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495章

作者:流连山竹

依着他来利州之前的计算,自己就算是杀不了对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

可此时的他,身中一剑不说,这剑伤却是让他越发的惊惧。

麻痒不断加深,犹如有着万般的蚂蚁在嘶咬一般。

随即,吾道子从身上摸出两个小瓶子。

从其中一个瓶内倒出一粒药丸吃下。

此瓶上标有护心丸三字。

护心丸,乃是他太乙门最为上等的药了。

护心丸,顾名思义,自然是护住心脉之用的药。

随后,吾道子又是把胸口的衣裳扯烂,拿起另外一瓶药来,倒出一些粉末状的药粉,洒在剑伤之处。

可是,他所使用的药粉,根本对那剑伤没有任何的作用。

麻痒感一直持续着。

这让吾道子越发的心寒了起来。

“好小儿,剑法诡异不说,连这内气都包含着一丝的腐蚀之效,下次,我定要把你斩于剑下!”吾道子对于这样的伤,着实无奈。

无奈的他,只得催动着内气,护住心脉,又是裹住伤口各处,不让伤口往严重的方向发展。

对于身上这一剑,吾道子无法。

随即,起身纵去。

此行,他需要去寻一位医道高手,好治疗他这剑伤。

渐渐,夜越来越深,一晃就已是过去了两个多时辰。

而此时的钟文,终于是运功疗伤结束。

“师傅,扶着我一些,我们回去。”钟文睁开眼来,看向自己的师傅说道。

“九首,可好些了?”李道陵一直站在自己弟子身旁护法,就怕自己这个弟子有事。

“师傅,无事的,只是内伤有些严重,回去后捡些药吃上几味,想来也是无事的。”钟文瞧着自己随携带的白药已是被用完,自己想吃上一些都没法,只得回到观里后再吃了。

李道陵闻声后,稍稍安了些心。

“钟刺史,如需要帮忙的话,请尽管吩咐。”不远处的周天,好不容易等到钟文疗伤结束,这才出声言道。

“周天,你可是那闻名于天下的那位第一神算子周天?”钟文被自己师傅扶起后,瞧向周天问道。

周天之名。

钟文以前有听闻过。

前不久,钟文只是想不起此人是谁。

可随着自己疗伤之际,钟文也回想了一些事情。

这才记起了关于自己在长安之时,与影子所聊的话来。

周天,天下闻名的算师。

此人即不伤人,也不杀人,在江湖之中,可以说是最是讲究之人。

当然,此人的行踪也是飘忽不定,任是谁想要寻得此人,都是无踪无迹一般。

而钟文,却是见过此人好几面。

当下,这大名鼎鼎的周天,却是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钟刺史过誉了,我周天虽有一些薄名,还当不得天下第一神算子之名。”周天闻声后,拱手欠身道。

“即是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我钟某人到是无须担心了,不过,我的伤,你也无法。前面是我太一门所在的龙泉观,要是周算师不嫌弃的话,可到观中叙话。”钟文对于周天的名声,还是有些好感的。

所以,这才邀请着周天去龙泉观坐一上坐。

“那我就不客气了。”周天回道。

随后,钟文在自己师傅的掺扶之下,缓慢的往着龙泉观方向行去。

当三人回到龙泉观之后,时间已是黎明时分了。

钟文也吃下了白药,又是自行开了个方子,由着自己的师傅去了库房捡药熬药去了。

“周算师,不知道小道我可否问个问题。”坐于屋中的钟文,望向对面的周天问道。

“钟道长请问。”周天也不再称呼钟文为刺史了,而是以道长相称了。

“周算师在几年前曾来过我利州,怎么现在又重回利州呢?难道周算师一直隐于我利州境内吗?”钟文好奇的问道。

周天闻言后笑道:“我就知道钟道长有此一问,说来我师徒二人来利州,也是因为利州的未来越发的让贫道看不透,所以这几年一直在利州观望,不过,随着贫道的观望之下,发现利州的未来,全系于钟道长一身。”

周天的话,听在钟文的耳中后,也明白了周天为何会出现在利州了。

或许是因为自己搅动了利州原本的局势,又是施行了大改革,这才让周天隐于利州境。

“原来如此,我利州以后会越来越好,至于我,也只是起到一个带头的作用。不过,周算师上次在利州城中说我有血光之灾,敢问周算师真能瞧着一人的运算吗?”钟文想起上次在利州城中碰到周天之时,偷听到了他周天师徒的对话,随即出声探问道。

“钟道长的命格奇特,贫道无法瞧出你的将来如何,但贫道上次所出之言,那也只是细细观望了钟道长面相,才有此判断,而且,贫道这几天一直在推算钟道长会在何时遇上麻烦,在今夜,贫道突感心神不宁,所以这才奔至此处来查看。”周天缓缓言道。

“哦?看来周算师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算子,连小道我的血光之灾都能推算出来,更是把时间与地点都推算的如此之准确,那小道可否问一问,周算师可知与我拼斗的是何人吗?”钟文戏言道。

周天能把自己未来几天内的情况推算出来,更是准确到时辰与地点,这不得不让钟文另眼相看了。

本来,钟文对于神棍之类的人一般是不相信的。

可打几年前当着李世民的面见过袁天纲之后,钟文对于这一类的人,也是抱着一副警惕的状态来,就好比此时。

“钟道长所问,贫道本不可言,不过,即然是你钟道长所问,那贫道到是可以说上一说。”周天见钟文冒似对自己所推算之法有些猜忌,他虽本不想说,但自己又有求于钟文。

“周算师请说。”钟文笑了笑说道。

“今夜,与钟道长所拼杀之人,据我所知,想来应该是贵门的仇家,而且此人有着如此超绝之境界身手,依我所猜,此人应属太乙门之人。”周天也是笑了笑回道。

当钟文听着周天所说的话后,心中对这周天更是好奇了起来。

就自己太一门与太乙门的仇怨,可以说少有人知晓。

而且,周天都能说出太乙门一词,钟文就可以知道,周天此人估计对那太乙门之事很是清楚,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太乙门呢。

况且,自己师门这才证名没多久,太一门之名,虽也有人知晓,但知道的人绝对不会太多。

但钟文肯定,知道自己太一门,以及太乙门的人当中,就有着眼前的这位天下第一算神子周天在内。

第六百零二章 重伤之下寻奇宝

“敢问周算师,你是如何知道那人是太乙门之人呢?”钟文虽被周天之言给惊着了,但依然还是想知道周天是如何得知此人是太乙门的人。

“钟道长,说来这事并不怎么好细说,各门各派总有一些典籍,总会记录一些事情,就如我门,就是如此。”周天回道。

说到此间,钟文也算是了解了。

就如鬼手以前说过,自己的太一门之事,在他们的师门典籍当中,就曾有记载过。

而眼前的这位周天,所出之言也是如此。

随后,钟文与着周天聊了一些话,说起了这江湖之上的事情。

至于周天,时而所出之言,让钟文听不懂。

毕竟,人家是算师,这命理学说一类的,总能让钟文头疼。

天亮之后没多久,李道陵把药熬好之后送到钟文的屋子。

而周天也随之告辞道:“钟道长,你身上有伤,我与你又相聊了如此之多,我就不再打扰了,如得了空,贫道再过来打扰打扰。”

“今与周算师所聊,也是小道我的荣幸,周算师可以随时过来坐上一坐。”钟文拱了拱手。

随后,李道陵把周天送出观外。

离开龙泉观的周天,一路缓步而行。

不过,此时的他,脑中却是一直闪动着一个疑问。

“这钟道长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我从他的身体内看出有两个灵魂呢?难道钟道长他是转世而来的?”

如果周天这句话问出口,或者周天的这个疑问被钟文所知道了,不知道钟文会不会把周天给灭了。

这可是钟文这一生当中最大的秘密了。

不管是谁,钟文都不会告诉。

哪怕自己的阿爹阿娘,钟文都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或许,钟文会把这个秘密一直带到地下去。

“九首,那位周算师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你对他另眼相待呢?”回到观里的李道陵,对于自己的弟子为何会把一个陌生人如此的推崇,着实有些奇怪。

“师傅,此人乃天下第一神算子周天,其人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虽人在江湖之上闯荡,但却是少有人见过此人。我也是从影子那儿,知道了关于这位周天的事情。”钟文一边喝着汤药,一边回应着自己的师傅。

“神算子?”李道陵闻声后也不再多问,但对于神算子周天此人,他却是记下了。

一连两天,钟文都没怎么动。

身上的伤属于重伤,李道陵这个师傅每天都亲自熬药给自己的弟子喝,这让钟文倍受感动。

说来,钟文打入到龙泉观开始。

李道陵就如一个父亲一样对他多有照顾。

不管是言传身教,还是为人处事之上,都是以一个长辈父亲的口吻在教着钟文这个弟子。

几年下来,钟文对于自己的师傅,也从原来当作老师一样的想法,转化成为现在恩重如山般的恩师。

更或者,钟文心中早已是把李道陵当作父亲一样来对待了。

在这两天里,钟文除了运功疗伤之外。

更多的时间,却是用来分板那太乙门吾道子与自己对战那一事之上。

当然,钟文也在担心,那吾道子过段时间会再杀将回来。

为此,钟文每日都不曾休息过,一直想着法子该如何应对这太乙门的吾道子来。

如当时自己不是想出一招以枪式对阵吾道子,自己与师傅估计已是被此人给杀了。

只是可惜,钟文没有一把好枪。

甚至,这几年下来,也不曾对自己情有独钟的枪法进行习练过。

可经此一战。

钟文越发的想重拾枪术了。

“也不知道静心门下面的那个洞穴有无人知晓,那地下洞穴当中的陨铁,如能弄下了一些,我必将寻个高人打造一杆好枪出来。”钟文思索着一些事情,想到自己没有一杆好枪来,又想到原静心门下面的那个洞穴来。

一想到此事,钟文就按耐不住了。

随即,艰难的起身后坐在桌前,拿起笑来,写了两封书信。

钟文写好信之后,感觉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折起封好。

没过多久,李道陵再一次的端着汤药来到钟文的房间,瞧着钟文坐在桌前,佯装怒道:“九首,你怎么起来了,赶紧趟着去。”

钟文看着自己师傅每日如此辛苦,帮着自己熬煮汤药,心中甚是过意不去。

“师傅,这熬汤药之事就让观里的人帮着做吧,你腿脚又不便,让你如此操劳,弟子心感难过。”钟文瞧着自己师傅如此关心自己,心中甚是有些过意不去。

“别人熬药我不放心,还是为师自己熬煮起来更为放心一些,九首,你赶紧趟下,可别老是坐着。”李道陵坚持道。

钟文只得站起身来,望着自己师傅,突然伸起双手,抱住李道陵。

“唉,九首你也别难过,为师还不老,这些事情也不是什么重活力活。”李道陵被自己弟子这一抱,心中倍受感动,拍了拍钟文的后背,以示宽慰一般。

钟文也不说话,只是安静的抱住自己的师傅。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钟文从未抱过一个长辈。

就连自己的阿爹阿娘,钟文都未曾抱过。

而今,钟文抱着自己的师傅,发现自己活在这些长辈们的疼爱之下,很是幸福。

如果没有自己的这个师傅,钟文或许正为着生计而奔忙着。

更别说有着今天的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