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83章

作者:流连山竹

话说,断人财路,那必然是仇敌了,更何况,钟文还是断了人家大财路。

就那丢了包袱的商贾,那包袱内的钱财可真不少,除了金饼子,可是有着一些珠宝的,估计得值个上千贯的钱财了。

如果有人愿意花大价钱买这些珠宝的话,那这个价格可就更高了。

这么多的钱财,在这个时候,还真不是谁都愿意放手的,要不然,这几个蒙面之人,也不会在此聚集,誓要把钟文这个道士砍死在客舍之内。

“一会儿大家小心一些,那牛鼻子看来会些手脚,可不要大意了。”

领头的蒙面汉子,说完后,直接小跑着往着红花客舍的后面而去,后面的几名蒙面汉子,也随既跟了过去。

没过多久,这几名蒙面之人,已是翻过了客舍的院墙,到了后院当中。

“嘘,大家小声一些,瘦子,你身手敏捷,你先进去。”

领头的蒙面汉子,向着最为瘦小的那名蒙面之人轻声的交待了一句,随后,带着几人,来到钟文所住的房间窗户口下,静等着那名叫瘦子的蒙面之人,从窗户口翻入房间内。

“什么人?”

正在此时,打坐中的钟文被窗户处传来的声音给惊醒,直呼了一声。

“大哥。”

那名翻窗的瘦子,在听见钟文的呼声之后,立马向着窗外那领头的蒙面之人喊了一声。

“要你命的人。”

那蒙面的领头汉子,在窗外已是听见了钟文的呼声,直接从窗户内翻了进房内,一手提刀,向着里面喊道。

可是,屋内黑漆漆的,别说是人了,连个鬼都瞧不见,他的刀,指的都不知道是哪个方向了。

钟文此时手里拿着陨铁宝剑,站于屋内一角,静静的看着从窗口内爬进来的几人。

在这样漆黑的环境之下,别人看不见,但钟文他到还是能看清楚一些的。

虽然不像是白天一样清楚,但只要神识一现,那与白天基本无差别了。

不过,正常的时间里,钟文少有会释放出神识出来,毕竟,神识释放出来之后,必然会分出去一部分注意力的。

钟文手中的陨铁宝剑,打从离开龙泉观开始,就一直用着一块布包裹着,从未被拆开来过。

而今夜,看来不得不让自己手中的这把陨铁宝剑,现一现真身了。

当这几个蒙面的汉子从窗户爬进屋中后,也是两眼一摸黑,全部挤在一块,手中拿着刀剑,警惕着前面,可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往着哪个方向砍。

此刻,他们几人的心中,只有一句:人呢?人呢?

他们见不到人,可钟文却能看到他们,虽然不同白日,但依然可以视物的。

钟文很冷静的看着窗户边的几人,心中不知道这几人为何手提刀剑,藏入到自己的房间里来。

但想来,能提着刀剑藏入他人房间的,必然是凶徒悍匪了。

钟文在刚才听到那领头蒙面人的喊声,总感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细细想了想后,这才确定,这喊话之人,正是白日在客舍跟他说话当中的那位衙差。

“一位衙差三更半夜提着刀剑过来,看来是因为我今日坏了他的好事。”

钟文心中暗暗想道,估算着这个喊话的领头人的一些心思。

至于是不是,这已然是很明显的了。

自己与这位衙差,在明面之上,并没有什么过节,除了自己心中怀疑这位衙差与那盗偷案有关之外,好像也想不出别的原因出来了。

不过,依此当下情形来判断,这位衙差必然是与那偷盗案有着很大的关系的,说不定,偷盗案就是他指使的。

“火折子。”

正当屋内一片安静之时,那领头的蒙面之人,喊了一声。

随既,他旁边的一位蒙面之人,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出来,吹亮了之后,正欲探眼寻找屋内的道士。

当火折子被吹亮了一些之后,他们一样也无法瞧清这屋内的清形,更是看不到站在屋内一角的钟文。

毕竟,火折子不是油灯,更不是手电筒。

再者,当人在自己面前点亮了油灯,也瞧不清远处的,这与那灯下黑基本是一样的。

钟文手中只有一把陨铁宝剑,手无其他之物,要不然,钟文必然会手拿一颗石子,把那火折子打熄灭的。

话说,钟文除了剑法枪术精湛之外,弹指神通也是练了不少的时间的。

虽然,钟文做不到一指内气伤人的地步,但也是可以做到一石子击伤他人的功效的。

至于能不能杀人,那得需要非常深厚的内气才能做到了,目前,钟文是不太可能有这样的成就。

钟文冷静的看着这几位蒙面之人,心中计算着,该如何处置,是杀了还是怎么样?

“大哥,牛鼻子在那。”

眼尖的瘦子,模模糊糊中,看到屋角处的一个人影,大声的指着屋角处的钟文,轻声喊了一句。

“哼,衙差不好好做,半夜提刀剑私藏民宅,贫道杀了你们,也没人敢说什么。”

钟文也不再去想是杀还是留了,向前走了两步,手中的陨铁宝剑,直指窗口处的几个蒙面之人。

当这几个蒙面之人听见钟文的话后,心中打鼓。

他们原本以为蒙了面,别人是不可能猜出他们的身份出来的,可当那道士一言道出了他们的身份之后,心中更是要杀了眼前的这个牛鼻子了。

真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们的身份,别说县中的官吏不会放过他们,就连普通的百姓见到他们之后,估计也要吐上几口口水了。

“杀了那牛鼻子。”

领头之人心中大恨,提着刀剑,喊了一声,随既,往着眼前那道士砍去。

其他几名蒙面之人,听了他们的老大的喊声之后,同样挥起了手中的刀剑,往着那黑影处砍去。

“如此衙差,看来非要致贫道于死地了,那就让我手中的这把宝剑,来了结你们的性命吧。”

“嚓,呛,咻,砰……”

钟文话刚说完,刀剑的碰撞之声响起,随后就是宝剑入肉之声,再随后,人员倒地之声。

六个蒙面衙差,半夜三更手提刀剑,藏入客舍,非官亦匪了,杀了也就杀了,谁又可能去追查呢?

当然,这也得看这些人的背后站的是谁,要是县令这样的官员,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钟文并没有真的杀了那几名蒙面之人,他的每一剑,都是往着他们的手上和腿上劈去。

半分钟不到,六人蒙面之人,已是全部被钟文给挑断了手脚筋,倒在屋内的地上,大喊大叫了起来。

“牛鼻子,你要敢杀我,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领头的蒙面之人,眼见着他们几人被眼前的这位牛鼻子给挑断了手脚筋,离,走不了,留,又怕被杀,只得大声喊叫起来,以此来吓退眼前的这位道士。

当然,他如此的行径,同样也是为了招来客舍之中的人,以他们的身份,只要不被偷偷杀掉,别人必然会害怕的。

可是,他们遇到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个刚下山来游历的小道士,什么人情事故,什么看人行事,在钟文的眼中,基本也懂得不是很多。

至于钟文是杀还是留,他现在也还没有个主意,不过,真要是招来了客舍当中的人,被人知道了,他更是不会害怕。

随着那领头的蒙面之人大声的喊叫,如此大的动静,必然会引起客舍中的人惊醒。

而此刻,不管是客舍内的住客,还是店家伙计什么的,基本都从各自的房间内走了出来,往着钟文所在的屋子走去。

“道长,发生什么事了吗?为何如此大的动静啊?你那房间里还有别人吗?”

客舍的店家,走近房间,敲了敲房门,向着里面的钟文问了起来。

“店家,我……”正当钟文开口回应之时,那名蒙面头领张嘴就想把自己的身份喊出来。

“砰”的一声,蒙面人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钟文一脚给踢晕了过去。

说话虽快,但也快不过钟文的脚,真要是被这名蒙面人把身份报了出来,那麻烦必然会大上不少。

钟文虽然不怕,但也不想多上一些麻烦,能以武力解决的,必然会以武力去解决,省得多出不少的麻烦事出来。

“店家,麻烦你赶紧向县尉禀报,贫道所住的这间房间内,闯进了几名悍匪来了。”

钟文随既又是把其他几位蒙面之人踢晕过去,这才向着屋外的客舍店家回应了一句。

“什么?有悍匪,我的天啊。”

客舍的店家,在听到屋内道长的回话之后,嚎了一嗓子,立马转身小跑着离去,打开客舍的大门,去往县衙方向去报官去了。

至于他是不是会听钟文的交待,去找县尉报案,那可就不知道了。

钟文在这巴东县,只认识那么一位官吏,再者自认为这位曾凡县尉能做到秉公断案,这才想着向县尉报案。

当然,钟文也希望,通过曾凡的手,来了结这场袭杀案,同样,也是为了杜绝更多的麻烦。

如果,这些衙差后面有着一位靠山的话,那必然会引起更多的麻烦出来。

真要是来了位与着这些衙差有关系的官员,那这事,可就不是钟文能控制得了的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 地方宗族

客舍当中的所有人,基本都被刚才的动静给闹了起来。如此大的动静,任是谁也不可能再睡下去了。

所有人,都聚在客舍的大堂里,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在向着就近的人打探。

不过,随着伙计的提醒以及解释,在场的所有人,心中也都开始害怕了起来。

有悍匪闯入客舍当中,这已然是一件恶性事件了,真要是把他们谁杀了,连理都没地方去申诉的,更何况,他们当中,基本都不是这县城之中的居民,更有的是外乡人。

赔钱?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打官司?那就更不要去想了。

客舍厅堂里吵闹声不绝,众人众生相,谁都不希望发生什么大事情,更是不希望牵涉其中。

当然,也有一些胆小怕事之人,返回房间,收拾东西,准备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于这样的人,谁也不会去说什么,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少碰见少遇着最好。

客舍的伙计,开始安抚着众客人。

可是,谁又愿意听伙计的话呢?悍匪闯进客舍当中,这可是要命的事情,能避就避吧。

“各位,各位,我东家已经去报官了,各位先安下心来,等着官差过来处置吧。”

伙计的话,或许能起到一丝丝的作用,但在眼下的情况,只能激发大家的情绪。

“你们这家客舍,半夜还有悍匪闯入,要是我被杀了,我家人该如何办?这些悍匪之徒,必然是与你们有关系。”

一位厅堂里的中年人,听了伙计的话后,心中愤愤不平,想着自己居住的客舍,半夜还有着悍匪闯入,以他的猜想,必然是与着这家客舍有着系的,说不定还是里应外合。

一家客舍半夜被匪徒闯入,在所有人的理解当中,不是为了谋财,就是为了害命,这其中必然是有原因的。

当然,也有人认为,这是客舍与那些悍匪之徒串通好,要不然,谁会半夜闯进一些提着刀剑的悍匪呢?

“这位客官,你可不要出口诬蔑我客舍,要不然,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伙计也不是个胆小之人,他也算是有些见识之人,更何况,他跟随的东家,在这巴东县城,也是有些脸面的,更何况事关客舍声誉,任谁也不可胡乱诽谤。

而此刻,在房间内的钟文,一直站在一边,静静的等着官差过来。

当然,他等待的,希望是曾凡这个县尉带人过来。

他对厅堂里的吵闹声,到也是听见了,只是不愿打开门去劝说罢了。

事关这此蒙面衙差,他也不好让人进到他的屋子,要不然,破坏了案发之地,更或者被人闯入进来,把这几人给弄醒,他可就得多废不少的口舌,以及多上不少的麻烦。

为了杜绝麻烦,他只得选择如此。

时隔两刻钟后,客舍大门外,突然涌入一大批的衙差以及官吏进来。

“人呢?悍匪在哪?”

当这一群官吏衙差涌入到客舍大堂,大声的向着众人喊起话来。

来人正是巴东县的县尉曾凡。

那位客舍的东家,在听了房间内钟文的吩咐之声,还真就去了县衙,找县尉报案。

虽说他去到县衙之时,本来是向县衙里的官差报案的,见着的人也只是值夜的衙差。

好在,县尉是管治安刑事案件的主官,值夜的衙差听了客舍店家的报案之后,去了曾凡的府邸禀报,这才有了县尉曾凡的介入。

如果是在白天,县尉不在县衙,或者暂时离开不在,说不定就是其也的官员接手此事了。

“回禀县尉,就这那间房间内,道长也在屋内。”

店家指着钟文所在的房间,向着县尉回应着。

在来客舍的路上,店家已是向县尉禀明了这其中的事情,虽不知那些悍匪之徒是何人,但钟文这个道士身份,他还是知道的。

而县尉曾凡在听闻是一些悍匪闯入道长的屋内,心中也开始猜疑这件事的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