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第一道士 第11章

作者:流连山竹

“小妹,鱼漂要是动了,你可不要再喊了,喊声大了,会把鱼给吓走的。”

钟文看着鱼漂只是稍有下沉,就浮上来了,那也只是鱼在试探而已,钟文赶紧向着小花叮嘱了起来,可别再徒劳无功了。

“哥,我不喊了。”

小花知道,刚才自己的喊叫声,已经把本来可以钓上来的鱼给吓跑了,赶紧捂住嘴巴,不再出声。

时间一晃而过,小篮子中已经有了几条大鱼了,至少对于小花来说,那是属于大鱼的。

三四条两斤重左右的鲤鱼,此刻正躺在小篮子中。

本来,刚才有一次的机会,钓上来至少五六斤的大鱼,可惜丝线不够粗,更是不够受力,最终,线断鱼跑。

“哥,天有些晚了,我们回家吧,一会儿阿爹阿娘他们也该回家了。”

小花看了看小篮子中的鱼,感觉这些鱼够家里吃好些天了,再者天色也渐晚了起来。

“好,我们回家,反正我这钓杆的线已经断了,想钓也没机会了,明天我再做些好的丝线来。”

钟文也是没法,没了丝线,也就钓不了了,把小竹子做的鱼杆就地一抛,提上篮子和小木锄,随之往村子方向走去。

一路上,小花嘴里不知道在哼着一首什么歌谣,至少钟文听不懂小花哼唱的是什么哥谣,没有词,只有调。

小花只要一高兴,必然是表现在脸上的,或整个身体晃动,因为只有高兴了,她才会如此。

而不像钟文那样,少有说话,更或者是像个哑巴一样。

回到家中时,钟木根夫妇还未回家,但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

随后,钟文提着篮子放在灶房边上,等着自己的爹娘回家后,好去灶房下方的水沟里去收拾。

兄妹俩坐在空地前的石头上,无聊的看着小路,等着自己爹娘他们回家做晚饭。

虽然钟文也可以做些晚饭,但冒似从未去做过,钟文暂时也不想表现的更为异常,再者这才刚穿越过来也没多久,自然也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这副身体,以及这个家,更或者这个世界。

不到半刻钟后,钟木根夫妇同如往常般回到家中。

“小文,这些鱼是从哪里来的啊?最近也没发水,你们怎么弄到的鱼啊?”

秀看见灶房边上的篮子中装有不少的鱼,心里虽是开心,但却是对这些鱼的来路有些不知所以。

“阿娘,这是我和哥去小河边钓的鱼,本来钓上来一条大鱼的,可惜线断了,让那条大鱼给跑了。”

小花向是个快乐的小精灵般,跑去跟自己老娘解释起来,嘴里一个劲的夸着自己的哥哥。

“小文,小花,你们可不要老是去小河那边玩耍,那里有不少的蛇的。”

钟木根看了看篮子中的鱼,心里同样一喜,但还是不忘叮嘱一声自己的这对儿女。

“阿爹,我们知道的。”

钟文听后,赶紧向着爹娘回应一声,但对于钟木根的话,想来也不会往心里去,小河边可不像山林里,那边可没有什么大型野兽,有的也只是蛇类而已,稍微小心一些,是不太可能发生什么事情的。

晚饭吃的自然是鱼粥了,而且还煮了一大锅。

至于那味道,钟文不想说什么,在没在任何去除鱼腥味的条件之下,有的吃就不错了。

但在钟文的脑海之中,却在想着,明日是不是自己做顿饭给自己家人吃上一吃,但就是不知道那些作料有没有。

野葱野蒜野姜什么的,这些到是好找,但其他的,想来也不容易弄到了。

而且家中的盐,都是由着秀来保管的,钟文想做顿饭都有些难,至少以自己的身高,是够不到挂在墙壁高处的篮子的,篮子中放着一小半碗的灰色黑的粗盐。

家里每次煮稀粥,都会放上一些这种灰黑色的粗盐,苦而且涩,煮出来的稀粥还带有一些灰色,钟文心里是有些拒绝的,但还得填饱肚子才行,只能将就着吃吧,再说了,这副身体都早已习惯了。

吃完饭后,秀本来想织麻的,但却是被钟木根给阻止了。

“娘子,今日就不要做了,等过几日吧,昨夜山林中的大虎,也不知道离开没有,我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钟木根说完话后,喊着钟文兄妹俩回屋里,随既与自己娘子收拾起灶房里的东西来。

如昨日时,把灶房的木门关好,茅草屋的大门顶上几根木棍,检查了一遍之后,钟木根这才躺了下来。

虽然天色已黑,估计也只有不到晚上八点的时间。

可真要让钟文此刻就去睡觉,感觉有些困难。

钟文前世之时,不到半夜一两点,基本不会睡觉的,哪怕没事,也会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刷会朋友圈什么的。

可如今,八点就得闭眼睡觉,想睡着,也是个困难之事。

“小文,你们今天是怎么钓的鱼啊?咱家又没有钓杆,村子里的人也不会做,你是如何钓到的鱼啊?”

钟木根突然间向着钟文问起钓鱼之事,在钟木根的生活常识中,鱼可是非常难弄到的。

“阿爹,我知道,哥今天弄了些丝线,绑在一根竹子上,鱼钩用的是倒刺,哥还做了把小锄头,挖了些蚯蚓,串在倒刺上,这样就可以扔进小河里钓鱼了。”

小花抢着话,向钟木根回应起来,虽然听着好像是没有什么问题,钟文听后也不再多作解释,因为小花已经解释完了。

钟木根听后,也不明白这钓杆怎么弄的,想着明天再来看看如何制作,自己有空时,也可以钓些鱼来,解解家中无鱼无肉的困境。

其实这两天里,家中除了有野兔肉之外,还有今天的鱼肉,这在村子里来说,已经算是最好的了。

一家四口,也不再说话,躺在茅草席上,或睁或闭着眼睛。

迷迷糊糊间,钟文听见不小的动静,像是村子里传来的。

钟文坐了起来,屋中黑暗,无法看清任何东西,到是感受到自己爹娘他们此时正在身旁,像是坐了起来。

“啊,啊,打,救命……”

不小的动静,从不远处传进钟文的耳朵中,还有重重的闷吼之声。

秀连忙抱紧自己的儿女,揽在怀中,就怕这不幸之事降临到自己头上。

“吼,吼”

两声虎吼之声传来,吓得小花浑身颤抖了起来,就连钟文也开始有些害怕了。

这可是老虎的吼声,听起来像是老虎进了村子,在袭击哪户村民家,要不然这救命之声为何如此的急切?

刚才传来的呼救之声,就是从村子里传来的,想来那位呼救之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们在家中待着,我去看看。”

钟木根从茅草席上爬了起来,顺手从边上摸了根木棒在手,准备打开门来。

“夫君,别去。”

秀听着自己的夫君要去村子中救人,可这大虎可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说不定去了之后,就没命再回来了。

“听这声音,村子里应该来了不少人了,只要人一多,这大虎必然不敢伤人的,你们在家好好待着,把门关好顶住。”

钟木根说完后,打开门来,握着木棒往着村子里跑了过去。

秀赶紧来到门边,快速的把门关好,顶上两三根木棍,这才安下些心来。

但对于自己的夫君,却是又提起了心。

“阿娘,相信爹,此时村子里的呼喊声多了起来,想来村子里有不少的人都已起来去救人了。”

钟文的耳中,传来不少的人叫喊之声,像是在追赶着那头大虎,更像是在恫吓那头伤人的大虎。

“吼,吼,吼”

一连三声的虎声传来,使得小花更为紧张了起来,紧紧的抱着自己的阿娘。

钟文爬起身来,站在大门口边上,透着缝隙,往着外面瞧去。

些许的月光洒在家中的空地前,但却是看不到什么的,大虎可不在钟文家前的空地上。

也许是因为好奇之心,更也许是因为有不少人的喊叫声,才使得钟文想瞧一瞧这大虎。

如果钟文年龄更大一些,身子稍微强壮一些,或许也会跟着自家老爹去帮上一帮。

“小文,回来躺好,你阿爹会没事的。”

秀向着门口边的钟文喊了一声,就怕这大虎突然而至。

钟文无奈,只得听从自己老娘的话,回身坐在草席上,静静的听着村子里传来的声音。

“吼”

又是一声吼叫之声传来,但比之前的吼叫声弱了不少,也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如何,更是不知道钟木根如何了。

钟文心里其实也挺担心自己这个便宜老爹的,要是那头老虎只是一只体型一般的老虎,到也不会太担心,但真要是一头雄性的壮虎,那可就有些麻烦了。

当然,这只是钟文以现代人的思维在想着这件事情,还没有想到这里是古代,是一个小村子,没有任何可以对付老虎的工具的,除了棍棒,也就只有石头石块了。

第十八章 伤者伤,逝者逝

随着虎吼之声,村民们的呼喊声,以及小孩的尖叫声,诸多的声音夹杂在其中,钟文的耳朵中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少,也越来越小。

钟文一家三人,静静的待在屋舍中,根本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如何,更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有的只是担心着钟木根。

一个时辰后,大门传来响声,吓得秀她们三人大惊了起来,以为那大虎来到自己家里来了。

“秀,开门,是我。”

大门被拍了几声之后,才传来钟木根的呼叫声,这才使得秀她们三人刚才紧张的心落了下来。

秀赶紧爬起身来,打开了门。

钟木根手握木棍,站在大门中间,一些月光洒在钟木根的身上,在钟文兄妹俩的眼睛中,却像是一位英雄归来。

钟木根进了门之后,关好大门,回身坐在草席上,似有些累了的感觉。

“他爹,有伤到哪里吗?”

秀向着黑暗中的夫君问起话来,刚才急着进到屋里,根本没有时间多问。

“我没有事,但是阿才他一家……,咳。”

钟木根说到一半,却又停住了,听在钟文的耳中,想来才叔一家怕是凶多吉少了。

秀也不再问话,只要自己的夫君没有被伤到,那才是最重要的,至于阿才他们一家发生了什么,听着自己夫君话中之意,估计是遭了难了。

这已经不是村子第一次遭受野兽的袭击了,这也属于稀松平常之事,但遭了难的人家,也使得家里会更加的困难,村子里的人也会随之难过起来。

伤心,难过,担心,多种情愫环绕在所有人的身上,至于阿才家如何了,只能等明天才能知道了。

至于老头大虎,是死是伤,却是没有人关心的。

一夜又是紧张的睡去,天色渐亮,随着天色慢慢大亮了起来,钟木根夫妇才从草席上爬了起来,出了门,往着阿才家走去。

钟文兄妹俩此时也已醒来,想跟着去,但又想着可能有些血腥,最终还是忍下这好奇之心。

“哥,我怕。”

小花爬向钟文,抬着头向着钟文喊了一声,钟文随之看了看小花,知道小丫头从昨天就已经害怕得不行了,这一大早上的,自己爹娘又不在,估计心里更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存在了。

“别怕,有哥在呢。”

钟文揽着小花,伸着手摸了摸小花的小脑袋。

而此时,村子里阿才的家中,一片狼籍,阿才家中的地面,血迹斑斑,阿才的娘子,身上伤口众多,犹其脖子以上,基本是分辨不出模样了,此时正横放在不远处的稻草上,早已死去多时。

阿才也是一身的伤,一条胳膊早已不见,伤口也早已不再流血,躺在家中的草席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

阿才家的三个小孩,围抱着缩成一团,两眼无神,更或者是已经被昨夜的景像吓得失了神魂一般,满脸的泪水,好在他们三个小孩身上到是没有什么伤口。

村子中众多人村民,来到阿才家中,看着这副场景,不知该如何出声安慰,说什么都不合适。

阿才,本姓李,名才,宽厚老实之人,村子中的村民,基本称呼其为阿才。

阿才的娘子本姓何,无名,唤作阿花。

阿才的三个儿女,年龄不是很大,最大的叫阿水,比钟文小一岁,二女儿阿秀,也才七岁,三女儿三岁多一些,唤作阿慧。

家中无长辈,五六年前,从外地逃难到了这里,在村子里落了脚,也算是有了个容身之所了,后来佃了观里的地种,日子才渐渐好了起来,可以说是一个幸福的五口之家了。

可没想到,灾难再次降临到他们一家,伤的伤,死的死。

世道不易,活着艰难,或许最能展现此时阿才一家了。

“阿才,阿花已经去了,她的后事,还需要你来领头的,你可要振作起来啊,阿水他们还需要你来照顾的,可不能如此下去啊。”

村子中一位长者,向着阿才说起了话,虽然知道这种苦难,是谁也难已接受,但此事已发生,又无法改变什么。

阿才躺在草席上,两眼无神,眼中没有泪水,同样也没有光彩,就像是失去了一切的人一样,对生活无望人的眼神一般。

“来,大伙帮帮忙,帮着阿才处理后事吧,去砍些树木来,做个薄皮棺材,也好下葬。”

长者再次发话,向着来到阿才家中的一些村民们喊了起来,指挥着大家开始帮忙。

男人们去山林边砍些树木,打制一口薄皮棺木来,而女子却是在烧水,准备给阿花洗洗身子,也好入棺,也有人去了观里,请道长们过来做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