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489章

作者:流连山竹

况且,有着自己在,这丫头必然是闹不出什么事来的。

兄弟二人离开县侯府后,又去了一家酒楼,订了一些饭菜后,直奔码头而去。

码头的船只虽有不少,但客船相对来说都是有固定时间的。

为此,钟文必须雇一艘船只才行。

没过多久,船只也已经雇好了。

兄妹二人这才返回城中。

天色虽渐黑,街道上还有着不少的行人。

更有着不少的人瞧见钟文兄妹,都笑着打招呼。

钟文兄妹二人在利州城,可以说很大一部分的人都认识。

这可是他们的恩人,更是他们的刺史。

钟文也会向着给自己打招呼的人行礼示意,抱之笑脸。

而此时,与着钟文兄妹二人迎面走来两人。

一人乃老人,一人乃少年。

不过,钟文瞧着那二人的装扮,一眼就认出这二人属于算师,也就是算命的。

而那两人也是第一时间就瞧见了钟文。

“师傅,是那人!”那少年老远瞧见钟文后,一副惊讶道。

“嗯,我瞧见了。”那老者应道。

而此二人的说话声,早已是传至钟文的耳中。

“嗯?他们认识我?”钟文听见那二人的说话声,心中有些疑问。

随之,脑海之中开始回想,自己在何时见过这二人。

越走越近后,钟文这才想起几年前,他在利州城就见过这二人,而且,当时还把这二人赶去了利州城东。

没错,此二人正是曾经在利州与钟文见过一面的周天,以及他的弟子庆儿。

“老丈好,老丈看着精神不错,是路过我利州,还是一直留在我利州啊?”走近后,钟文停下脚步,望向同是驻足的二人问道。

而此刻,钟文从那老丈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内气散动。

“浮事无表,岁之命生,钟刺史安好。”老者见钟文问话,笑着回应道。

以前,他见到钟文之后,就紧张的要离去。

而此时,当他见到钟文后,却是淡然的很。

这师徒二人在这利州境内,也停留了两年。

在这两年里,时不时总能听到关于钟文这个新刺史对利州的变革。

而且,两年的时间里,他们师徒二人,也从各方面打探到关于钟文的一切,甚至连钟文所在的龙泉观,他们师徒二人都知道。

从此间就可以看出,这周天师弟二人对钟文到底有多好奇了。

“老丈此话何意?请赐教。”钟文闻话后有些不解。

什么浮事无表,岁之命生。

这两句话完全不搭啊。

虽说钟文对于算命的不怎么感冒。

而且,只要你乱说一通,或者骗人一类的神棍,钟文绝对是不欢迎他来利州的。

如被钟文知道你是骗人的话,那你可就不好过了。

但眼前的这老者,身上有着内气,而且钟文可以肯定此人的身手都快要临近于先天之境了。

有着如此身手的人,钟文可以想像,此人不管是武艺也好,还是玄学也罢,肯定有着一定造诣的。

“不可说,不可说,不过钟刺史为利州百姓所行之事,老朽到是佩服,利州如今的百姓,可以说家家都供奉道君,这可是钟刺史的恩德啊。”周天淡淡的说道。

“老丈夸奖了,这本就是我钟某人的本分,身为利州刺史,总得为利州百姓做点事情,至于什么恩德,那也只是百姓们看得起我钟某人。不过,老丈在我利州,却是让我钟某人心有芥蒂啊。不知老丈可否告知钟某人名号,也好让钟某人有幸相识一番。”钟文听着那老者的话,总感觉眼前的这个老者有些问题似的。

“钟刺名多虑了,老朽我也只是一介普通人,并不会损利州,也不会对钟刺史有所歪心,还请钟刺史安心。”周天听出了钟文话中之意,这是在警告他,随即,他也辩解道。

“老丈即无歪心,那就最好。”钟文也不想再多言,带着小花往前走去,丢下那二人在场。

一个圆满境而已,钟文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至于是敌还是友,从刚才的话中已是探出,那老者并不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不过,钟文却是留了一个心眼。

这老者自己虽不认识,但只要问一问影子,总能探出他是谁来的。

随着钟文兄妹二人的离去,那周天师徒二人却是望着钟文的背影有些出神一般。

好半天后,那少年这才说道:“师傅,我怎么感觉他更可怕了呢?他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犹如地狱的鬼差盯上了我一般。”

“唉,庆儿,以后遇上了他,切莫与之为敌。”周天反应过来后,叹了一口气道。

而此时,他的全身都冒着冷汗。

不止是他那弟子感受到钟文的眼神似有似无的像鬼差,就连他都感受到了。

如此可怕的眼神,如此可怕的压力,让他无形之中像是笼罩在黑暗之中,无法自拔。

“师傅,为何啊?难道他真的很厉害吗?”那少年不解的问道。

“呼……,他已是达到了我这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境界,估计你这一生都无法达到,所以,此人只可为友,却是不可为敌。不过,我观他最近却是有一场血光之灾,如能安然度过,他的前途将不可限量。”老者长呼了一口气后说道。

“啊?师傅,你不会是说他已经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吧?他都还如此的年轻,怎么可能呢?他如真达到了先天之上的境界,难道这世间还有人能杀得了他吗?”那少年闻声后再次的不解道。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世间的高手无数,隐世之绝世高手也是无数,谁也不可能是天下第一,谁也不可能稳从天下第一高手,好了,庆儿,走吧,晚了可就要宵禁了。”周天瞧着已是没了人影的钟文兄妹,说完后往着前面走去。

而此时,那对师徒的对话,全数落入了钟文的耳中。

虽离的距离有些远,依着正常情况,他们师徒二人的对话必然是听不见着的。

可钟文是谁啊。

自打神识没有了之后,这耳朵与眼睛那是越发的好使。

而且,钟文对于这对算师师徒也是好奇,所以内气一转,耳朵越发的灵敏起来。

这才使得那对算师师徒二人的对话全数听了去。

“能看出我是先天之上的境界?这老者看来也不是一个简单之辈啊,血光之灾?难道有人要对我动手?”钟文一边往前走,一边思索着听来的话语。

第五百九十五章 原来真是一家亲

钟文并不知道,此算师乃天下第一算师,比之袁天纲更加来的厉害。

如果钟文知道此人乃周天的话,那钟文也就不再会那么淡定了。

周天此人,行踪无迹。

江湖中人很难寻得到他。

当然,这也跟他的行为方式有关。

周天其人,有时候会扮算师,有时候会扮行脚商人,更有时会扮普通的百姓。

当然,也会装扮成为跑江湖的江湖中人。

甚至于,因其乃算师,可查周边任何人物的行动轨迹。

甚至,可探天命,知命数。

这才可以避开寻找他的江湖中人。

要不然,就他周天,也不至于会来利州这种偏僻之地。

不过,他能算尽天下人的命数,但却唯独算不出钟文的命数。

就刚才他所说的血光之灾,还只是在见到钟文之时才能知道,与着以往他所测算的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之上。

就好比他可测算之人,无需见面,只需说其几字,即可测算出此人人生之轨迹甚至命数。

可对于钟文,他也只测得一大概,对于命数,却是呈现出一片模糊之中。

而此时,钟文却是把那神棍一般的周天抛了开去,带着小花回到了县候府。

吃过晚饭后,一家人就此休息。

第二日天初亮之际,钟文又带着一家人出了利州城,在嘉陵水乘船逆流而上。

在天黑之际,这才赶到了三泉县城之外。

好在三泉县城城门未关,要不然又得费上一番口舌才能入得城去。

“大林,你去三泉县衙找一找钟本根县尉过来,就说我在此等他。”一家人入住到一家客舍之后,钟文向着张大林吩咐道。

“好的,主家。”张大林得了钟文的指示,从客舍当中离开,直奔三泉县衙而去。

不过,此时的三泉县衙早已是下了卯,只有几个守卫在守着。

张大林来到县衙门口,瞧着那几个守卫后,走上前去说道:“我是刺史的随从,特来寻三泉县的县尉钟本根,你们可知钟县尉居于何处?”

那几名守卫闻张大林所言,心中也是一惊。

他们从未听闻利州刺史有什么随从,心中虽有所疑惑,但见张大林气度不凡,却是直接开口问了起来,“你是钟刺史的随从,可有何凭证?寻钟县尉有何事?”

一个小小的守卫,却是怀疑起刺史的随从来,这放在别的州县,那绝对是不太可能的。

可这就是利州。

不管是利州的官员,还是吏员衙差,基本都是如此。

只看凭证不听人言。

这也是钟文曾经再三交待过的。

毕竟,在这个只有文字描述时代,什么样的人都会出现。

就好比曾经,从南方而来的一个大胆的骗子,说是从京中出来的官员,穿着一套官服,不知道从哪弄了一个身份以及印玺,在利州行骗。

把当时的县官骗得团团转,更是骗走了上千贯钱去。

就这样的事情,在唐国到处都有,而且还不少。

为此,钟文曾经制定了相应的章程,只要有任何官员到任何地方,都需要出示身份,否则,可以一概拒之。

这种装扮成高官的行骗方式,不要说在这个时代了,就连钟文前世就曾有听闻过。

在那个时代,身份证什么的,或者文件什么的,都可以联网查得到的,都能把当地官员骗得团团转,更何况在这个时代呢?

张大林见对方要凭证,赶紧从身上随携带的一块牌子递了过去。

这事,他张大林跟随钟文在利州那段时间,早就有所令教过,哪会不知道这其中的问题。

而且,他们原本就是百骑司的人员,对于身份之事,那更是看中的很。

那守卫接过牌子看了看后,正了正身,把牌子递回给张大林恭敬的回道:“小的这就领你去钟县尉府上。”

确认了令牌,他们可不也再对张大林有所怀疑了。

令牌,那可是利州独有的。

其令牌之上,有着利州特有的标识,只要在利州为官为吏的人,都识得令牌。

而此时,钟本根正在自己家中与着几个下属说着话,根本不知道钟文会来到三泉县。

最近,三泉县的事物诸多,而且新县令的办事能力真是不行,使得他这个县尉都得帮着新县令忙活别的事情。

哪怕下了卯,他钟本根也是会与下属在自己家中商议着明天,或者往后一段时间的公务。

谁叫新县令不行呢。

“县尉,王县令真是太混蛋了,没那本事还天天把控着财政大权,更是给他自家按排了不少的人进来,而他自家的人更是混蛋,打不得骂不得,处处与我们作对,让我们办起事来真是苦不堪言啊。”一个班头说道。

“可不是,县尉,你得给我们想想办法啊,要不然这样下去,我们可真就没办法处理好公务了。”又一人说道。

“县尉,你也知道,那王县令夫人的娘家人,前天伤了人,我们这边今天把人抓了回来,王县令就把那人给放了,这是何道理吗?再这样下去,我非得去利州告他不可。”一位捕头衙差更是抱怨道,

“你们的难处我也是知道的,可他毕竟是县令,我又有何办法呢?”钟本根无奈的说道。

就在此时,钟家的门被敲响了,使得钟本根他们几人也是惊得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