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场唐人
“诸位,你们一定想不到,这帮刺客根本不是混进军营的。”韩湛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便不慌不忙地说:“他们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
“什么,从地底下钻出来的?”韩湛的话引起了一片哗然,大家面面相觑,觉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黄忠起身问道:“主公,莫非这些刺客精通遁地之术不成?”
“他们哪里懂得什么遁地之术。”韩湛冷哼一声,继续说道:“他们无非是计算出我们可能扎营的位置,事先在这里挖好了地道,将刺客藏于其中。”
韩湛的话刚说完,陈到就带着去探索地道的什长走了进来。韩湛见陈到进帐,连忙冲他问道:“叔至,在地道中可有什么发现?”
“回主公的话,”陈到回答说:“去探索地道的什长已经归来,他说整个地道足有两里长,通往军营外的一处小山丘。”
“地道有两里长?”韩湛被陈到的话吓了一跳,他没想到通往自己寝帐的地道居然有这么长,他连忙冲着那名什长问:“本侯问你,地道可是新挖的?”
什长摇摇头,回答说:“启禀主公,经过小的仔细勘察,发现这地道外堆的都是旧土,至少开挖了三月以上。”
韩湛朝什长挥挥手,示意他退下后,对众人说道:“看来本侯真的成为了朝中某些重臣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除掉本侯,他们正是处心积虑,在几个月前就在动手准备了。如果不是典韦、陈到等人警醒,估计本侯的首级就被刺客割去,向那些朝臣们请功了。”
“主公!”见到韩湛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帐中武也群情汹汹。郭嘉带头问道:“不知刺客可曾供认,他们是受何人主使?”
“本侯已经命令典韦前去审问刺客。”韩湛回答说道:“想必他能得到本侯想知道的消息。”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随后吩咐陈到,“叔至,你去子满那里瞧瞧,看刺客是否已经招供?”
陈到答应一声,转身朝帐篷外走去。谁知刚走出帐篷,就看到典韦急匆匆地走过来,他连忙迎上去问道:“子满将军,可是审问有结果了?”
“没错,”典韦点了点头,回答说:“俺就是前来向主公禀报的。”
“子满将军,主公是派吾前去寻你。”陈到对典韦说道:“既然你已经有了结果,我们便一同去见主公。”
见到陈到刚走出大帐,便把典韦带了进来,帐中的武都感到很诧异,怎么回来得如此之快。韩湛看到典韦跟在陈到的身后进入大帐,连忙站起身,迫不及待地问道:“子满,可曾问出什么结果?”
“启禀主公!”典韦瓮声瓮气地回答说:“刺客已经招供,指示他们行刺主公的人,乃是侍中杨琦。”
“侍中杨琦?”韩湛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脸上露出了迷茫的表情,他的目光从帐中的武身上一一扫过之后,问道:“尔等可是他是何人吗?”
“启禀主公!”荀攸走到帐篷中间,躬身答道:“杨琦乃是太尉杨震玄孙,少有志节,不以家势为名,交结英豪,在河南缑氏界中立精舍,门徒常有二百人。”
“本侯与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为何要派人行刺本侯呢?”韩湛觉得自己以前压根没听说过这个杨琦,他为什么要派人刺杀自己,此事真的太令人费解了:“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他非要置本侯于死地呢?”
听到韩湛的问话,整个帐篷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就算有人心里明白,杨琦要派人刺杀韩湛,可能是担心他成为第二个董卓。可在刚刚经历刺客事件后,谁也不敢触这个霉头,轻易地说出真正的原因。
第484章 特别的使者
“子满”见众人都不说话,为了打破僵局,郭嘉走到了典韦的面前,问道“刺客如今在何处”
面对郭嘉的问题,典韦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韩湛。韩湛与典韦的目光相对之后,明白对方要表达的意思,便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把实情说出来。
“回军师的话,”在得到韩湛的默许之后,典韦便如实地回答说“刺客受刑不过,已经一命呜呼了。”
“唉,真是可惜。”荀攸听到典韦这么说,急得直跺脚“子满将军,你应该留一个活口,这样大军班师回朝时,我们就可以把他带回去,和杨琦等人当堂对质。”
“公达此言差矣,”对于荀攸的这种说法,郭嘉立即予以了反驳“就算我们把这个刺客带回去和杨琦等人对质,他们也会矢口否认,甚至会反咬一口,说是主公有意栽赃陷害,到时恐对主公的声誉会有所影响。”
韩湛之所以没有叮嘱典韦留活口,就是考虑这样的刺客带回了京师,那些主使者也不会承认,与其和他们在朝堂上争论不休,不如暂时息事宁人,等他们放松警惕之时,再给他们来一个雷霆一击,将他们彻底铲除。
主意打定,韩湛对众人说“既然刺客已死,诸位务必对此事守口如瓶,权当没有发生过此事。”
听到韩湛这么说,众人都不禁一愣。但郭嘉、荀攸等人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连声说道“主公此计甚妙,我们只要隐瞒刺客行刺的消息,那些在京师暗中指使的朝臣,就无法得知刺客是否已经对主公动手。若是他们误以为刺客是光收钱不做事,没准双方就会心生芥蒂,到时就无法再联手对付主公了。”
帐中的文武听完两位军师的解释,脸上立即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若是严密地封锁刺客的消息,那么京中的朝臣就不知道刺客是否动手,便会向那些黄巾残部讨说法;而那些黄巾残部见派出的刺客不知所踪,会以为是被朝臣们灭口了,肯定会派人找朝臣们理论。如此一来,原本合作的双方就有了矛盾,超沉闷想再派人来对付韩湛,就只能重新寻找途径了。
韩湛见众人已经领会了自己的意图,便朝他们挥挥手,说道“诸位,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明了,到时大军还要赶路,都回去歇着吧。”
郭嘉等众人都离开后,来到了韩湛的面前,低声地问“主公将来打算如何处置这些朝臣”
“先让沮监军收集他们的罪证,”韩湛心中早有打算,见郭嘉主动问起,索性便将自己心里所想的事情说了出来“等时机成熟,再来一个斩草除根。”他担心自己的打算会引起郭嘉的方案,还特意补充了一句,“这些人不除,早晚是朝中的祸害。”
谁知郭嘉对韩湛的这种做法却很赞成“主公所言极是,目前我们暂时隐忍,暗中收集他们的证据,等时间成熟之时,再果断将他们铲除。”
郭嘉的话刚说完,忽然陈到从帐外走了进来,朝韩湛抱拳施礼“启禀主公,外面有东郡太守曹孟德的使者求见。”
“什么,曹孟德的使者”韩湛朝帐篷外瞧了瞧,外面是繁星满天,他皱着眉头嘀咕一句“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出现在大营外面呢”
“嘉估计是曹孟德有什么紧要之事,才会命使者连夜赶路。”郭嘉对韩湛说“不如招进帐中,问问到底是何事。”
韩湛也急于知道曹操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吩咐陈到“叔至,把使者带上来。”
工夫不大,一个看起来年过三旬的官员,跟着陈到走了进来。见到坐在正中的韩湛,他连忙上前施礼,恭恭敬敬地说“东郡太守治下高平县令满宠,见过安阳侯。”
满宠听到对方自报姓名,韩湛差点从座位上蹦起来,他原以为曹操就派了一个普通的部下做使者,没想到居然会派满宠这样的三国牛人出马,看来一定是有大事相告。他连忙朝旁边的空位一指,笑着说道“满伯宁免礼,快快请坐”
满宠没想到韩湛居然会知道自己的字,不禁愣在了原地。韩湛冲着陈到说“叔至,伯宁先生连夜赶路,一定又累又饿,速速去整治酒菜,给伯宁先生洗尘。”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满宠,见韩湛在吩咐手下,为自己准备酒菜,连忙再次朝他躬身施礼,感激涕零地说“多谢安阳侯。”
等满宠坐下之后,韩湛才接着问“伯宁先生,不知曹太守派你深夜前来见本侯,有何要事吗”
听到韩湛这么问,满宠连忙从袍袖里掏出一封书信,双手捧着高高举过头顶,说道“我家主公吩咐我连夜给安阳侯送来一封紧急书信,请安阳侯过目。”
韩湛扭头朝站在身后的罗布使了个眼色,罗布连忙走到了满宠的身边,从他的手里接过了书信,然后再走回来,把书信放在了韩湛的面前。
韩湛从信封里抽出信笺,仔细地观看起来。看了一会儿,他的嘴角露出了一撇轻蔑的笑意,看完之后,他把信笺随手朝桌上一放,冷笑着说“一帮无耻小人,本侯对他们客客气气,就真的以为本侯软弱可欺吗”
郭嘉见韩湛面露杀气,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起身问道“主公,不知出什么事情”
韩湛拿起桌上的信笺,朝郭嘉递过去,嘴里说道“这帮朝臣,深怕本侯不死,不光派出了刺客,甚至还私下联络曹孟德,准备趁我大军行军之际,从后面发动偷袭。曹孟德不屑与他们为伍,便修书一封,派伯宁先生送来向本侯示警。”
“什么,朝臣联络曹孟德,试图对大军实施偷袭。”韩湛的话把郭嘉吓了一跳,因为曹操是友军,因此大军在通过东郡地界之时,警惕性并不是很高,一旦遭到偷袭,大军便有崩溃的可能。郭嘉连忙接过韩湛手里的信笺,表情凝重地浏览起来。
三国之北境之王
第485章 分兵
趁着郭嘉看信函的工夫,韩湛再次把目光转向了满宠。他很想搞清楚,一向无利不起早的曹操,怎么会如此好心,冒着得罪朝中重臣的风险,来给自己通风报信呢他客气地问道“伯宁先生,本侯想问问,曹太守为何会连夜派你来向本侯通风报信,难道他不怕走漏风声,而遭到那些朝臣们的报复吗”
满宠站起身,朝韩湛拱拱手说道“冀州借出的粮食,让东郡百姓渡过了春荒,此大恩大德,东郡上下军民人等,莫不牢记在心。今日有人欲对冀州不利,东郡百姓怎么可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对于满宠的这番解释,韩湛满意地点点头,说道“曹太守有心了。伯宁先生,不知今年东郡的收成如何”
“多谢安阳侯关心。”满宠回答说“太守正在安排人手筹集粮食,相信再过半月,便可以归还向冀州所借之粮。”
“伯宁先生,”既然曹操给了自己这么大一个人情,不管对方的出发点是什么,韩湛都觉得自己不能没有任何表示,便把手一挥,大大咧咧地说“回去转告曹太守,本侯承他的这份情。至于以前所借粮食,就不必归还了。”
韩湛的话令满宠一愣,他此次作为曹操的使臣前来,一是为了通风报信,另外一个目地,则是希望和韩湛商议一下,把归还粮食的时间推迟,或者分期归还。谁知韩湛居然表现得如此大度,让他事先准备好的话,都没法再说了。
“伯宁先生,连夜赶了这么远的路,一定人困马乏,不如早点去休息。”看完了信函的郭嘉,不等满宠再说什么,便摆出一副热情的样子,叫来陈到吩咐道“叔至,速带伯宁先生去安歇,有什么话,等天明出发时再说。”
满宠心里的确还有话要说,可是郭嘉却让他无法开口,他只能朝韩湛深施了一礼,礼貌地说道“多谢安阳侯的美意,宠告退”说完,便跟着陈到离开了帐篷。
等满宠离开后,郭嘉冷笑一声,对韩湛说道“曹孟德好深的心思啊。”
“奉孝,不知你所言何意”韩湛不解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