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144章

作者:飞星骑士

蒋纬国笑道:“你先说说暂编第100师的情况吧!”

“情况?大好啊!”李忍涛眉飞色舞,“因为二公子你的大力支持,我们一方面得到了十分充足的资金,一方面跟德国那边进行了密切合作,暂编第100师已经是鸟枪换炮,完全具备了跟日本人展开一场现代化战役级的化学战!我师现共下辖8个化学兵团,每个团包括3个化学兵营和1个步兵营,全师总兵力3万余人,共装备有300多具或门毒气弹发射筒或发射炮,基本都是从德国进口的!”(毒气弹的发射方式有很多,一是做成手榴弹,通过士兵人力投掷,二是做成炮弹,通过掷弹筒、迫击炮、火炮发射,三是做成炸弹,通过飞机投掷,除此之外还可以做成导弹,但此时肯定不可能。

“有毒气炸弹吗?”蒋纬国很感兴趣地问道。

李忍涛回答道:“我跟俞大维进行过这方面的协商,重庆兵工厂给我们生产了一些毒气炸弹,数量不多,毕竟兵工厂需要抓紧时间生产常规炸弹!”

“我们的毒气都是什么种类的?”

“以芥子气为主,也有一些氯气、光气和路易斯毒气!”李忍涛说着,忍不住感慨,“德国人在毒气上的研发水平确实是世界一流啊!不愧是最早把毒气用于战争的国家!德国拥有大批的毒气专家和研制毒气、生产毒气武器的机械设备,上次世界大战打败了后,很多设备都被协约国强行销毁了,但仍留下了不少,眼下,德国军方主要对坦克、飞机、潜艇感兴趣,这就导致德国的那些毒气专家‘英雄无用武之地’,所以我很方便地邀请到二三百名德国的毒气专家来华工作,这使得我们的化学兵部队的建设更是一日千里!”

“好!”蒋纬国连连点头。

“二公子!”李忍涛说了这么多,已经愈发地按捺不住,“我们什么时候上战场啊?”

“这个…”蒋纬国神色变得迟疑起来,“恐怕短时间内不会上了!”

“为何?”李忍涛脸上的兴奋表情顿时凝固了。

蒋纬国此时参加的三墩镇战斗虽然打得非常激烈,但实际上已经开始进行最后的收尾,国军基本上取得了战场主动权,日军只是在负隅顽抗,剿灭镇子里的日军只是时间早晚问题,所以客观上不太需要暂编第100师出手,这是第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是暂编第200师如果现在出手,就会暴露了,国军的化学兵部队跟鱼雷艇、潜艇、斯图卡轰炸机、特种兵等一样,都是蒋纬国暗藏着的杀手锏,这些杀手锏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第一次出击时会打日本人一个措手不及,从而取得非常丰硕的战果,第二次、第三次…以后再出击,日本人已经有了防备,自然不能再打日本人措手不及,难以再取得丰硕战果,三墩镇战役已经完全地倒向国军一方,暂编第100师在这种注定会胜利的战斗里出手,显然不划算,应该放到更激烈、更需要他们、更能给日军造成沉重打击的战斗里出手,否则就白白浪费了“旗开得胜”的机会;除此之外,还有第三个原因,就是舆论。

在战场上使用生化武器是赤裸裸地违反国际战争法,七七事变后,日本人还没有正式在中国战场上使用他们实际上早已经在研制的毒气武器、细菌武器,在这样的情况下,国军如果于日本人前面使用生化武器,自然就陷入了道义上的极大不利中,日本人肯定借题发挥,国际上的列强大国也会因此而“减弱对中国的同情和支持”,甚至,国内的那些文人墨客们也会对蒋纬国和李忍涛进行口诛笔伐,“国军本是正义之师、文明之师,居然在战争中悍然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简直就是自甘堕落,给泱泱中华抹黑丢脸”。

本来,蒋纬国把这些骂声直接当成放屁,但他担心的是使用化学兵部队会跟上次在崇明岛上使用特种兵部队突袭日军后方一样,刺激得日军兽性大发,继而残杀沪东老百姓以报复泄恨。

蒋纬国不认为上次特种兵们做得不对,但他确实不忍心自家同胞被波及遭殃。

因为这些顾虑,所以蒋纬国不太打算把暂编第100师用于三墩镇战役。

(值得一提的是,在原先历史上的二战期间,全世界只有日本人大规模地在战争中使用生化武器;德国人虽然也用,但没用在战场上,只用来“处理”犹太人;在二战末期,被美军打得走投无路的日本人试图对美军使用生化武器,但美军兵工厂生产出的生化武器吨量是日本人的几百倍,日本人害怕自己会被美军以牙还牙而导致日本人全族灭绝,所以没敢用。

——由此可见,在被美国人“强行改造”前,日本人是一个多么没有底线的种族,又多么可笑,面对弱者时无恶不作,面对强者时贪生怕死、摇尾乞怜。

听完蒋纬国的解释后,李忍涛神色间一半失望一半理解:“好,我明白了!”

“建镐!”郑洞国突然快步走过来,“两个最新消息!一个是有股日军突围了,另一个是有大批日军骑兵抵达三墩镇外延!两股日军似乎要汇合!”

“快拦截!”蒋纬国急忙道。

“部队都深陷在巷战里,罗又伦已经出击了!”郑洞国说道。

罗又伦的独立第8骑兵团肯定不会参加巷战,只有蠢猪才会派骑兵打巷战。

三墩镇西边的郊区野地上,两股人群正在追逐着,前面一股是日军,包括五六辆卡车、一百多名日军,后面是一股国军,包括三百多名骑兵。

国军骑兵们带队的是独立第8骑兵团第1骑兵营营长裴峰,十多分钟前,他带着自己骑兵营在三墩镇西郊一带进行巡逻,突然间发现一股日军以不要命的狠劲从镇西的国军包围圈上突出来,原本共有二十多辆卡车、超过三百名日军,但在冲破国军包围圈时遭到迎头痛击,损失一大半汽车和兵员,余者拼命逃离。

“追上去!”裴峰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急忙带着骑兵们风驰电掣而上。

突围日军在拼命地逃,后面国军骑兵在拼命地追,双方的拼命是为了一面旗子,就是第101联队的联队军旗。

日军素来极度重视军旗,因为军旗就代表着一支部队的荣誉,这支部队哪怕人都死光,只要军旗还在,这支部队就还在,就会得到重建,反之,这支部队哪怕一个人没死,但军旗却丢了或被敌军抢走了,这支部队就要被永久性地撤销番号和编制,并且还会带上耻辱烙印,丢失军旗者会受到极其严厉的处罚,剖腹自杀是最起码的。

因此,战场上的日军宁可拼杀得尸山血海也不愿意让军旗落入敌军手中,并且日军某部在陷入必死无疑的绝境时都会先烧掉军旗以免其落入敌军手中,每支部队都设有专门的护旗队。

自然而然,日军的军旗,特别是联队级和联队级以上的(旅团、师团、军、方面军等),都是由天皇亲自颁发的,都是极度难以缴获的最高级别的战利品(在原先历史上,整个二战期间日军没有一面联队级或联队级以上军旗被盟军缴获,战败投降时,日军总部对各部队下达了集体“军旗奉烧”仪式,使得几乎无一面日军军旗被保存下来,只有“第321步兵联队联队军旗”完好存在于靖国神社里,并且真实性还很受到怀疑,另外还有“第34步兵联队联队军旗”的一点点残片被保存下来。

裴峰估计这股突围的日军有可能携带着第101联队的军旗,末日当头,日军会拼命地优先把军旗送出去而不是把指挥官送出去,虽然可能性不大,甚至追击过程中日军会撕毁掉军旗,但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也要百分之百地去抢夺。

如果能夺得日军第101联队的军旗,不但是前所未有的一件大功,还可以极大地振奋士气、鼓舞军心,各方面意义都无穷。

七七事变以来,中日军队血战至今,虽说国军也曾成功地歼灭掉日军的几支部队,但始终都没能缴获到军旗,比如平津战役,日军驻屯军第一、第二步兵联队等各部在灭亡前都烧掉了各自军旗,而淞沪战役中,日军特别陆战队虽然全军覆没,但军旗也同时在那场惊天动地的大爆炸中被炸得无影无踪了,至于日军第11师团第10旅团第22联队,该联队被国军潜艇送进海底,确实被全歼了,全联队官兵死得八九不离十,但联队军旗也沉入大海了。

“追!给我追!”裴峰一边拼命地挥舞马鞭一边两眼发红地嘶声吼道,“一定要抢到鬼子的军旗!”

第200节 夺旗(2)

第101联队的军旗之所以会落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联队长加纳治雄大佐要负很大责任,因为在第101联队明显开始不支时,他并没有向师团部求援,而是只向第101骑兵联队求援,导致第101联队得到的援兵十分不足,也十分不力,赶来助战的第101骑兵联队毕竟是骑兵部队,无法攻坚,无法打巷战,只能在包围第101联队的中国军队的侧后方展开袭扰,最终使得携带联队军旗突出重围的国武三千雄少佐在孤立无援中被国军骑兵部队给死死地咬上。

看到身后犹如狼群般穷追不舍的中国军队骑兵群,国武少佐心急如焚,他已经置自己生死于度外,他唯一担心的是自己怀中的军旗,自己死了不要紧,万一军旗被中国军队抢去,后果根本是他无法想象的,也是他不敢想象的。

国武少佐紧紧地抓着手里的军旗,随时准备将其烧毁,他腰间水壶里装满了汽油,一旦见势不妙,就把汽油浇在军旗上并点火,但国武少佐极度难以做出这个让他万箭穿心的事,军旗被敌方缴获、军旗被己方烧毁,虽然该部队都会永久性地撤销番号和编制,但还是有本质区别的,后者是“集体壮烈玉碎”,部队虽然不复存在了,但该部队所有官兵都会被视为帝国的英雄,而前者则意味着极度的耻辱,这支部队永远都是“皇军的污点”。

国武少佐觉得自己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能做出烧毁军旗的事情,否则,“我怎么对得起联队长阁下!怎么对得起大队长阁下!又怎么对得起第101联队那些壮烈玉碎的皇军将士们!一旦军旗被烧毁,第101联队就不能重建了!”国武少佐泪流满面。

就在这时,国武少佐猛然间听到前方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他魂不附体地眺望:“难道是支那军?完了!完了!被前后夹击!彻底逃不了了!”他拼命地稳住心神,用哆哆嗦嗦、不停颤抖的手拿起水壶准备往军旗上浇汽油。

“等等!快住手!”国武少佐身边一名护旗手急忙制止住国武少佐,同时用欣喜若狂的语气喊道,“是我们的骑兵!是第101骑兵联队!”

国武少佐顿时大喜过望,过于激动的他手一哆嗦把水壶掉到了车外:“是我们的援兵?天哪!真的是!天照大神保佑啊!”看清前面的场景后,他忍不住抱起军旗失声痛哭。

“操!”国武少佐身后七八十米处,正用冲锋枪不停地扫射前面日军的裴峰忍不住焦躁至极地大骂起来,“他妈的!怎么会突然间冒出这么多日军骑兵!”

接到加纳大佐求援电报后的第101师团第101骑兵联队联队长大岛久忠大佐率部赶来增援,正好与裴峰部狭路相逢。

裴峰焦躁得恨不得飞身上前,借助着身后三墩镇的冲天大火,他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开过来的日军骑兵部队有七八百人马,数量是自己第1骑兵营的两倍半,此时,自己距那伙正在逃窜的日军(国武少佐一行人)只有短短七八十米,而日军骑兵部队距那伙正在逃窜的日军只有五六百米。

这么点距离,全力冲刺的战马只需要一分钟而已。

身边的骑兵们都望向裴峰,等着他下决定。

事态非常清楚,继续追击那伙逃跑的日军,几乎就不可避免地要跟日军骑兵部队展开全面交战,敌众我寡,后果毋庸置疑。

是继续追击,还是悬崖勒马、果断放弃?骑兵们等着裴峰下决心、下决定。

裴峰只思考了不到三秒钟时间,他觉得自己稍微有点想当然了,前面那伙顾头不顾腚在狂奔逃跑的日军也许就是一小撮亡魂丧胆、急于逃命的丧家犬,同时自己根本就没有证据显示第101联队的军旗在那伙日军的身上,自己因为一个毫无根据的想法便让弟兄们如此的冒险拼命,简直就是不负责任,可是…根据日军的一贯作风,被包围的部队如果杀出来一支,其中也许有日军的最高指挥官,但必然有日军的军旗。

日军军旗,这个目标实在是令人垂涎欲滴、欲罢不能。

裴峰狠狠地咬了咬牙:“妈的!赌一把了!就算赌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军人本就应该马革裹尸!死了也起码能拉上一堆鬼子垫底!”

在骑兵们的众目睽睽中,裴峰用实际行动做出了决定和选择,他狠狠地对自己心爱的战马抽了一鞭,战马嘶鸣一声,在粗重的鼻响中虎扑龙跃地继续冲刺。

第1骑兵营的骑兵们立刻齐齐忿然大吼,一夹马肚并甩动皮鞭。

骑兵和战马的感情是很深厚的,骑兵们都舍不得用皮鞭抽打战马,但在这个十万火急的时候,所有的骑兵一起狠下心肠地猛抽着战马。

战马受惊的嘶鸣声和滚雷般的马蹄踏地声中,所有战马一起全速狂奔,践踏飞扬起犹如沙尘暴般的冲天尘土。

整个骑兵营在风雷滚滚中全速冲击着,打头的骑兵们纷纷端起冲锋枪和轻机枪,后续的骑兵们也挥舞起步枪和马刀。

“他们还在后面!”国武少佐身边的那个护旗兵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叫声。

“什么?”国武少佐回头一看,忍不住魂飞天外,他本以为对方看到己方大批骑兵后会放弃追击,没想到对方却如此悍然凶狠,抢旗的决心和意志简直不亚于己方护旗的决心和意志。

国武少佐浑身颤抖地从怀里取出军旗,他极度的犹豫不决,甚至是惶恐不安,大部队援兵就在前面了,在这个时候如果毁掉军旗,自己即便活下来也会悔恨一辈子,但是反过来,敌方追击部队也就在离自己近在咫尺的敌方,在这个时候如果不果断地毁掉军旗,自己即便活下来还是会悔恨一辈子。

“怎么办?怎么办?”国武少佐六神无主、心乱如麻,掌握军旗命运的重大责任甚至比掌握师团长性命更让他惶然不知所措。

“打汽车轮胎!”裴峰大吼着,手中冲锋枪怒吼出一道火舌,扫射向日军卡车的后轮胎,其余骑兵们纷纷用冲锋枪、轻机枪扫射向日军卡车的后轮胎。

爆豆般的扫射声中,一道道金蛇狂舞般的弹火呼啸而去,霎那间,日军车队里的卡车一辆接一辆地爆胎抛锚,由于日军卡车都在开足马力地全速开动,因此爆胎后车子彻底失控,纷纷在惯性作用下遍地翻滚,飞沙走石、轰鸣震响,一个个摔得东倒西歪、近乎散架。

“啊!”车子失控后被甩出车厢的国武少佐在天旋地转、头破血流中发出绝望的惨叫,他死死地抓住军旗,掏出口袋里的火柴,但擦起一根火柴后,他发现自己装满汽油的水壶刚才已经丢掉了,没办法焚烧军旗。

肝胆俱裂的嘶吼声中,国武少佐发疯般地双手用力,准备把军旗撕成碎片。

“呵哈!”一声大喝声中,一匹战马犹如坦克般地呼啸而来,国武少佐下意识地抬起头,他看到一道雪亮的白光正闪电般迎面飙来,在意识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自己飞到半空中,没有头部的身体还跪在地上,手里抓着军旗,碗口粗的脖腔正在喷射出一道一米多高的血柱。

“营座!找到了!”一刀砍杀国武少佐的那个骑兵抓起国武少佐尸体双手握着的军旗后,发出兴奋狂喜的大喊。

“好!”裴峰心花怒放、狂喜至极,他庆幸自己刚才没有放弃,“弟兄们!快撤!”东西既已到手,没必要继续纠缠了,因此裴峰声嘶力竭地下令撤退。

成功抢到第101联队军旗的骑兵们立刻勒马回身,驰骋离去。

“八格牙路!”随着这声又惊惶至极又暴怒至极的日本国骂,一个日军在没回过神来中被一把马刀活生生地从左肩到右腹劈成了两瓣,霎那间内脏横流、血水喷涌,场景惨不忍睹。

杀人的是第101骑兵联队联队长大岛久忠大佐,被杀的是侥幸逃得性命的第101联队的一个护旗兵。

从这个失魂落魄地跑过来汇报的护旗兵的口中,大岛大佐得知中国军队居然抢走了第101联队的军旗,这个晴天霹雳般的噩耗让大岛大佐直接就呆若木鸡,因为他感到极度的不可思议,这根本是日本军人几乎没有想过的一种事。

在此时,特别是中日战争刚刚开始三个多月的时候,日本军队居然出现联队级军旗被中国军队抢走的事,简直是天方夜谭、匪夷所思,完全就是神话,更何况,这还是日本军队有史以来第一次被敌军抢走联队级军旗,事情严重程度让大岛大佐陷入大脑死机状态中。

回过神来后,大岛大佐先是暴怒欲狂,一刀砍死了那个倒霉的护旗兵,继而又心头发冷、浑身发毛,他非常清楚军旗被抢走的极度恶劣的后果,不只是第101联队的耻辱,更加是“大日本帝国皇军”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虽说责任在第101联队自身,但第101骑兵联队居然让敌军在自己眼皮底下抢走第101联队军旗,事后追究起来,大岛大佐百分之一千没好果子吃,轻者撤职重者坐牢,搞不好还要剖腹谢罪。

因为陷入歇斯底里的疯狂情绪中而导致精神不理智、两眼发红、满脸吃人表情的大岛大佐发出一声令人不寒而栗的嗥叫:“全体突击!不惜一切代价!抢回军旗!一定要抢回来!”

第101骑兵联队的七百多骑一起在巨锤擂鼓般的震天撼地的轰鸣声中飞沙走石地追杀正在全速撤退的国军独立第8骑兵团第1骑兵营。

“操!”看到日军骑兵群犹如一群疯狗在自己后面穷追不舍,裴峰心急如焚,他倒不是担心自己的性命,只是担心自己和弟兄们好不容易抢到手的第101联队的军旗会被日军再度抢走。

十万火急之时,裴峰知道自己必须当机立断,他取出怀里的第101联队的军旗,交给身边的营部卫队班:“你们都听着!不惜一切代价,把这面军旗平平安安地送到长官的手里!”

“营座!”卫队班的骑兵们都热泪盈眶,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主力部队去挡住日军,从而掩护他们平安离去,至于主力部队的结局,那是可想而知的。

“只要你们完成任务,我就是死了也含笑九泉了!别磨蹭了!”裴峰两眼喷火地把军旗塞到一名卫队排骑兵的手里,然后暴雷般大喝一声,勒缰回身、跃马扬刀,整个人怒发冲冠,座下那匹雄壮矫健的三河马立刻与主人心灵相通地扬起前蹄,长声嘶鸣。

裴峰两眼怒目圆睁,手中马刀高举,声震四野地厉声大吼:

“国民革命军独立第八骑兵团第一骑兵营,杀!——”

“杀!”惊雷般的马蹄声中,除了一边流泪一边拼命离去的营部卫队班的十几名骑兵外,第1骑兵营的三百多名骑兵犹如沸腾的山洪般陡然间奔腾出一个“u”字形,队列从一开始背离日军变为面对日军。

看到对手回身亮剑迎战的的大岛大佐同样声色俱厉地大吼:“大日本皇军第一零一师团第一零一骑兵联队,杀!——”

“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和啸风怒雷的轰鸣声中,中国军队的三百多名骑兵和日军的七百多名骑兵组成了两大团挟风裹雷的乌云。

双方一千把雪亮的马刀一起“唰”地刀锋出鞘,形成两片刀锋破天、神鬼皆惊的利刃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