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别楼
苏劫笑笑道:“下背间吧。”
后胜汗水都滴了下来。
几经挣扎,道:“那好,就听你的!”
说完,便将一大串钱全部都压在了背间上!
商贾看了看苏劫,笑道:“兄弟,好算计啊!”
后胜看向苏劫,苏劫看向商贾笑道:“不如兄台和我一起下个背间玩玩?”
商贾愣神道:“哼,我有你这么傻?”
小厮就开始摇晃瓷碗!
众人屏住了呼吸,后胜心理狂念道:“背间,背间,背间!”
瓷碗打开。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瓷碗下的铜钱,两上两下!!
“背间!真是背间!”
后胜欢喜的跳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我押中了,我押中了!”
后胜的欢喜声惊动了周围的人!
商贾和掌柜都一脸不可思议。
苏劫笑道:“看来,我说的不错啊,兄台鸿运高照,这一把就拿回了本钱,恭喜恭喜。”
商贾那个后悔啊,早知道,就依苏劫所言,自己也下一把啊。
掌柜心道:“此人运气也太好了吧。”
掌柜的意思并不是说没人一次押中过,而是此人敢一串钱,一次就压,那心理就不同了。
后胜连连揽过三吊钱,目露兴奋之色。
后胜道:“兄台,多谢你仗义相助啊。借你吉言啊!”
苏劫笑呵呵的道:“我说过,兄台今日必定有大运,不如趁热打铁啊。”
后胜忽然正色道:“说的不错,来来来,继续!!”
小厮立刻道:“来来来,下注了下注了!”
后胜正要下几十个钱,却被苏劫一把拉住!
苏劫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要想富,全下了吧!”
掌柜道:“好一句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富,这位兄弟,也是常博戏吧。”
苏劫没有回答,而是看向后胜!
后胜这是吓傻了,三吊钱啊。
够他挥霍一个月了。
道:“兄弟,你没唬我吧。”
商贾也不由嗤之以鼻,现在他是确定这小子是不安好心啊,乐得没说话。
后胜是个赌徒,赌徒心理是什么。
想想如果赢了会怎么样。
他可以躺在秀船里不出来了啊。
他双手发抖,终于道:“好,好,全下,兄弟,下哪里啊。”
苏劫道:“那就下叉吧。”
后胜是闭着眼睛将手里的三吊钱,全部压了上去。
此刻,周围的人纷纷聚集了过来,连掌柜都不由捏了一把汗。
赌场要赢,就要见好就收啊,哪能这么一往无前啊。
人家赌钱是要钱,后胜这赌钱是要命啊。
此时,只有两三人跟着后胜下了叉,但是,也在别的地方跟了一注!
几十人围了过来,看着小厮手里的瓷碗!
很快,小厮打开瓷碗!
三枚铜钱背面朝上,叉!
“嘶……”
“老夫眼花了吗?”
围观的人都炸开了。
九吊钱啊这是。
后胜激动的差点晕过去,商贾也吓呆了,两次都是豪赌啊。
掌柜的惊得扶助了一边的扶手!
指着后胜和苏劫半天说不出话来。
后胜被兴奋充斥着头脑,这是他这一年来都没赢过这么多的钱银,他自己都难以相信的看着苏劫,道:“你,你,你!”
苏劫摊开手道:“在下也是借了兄台的鸿运,随口一说罢了!”
后胜揽回来了九吊钱,将其尽数的放入怀中!
现在,其余的人都不淡定了,都等着后胜继续押注,只要后胜压,都会跟着压!
此刻,无数的人都是目光火热的盯着苏劫。
“太神了吧。”
“此人到底是谁啊,怎么我从未见过!”
“兄弟,指点一番啊。”
一个个尽数的和苏劫开是套近乎。
和苏劫套近乎,后胜怎能容忍!
顿时拉住苏劫的衣袖,往外走,一边走一边道:“走,我带你去琅琊坊喝酒,我要给你找十个姑娘!”
……
琅琊坊,琅琊船。
就是苏劫昨日夜里观赏淄河的那艘官船。
白日里,就停靠在岸边,依然热闹非凡!
后胜举起酒樽,一脸感激不尽,道:“兄台,这一樽酒敬你!我先干为敬。”
苏劫连连举起手道:“不敢,我二人一见如故,此酒应相敬如宾,来,小弟敬兄台!”
二人一笑饮尽!
后胜道:“还不知兄台哪里人士,如何称呼?”
苏劫道:“在下梅长苏,楚国江夏人士,曾听闻齐国稷下学宫,人杰满地,心怀向往,是以前来游学!不知我该如何称呼兄长!”
后胜笑道:“后胜,今日,多亏了兄弟出手相助,否则,为兄今后可就难过了。”
苏劫笑了笑道:“在下说过,兄台面目不凡,以我看,必然是大富大贵之人,如今只是身处潜水,来日必将如潜龙入渊!是以,以弟看,兄长不必介怀现在的遭遇。”
后胜内心也是惊异!
苏劫很显然也是刚来齐国,又不是认识自己,居然能一眼看出他是大富大贵之人。
但是,自己的富贵后胜清楚,只是看似光鲜而已。
后胜叹息了一声,随后忽然出声道:“兄弟,你既能看出我有富贵之身,难道是指我日后逢赌必赢?”
苏劫摇了摇头道:“赌虽可获得些许钱银,但必定不是长久之计,我等游学之士眼里的富贵,都是位极人臣的富贵。”
后胜心中暗自叹息,自家事,自家心理清楚。
自己那个侄儿处境也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自己好在还能四处挥霍,喝酒逛女闾,侄儿却不行。
见后胜神色安然,苏劫嘴角暗自翘起,道:“兄长,实不相瞒,在下所言绝非虚言,在下从族中来齐国的时候,曾到庙中求了一卦,卦言,在下此来齐国,必会遇见贵人,有此贵人相助,在下一定会获得荣华富贵,在我看来,兄长或许就是我卦中的贵人啊!”
后胜疑惑道:“贵人?你不会看错了吧?”
苏劫摇头道:“在下绝不会看错!来,小弟敬你。”
二人饮酒一樽。
忽然船上的走出来一个颇有姿色的女子,顿时,船中的不少男子都将目光聚集了过去。
女子道:“今日小姐已经细细观看了诸位的辞赋,有两位公子的辞赋深得小姐喜爱,这两日后稷下学会的一席之位就赠给这两位公子了!”
只见女子念了两个名字。
船中的角落里,立刻起身了两人大喜的高呼起来。
其余的士子们都纷纷垂头丧气。
苏劫疑惑的看去,只见那女子将两块玉牌递给了两个士子,玉牌的模样,虽然看不见刻字,但是也能猜到和自己手中的那块一模一样。
后胜看了看玉牌,目露遗憾之色。
后胜的目光自然被苏劫所察觉。
苏劫问道:“兄长,为何这些人拿到这玉牌,如此愉悦,我看兄长似乎也很感兴趣。”
后胜叹息道:“这是玉蝉儿的玉牌,持此玉牌,除了能在稷下学会上有一席之地,若是能够一展头角,就能和此女共处三日,此女才貌双全,各国罕见,哪个才子不想一亲芳泽。”
玉蝉儿?
苏劫顿时惊色不已,后胜所言的玉蝉儿一定就是昨天自己见到的那个美的不像话的女人,但再美也就和自己的夫人相差无几。
让他震惊的是玉蝉儿这个名字。
苏劫心道:‘不会吧?年龄对不上啊!’
如果是那个玉蝉儿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临淄中有一尊大佬!
自己隐隐敌对的大佬!
苏劫不动声色,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兄长倾慕此女也是人之常情。”
后胜摇摇头道:“并不是我倾慕,而是我那侄儿爱煞了此女,可惜,我那侄儿不通诗赋,无法被此女所青睐,更加不可能有此女所赠的玉牌。”
苏劫心道:“侄儿?”
苏劫顿时定下计来,道:“兄长,此玉牌我有,兄长的侄儿,就是我的侄儿,这玉牌我就送给兄长了,兄长或许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你有?!”
苏劫从怀中取出那个玉牌,递给了后胜。
后胜睁大眼睛,不可思议,道:“你,你哪里来的?莫非?”
苏劫便将昨日的际遇告诉了后胜。
后胜不可思议的看着苏劫道:“你要知道,玉蝉儿的眼光可是极高,能入她的眼睛必定非比寻常啊,想不到,弟真是饱学之士啊。”
随后后胜可惜的道:“可惜,此玉佩对应了辞赋,到时,都会一一展示,你就是给了我也没用啊,不过,兄长谢谢你的好意了。”
苏劫道:“原来如此,不过,不知兄长能否告诉我,你那侄儿是不是真的很想参加这个稷下学会?”
后胜道:“当然了,我那侄儿曾花万金求玉蝉儿一面,都未能如愿,若是他能见到玉蝉儿,必定大喜啊。”
苏劫问道:“既然兄长家中乃是富贵人家,为什么还找不到一人替你侄儿去写一首赋呢?”
后胜摇头道:“其一是因为没人敢,家姐若是知道,恐怕会大怒,当然也有愿意送赋的,可是,我那侄儿已经送了三首赋给玉蝉儿,没有半点声息,能入玉蝉儿眼的赋,岂可一般。”
苏劫了然,和后胜喝了一樽。
随后道:“兄长,若要这玉蝉儿的玉牌,并不难!我或可帮助兄长的侄儿!”
“什么?此言当真?”
后胜知道,面前的梅长苏肯定不会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