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296章

作者:流连山竹

况且,再加上这太宗门一地的尸首,已然不能用正派作风来评价这个年轻的高手钟馗了。

“师叔,那我们先走吧。”云非看了看附近的尸首,出言说道。

至于这太宗门的钟文所屠戮的弟子,他不会去管,也不想去管,更是没有时间去管。

暴尸荒野,这是每一个江湖中人本就该有心里准备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位于太宗门呢?

如此说来,到也不算是暴尸荒野了,至少,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为宗门而战,为护宗门名声而战,难道还不算是死得其所吗?

这是可以肯定的,江湖中人基本都是如此的认为的。

“那走吧。”云德也是看了看附近已是死去多时的太宗门弟子,只得摇了摇头,一手提着那位突厥珊蛮祭司,打头往着外面而去了。

云非师兄弟三人随即跟了过去,但这脑袋,却是往着附近瞄着,冒似好像在警惕着钟文会再一次的袭杀回来。

……

话说此时的钟文,打施展踏雪无痕,半刻钟后已是远离着太宗门之地,有着三十里之外去了。

如此的速度,已然不是谁都能追得上的,更别说云非等人了。

此刻,钟文却是停了下来,寻了一块无雪的大树底下,打坐休息。

在太宗门拼杀了如此之久,内气消耗巨大,再加上体力有些不济,这才是钟文选择赶紧脱身的原因。

虽说,拼斗到也能拼斗下去,但如此巨大的消耗,绝非好事。

真要被围,连续战斗个两个时辰的话,钟文可就没办法脱身了。

半个时辰之后,钟文停下打坐。

“云罗寺,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那神坛之上拉下来的。”钟文心中暗恨了起来。

虽说,云罗寺与着自己并无多大的仇怨,但自己的仇人被劫之事,钟文可以说是完全嫁给了云罗寺了。

心中暗恨的钟文,随即再一次的施展轻功,往着太宗门而去。

没错,钟文确实想再杀一个回马枪。

时过三个时辰之后,钟文寻了好半天,也没有寻到任何一个活人。

周围三十里之内都不见一个活人,使得钟文好生奇怪。

而且,此时还下起了大雪,使得寻找起足迹起来,特别的困难。

“看来,只能等以后有机会遇上了再打了。”钟文心中不甘,但也只得无奈。

随后,纵起身形,往着太宗门回首发

天早已是大亮了,随着钟文在这太宗门内到处翻找之后,到也是寻到了一些东西。

但这些东西,并不是钟文所需要的。

不过,对钟文无用,但对自己师门却是有用的。

书籍,道法,医书等等。

只要是钟文看上的,基本都不曾放过。

几个时辰后,差不多在下午傍晚时分,钟文结束了对太宗门的搜寻,背上背着又是一个巨大的包袱,离开了太宗门。

当钟文离开过后不到一刻钟后,太宗门内开始燃烧起熊熊大火,火炬冲天,几十里之外都能瞧见了。

而此时,钟文远在十里之外的一座山头上,往着太宗门方向望去,瞧着这大火之势,心中除了不甘,还是不甘。

正主不见了,而且,太宗门还有着一位,名号叫圣道子的护法江戊,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见,这使得钟文心中开始有些失落。

失落的是那云罗寺突然插手进来,失落的是神识受创,已是到了无法使用的地步,失落的是还不知道去哪里去找那位太宗门宗主葵立,以及那位护法江戊。

更是失落的,没有寻回自己师门的道法典籍来,此次寻仇之路,使得他都有些不好面对自己的师傅了。

而如今,终南山三大宗门,也仅剩那太虚门了。

至于太乙门所剩的余孽在哪,钟文也不知。

一切都还需要从那太虚门的身上开始了。

钟文一想到太虚门之后,心中又开始燃起了一丝的希望,下一次前往太虚门之后,自己一定要稳一点,再稳一点。

屠戮之事可以做,但一定要打探到师门的道法典籍到底在哪里,否则,一切又将回归原点。

背着巨大包袱的钟文,看着十里之外的太宗门,心中暗暗的做了一个决定。

至于这个决定是什么,也只有钟文心里清楚了。

随后,钟文背着包袱,一路纵身往着西面而去,一会儿又是往着东面而去,最终,才选择南向。

第三百五十章 九首返观闻客来

时过几个时辰之后,钟文终于是在半夜返回到龙泉观的后山山顶之上。

看着龙泉观,钟文心中感觉甚是安静。

哪怕自己能力如何,外界的一切,都比不了家。

毕竟,这里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骨子里带着一股天生的温馨。

随后,钟文往着龙泉观纵身而去了。

留下的是一片黑夜。

当钟文返回到龙泉观之后,脚步轻缓的很。

“吱呀”的一声,李道陵的屋门被打了开来,李道陵的身影,出现在了屋门口处。

“师傅。”钟文没想到自己脚步如此的轻盈,自己师傅都能听见。

不过也是,老人家的睡眠本就来的低,再加上都是习武之人,对外界的声音可谓是警觉的很,再者,踩在雪地之上,难免有些许的声音发首发

“九首你回来了,情况如何?”李道陵瞧着黑夜之下的钟文背着一个大包袱,心中甚是激动。

上一次钟文与着陈丰回来之时,就是背着一个大包袱,而这一次,钟文再一次的背着一个大包袱,可想而知,他已是猜测出钟文这一次去太宗门应该是得手了。

否则,钟文也不可能背着这么一个大包袱回来的。

“师傅,一会再说,我先把东西放进去。”钟文赶紧回应了一声之后,去下脖子上挂的钥匙,打开藏书房。

把包袱放在藏书房中后的钟文,随即走了出来,跟着李道陵去了他的屋子里去了。

“弟子幸不辱命,已是把那太宗门上上下下给屠了一遍,不过,那太宗门的宗主却是逃掉了,护法不见人影。”钟文一坐下后,在黑暗的屋子里,向着李道陵回报道。

“你没受伤吧。”李道陵此时到关心太宗门的事来,而是关心起钟文是否有受伤这事。

“弟子未曾受伤。”钟文赶紧回应道。

对于师傅过问弟子的情况,放在哪里都正常不过。

不过,对于李道陵对钟文的关心,这也是让钟文倍感温馨的地方之一。

从进入龙泉观开始,每每时刻,自己的师傅总是不经意间,总是会流入出一些关心的话语,或者神情以及行动来。

这也是钟文对龙泉观,对自己的师傅,对太一门的归属感越来越加重的原因。

本来,钟文刚来到这个世界之时,或者说刚入观之时,都还只是抱着一种随机而变的心态。

随着几年下来,这种归属感越来越重,越来越使得钟文开始找到了自己的归属,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那就是好好守护着这个龙泉观,这个太一门,以及这个家。

“没有受伤就好,至于那太宗门的人逃了也罢,只要你安好即可,以后总能抓住的。”李道陵对自己这个弟子,可谓是放心的很。

不放心都不行啊,谁让钟文是太一门武艺最好的一位呢,更是太一门的未来。

至于太宗门仅余两人,这对于李道陵来说,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哪怕是一个宗门的宗主,再加一个护法,两人想成事,估计也难。

不过,李道陵除了放心钟文之外,同样也对钟文能力的放心,当然,放心之中,肯定还是夹带着些许的不甘罢了。

“弟子无能,未在太宗门找到师门的道法典籍,不过,太宗门已是被弟子全部给焚毁,以后如有机会,我定要把那太宗门的宗主葵立抓住。”钟文也是暗恨自己有些无能了。

要不是那云德老和尚的出现,要不是那云罗寺三人的出现,说不定此时他已是把葵立以及那位突厥的珊蛮祭司都给抓回来了。

只是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无事,以后总会有机会的,在江湖上行走了这么多年,哪一个不是老奸巨滑的,以后多注意就好了。”李道陵没有怪罪钟文的鲁莽,到是安慰起这个弟子来了。

随后,师徒二人坐在屋里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吩咐钟文赶紧去休息了。

……

“李道长好!”

一声稚嫩声音,打破了原本宁静的清晨。

也使得本来还在打坐的钟文,听见这么一声稚嫩的声音,心中感觉好像在哪里听见过。

随即,停下打坐,起身出了自己的屋门。

“你?文杰!”钟文打一出了屋门,一眼就看见一个小娃站在自己师傅面前。

而这个小娃,却是自己曾经见过的李文杰,这使得钟文有些不解了起来。

“九首,这个小娃是李安远的曾孙,想来你应该见过了。”李道陵瞧见钟文愣在屋门口时,出声解释了一句。

“师傅,难道李老居士他们过来了?”钟文反应过来后问道。

“嗯,是的,前几日李安远他一家几口都过来了,不过,文杰的父亲身患重病,为师最近也是一愁莫展,正好,你已是回来了,要不过去看看。”李道陵随之向着钟文再一次的解释道。

“李小居士也过来了?师傅,那他们有没有去请孙思邈孙师伯给瞧过啊?”钟文想起关于李正项的事来,出声向着自己师傅打问道。

“有,但孙思邈也只是开了方子压制住了病情,但却是无法根除,具体是患了何病,却也不知。”李道陵带着钟文往着李正项所在的屋子那边走去,一边走,一边向着钟文解释着。

“师傅,孙师伯都有没办法吗?”钟文心中还是有些不解。

依着孙思邈这么有名的医者,怎么可能会束手无策呢,难道这李正项所患的病症,真的是无解之症吗?

虽说,在一年多前,钟文当时以阴阳双眼瞧出了李正项身上的灰暗之气,才特意提醒了一句。

当时,钟文也只是希望李正项的病自己无能救治,但依着孙思邈的本事,想来应该不难吧。

可如今,听闻自己师傅所言,李正项的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了。

至于自己上次在终南山遇见孙思邈之时,钟文也未想起过李家的事来,所以也没有问过,更是不知道李家的情况。

要不是钟文昨天晚上回来,都不一定知道这李家的情况。

“小道长,你终于回来了。”打钟文进入李正项所在的屋子里后,那李正项的父亲李辅成就急走了几步,兴奋的向着钟文喊道。

“李居士安好,我昨夜才回来,让李居士挂心了。”钟文赶忙回应了一声。

对于这李家人如此的客气,钟文着实有些不解,不过,李辅成的脸上,就猜出一二出来了。

钟文估计,这李正项的病症,孙思邈没有办法,所以这李家的人这才不远千里奔来龙泉观求医来了。

毕竟,李正项的病症,可是钟文发现的,要不然这李家人估计在李正项死的时候都不一定知道为何了。

“小道长,还请你救一救我儿子吧。”李辅成此时已是没有什么心情与钟文客套了,直接躬身一拜请求道。

“李居士可不能如此,九首何德何能,哪能受你这一拜啊,要不然师傅可就得揍我了。”钟文见李辅成都向自己躬身大拜,赶紧伸手拦住。

这可不是别人,这是自己师傅老友的儿子,论年龄,他可承受不起,况且,自己师傅还在呢。

“九首,你先看看吧。”此时,李道陵也插进话来。

“是,师傅。”钟文闻言后,直接走向床榻边,看着正躺在床榻上,且一脸黄黑色的李正项。

阴阳两是不可能有了,而且,阴阳眼不是说出现就出现的。

这也是钟文头疼的一个点,哪怕钟文问过自己的师傅,都没有得到相应的解释。

而此时,钟文瞧着床榻上的李正项,脸色黄黑,这可不是因为钟文阴阳眼所瞧出来的,而是李正项的脸色,本来就是黄黑色。

钟文不知道李正项这近两年的时间时里,经历过什么,这病症又有什么样的发展,但也能从这张脸上,以及身形看出来,肯定受着不一般的病症之苦。

随即,钟文开始把起脉来。

而此时,李高远听见自己的曾孙说钟文回来了,赶紧小跑着过来,正好瞧见钟文此时正在给李正项把脉。

此时的李高远,双眼一糊,眼泪不由自由的流了出来。

打他来龙泉观,本就不是奔着李道陵来的,而是奔着钟文而来的。

要不是当时钟文善意的提醒,说不定他这个孙子早已是入了土了,就连孙思邈当时见到他孙儿之时,都说要是早一年过来都说不定有救的。

至于李道陵的医术,他李高远虽不是最了解的,但连孙思邈都搞不定的病症,他李高远心中也知道,李道陵肯定也是无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