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客1
李信摇了摇头,继续开口:“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父子两个人都正色起来,开口道:“侯爷请说。”
“相信二位也可以看得出来,平南军并没有被完全溃败。”
李信面色肃然,沉声道:“至少有五六万人,被李慎散入了西南各地,这些人暂时翻不出什么浪花,但是难保以后还会成为隐患,沐叔与沐兄在西南,要帮我看着这些人,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给我写信。”
父子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开口道:“侯爷放心,我们会留心的。”
“五万个人,哪怕分散也藏不住,你们找到他们之后,看着他们就是,没必要跟他们硬来,这些人虽然没有甲胄,但是多半还是有兵器的。”
先前李慎要投降的时候,就给绵竹送了几万套甲胄,也就是说最少有好几万平南军是无甲的。
而且这些人离开锦城,定然是便装,不太可能穿着平南军服色。
沐青低眉道:“如果如侯爷所说,五万个人的动静不小,老夫最多两个月,就可以把他们的动向摸得差不多了。”
李信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他继续说道。
“再有就是汉州义军的军功了。”
靖安侯爷沉声道:“锦城已经破城。所以所有的平南军除了逃兵还有投降的,其他若有人都战死在了绵竹。”
“汉州义军奋勇杀敌,诛杀平南军反贼数万人。”
说到这里,李信看向沐英,目光沉重。
“沐兄,你要与我一起去京城领功,到了京城之后,你便这么说。”
沐英苦笑道:“这几万人的窟窿,太难作假了,朝廷能信么?”
靖安侯爷低眉道。
“西南都是我们在做事,我能说什么,朝廷就要信什么。”
“他们信了,大家都相安无事。”
“他们如果不信,那就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与我们无关。”
第590章 幼安谋主
跟沐家父子详谈了一个下午之后,李信终于把西南的事情安排了七七八八,最终沐青连夜离开了锦城,去汉州安排一些细碎的事情,而沐英则是留在李信身边,等着过一段时间与李信一起回京城去。
到了晚上快子时的时候,赵嘉终于赶到了锦城。
在平南将军府的一间静室里,这位靖安侯府的狗头军师,对着李信抱拳笑道:“恭喜侯爷,立下这种泼天功劳,靖安侯府要公侯万代了!”
李信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少拍马屁,你我都清楚,这未必是什么好事。”
“大概率我下半辈子,都要像叶师那样困足京城动弹不得了。”
李信微微叹了一口气,皱眉道:“这还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结局。”
的确,像叶晟那样已经“功高震主”,却能与朝廷善始善终的人,乃是难得的少数,李信未必能像他那样,舒舒服服的在朝廷安享晚年。
赵嘉未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开口说道:“侯爷,那位大将军呢?”
“在他自己的院子里,我让人把他看起来了。”
赵嘉微笑道:“侯爷不去见他一见,说几句风凉话,消解一下这么多年的心中怨愤?”
李信与平南侯府的故事,赵嘉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以及在京城里听闻那些消息,已经可以猜出七七八八,后来他跟在李信身边,又旁敲侧击的问了几句,就把当年永州的故事在信里推算出来了。
李信面无表情。
“平南侯府如今已经灰飞烟灭,除了亲手把李慎杀了之外,其他能做的事,我都已经做了。”
不管再怎么说,李慎也是李信的生父,弑父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不管是他还是另一个李信都做不出来。
况且,那位柱国大将军这辈子最看重的东西,已经被李信一手粉碎,这种报复手段比亲手杀了他更为解气。
“说风凉话这种事情,太掉身份,我懒得去做。”
赵嘉叹了一口气,开口道:“那位柱国大将军,此时此刻,恐怕已经悔恨万分了。”
“如果早知道有今日,他当初无论如何也不敢对侯爷做出那种事情。”
的确,从李慎的角度来看,他的做法其实没有太多问题,承德十八年的时候,没有谁会想到,那个在得意楼里卖炭的少年人,能一步一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哪怕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也要三十年时间,可从李信进京,满打满算到现在也才三年多的时间而已。
按照道理来说,就算李信这个背负了深仇大恨的年轻人有足够的能力,也要至少在朝堂上攀爬二三十年,才有机会与平南侯府做对手,至于扳倒平南侯府,那已经不是完全靠努力可以做到的事情,更要看运气。
可是眼前的这位靖安侯爷,只用了三年多的时间,就把曾经庞然大物一般的平南侯府,送进了坟墓里!
对于这一切,赵嘉是叹为观止的。
李信面无表情,开口道:“幼安兄还是不要说我的事情了,来说一说下一步应该如何做。”
赵嘉这才正色起来,开口道:“有一件事要告诉侯爷。”
“从绵竹来锦城的时候,属下已经收到剑阁那边的消息,剑阁已经……破城了。”
“叶大将军正在剑阁休养,不过算时间,大将军估计已经休养的差不多了,这会儿正在朝锦城赶来。”
说到这里,赵嘉看了李信一眼,开口问道:“锦城投降的事情,属下还没有写信给叶大将军那边,侯爷的意思是?”
“现在就给叶师兄送信吧。”
李信开口道:“如果叶师兄到了锦城之后才发现这边打完了,多半会觉得我们不太尊重他,这种事情能避免还是要避免的。”
赵嘉点了点头,从袖子里取出一封信,笑着说道:“信我已经写好了,这就让人给叶大将军送过去。”
李信抚掌赞叹。
“幼安兄真是心思细腻。”
赵嘉摇头感慨了一句。
“在侯爷手底下做事,不细腻一些,属下都不太好意思混下去了。”
李信拍了拍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了下来,然后亲手给他倒了杯茶。
“幼安兄,西南如何善后,回了京城之后如何说辞,咱们今天晚上都要拿出一个章程来。”
说到这里,李信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水,笑着说道:“这壶浓茶,我已经泡好了,今天晚上,咱们怕是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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