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境之王 第103章

作者:红场唐人

郭嘉点了点头,答道:“安排好了,我打算让姜豺负责此事。”

“姜豺?!”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韩湛皱着眉头问道:“好像从来不曾没听说过此人,他能行吗?”

“此人是荀友若手下的一名细作。”郭嘉见韩湛对姜豺一无所知,便向他解释说:“昔日耿武闵纯二位大人被关押,以及亲近韩家的冀州官员被袁绍所抄家灭族的消息,就是他冒死送出来的。更重要的是,袁绍领兵到界桥迎敌,冀州城内空虚的消息,也是他连忙赶到广平报的讯。”

得知姜豺居然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韩湛的眉毛往上一挑,问道:“不知他在军中担任什么军职?”

“他原是军中的一名伍长,”郭嘉笑着说:“在武安城的时候被荀友若看中,将他派到冀州来充当细作。”

“伍长的官职太小了。”韩湛想了想,随后对郭嘉说:“他既然立下了这么多的功劳,就先提拔他当都伯。等这次成功地救回了沮公与,本侯再论功行赏。”

郭嘉点了点头,将韩湛的话记在了心里。他停顿了片刻,接着说道:“嘉昨日去见过沮公与的兄弟和儿子。”

“沮授的兄弟和儿子?”听到郭嘉这么说,韩湛先是一愣,随后反问道:“奉孝是说沮宗和沮鹄二人吗?”

“没错,是他们。”郭嘉向韩湛介绍说:“据嘉观察,沮宗此人资质平平,不足为奇;相反,公与的儿子沮鹄,颇有才华,若能劝服他为主公效力,倒可以授他一官半职。”

郭嘉的话,给韩湛提了一个醒,他连忙问道:“奉孝,若姜豺能有沮家人亲笔所写的书信,到了邺城见沮授时,更容易获得他的信任。”

“主公,嘉早已考虑到此事。现有沮鹄的书信在此,请主公过目。”说着,他从袍袖里取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韩湛。

韩湛接过书信,简单地看了看,都是沮鹄给沮授写的一些家庭琐事,便重新递还给郭嘉。想到后世评价沮授,说他的才能不逊于诸葛亮、郭嘉,但因为遇到了袁绍这个不认货的主,还没来得及施展平生所学,便白白送掉了性命。韩湛叹了口气,说道:“沮家父子俱有大才,若能为我所用,乃是冀州百姓之福啊。”

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试探地问:“主公是否打算与沮鹄谈谈,请他出来为官?”

“再等等吧,”韩湛摇着头说,“只要我们一日不将沮公与救出,他就一日不肯出仕为官,免得连累自己的父亲。”

“主公担心的是,”对于韩湛的这种说法,郭嘉表示了赞同:“以袁绍的心胸,一旦知道沮公与的儿子,在冀州为我们效力,一定会将沮公与杀掉泄愤的。”

“袁绍如今龟缩在邺城,跟随他的那些武官员的家眷,都在冀州吗?”

“除了冀州原有的武官员外,其余的官员家眷,都在南皮城内。”郭嘉不知韩湛忽然这么问的目的,还特意追问道:“主公是打算在这些家眷的身上做章吗?”

“没错,本侯是这样考虑的。”韩湛笑着说:“奉孝,你想想,当年楚霸王被围在垓下时,若没有四面楚歌,他会那么快就自刎乌江吗?既然我们要派人到邺城,不妨先去联络那些随袁绍到邺城的原冀州官员的家眷,看他们是否能帮我们劝说自己的亲人归顺我们。”

对于韩湛的这种提法,郭嘉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随后说道:“除了沮公与外,只有辛仲治兄弟的家眷有分量,不过这两人对袁绍忠心耿耿,就算我们去劝说,也没有什么效果,相反那些信使还会有危险。”

韩湛知道辛评、辛毗两兄弟效忠袁绍后,一直深得信任,要想让他们改弦易辙,跟着自己混,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劝降两人。他见郭嘉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向他解释说:“奉孝,你误会了。辛家兄弟对袁绍忠心耿耿,根本无法劝说成功。我说的是其余跟着袁绍去冀州的武官员,哪怕他们官卑职小,但只要能拉过来几个,也能削弱袁绍的实力。扬汤止沸,何如釜底抽薪。”

郭嘉离开州牧府之后,回到了自己的官邸,招来了姜豺,向他布置韩湛安排的任务。听完郭嘉的安排后,姜豺一脸迷茫的问:“郭先生,您所说的这些人,大多不过是队率和未入流的小官,就算将他们劝降,又能有什么好处吗?”

“积沙成丘,积水成渊。”郭嘉笑着对姜豺说:“你们给那些待在邺城的冀州官员,带去了家人的书信,就算他们不愿意归顺,但为了他们家人的安全,也不会明着与我们作对。此消彼长之下,袁绍的实力就会被大大地削弱。”

郭嘉说完之后,忽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连忙问道:“对了,高校尉遇刺一事,查出是谁主使的吗?”

姜豺摇摇头说:“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而那些死去的刺客身上,又没有任何能证明他们身份的物件,以至于到现在,都没有丝毫的线索。”

“这事你们还需要继续追查下去,”郭嘉吩咐姜豺说:“如果迟迟不能搞清楚对方的身份,我担心他将来行刺主公时,我们将会是防不胜防。”他停顿了片刻,又补充道,“还有一事,主公已任命你为都伯。我希望这次邺城之行,你可不要辜负主公的期望。”

听说自己被韩湛提拔为都伯,姜豺迟疑了片刻,连忙跪在地上向郭嘉表决心:“请郭先生和主公放心,小的这次去邺城,不成功便成仁,若不能救回沮先生,绝对不会活着回冀州城。”

第0159章 家书抵万金

姜豺被派往邺城已半月有余,但却没有半点消息传回来。相反,荀彧派往长安的人却有回音。除了向李傕、郭汜赠送了礼物,获得了两人的好感外,还带回了一份蔡邕的书信。

韩湛等议事完本,立即带着这封价值抵万金的书信,匆匆地回到了后院,朝蔡琰所住的房间走去。

距离蔡琰的住房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韩湛听到了屋里传出的悠扬琴声,于是他便停住脚步,站在院子里聆听起来。

一名韩湛送给蔡琰的侍女,掀开布帘从屋里走出来,看到韩湛站在院子里,连忙过来向他躬身施礼:“参见亭侯!”

韩湛将食指放在嘴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随后小声地问侍女:“蔡小姐在屋里坐什么?”

“回亭侯的话,”侍女听到韩湛这么问,心里觉得挺奇怪的,心说你不是听到她在弹琴,为何还要多此一问?不过她还是如实地回答说:“蔡小姐在抚琴。奴婢要去厨房,帮小姐取熬的莲子羹。”

“哦,本侯知道了。”韩湛冲她一摆手,“你先下去吧!”

等侍女离开后,韩湛走到了门口,略站了站,随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听到门口的咳嗽声,屋里的琴声戛然而止。

见屋里的琴声停了,韩湛没有立即掀开布帘进去,而是笑着问道:“蔡小姐,本侯可以进去吗?”

“亭侯请进吧!”他的话音刚落,屋里便传来了蔡琰甜美的声音。

韩湛掀开帘子走进了屋里,只见蔡琰跪坐在一张矮几前,几案上摆着一张琴。见到韩湛进来,她连忙起身,向韩湛施礼:“奴家见过亭侯!”

“昭姬不必如此多礼。”韩湛背着手来到了蔡琰的面前,笑着对她说:“昭姬,本侯今日为你带来一份礼物,想必你一定会很喜欢的。”

蔡琰听后只是淡淡一笑,嘴里说道:“多谢亭侯的美意,奴家这里吃的、用的,应有尽有,亭侯就不必再破费了。”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杜甫的诗,韩湛在得意之下不禁脱口而出,他将蔡邕的信件递到了蔡琰的面前,“这是令尊从长安托人捎来的书信,你确定不想要吗?”

“什么,父亲的书信?”听到韩湛这么说,蔡琰顿时眼前一亮,她一把抢过书信,坐在几案旁专心地看起来。

韩湛站在旁边,笑眯眯地看着蔡琰。没想到蔡琰看完蔡邕的信之后,居然抹起了眼泪。韩湛连忙在她的身旁坐下,用手揽住她的肩膀,关切的问:“昭姬,你怎么哭了。”

蔡琰抹了一把眼泪,冲着韩湛说道:“亭侯,奴家这是高兴的。都好几年没见过父亲,也没接到过父亲的书信了。谢谢亭侯给奴家送来了父亲的书信。”说完,她就将头靠在了韩湛的肩上。

看到了蔡琰泪流满面的样子,韩湛从袍袖里掏出一方丝帕,爱怜地说:“昭姬,把你脸上的泪水擦擦。”

没想到蔡琰用明亮的眼睛望着韩湛,脸上飞起一片红晕,扭动身子,娇声说道:“亭侯,奴家要你帮我擦。”

望着蔡琰近在咫尺的美貌容颜,韩湛伸出手,在她的脸庞上轻轻地擦拭着。蔡琰微闭着双眼,将头依偎在韩湛的肩头,身体在微微地颤抖着。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让韩湛浑身一震,他将丝帕往几案上一扔,张开双臂紧紧地将蔡琰抱在了怀里,嘴唇不由自主地贴上了蔡琰的额头。蔡琰低低地哼了一声,身子软软地朝一旁倒去。

去厨房为蔡琰取莲子羹的侍女,端着托盘走到了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了奇怪的声音。她好奇地掀开布帘的一角,朝里面望去,却看到了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吓得她慌忙放下布帘,逃也似的离开了。

良久,室内的两人终于重新坐了起来。蔡琰将头依偎在韩湛的肩头,“亭侯,奴家想父亲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

韩湛揽着蔡琰的肩膀,对她说道:“昭姬,不要着急,等来年春暖花开之时,我陪你一起到长安,去拜访蔡先生。”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忽然传来了重重的咳嗽声。韩湛和蔡琰都听出咳嗽的人是补丁,韩湛倒无所谓,而蔡琰却羞得满脸通红,她挣脱韩湛的怀抱,起身朝后面的卧房走去。

韩湛望着她的背影笑了笑,随后起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说道:“补丁,进来吧。”

他的话音刚落,补丁就掀开门帘走了进来。也许是怕看到尴尬的一幕,补丁进来后,双眼是紧紧闭着的。韩湛看到他的这个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在他的头上拍了一巴掌后,笑着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补丁虽然挨了一巴掌,但依旧没敢睁开眼睛,闭着眼睛向韩湛禀报说:“公子,郭先生在议事厅里等您,说是邺城那里有消息了。”

“哦,邺城有消息来了。”听说是自己最关心的邺城,韩湛立即将门帘一掀,对傻站在那里的补丁说:“跟我到议事厅去。”

等来到议事厅,郭嘉已等在了那里。见到韩湛的到来,郭嘉连忙上前施礼,并禀报说:“启禀主公,派往邺城的姜豺,派人送信回来了。”说着,就要将手里的一份书信交给韩湛。

韩湛摆了摆手,对他说:“信上都说了些什么,奉孝直接说给本侯听就可以了。”

“信上说了两件事,”郭嘉连忙禀报说:“第一件事,说的是他们已经混入大牢,与沮公与见过面了。但令人遗憾的是,沮公与就算看完自己儿子的书信,也坚决不肯随我们的人离开大牢。”

“如果沮授不愿意离开大牢,就命令姜豺将其迷晕,然后想法运出邺城。”韩湛吩咐完郭嘉后,随口问道:“第二件事又是什么呢?”

“姜豺听闻,袁绍已经派人到甄家提亲。”郭嘉望着韩湛,小心翼翼地说:“将甄家五女甄宓聘为袁熙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