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场唐人
韩湛让汉献帝把杨琦等人贬官去了青州之后,朝臣们不免人心惶惶,他们深怕韩湛会搞秋后算账,把朝中和杨琦等人有关系的人,也统统赶出京师。
然而过了几日,却始终不见州牧府有任何动静,而韩湛也一直称病未去上朝。和杨琦等人有瓜葛的朝臣们,在庆幸之余,忍不住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个别墙头草,觉得这是一个讨好韩湛的机会,便借着探病为由,前往州牧府,希望搞清楚韩湛一直闭门不出的原因。
但令他们想不到的是,去州牧府的那些朝臣,连大门都没有能进去,便被守在门外的罗布挡了驾。对于这些前来拍马屁的朝臣,罗布很客气地告诉他们,说安阳侯感染风寒,身体不宜见客。请他们留下自己的姓名,等安阳侯康复之后,会亲自登门去拜谢。
虽说登门的朝臣,连门都没有能进去,不过听到罗布这么说,心里还是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踏实了许多。他们纷纷留下自己的拜帖和礼物,又给罗布塞了不少的金玉珠宝,才纷纷告辞离去。
等朝臣们离开后,罗布转身来到后院,向韩湛禀报打发走朝臣的事情。正在写剧本的韩湛听后,随口问道:“罗布,都来了哪些朝臣,给本侯送了一些什么礼物?”
罗布连忙把收的那些礼单,恭恭敬敬地放在了韩湛的面前。韩湛随手翻开了几张礼单,发现基本都是金玉珠宝和一些珍贵的药材。看完礼单,他抬头望着罗布说道:“把来访的名单整理出来,改天给他们回一些礼。”
“主公!”听到韩湛这么说,罗布有些好奇地问:“这些来访的朝臣,几乎和杨琦都有勾结,您真的就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他们不成?”
“罗布,此一时彼一时也。”韩湛拿起面前的礼单,递向了罗布,嘴里说道:“既然他们在向本侯示好,本侯也不好拒人于千里之外。况且朝中正是用人之际,若是和本侯有矛盾的朝臣,都外放的外放,撤职的撤职,那朝中的大事又由谁来做呢?”
罗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好奇地问:“主公,您就打算一直这样待在家里,称病不去上朝么?”
“时机未到,本侯暂时不宜露面。”韩湛慢吞吞地说:“如今天子在本侯的地盘,若是本侯每天出现在朝堂之上,肯定会遭人非议,被冠上权臣之名。而如今称病不上朝,朝臣对本侯的戒心就会渐渐减弱,没准就会主动向本侯靠拢。如此一来,本侯就能从中挑选一些值得信任之人委以重任……”
韩湛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劲,这些话和郭嘉说说,他还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和罗布说,就等于是对牛弹琴。他停下话头,朝罗布摆摆手,说道:“行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先退下吧。”
罗布离开后,韩湛看着接近完稿的《女驸马》,心里在嘀咕,写完这部黄梅戏之后,接下来该写什么呢?自己记得的黄梅戏,除了《女驸马》,好像就只有一部《天仙配》,就仅有这里两部,显然是不够的,看来自己要想办法从自己所记得的京剧、越剧中,再移植几部经典剧过来,改编成新的黄梅戏。
韩湛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口有人说话,他侧耳聆听了片刻,听出是管家补丁和八姑的声音,便冲着外面说道:“外面是八姑和补丁吧,有什么事情,都进来说吧。”正在门口说话的八姑和补丁,听到韩湛叫自己进去,不敢怠慢,连忙走进了房间,拜见韩湛。
“说说吧,你们二人到此,找本侯有什么事情。”
“公子,”补丁先开口笑着说道:“二小姐和蔡小姐让小的过来问问,你今天能不能过去给她们讲新的故事,那部《女驸马》她们都已经能倒背如流了。”
“补丁,你这就回去告诉二小姐和蔡小姐,说本侯随后就到。”韩湛迟疑了片刻,说道:“本侯今天给她们讲一个新的故事,名字叫做《天仙配》,管保她们会喜欢。”
听到韩湛这么说,补丁连忙答应一声,随后转身离开了房间,欢天喜地地去找韩嫣和蔡琰,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们。
等补丁离开后,八姑上前一步,态度恭谨地问:“侯爷,不知您把《女驸马》后来的唱词写出来没有,乐坊的姑娘们还等着排练呢。”
“刚刚写完。”韩湛拿起桌上那一叠刚写完没多久的稿子,递给了八姑,对她说道:“剩下的稿子都在这里,你拿回去给几位姑娘看看,让她们尽快练熟。”
八姑上前双手接过了稿子,弓着身子后退了两步,才小心翼翼地问韩湛:“侯爷,姑娘们练好了《女驸马》之后,您是不是打算让她们再排练刚才所说的《天仙配》?”
“没错。”韩湛觉得要想顺利地推出黄梅戏这个戏种,就必须用这两部最经典的黄梅戏来做敲门砖。只有引起了足够的关注,那么黄梅戏很快就能成为大家喜闻乐见的东西。正是出于这样的考虑,在《女驸马》排练完成后,《天仙配》也该闪亮登场了:“本侯就是这帮考虑的。”
“侯爷,妾身还能多问一句吗?”
“问吧,什么事儿?”
“姑娘们练好了《女驸马》之后,您打算让她们在什么地方表演?”八姑试探地问:“是在州牧府里宴客时演出,还是派她们到各位大人的府邸去演出呢?”
“等你们练熟之后,我打算让你们进皇宫去表演。”韩湛等八姑说完后,石破天惊地宣布说:“只要圣上能喜欢你们所表演的戏剧,你们就能名声大噪,到时就能有数不清的赏赐。至于你们接下来在什么地方表演,本侯要看情况而定,目前暂时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
得知自己可以带着这帮乐坊的姑娘,去给当今的皇上表演安阳侯推出的黄梅戏,八姑顿时激动得满脸通红。要知道,能在皇上面前露脸,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即使这位皇上凡事要让安阳侯几分,但他毕竟是皇上,自己将来回乡祭祖时,也能把腰板挺直一些。
“八姑,你还站在这里作甚?”韩湛见八姑站在自己的桌前,两颊红霞,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连忙用手敲了敲桌子,对她说:“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就快点回去督促姑娘们排练。早点练好这部剧,你们也能早滴去给皇上表演。”
“妾身这就去。”韩湛的声音把八姑从失神状态中惊醒过来,她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说:“妾身一定会叮嘱姑娘们好好练习,绝对不会辜负侯爷对我们的期望。”
三国之北境之王
三国之北境之王
第499章 陈宫与曹孟德反目
正当韩湛每日待在府中,督促乐坊女子练习黄梅戏之时,由曹孟德任太守的东郡,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
事情的起因,是曾任九江太守的边让,辞官归隐后长住在陈留。因为仗着自己的才气,不把曹孟德放在眼里,多次轻视和贬低曹操。有边让的仇人向曹孟德打小报告,曹孟德一怒之下,亲自命人把边让诛杀,并将其的家眷都关入了大牢。
还在为曹孟德效力的陈宫,得知自己的好友边让被杀,家眷也被关入了大牢,连忙来向曹孟德求情,希望他能网开一面,放过边让的家眷。见陈宫为边让的家眷求情,曹孟德有些抹不下面子,只能含糊其辞地说过几日,就会将边让的家眷放出大牢的。
谁知过了不到两日,曹孟德却下令将边让的家眷全部斩首示众。陈宫得知消息,立即赶往太守府求见曹孟德,但门口的兵士却说太守有恙在身,无法相见。见不到曹孟德,自然无法让他收回成命,陈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好友的家眷人头落地。
门外的一名队率,见陈宫黯然离去,心中多有不忍,便追上了陈宫,悄声地告诉他:“陈从事,边太守的家人还有活着的。”
听到队率这么说,陈宫不禁眼前一亮,连忙追问道:“不知边家何人还活着,如今人在何处?”
“边太守之妻栾氏,被曹太守留下了。”队率不敢说太多,说完这句话就匆匆离开。
陈宫听完队率的话,立即明白曹孟德为何要对边家斩尽杀绝,原来是看上边让之妻。陈宫和边让是好友,自然知道边妻栾氏的美貌,以曹孟德好色的本性,做出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
如果说陈宫在这两年,和曹孟德有很多矛盾,但还处于相安无事的状态。可是曹孟德杀死自己的好友,霸占好友之妻,这就让陈宫忍无可忍。伤透了心的陈宫回到自己的家里后,经过反复的思考,决定弃曹孟德而去。不过在离开之前,他打算整垮曹孟德,游说东郡的县令们,让他们脱离曹孟德,让曹孟德变成孤家寡人。
第二天天明之后,陈宫就骑马离开了东郡,到下属的各县去拜访县令们。作为东郡的从事,他对这些县令的情况多少还是有些了解,那些对曹孟德没有什么好感的县令,他就直接游说对方,鼓动对方造反;而有些相交不深的县令,他则是先试探对方对曹孟德的态度,然后谨慎地采取旁敲侧击的方式,来劝说对方脱离曹孟德。
面对陈宫的劝说,县令们都没有立即表态,因为他们搞不清到底出什么状况。要知道,当初曹孟德能成为东郡太守,陈宫在里面可是发挥了极大的作用。如今陈宫居然出面劝说自己反对曹孟德,谁知道里面有什么阴谋,要是随便答应,没准就会把自己的小命都赔进去。
正是因为县令们的层层顾虑,陈宫是无功而返。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便决定去陈留找张邈碰碰运气,他很清楚,张邈一直盯着兖州刺史的位置,若是他愿意起兵反对曹孟德,自己可以协助他登上兖州刺史之位。
来到陈留的太守府,他向门口的兵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得知是东郡的从事来拜访太守,兵士不敢怠慢,连忙入内向张邈禀报。
张邈正在和部下议事,得知陈宫在府外求见,立即带人迎了出来。还隔着老远,他就向陈宫拱手施礼,笑着说道:“公台,本太守不曾远迎,还请恕罪。”
看到张邈带人出迎,陈宫连忙上前还礼,恭恭敬敬地说:“宫见过张太守!”
来到正堂之上,张邈招呼陈宫在他的下首就坐后,笑着问道:“公台此次前来,不知可是为曹公前来送信的?”
“非也,非也!”陈宫摆着手说:“宫此来陈留,乃是有要事和张太守商议。”
“公台,有何要事与本太守商议,但说无妨。”
陈宫在说话前,目光在周围坐着的官员来回地巡视,似乎有什么顾虑。张邈看到陈宫的表情,连忙说道:“公台,此处都是本太守信得过的人,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陈宫点了点头,问道:“张太守,假如你有机会成为兖州刺史,不知你可愿意担任此职?”
能当上兖州刺史,自然比自己如今所担任的陈留太守强多了。张邈听到这里,心跳不争气地加快了,他望着陈宫试探地问:“公台,本太守确有此意,可惜实力不济,难以担此重任,奈何,奈何!”
确认了张邈的确有想做兖州刺史的打算,陈宫微微一笑,说道:“若是张太守愿意起兵,讨伐曹孟德,那么事成之后,宫愿意游说兖州的官员,让他们推举你为兖州刺史。”
张邈做梦都没想到,陈宫到此,居然是劝说自己讨伐曹孟德的。他楞了半晌,才苦笑着说:“公台说笑了,你乃是曹公的心腹之人,居然说出讨伐曹公的话,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张太守,宫所言都是肺腑之言。”陈宫见张邈以为自己在开玩笑,连忙提高嗓门说道:“若是你肯起兵讨伐曹孟德,宫愿意以身家性命向你保证,事成之后,一定能能游说兖州官员,拥立你为兖州刺史。”
凭心而论,兖州刺史的官职的确很吸引人,张邈做梦都想当这个刺史。但如果当上刺史的条件,是起兵讨伐曹孟德,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张邈很有自知之明,他可不认为以自己的实力,可以与曹孟德抗衡。
想到这里,张邈抬手在面前的几案上拍了一巴掌,厉声地说:“陈公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该来此处游说本太守与曹公为敌。来人啊!”
随着张邈的喊声,从正堂外涌进一群兵士。见到自己的部下到来,张邈用手朝坐在下首的陈宫一指,吩咐道:“立即将此人拿下,关入大牢!”
那些兵士不久前,亲眼看到太守恭恭敬敬地将此人迎进府邸。才过了没多久,居然就让自己拿下对方,未免太离谱了。兵士们没有遵命上前拿人,只是站在原地,望着稳如泰山的陈宫发呆。
见自己的部下站在原地发呆,张邈格外生气,他用手一拍桌子,提高嗓门说道:“你们没有听到本太守的话么?还不速速将此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