又问道。
“刚才我遇到小桃,她说世子卯时就起来练字了。”
陈庆点了点头,儿子陈冀读书很好,唯独在书法上略欠了点,没有书法天赋,没有办法,只能以勤补拙,这两年他就苦练书法,这次去福建巡视,师父卢存逸没有安排他读书,但要求他苦练书法,每天不得低于五个时辰,如果有事情耽误了,那就必须在以后补回来。
陈冀之前跟随父亲去巡视丹灞水道进度,耽误了三个时辰,所以这几天,他每天练字都在六个时辰,把之前耽误的时间补回来。
儿子的自律让陈庆非常满意,要成为一个合格的天下之主,自律是最基本的品质。
尤其不要跟自己学,自己在房事上太放纵了。
第一千三百九十九章 遇盗
茫茫大海上,一艘落单的货船挂满船帆拼命向东航行,在它身后数里外,一艘三千石左右的海盗船紧追不舍,这一幕在南海上极为常见,只要有货船落单,必然被海盗盯上。
所以货船必须结队航行,必要时还要请泉州水军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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