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帮刘备种出万里江山 第368章

作者:西门扬舟

元从派虽在文官中不占优势,却在武官序列比重高,蓝田猜测刘备对这份名单,应该做了相当深远的思考。

刘备子女较少宗室衰微,没在九卿中置宗正很正常,但他不理解大司农为何也没有,于是合上信纸向伊籍请教:“机伯,九卿是没有置满,还是信纸上没有誊抄?”

伊籍笑着回答:“陛下子嗣皆还年幼,所以没有设置宗正,大司农则与府君相关。”

“我?”蓝田指了指自己。

伊籍点头曰:“陛下以为大司农非府君莫属,但现在您还有大事要办不便入朝为官,所以暂时空悬此位不置。”

大司农负责国家钱粮财税收支,也许刘备认为蓝田搞粮食厉害,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当好这‘财政部长’,不过有后世的先进管理理论,以及交州培养出来的新学员,到时候应该能游刃有余才是。

“呃……也好……”蓝田点点头,又接着问:“我没能去长安庆贺陛下登基,也不知道八月十六那天怎样?陛下君临天下应该很热闹吧?”

伊籍一脸兴奋回答:“陛下在长安重建太庙,八月十六当天在太庙祭祀,随后移步未央宫奉刘协禅位诏书登基称帝,国号汉,改元章武,当时长安城内张灯结彩,百姓自发来到皇宫外朝拜,当真是热闹非凡。”

“没有赶上,有些可惜……”蓝田轻轻摇头。

伊籍突然想起什么,跟着追问:“陛下临行前曾言,他与府君有泰山之约,到时候任你天南海北,都要等到一起再出发,您和陛下要去泰山游猎?”

“呵呵,差不多吧。”蓝田心说那可是封禅,看来刘备已经记在心里,他见伊籍满脸狐疑,便岔开话题继续问:“陛下的几位皇子……”

伊籍猛一拍头:“您看我这记性,最重要的差点忘了说,陛下追谥甘王后为皇后,太子刘禅被立为储君,刘永封鲁王,刘理封梁王……”

“公仲他……”蓝田欲言又止,他主动提起刘封,就是不明白刘备的想法。

历史上刘封死于政治,因为刘备去世诸葛亮没法处理,这个位面刘禅的地位很稳,完全不应担心刘封危及皇权,从他提拔其为屯骑校尉来看,似乎并不想弃用这义子。

伊籍解释道:“南乡武关通道被打通后,公仲随后赴长安贺陛下登基,陛下曾勉励他要像曹真那样为国分忧,所以爵位方面……”

“我明白了。”蓝田打断伊籍,表示自己懂了。

曹家宗族势力十分强大,曹真作为曹操养子能被重用,但也没有被分封为诸侯王,反观刘备这边的宗室虽弱,但有关羽、张飞,包括蓝家的帮助,外人应该不会有太大想法,刘备这样的决定,大概也是刘封最好的结局。

第八百六十六章 吴王别来无恙乎

了解完长安的情况,蓝田让甘宁备下酒宴,想好好跟老朋友们聚一聚。

开筵的时候,糜芳、全琮等将入城来,见到伊籍便都上前问礼寒暄,蓝田则主动把全琮、朱据等东吴降将一一进行介绍。

伊籍看后满脸欣慰地点头,心说还是蓝田的本领高强,居然把东吴将士一锅端走,估计孙权已经没多少可用之人,看来收取江东指日可待,那时长江以南便可以全部纳入版图。

全琮得知伊籍是刘备近臣,在宴上多次敬酒表示亲近之意。

伊籍喝得高兴,笑着提议:“本官很快要回京城复命,陛下估计想见见江东的俊杰,不知何人愿意与我一起回去?”

张承、全琮、朱据等人面面相觑,此时他们虽然暂时投降蓝田,实际还很担心建业的情况,伊籍的出发点本来是好的,但这些降将心里都在打鼓。

“机伯先生,此刻江东未定,还需要诸位将军相助,待江东彻底平定以后,我亲自领他们回京朝见?”蓝田看出了众人心思,马上替降将们解围。

“呃……府君既然另有安排,那就另当别论了。”蓝田出言挽留,伊籍自然不会强求。

“机伯打算在柴桑留几日呢?”蓝田继续追问。

伊籍想了想说:“陛下临行前让我看看驸马,等伯阳到柴桑后说说话就回,府君打算什么时候全面收复江东?”

“伯阳率陷阵军留下断后,不过苏都督增派了船只,两三日之内也能来柴桑汇合,我估计和你差不多时间乘船去建业,机伯要不要随我同行?”蓝田提出邀请。

伊籍连忙摆手:“我都不懂军务,跟过去是个累赘,还是等府君扫平江东,我再向陛下请旨去封赏功臣。”

“好吧,我想不会花太多时间。”蓝田轻轻点头。

张承、全琮、朱据等降将默默喝酒,感叹刘备阵营实在太和谐,像伊籍这种自称累赘,根本不愿跟着去前线捞功,反观东吴朝堂、营中都有人掣肘,所以吴军不可能正面打败汉军。

蓝田刚才在对话中,透露了出征的具体时间,东吴降将们都对旧主孙权感到悲哀,心说孙权该不会还在濡须等信儿吧?柴桑隔两天就有人送信‘报捷’,孙权怕是天天生活在幻想之中,但事实孙权并没有那般难堪。

甘宁在柴桑沿用了蓝辕的作法,让张承编造报捷的书信隔天送去濡须,起初孙权确实开心了一段时间,直到陆逊的话点醒了他,为何战报不是主将自己写?反而要由张承代笔汇总?另外自建业封城以后,建业定时供应至濡须的物资也停了。

孙权听后也本能的觉察到异样,于是他在蓝田屯驻宜春休整的前后,留下陆逊继续镇守濡须坞,自己则带着解烦卫返回建业。

解烦卫战船抵达建业港口,码头上居然空无一人如同荒原,孙权立刻皱起眉:“则诚在搞什么?难怪濡须收不到物资,港口上连劳夫都没有一个。”

“余将军原为贩夫,大王委任以重要军务,会不会让其力有不逮?”诸葛瑾捋须分析。

司马师知道胡恪的本领,见诸葛瑾也在‘落井下石’,遂站出来鸣不平,“余将军可不是寻常商人,孩儿认为他统领解烦卫左部绰绰有余,义父,我们临行前,您让拳侯(张昭)与余将军负责建业军政,不会是子布先生有什么安排?”

孙权捋着紫髯点头,以他对胡恪多年以来的了解,也不相信对方连这点事都办不好,跟着小声说:“子布的个性刚直似火,难不成他和顾、张两家闹了矛盾?这也是孤不愿用他为丞相的原因。”

“余将军向来机敏周全,如果文臣们真闹得不可开交,则诚应该也能很好解决,总之咱们入城后就都明白了。”胡综抱拳说道。

“伟则说得对,与其在此烦恼,不如回城问个明白,传令各营迅速集结。”孙权点头吩咐。

“唯。”胡综抱拳。

解烦卫集结期间,孙权本来可以带几百虎士先行,可‘谨慎’的性格让他选择了等待,胡综把五千士兵集结完毕才选择出发。

码头离建业城只有五六里,走在空荡的官道上感觉很奇怪,平时来往码头的行人、拉货车辆不计其数,怎么莫名其妙就变得不一样了?

众人脸上都带着疑惑,孙权脸上满是凝重之色,但一路之上都沉闷不说话。

建业被胡恪彻底封锁之后,来往码头通常只有几队斥候,那些需要进建业做买卖的百姓,碰了几次壁便留在乡下,所以官道上一时没了人烟。

孙权走到建业东门,见城上旌旗迎风招展,但城门却关闭得紧紧的,他紧蹙眉头转身看向旁边,胡综心领神会带着一队士兵去叫门。

“今日是何人值守,为何这么早就关了城门?大王王驾在此,速速打开城门迎接。”胡综的亲兵扯起嗓门大喊。

胡综见没有回应,便让亲兵继续呼喊,连喊三次才有人走上城头。

“鬼叫鬼叫什么?”晋宗冷冷看着城下胡综。

胡综瞪大了双眼,心说你晋宗不过是一员裨将,竟敢在我面前摆起了谱?他催马上前厉声喝道:“晋宗,吴王王驾归来,尔竟敢出言不逊?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迟了就不是简单问责了……”

晋宗玩味地回答:“原来是胡将军,解烦卫右部督,您可真威风啊,不简单又怎么样?再说天下哪有吴王?不过是逆贼曹丕施舍的,怎么还当块宝吗?”

“晋宗,你胆敢放肆?”胡综大怒。

孙权发现情况不对,也慢慢走到胡综身边,听见了城上那刺耳言语,他虚着眼睛沉声说:“晋宗,孤以前真是小看了你,让你当个裨将真是委屈了,先把城门打开再说。”

“打开城门?那怎么可能?子布先生已率群臣归顺了汉中王,建业现在已不是你的,想要就自己来拿。”晋宗冷笑着挥挥手,一排士兵手执弓箭对着孙权,完全没给大魏吴王的面子。

孙权一脸懵状看着胡综,心说晋宗刚才说了什么?张昭率群臣投了刘备?现在要进建业得打进去?

“大王,这……”胡综一脸尴尬。

孙权脑子短时间疯狂运转,完全不敢相信晋宗说的话,加上他心理素质着实不错,很快就冷静下来,用雄浑的嗓音连续发问:“真是很有趣,孤才离开了建业多久?你跟张昭也投了刘备?那张昭在什么地方?余修在什么地方?叫他们立刻出来见我。”

“吴王,别来无恙乎?”

孙权话刚落音片刻,精神矍铄的张昭走到晋宗身边,并抱拳向孙权躬身行礼,看样子早就等在那里。

第八百六十七章 张昭怒怼孙仲谋

“子布,晋宗刚才说的可是……”孙权皱眉欲言又止。

张昭轻轻点头:“吴王你不如也降了吧,挣扎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反正降魏降汉都一样。”

“混账,孤待你不薄,为何如此?”孙权气得咬牙切齿。

张昭泰然自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从容回答:“吴文则(吴范)擅观天象,他最近观测西方星光璀璨,似有龙兴之征兆,既然刘玄德公天命所归,早降晚降都是降嘛。”

“你……你竟然因天象叛孤?余则诚何在?”孙权疯狂的嘶喊。

张昭突然脸色大变,冷冷说道:“余修不识时务,被我用计除之,现在建业上下皆降,老夫念及昔日情谊,并没为难大王家眷。”

“余修被诛?怎么可能?”孙权一脸不信地看向胡综。

胡综现在也是一头雾水,寻思诸葛瑾莫非分析得对,此人真的华而不实吗?而张昭的带兵经验却非常丰富,所以他并不认为张昭在说假话。

此时胡恪躲在墙后,给张昭抛去了个赞许的眼神,这样的名场面他必须在。

诸葛瑾等人见势不对,也跟着催马来到前方,诸葛瑾此时也明白怎么回事,于是痛心疾首对张昭讲道理:“子布,你可是东吴元勋重臣,为何这般轻易投降?即便控制了建业孤城,你认为能够守得住吗?如果大都督或子衡回援,须臾间就能破城。”

张昭冷哼:“子瑜与吴王一样,似乎还活在梦里呢?建业城池坚固如何你们清楚,陆伯言那点兵马够看吗?至于吕子衡带去的江东主力,此时恐怕已被蓝田全歼了吧。”

“你说什么?”孙权大惊失色,这消息可比建业失陷还恐怖,吕范那些兵马真是他的家底。

“本来三分天下有吴一家,奈何吴王在曹刘两边摇摆不定,如果两不相帮固守江东,也许还能苟延残喘一段日子,可是你为何要去招惹蓝子玉?忘了他号玄鸮么?实话告诉你们,把吕范引诱去攻打广州、荆南,其实是对方诱敌深入之计。”张昭说完叹息了一口气,然后厚颜劝降孙权说道:“仲谋,你输得不冤,投了吧。”

诸葛瑾吞了吞口水,他也非常清楚蓝田的能耐,于是迫不及待地追问:“子衡统御着江东十万兵马,大王还从濡须坞增兵两万,那蓝田即便多智有谋,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就……”

“呵,就在十多天以前,甘宁率兵攻破柴桑可知否?吕子衡就算有二十万兵,如果没有后续的粮草供应,他拿什么去抵挡蓝子玉?”张昭冷冷回应。

“十多天前柴桑失陷?那仲嗣他……”诸葛瑾问到了重点。

“战败被俘。”张昭淡然回答。

“张子布竟为了儿子背叛孤?枉孤这么多年对你恩宠有加,你对得起孤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孙权破口大骂。

张昭肃然说道:“恩宠有加?真的是这样么?而且你用得着这么生气?难道忘了伯符说过的话?”

“你还有脸提孤的兄长?”孙权嗓子有些沙哑。

“伯符将军临终托孤,曾经给老夫留下一句话‘若仲谋不任事者,君便自取之。正复不克捷,缓步西归,亦无所虑。’汝素来无甚德行,江东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否则为何群臣皆愿归降?还是多找找自身的原因,没有帝王德行和本领,做个太平公侯也该知足。”张昭这句话直接让孙权无法反驳。

“你……”孙权指着张昭的脸憋得通红,沙哑的喉咙发不出声音,心说孙策就是说说而已,你这老匹夫竟然当真。

胡综见状拔出佩剑,对孙权建议:“大王,张昭心如铁石,再说下去也没用,不如我让将士们试着攻城?”

“算了,不知那逆贼掌握了多少兵马,要是故意引我们去攻城,岂不是中了老匹夫的奸计?现在立刻返回战船再做计较。”孙权虽然头痛欲裂,但是脑袋还十分清晰。

“义父说得对,建业城池坚固无比,我们也没准备攻城器械,冒然进攻会徒增伤亡,应该去濡须坞搬援兵才是。”司马师也向孙权进言。

司马师的话让孙权侧目,心说这武侯果然名不虚传,小小年纪见识竟如此非凡,只可惜自己得到的时间晚了些。

“走吧。”孙权不甘地望了建业一眼,然后这辈子再也没有回来过。

孙权灰溜溜的离开,胡恪缓缓从城墙后面走了出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前方。

“孙仲谋定是去搬救兵去了,将军手里只有数千士兵,咱们现在可没有退路了,一旦城破玉石俱焚……”张昭脸上尽显沉重。

胡恪冷笑道:“根据我最新的消息,蓝家父子已把吕范困在萍乡、宜春之间,而且江东主力已经断炊,估计很快就会结束战斗,随后就会赶来建业的。”

“如此就好,孙仲谋或许能在吴郡、会稽等地筹些人马,但也不可能是蓝将军的对手,就看陆伯言将作何选择了。”张昭捋须感叹。

胡恪虚起眼睛,转身对张昭说道:“让顾尚书(顾雍)写信劝劝,另外也让大都督妻儿写点家书,等吴王离开码头之后,我想办法送到濡须坞去,得看他是去濡须坞调兵,还是返回老巢吴郡去募兵。”

“孙仲谋性格多疑,陆逊老小亲朋都在建业,此时未必信得过他……”张昭眉头紧锁。

胡恪微笑点头:“多疑,真好……”

孙权受了屈辱回到码头,与诸葛瑾、胡综等人商议对策,看着偌大的江东,就剩这么几个人,心中升起一阵悲凉。

孙权原本想问计诸葛瑾,想到此人和张昭是儿女亲家,其弟诸葛亮又在刘备麾下为官,所以开口便问了‘武侯’司马师。

司马师受宠若惊,但依旧能从容回答:“张昭的话未可全信,我建议义父从两方面入手,一是刘备与魏国战斗疲惫,必然不愿意看到与江东死斗,不如派出使者向刘备求和,另外则是召回各地守军勤王,当务之急要拿回建业才行。”

“东吴此次先动手,刘玄德岂肯同意?”孙权虽然赞同司马师的想法,但自己都不相信刘备会同意。

司马师摇头苦笑:“割地赔款或者质子,也许能行……”

第八百六十八章 藏器于身待时动

司马师的话音刚落,旁人都给他捏了把汗,因为这建议几乎在打脸,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孙权居然提起了兴趣。

“说得详细些。”孙权捋着紫髯和蔼地说。

“柴桑已被甘宁攻占,扬州西部豫章、庐陵两郡情况不明,吕将军所率江东主力生死未卜,不如将豫章、庐陵两郡让出去?其次张子布裹挟建业群臣反义父,事后让群臣筹款赎罪合情合理,至于质子嘛……”后面司马师不敢说下去。

“虑儿本就陷在建业,只能委屈这孩子了。”孙权觉得司马师办法可行,万幸孙登目前在吴郡避暑,否则自己真没了拼搏的心性。

孙权又向众人问:“卿等以为如何?”

胡综、诸葛瑾等人皆默然不语,孙权见状当机立断:“现在东吴危如累卵,师儿所献之策不失一个办法,孤马上就去写求和书。”

“大王,豫章、庐陵也许已成事实,蓝田现在兵锋正盛,他与我东吴积怨颇深,未必会同意吧?即便谈判也要军事上能对抗,臣还是建议尽快集结兵力夺回建业,否则时间长了人心就散了……”胡综满面愁容。

“将军所言甚是,我的意思也是讲和用兵两不误,另外绝对不能找蓝田谈判,我们一边应该轻舟快船赶赴长安找刘备,另一边召集各地驻军往建业勤王,豫章、庐陵两郡面积不小,蓝田接手需要很久才能稳定,这段时间我们应该能夺回建业,后面的事只能慢慢再说。”司马师出言附和。

“文侯之言甚和我心,伟则(胡综)速速组织解烦卫登船,文侯跟孤回主船上写求和书。”孙权越来越喜欢司马师。

“唯。”司马师、胡综齐声应和。

孙权写完求和信,便把诸葛瑾叫到主船甲板,对视片刻后叹息道:“令弟在刘备处任丞相,令爱嫁给张仲嗣为妻,卿之至亲都已是敌国之人,子瑜还愿真心为孤否?若卿现在心有旁骛,孤可以放你回建业与家人团聚,也不枉我们君臣多年……”

诸葛瑾听完慌忙跪地,就在甲板上头如捣蒜,颤声哭泣:“臣之为人,大王岂能不知?瑾与孔明虽是兄弟,但我们仕二主未有私情,至于小女和张家姻亲不说也罢,大王如果相疑,臣愿投长江以证清白。”

诸葛瑾说罢站起身,拍了拍下摆就往船头栏杆冲去,孙权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扶住,满脸敬重地说:“子瑜何必如此,孤刚刚只是有些感伤,满朝重臣数十人,现在仅剩下卿一人在侧,这出使长安重任,只能交托给你,勿要相负啊……”

“臣肝脑涂地,定要说服汉中王,只不过……”诸葛瑾拱手话到一半,眼神中布满了犹豫。

孙权眉头微皱:“子瑜有什么顾虑?”

“柴桑已被甘宁攻占,臣担忧长江水面被封锁,根本去不到长安……”诸葛瑾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