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牛凳
擦!
吴家在场几人的心再次被悬了起来,心中安慰道,幸好幸好,又死一个,还剩九个。
谁知那仆役咕哝一个唾沫之后,又说道:“不过,不过,那啥!”
“不过个卵蛋啊?吞吞吐吐作甚?”
吴茂才破口大骂,就连一向沉稳淡定的吴秀秀都想呵斥这仆役两句。
那仆役被吴茂才吼得吓了个激灵,立马补充道:“不过咱家姑爷也中了一刀,那血啊,唰的一下就喷了出来。”
“啊?”
“嫂子嫂子,我哥哥,呜呜呜……!”
吴秀秀闻言动容,惊骇地呼了一声。
而郭小蛮已经吓得鼻涕眼泪一块儿全出来了。
“小姐莫急,咱姑爷没事,只是肩膀中了一刀,没伤到要害,还越战越勇哩!”
那仆役又补充了一句。
呼~~
吴家这边几人又是松了一口气,刚提起来悬在半空的心又放了下去。
吴茂才刚想破口大骂这个狗日的下人,谁知旁边的吴秀秀已然牵着郭小蛮的手急急奔出了客厅。
迈出门槛儿后,不忘回头对着吴茂才娇喊了一声:“爹爹,女儿自己去那边看看方能安心,这个竟让人揪心的冤家!”
“也好,也好!”
吴茂才目送着吴秀秀离去的背影,面色铁青地喃喃自语着。
第191章 英雄大会之受伤
酣战整整一个下午,以水匪八死六伤而宣告结束。
郭业,撑到了最后,也笑到了最后,以身中三刀为代价获得惨胜。最狠的一刀,径直在他后背开了一道如百足蜈蚣般粗长的狰狞伤口。
自此,丁组擂台赛,郭业夺得头名,结束。
比起前三天前三组的擂台赛,今日的擂台赛打得最为惨烈,死伤最令人骇然。
因为签订生死状的缘故,不少水匪即便对伤重还在流血的郭业心怀歹意,蠢蠢欲动,但仍不敢冒这天下之大不韪趁乱报仇。
场面虽有些混乱,但还是陆续攘攘退场。
多数前来围观的城中百姓因为郭业乔装打扮的缘故,没有将对方仔细辨认出来,但是仍不失为津津乐道此战。
更是对于这个名不显山不露水,名叫郭靖的年轻水匪低声议论。
“真没想到水匪之中竟然有如此彪悍勇猛的年轻人啊,如果以如此本事报效朝廷,定当又是一个冠军侯哩。”
“冠军侯俺是不晓得,不过这后生仔可真是了不得,刚才好几次频频陷入险境,竟然都能转危为安,了不起啊!”
“可不呗,以一当十三啊,啧啧,你看到他后背那道刀伤没?估计今晚能不能挺得过去都难哩。”
“也许,也只有咱陇西郭业郭小哥,方有与这青皮后生拼上一拼的能耐。”
“是啊是啊,可惜如此厉害一人,竟然是个水匪,委实可惜了!”
……
……
大批水匪随着自家老大纷纷退场,而城中观战的百姓一边品头论足一边也随着人潮相继离去,反正今日一战,当真是值回票价了。
在庞飞虎和关鸠鸠等人的安排下,伤口还在汩汩流血,体力快有些不支的郭业,在同为化妆成水匪的程二牛等人保护下,抄了近路,偷偷摸摸被转移回了福顺巷的郭府。
熙熙攘攘的人潮继续退场,一眼望不到边儿。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偌大一个足可容纳万人的场地,霎时清静了不少。
零零散散几个人,最后也相继缓缓离去。
呼呼~~
一阵寒风吹过,宛如一阵阴风般吹刮着整个近乎空荡的场地,倍添几分凄凉与萧索。
作为最后离去的其中几人,赵四,王八斤,赵铁枪,这三位前三组的头名走到了最后。
三人并排走在一起,在寒风的吹袭下感觉到了凉意和阴森,不约而同地紧了紧身上的衣衫,以期御寒。
三人并排,一路走着,却谁也没说话,默默地朝着城中客栈的方向前行着。
大概走了半里地,右侧的王八斤突然咧嘴一笑,声音有些低沉地说道:“嘿嘿,真的让他赢了,以一当十三,夺得红头筹,足以让他名动八百里岷江之上了。”
言下之意,这个自称郭靖的少年郎,经过此役,名声大噪,如今在数万水匪中,已然有了一席之地,而且排名靠前。
往深里说,这个少年郎如果真赢得了明日的四人擂台战,那么,凭他此时的声望,绝对有资格坐上漕帮的第一把交椅了。
赵四虽然与王八斤不对付,但是今日也被郭业这一战给震住了,这小子可真是公鸡的战斗力和九尾猫的命啊。
所以,王八斤刚才所言,他并没有抬杠反驳,相反一脸凝重地说道:“论单打独斗,明日谁也不是这少年郎的对手。明日最后一战,哼哼,凶多吉少啊。”
最后一句,赵四也是一语双关。
凶多吉少不仅暗指三人的性命堪忧,更是点名了与漕帮总舵主的无缘。
“呵呵,这倒未必,难不成你忘了明日最后一战的规矩吗?”
王八斤摇头提醒道,此时语速淡然,丝毫没有之前与赵四,针尖对麦芒的态度。
赵四不假思索地重复着明日最后一战的规则,念道:“明日最后一战,地点在东门城楼上,时间是正午时分,至于规则,不就是四人擂台赛,你我四人混战,谁撑到最后,算谁赢吗?”
王八斤毅然点头笑而不语,不过笑容中却透着玩味。
霎时,
赵四从王八斤鬼祟的笑容中看出了端倪,脱口惊呼道:“你是说明日混战之时,咱们三人不要彼此针对,合力对付他一人??”
王八斤依然点头不语,不过却是将目光转向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老黑马——赵铁枪的身上。
赵铁枪感受到了王八斤投出来的询问眼神,突然驻足不前,砰的一声将手中那杆破旧铁枪插在地上,惜字如金地问道:“合力赢了那少年郎之后,三人之中,谁为大?”
话中之意,这老黑马更是狠厉,直接开始问起关于总舵主一位如何分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