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军阀1909 第163章

当第一支猎潜艇编队在指挥官莱曼。科顿率领下来到普利茅斯时，西姆斯不禁惊讶不已，他对科顿说：“这些孩子怎么能把艇开过大西洋的呢？”科顿回答说：“也许不能，但他们已经来了！”说着，他指着普利茅斯湾里上下浮动的36~“小玩意儿”给西姆斯看，两人都笑了起来。

195 宁亡国，不亡魂

来，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日本人在马尼拉的谈判<~外记者的报纸迅速刊发在今天刚刚加印的紧急号外上。许多从东方假日大酒店看望华飞回去后的市民们，在路上就收到这些消息。受长时间的宣传报道和与日开战后民间的反日情绪日益高涨，尤其是日本人在山东的屠杀和当年在旅顺屠杀的史实记录被翻出来后，整个国内的青年人，几乎一边倒地从心里开始排斥日本。

日本人的野蛮由来已久，从旅顺大屠杀后，到后来国人无所不知的南京大屠杀，这个东方海岛国家，在中华大地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罪孽和血腥。如果不是中国地表辽阔，如果不是华人人口众多，恐怕我们的命运，也并不以犹太人好上多少。犹太人还有一个集中营，虽然仿如地狱，至少部分人尚可芶且偷生。但对于当年的旅顺和后来的南京来说，集中营对于他们也是一种奢侈。

这是一种惯例，也是国家衰弱的根本原由。日本人在屠杀中不仅得不到应该所有的战争惩罚，反而得到越来越多的割地，赔款，继而发展他们的国力，军事，又用赔款发展出的军事继续去获取更多的战争赔款，陷入一个恶性循环，哪里还有人去关注什么屠杀！

在华飞刻意的宣传下，如今不仅历史学术界对旅顺事件进行了广泛的研究，民间宣传也是毫不落下。这样巨大的刺激，不仅让许多年轻的有识之士认识到中国的这个近邻的真实面目，也更加刺激起他们学习报国的爱国热情。

同时受国内大量报道宣传的影响，美国欧洲国家也翻出了他们的公民当年记录下的史实资料，让西方民众也接触到这样一个野蛮地战争实例。在西方国家中，士兵守则中甚至包含平民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所以日本人屠杀平民的史实，至少会让西方民众在感情道义上，偏离这个东亚最强大的帝国。尤其是颇具正义感的美国民众和政府，在孤立主义思潮泛滥的年代，他们还是投入了很大的关注度，来调停中日之战。这也是日本不得不坐到谈判桌前的一个重要原因。

所有事情的缘由都不是简单就能推演的，而爱国主义宣传更是一把双刃剑，一个过渡，就变成了民族，乃至民粹主义。日本人在马尼拉提出地极为过分的要求，传到此时极为敏感的国内民众耳中，那简直就是在仇恨上火上浇油。

一部分年轻人实在忍受不住，当即走上街头大声呐喊，抗议日本政府在马尼拉的无耻谈判要求。随着越来越多的年轻人，尤其是上海几所大学的学生们加入游行的队伍之中，声势瞬时扩大几倍，人群以几何倍数开始聚集。

学生们热血激情，队伍涌向自治政府大楼和议会大楼前，提出誓死与日本决一死战，也决不能签字同意的口号。甚至还打出‘宁亡国，不亡魂’的超震撼标语。

游行抗议在政府大楼前聚集半个多小时，人数已经扩展到一万多人。不知是谁大喊一句，跟政府请愿没有用，我们去找华司令！

对，找华司令，华司令一定不会同意这个该死地协议，华司令一定会为我中华挺起脊梁！

于是人群哄然。浩浩荡荡。一路喊着口号。一路缓缓向郊外军事基地地司令部方向走来。副官伍涛获悉情况后。大惊失色。连忙赶来报告。这个经验有所欠缺地年轻副官。还真没遇到过类似地情况。

照伍涛叙述。这次请愿示威可以初步排除有心人操纵地可能。而且并不是暴力游行。属于合法可控范畴。正在诸参谋们商量要不要出去阻止游行队伍继续接近军事禁区。参谋处地房间内已经可以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抗议地呐喊声。

“诸位。忙了一天地时间。和我一起出去吸口新鲜口气。顺便安抚一下。我们伟大而可爱地百姓们！”

华飞曾经看过内陆一篇文章。谁是最可爱地人。文章给出地答案。是那个时代地军人。当时华飞看过此文后。却有不同地感想。在华飞看来。任何一个时代最可爱地人。永远都是这些底层地百姓和民众。他们远离肮脏地政治斗争。远离丑恶地权色交易。远离一切你所不能想象地罪恶。但是他们。确是撑起一个时代和未来地基石。任何一个党政集团。如果认为他们治下地民众不可爱。不伟大。甚至是对立邪恶地群体。那么这个统治集团地陌路。也就不远了。

华飞很欣慰。当这些百姓市民们在获悉日本代表团提出地条件后。竟然可以有如此巨大地反应。这是民族意识地觉醒。无数地普通国民已经有了和国家命运相连地荣誉感。他们不再麻木。他们不再迷茫。他们可以有自觉地兴亡责任感。这才是民族地未来和期望。比华飞打败日本。比自治区工业经济指标如何增长地那些数据。都要远远来地重要。远远来地意义深远。

也知道是军事禁区戒备地森严。还是因为对华飞地尊重。游行队伍在距离禁区大门十几米远就自发地停了下来。人群也不再高声喧哗。所有人都静静地盯着军事禁区地大门。因为大家担心吵着司令。或许司令正在司令部内休息。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敢肯定。华司令一旦知道他们等在门外。是绝对会给他们答复地。

原本还紧张万分的伍涛，甚至提议调动警卫军保护华飞的安全。可是当他随着华飞和一众参谋们走出军事禁区的大门，他顿时被外面这种骇人的沉默震住了。这是怎样一种场景，几万人黑压压地站在军事禁地外面的道路上，原本还有一丝低声的嘈杂，更是在华飞等人出来后，变的鸦雀无声。

或许是众人也没有料到华飞竟会如此之快地出来，在微愣后，现场有些轰动了。掌声渐起，继而如雷鸣般爆发。一些冲动的年轻人更是扯着喉咙大喊道，“司令好，华司令好！”

“华司令，我们就

一定在这，还有人胡说你正在东方假日和你的情人在”这个国外留学回来没多久的家伙，语出惊人，不过似乎没有人感到诧异，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尤其是那些接受新学教育的年轻人。

“华司令，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华司令，可千万不能答应日本人地条件啊！”

此时此刻，现场看起来哪里还像什么游行请愿啊，分明就似是华飞召集的演说会一般。只见华飞一抬手，所有的喧嚷声全部静止下去。傍晚，夕阳的余光照在华飞的身上，让他的背影无限拉长，使人仰望起来，顿觉无比高大。

“我知道大家来此的目的，我非常清楚。我说我今天很高兴，大家相信吗？我很高兴大家有此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使命感，责任感。今天来此的大多是年轻人，甚至还是在读地学生。我为中国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而感到自豪，有了你们，我对我们国家民族崛起复兴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咳咳……！”

华飞一时说的激烈，冷风大量吸入肺中，刺激的他剧烈地咳嗽起来。

而下面的年轻学子们，早就激动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他们一时冲动，不上课汇聚到军事禁区前。本以为会让华飞生气，对他们大声斥责。有的人在看见华飞带着一大票参谋们出来时，就已经惊醒后怕。可谁也没有想到，华飞不但没有责骂他们，还一上来就对他们的行为给予如此赞。

大家已经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们地心情了，一个个拼命地鼓掌，双头拍的通红也毫不在意，一双双大眼小眼，那是激动的都冒出光来一般。

华飞又抬起手来，这次等了好一会儿，掌声才息落。关键是心情太澎湃了，鼓掌都刹不住车。

“我理解大家为何要来此，只是大家对我还没有信心啊。你们不会答应那些无耻的，毫无道理的侮辱性条约，难道我华飞会答应？难道我们的国防军会答应？我华飞怎么说也是一条堂堂三尺高的汉子，大家认为我会向小日本低头？”

“哈哈……”随着华飞的话被传到后方，人群的笑声越笑越大。虽然还有很多人没听到华飞说什么，但听着其他人笑的如此开心，也随之咧开嘴，傻呵呵地开心大笑。

“至于在马尼拉地谈判结果，我希望大家对我华飞有点信心吗？等结果出来那一天，你们如果不满意的话，再来向我抗议请愿嘛。你们这样冲动，不是让呆在租界内地洋人们笑话我们中国人，太没有耐心，太没有涵养了嘛！”

人群又轻笑起来，尤其是听到华飞的话的前排青年，有不少人都脸色红了红，颇为不好意思，哪里还有一开始愤青漫漫，一副国仇家恨的模样。

“我相信大家都是为了一个良好的目地才来此的，可是我们要理智地想想，我们都希望我们的国家和民族可以复兴强大。如何做到这点？这就需要大家一起努力，需要我们众志成城。不仅需要国防军战士们在战场上浴血拼杀，用生命和鲜血守护我们地安宁和发展。也需要我们的工人朋友们辛苦地在工厂劳作，为我们国家创造更多地工业产品和物资，我们的农民弟兄夜以继日的在田间劳作，为我们储备大量的必须的粮食。同样的，也需要我们学生学子们，在学校里努力的学习，掌握高深的科学技术本领，用科学科技的力量，武装我们的民族，复兴我们的国家！”

“我们身为这个时代的领跑者，我们是这个时代的先锋。所以我们更要以身作则，我们不仅要有出色的学习成绩和科学本领，我们还要有身为一名优秀中国人所必须具备的优秀素质！大家都是大学生，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和制度。我明白大家激动的心情，但你们在请愿抗议来此之前，至少要向校方请假吧，有谁做到了这一点？我华飞当场给他颁发一等荣誉公民勋章！”

人群顿时哄然了，一等荣誉公民勋章，这可是除了军队外，民间普通民众所能获得的一项极高荣誉称号。自１5年年初推行这项政策以来，据说整个自治区获得一等荣誉公民勋章的人数，不会超过十个。而今，竟然只因为大家出来游行请愿前，向校方请假了，就能获得一枚一等荣誉公民勋章？这也太……玩笑了吧！

有些人露出不信的神色，有些人则惭愧地低下头。总之不论大家的心情如何，相信华飞今天的几句话，带给所有人的震撼和印象，恐怕是非常之深刻了。就是不同啊，听听华飞的话，工人朋友，农民兄弟。人家华飞何等身份，竟然也和这些从前低贱不名一文的职业阶层，称朋道弟，这是何等地亲和，何等的近民啊！

华飞等了十几秒，见没有人站出来出声，于是又笑着道，“还有，你们大家都知道，这里是军事禁区，一般人不能接近的。什么是军事禁区？就是这里有许许多多我们国家的先进武器在这里研制，这里是保密的军事要地。你说假若你们的人群中掺杂着一二个日本人的间谍，那么我们的军事机密，岂不全都泄露了？”

“如果你们需要找我表达意愿，完全可以去政府大楼。只要我华飞收到消息，一定会赶去的。这个就当我和大家达成一个协定，如何？”

其他什么的效果还有待确认，但一提先进武器，一提日本间谍。许多年轻学生们就眼睛放光，原来这个非常神秘地军事禁区，还有着此等用处！另有部分人开始左右查看，寻找着陌生人和似日本间谍。

就在下面群起回应时，一名扎着辫子，身着这个时代非常流行的女学生装的大学生走到队伍前，看着华飞的方向举手道，“报……报告，我……我向学校请假了！”

静，似乎几万人的队伍最后方，都能听见这位同学的声音一般，所有人的目光全部注向这位同学，让这位女同学那羞红的

更加红艳的就如一枚大苹果一般。

华飞笑了，招了招手道，“过来，走上台来。”

华飞站着地是一个固定的检兵台，军事禁地外的大操场常常举行一些演兵合练，检兵台为的就是供军队主官有效地检查一些情况，以便迅速改正。

女同学微微犹豫下，似乎非常紧张，走着一共才九步的台阶，却差点跌倒三次。华飞赶紧走过去，拉起她的手，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大声道，“我们国家的未来还是很有希望的嘛，因为我终于又可以送出去一枚一等荣誉公民勋章，而且还是位年轻的女同学。你很值得表扬啊，你这种行为，是你们学校，乃至整个中国学生界，都应该学习地榜样！”

台下的学生们大笑，而那么女学生早就把头埋下去。此刻她地心脏跳的就如雷鸣，身体已经不属于她了，大脑也不属于她了。她做梦也不会想到，只是因为离开学校前，向老师递交了一张请教条，前去看一看学校无数同学们传诵的英雄华司令。如今她竟然真的站在华司令身边，而且华司令还要颁授她一枚什么勋章，你说让她稚嫩的小脑瓜子，如何去承受这些多意外。

台下有人大笑，有人却惭愧地低下头去，也有人冷静地看着台上，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那些女学生阵营，早就哇哇声一片，一个个捂着嘴，一百个不敢相信，恨不得台上站着的那女生就是自己。

“伍涛，拿枚勋章来！”

早在华飞说来授予勋章时，伍涛早就跑回司令部办公室，讨来十多枚备份勋章。他知道华飞从来是说一不二，在这种场合，更无玩笑之可能。他只是担心啊，这些多学生，万一许多人请假，那还不一次性‘扔’出个几百枚勋章，紧急赶制，也来不及了啊！所幸等到现在，也只有一名同学站了出来，而且还是位女同学。

伍涛松了口气地同时，也忍不住有种莫名的失望。

“司……司令！”就在华飞准备把一枚崭新地一等荣誉公民勋章别在那名女同学的胸前，这名女同学却突然昂起头道，“司令，你……你还没有看……看我地请假单，你……等一下！”

“不用了！”华飞把勋章别好后道，“我相信你不会欺骗我的，假使你真的骗了我，那我只能怪自己眼拙！你是好样的，相信我，保持你的优点，你是最棒的！”

不止那名女同学一直等回到学校，都不相信她胸前的勋章是真的事实。在场的所有学子们，都后悔莫及，大腿都拍肿了。一等公民荣誉勋章啊，只因为一个简单的请假条，就能获得。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请假！

事后，无数的报纸媒体都对这一幕进行了报道。有报纸感叹，在华司令的面前，那么声势浩大的示威，只因为简单的几句话，就消弭无形，华司令的威望和魅力，简直达到了空前的地步。

也有报纸评论说，华司令坐镇下的自治区，本身这起游行抗议行动，就属多余。华飞旁敲侧击，借用请假条一事，对所有学子们进行了侧面的警醒。一枚荣誉的勋章，换来的不仅仅是一张请假单那么简单。他代表着秩序，规则，法律和行为素养。

评论更是对华飞在最后看也不看请假单的行为表示高度的赞扬，因为这枚勋章的本来意义不在于请假单，因为他华司令的信任，胜过一张请假单。其实，这样一位女同学，又哪里敢骗华司令呢。

不提那位女同学自从成为一个媒体的榜样焦点，各大学校也因为此次事件，秩序得到了一次显著的进步，直让各学校校长感叹，这华司令不仅是位出色的军事家，其教育手段和方法方式，连他们这些大学校长，也自愧不如啊。

当时，没有人知道，这也是唯一一枚，由华飞亲自颁发的一等荣誉公民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