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客1
两个宦官对视了一眼,那个马姓的少监摇头道:“李郎将,吃酒的事情不着急,陛下在旨意里写明了要一个月里征募完成,这一个月里不止需要征人,还要遴选,怕是时间有些吃紧。”
李信笑道:“这个好办,今天就让人在京畿诸县还有京城里张贴榜文,就说羽林卫募新,让他们先报名,三天后我们开始遴选就是。”
两个太监闻言,都是连连点头。
“就按着李郎将的意思办,我等在宫里还都有事情,就不参与羽林卫的集会了,三日之后我们再出宫寻李郎将就是。”
他们两个,是内卫监的少监,每个人手底下都是掌着内卫的,自然不可能没有事情忙。
更关键的是,他们两个看不起城南的酒肆。
皇城坐北朝南,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自然在城北,比如说永乐坊,明德坊之类的地方,那里才有真正贵重的酒楼饭肆,像城南这种偏僻的地方,两位少监自然是不乐意吃的。
李信也懒得留他们,毕竟两卫的关系一直都不是太好,羽林卫内部至今还把内卫叫做红皮阉狗。
当然,羽林卫在内卫嘴巴里,也不会太好听。
两个少监走了之后,李信捧着他们送过来的圣旨,朝着羽林卫大营走去。
走到公主府门口的时候,李信回头看了一眼这座高大的公主府。
他现在身子复原的差不多了,就有点想搬出去住的年头了。
毕竟住在别人家里,进出不太方便不说,而且无名无份的,要让别人说闲话的。
先前养伤倒还有个说法,如今伤养好了,也就没有理由住在这里了。
想到这里,李信摇了摇头,朝着羽林卫大营去了。
进了羽林卫大营,李信捧着圣旨放出了右营的四百个兄弟,李信一边领着他们在城南的酒肆里大快朵颐,一边派人在京畿诸县还有京城里张贴羽林卫的榜文。
事情凑吩咐下去之后,李信拉过一个羽林军,沉声道:“你去城郊的陈家村,寻一个叫做陈十六的人。”
这个羽林郎挠了挠头,恭声道:“李郎将,寻到这个人以后呢?”
“你跟他说,羽林卫开始招人了,他若是想承继他阿兄的位置,就来京城寻我,我引他进羽林卫。”
陈十六,就是陈初一的弟弟,前段时间李信等人从北地回来的时候,还去陈家村向他们母子报丧,现在羽林卫风波过去了,也该让那个少年人进羽林卫了。
这个羽林少年恭谨点头:“是,卑职这就去。”
他说完这句话,看了你一眼周遭仍旧在大吃特吃的同袍们,眼里闪过一丝不舍。
李信踢了他屁股一脚,笑骂道:“没出息的馋鬼,你自去,等你回来补你五百钱,让你自己吃个痛快!”
少年人嘿嘿一笑,大声道:“李郎将可不许抵赖。”
说完他风一般的跑远了。
李信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坐回了座位上,看了看四周仍旧在喝酒吃肉的羽林卫兄弟,微微叹了口气。
王钟和沐英跟他坐在一起,见到他这个模样,老校尉开口问道:“大伙正是开心的时候,你叹什么气?”
李信转头看向城北方向,目光幽幽。
“大块吃肉大口喝酒自然是乐事,只是咱们的好日子,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他们这些底层的人,能不能继续过好日子,不是李信能够决定的。
还是要看长乐宫里,永乐坊里那些人争斗的结果。
李信仰头喝了口酒,缓缓闭上眼睛。
如今的羽林卫,已经没有多大问题了。
但是朝局却是一片混浊啊。
第258章 种帅进京
收拢羽林卫,重新补满羽林卫的编制,对于李信,侯敬德等人来说,都算得上是大事,但是这件事放在整个朝堂上来说,却是掀不起半点波澜的。
天子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露面了。
这一个月里,除了几个皇子,阁部重臣,还有李信以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进去长乐宫,见到天子圣颜。
现在,京城的坊间已经开始流传一些不好的谣言了。
处在波澜最中心的平南侯李慎,就任兵部尚书之后,因为额头不小心碰伤,遂向尚书台告假,也有一段时间没有露面了。
整个京城,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潭死水,沉闷压抑,但是背地里早已经波涛汹涌。
承德十八年的九月中,就在李信等人在京畿诸县征募羽林卫的时候,一辆马车出现在京城北边的官道上,缓缓的驶向京城,
马车里坐着一个须发花白的壮硕老人。
现在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京城已经很冷了,但是这个老人只穿着内外两件衣裳,身子很是硬朗。
马车驾车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眼见京城遥遥在望,这个年轻人回头掀开车帘,对着老人恭声道:“阿爷,京城到了。”
老人本来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闻言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淡淡的说道:“到了就到了,直接进城就是,问我做什么?”
年轻人低下头。
“阿爷,我们是回家,还是进宫?”
老人呵呵一笑:“你只管进城就是,若没人拦着我们,我们便回家,不过看现在的样子,咱们多半是到不了家的。”
马车缓缓驶进城门。
城门后面,早有一个同样是头发灰白的老宦官等着,见到马车之后,这个老宦官对着马车弯身行礼:“种帅一路辛苦了。”
马车里的老人,正是种家当代的家主,种家军的大将军种玄通。
驾车的少年是他的孙儿种衡。
他们是被天子六百里加急唤回京城的。
听到声音之后,种玄通连忙让孙儿搀扶着他走下马车,这位种家军的大将军,对着老宦官恭恭敬敬的弯身道:“末将一介草莽,岂敢劳动陈公公在这里等候……”
种玄通转头对孙儿沉声道:“给陈公公磕头。”
种衡立刻就要下跪。
陈矩连忙把这个年轻人扶了起来,摇头道:“种帅这是做什么,我一个残缺之人,哪能当得起种少爷的大礼?”
种玄通呵呵一笑:“少年人给长辈行礼,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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