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屋外风吹凉
焦大闻言,猛然连敲军鼓,大声嘶吼将令:“传,亲兵!!”
令罢,二十全身披挂的亲兵,并铁塔般的铁牛,从外面一拥而入。
持戈列队,虎视眈眈。
铁牛更是狰狞着一张脸,站到了贾蔷身边,倒把贾代儒和贾代修唬了一跳。
贾蔷继续说话:“做甚么准备呢?因为我也不是外人,知道族中大部分族亲,过的其实并不算好,也没甚么正经差事生计,全指着两府活着。堂堂国公子孙,游手好闲,这样没骨气的活,实在不成器。”
若非亲兵列阵,铁牛又如恶鬼罗刹一般镇在当场,怕是这百十个指着宁荣二府过活的族人都要骂娘了。
贾蔷讥讽的看了圈后,呵了声,道:“所以,这些日子,我已经使人在城外看地,准备多买一些大庄子和果园,交给你们去管。这些庄子、果园,还是算在祭田里,每年年底产出,五成归你们自己,五成归公中,以供家塾族学并祭祀之用。”银子,自然是抄家得来的银子。
这些银子贾蔷暂且用不到,也不方便用,容易落人口舌。
正好拿来,和睦宗亲。
不要小瞧这个,许多时候,这一点甚至牵扯到贾蔷个人的德行评判。
亲宗亲的人,才让人觉得信得过,是可靠之人。
若是连一个祖宗的宗亲都苛刻对待,那外人谁还会信你呢?
然而不等这些人高兴的眼睛发红,却听贾蔷话锋一转,道:“但是,有一个条件……这些庄子、果园,不可能永远供给到每一人,这样,都中十二房,除却宁荣二房,再除去今日未来的三房,还有七房。这七房人里,凡有意做事的,都可在芸哥儿处报名。只是,每年年底,会有个审评。连续两年收成排名倒数三位的,自觉换人,贾家不养连坐着等收成都办不好的废物。
当然,也有人自觉擅长管理门铺,也有机会,具体类似,有兴趣的,可以去和芸哥儿详谈,这里就不赘述了。
总之,只要你有一份上进的心,只要你肯付出努力,贾家就一定让你能过上体面有尊严的日子。
这是今日的第一件事,算是好事。
接下来,便是不太好的事,却又不得不办的事。
因为,这涉及到我贾家一族的百世传承!
来啊,与我拿下贾菖、贾菱、贾敦、贾珩、贾琛、贾芹、贾蓁、贾萍八人,先杖二十!
胆敢乱骂乱叫,辱没宗祠祖地者,杖八十!!
有敢喧哗乱动扰我族法者,同罪!
放开了打,死活不论!!”
……
PS:今日力竭矣,一滴也没有了……林姑姑:嘤嘤嘤!
咦,怎么感觉怪怪的?
最后,更正大盟名字,不是先知,是安知,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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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三章 立规矩 (第一更!)
“家主,我不是替他们说话,只是,即便要打,总要有个罪名罢?”
文字辈里年岁最大的贾敕,须发都花白了,看着已经被宁国亲兵按倒行刑,却被贾蔷之言唬的连大叫都不敢的八人,忍不住说道。
贾蔷这番“残暴”阵势,是贾家从未有过的。
百余人被吓的鸦雀无声,贾敕能出列,倒是出乎贾蔷的意料。
不过,也只是出乎意料罢。
贾敕是五房家长,五房……比其他房好不到哪去。
贾蔷看着贾敕,淡淡道:“打完再说。”
说罢,不再理会。
不过二十杖,挨打的人度日如年,其他人倒不觉得漫长,杖罢,贾蔷看了贾芸一眼后,贾芸从袖兜中拿出一叠纸笺,开始诵读这八人的罪过。
说起来也没甚新奇事,这八人即便是造孽,也造不出祸国殃民之灾祸来。
无非打着国公府的旗号,行一些插手诉讼,给涉黑帮派、赌坊、青楼当靠山,放印子钱等下作勾当。
这些勾当,都是记到宁荣二府头上的。
顺势时,或许不算甚么。
朝廷上衮衮诸公,还真未必在意一些升斗小民的生死悲苦……
但到了逆风时,随意哪桩罪过,都可能成为轰垮贾家这座大山的蚁穴。
所以,贾蔷岂容这等事发生?
待贾芸诵罢,贾蔷淡淡道:“贾珍在的时候,为了得一个好名声,也为了省事,不妨碍他高乐,所以祖宗定下的规矩,成了一张废纸。但是,从今天起,敢犯族规者,一定是严惩不贷。这些人不是很有本事,很会弄银子攒家业吗?那好啊,家族分的房宅,分的田产,悉数收回。不义之财没收,我当然不会要,但要拿去偿还你们犯下的罪孽……”
“凭甚么?贾蔷,你凭甚么收回我们的房子,凭甚么没收我们家财?”
贾菖闻言差点没疯了,顾不得亲兵在侧和背部剧痛,疯狂嘶吼道。
贾蔷不给其他人起哄的机会,居然退让了,连连点头道:“好好好!既然你不服宗族管教,那就直接见官罢!来人,送贾菖一家前往顺天府衙,告诉韩琮大人,贾家在清理门户,自查罪孽,由他秉公执法!”
说罢,连反悔的机会都不给贾菖,一摆手,两个亲兵就要将亡魂大冒的贾菖拖了下去。
贾代修有些坐不住了,颤巍巍道:“家主,家主按祖宗家法治家,自然是,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这里都是同族之人,你要打要骂要罚都容易,可果真送了官,那……贾家也没光彩哪!贾家没有光彩,家主你作为一家之主,脸上也要遭人抹黑。一族之人,合该亲亲相隐才是正理……”
贾蔷闻言,若有所思,但还是摇头道:“贾菖不服管教,给脸不要脸。既然如此,就让顺天府去管罢。凭他那些罪孽,就不止没收家财那么简单了,他不蹲十年八年的大牢,韩琮大人铁面判官的美名算是白得的。”
贾菖闻言,整个人都崩溃了,连连大喊道:“我伏了,我伏了,贾蔷……家主,我伏了!”
贾蔷又看向其他七人,问道:“你们呢?可伏不伏?”
这七人干过甚么自己最清楚,果真去见了官,最少也要三五年大佬要蹲。
越是上面的人,就越知道牢里那种地方,到底有多黑暗,有多凶险。
别说三五年,三五天都可能暴毙掉一个人。
所以他们还能说甚么,只能认了。
贾代儒反倒也动了恻隐之心,道:“家主,这些孽障虽罪责深重,可他们家人却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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