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漫客1
沐英微笑道:“四爷放心,您这些家人不会有一丝闪失,若有,沐英任由四爷处置。”
叶璘默默点头,然后被一队西南军领着,骑马朝着西面进发。
沐英站在大营门口,目送叶璘离去,也皱了皱眉头。
………………
西南军的先锋军,也就是沐英所部,现在在庐州附近进攻庐州城,而李信还有宁州军则是作为中军,驻扎在庐州西面的皋城之中,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在西南军的兵锋之下,之抵抗了一天便开城投降了。
因为位置不错,这些日子李信与宁州军,就一直驻扎在这里,不过宁州军也不是完全闲着,沐英冲锋在前,宁州军就跟在身后料理一些琐碎的事务,同时帮忙掩护沐英两翼,阵线拉的很开。
从沐英大营到皋城,大概有一百二三十里的模样,一行人骑马只用了大半天时间,便赶到了皋城,到达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了下来,星斗漫天。
一个一身黑衣的中年人,带着十几个亲卫,等在皋城门口迎接。
见叶璘下马之后,那人走上前来,对叶璘恭敬拱手:“见过师兄。”
叶璘下马之后,默默的看了几眼眼前这个黑衣人,沉默了许久,才伸手拍了拍李信的肩膀,声音低沉。
“了不起啊。”
叶四少叹道:“父亲在时,多次与我们提起过长安,他老人家说长安你当得上两个李慎,那个时候我与大兄都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你最多是第二个李慎而已,事到如今我才发现,即便是父亲,也低估了你李长安。”
他看了看李信,感慨万千。
“你何止是两个李慎那么简单,便是十个李慎,也很难带着西南军,兵临京城之下。”
李信也抬起头,打量了一番叶璘。
他与叶璘初见的时候,叶璘还是羽林卫中郎将,他的顶头上司,那个时候叶璘是三十岁出头,现在十五六年时间过去,叶璘已经年近半百,两鬓斑白,神情都带着一些苍老的味道,与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羽林卫中郎将,判若两人了。
李信微微摇头,笑着说道:“我是取巧而已,算不得什么本事。”
这句话并不是自谦,而是切切实实的实话,只凭西南一隅之地,能够做到李慎那个程度,就已经非常了不起,李信不管文治武功,都要逊色李慎不少,他能够走到今天,很大程度上是靠赵嘉沐英等一批人,还有他从另一个世界带过来的火器。
相比较来说,后者还要更重要一些。
“不必自谦,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想,长安你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之间,已经走在了父亲前面。”
“万万不敢。”
李信面色严肃的摇了摇头:“叶师乃是几百年一出的战神,我与叶师相比,不过是投机之辈,不值一提。”
叶璘左右环顾了一番李信身边的几十个亲卫,哑然一笑:“最起码在某些方面,你比老头子的胆子,要大的多。”
这句话给不太对的,李信与叶晟在面对同一个问题的时候,选择不同,看似是胆大与胆小的区别,其实是个人理念的区别,假如李信是这个世界土生土长长大的,他可能连造反的念头都不会有,更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陈国公叶晟,是这个时代的武将极致,抛开火器不提,李信要逊色他太多了。
“师兄一路远来辛苦,也不能一直在城门口说话,小弟收到消息之后,在城里备了薄酒,给师兄接风洗尘。”
李信笑脸相迎。
叶璘点了点头,也跟着笑了笑。
“许多年没有喝到你靖安侯府的酒水了,这一次好容易相见,你我兄弟要好好喝上一顿。”
叶尚书爽朗一笑。
“为兄要喝太康年间的祝融酒。”
第1064章 地覆天翻 (补昨晚上的)
无论天下的局势如何变动,以及叶家如何站队,都不会影响李信与叶家的交情,毕竟就算撇开所有的东西不谈,李信与叶家的私交总还是有的。
因此,对于叶璘的到来,李信颇为上心,早早的让人准备好了酒菜,进了李信在皋城的临时住处之后,下人们很快把酒菜端了上来,菜上齐之后,李信挥手屏退了所有人,只留下师兄弟两个人,在一张矮桌两面对坐。
李信伸手,给叶璘倒了杯酒,然后给自己倒满,开口问道:“这几个月小弟一直在忙西南的事情,听说叶茂与朝廷闹得很不愉快,至今不肯回京,不知道事情如何了?”
“还是不太好。”
叶璘与李信碰了一杯,有些无奈的开口道:“朝廷不许叶茂在北疆征兵,他没办法重新组建镇北军,多半心里很不好受,就干脆留在燕城待着,照顾镇北军残存下来的伤员了,本来他在北疆立了功,现在回京多半是会受到嘉奖的,但是他脾气倔,一直与朝廷说自己受了伤,要在燕城养伤,到现在也不肯奉诏回京。”
李信北上抗击鲜卑人的时候,叶茂冲锋陷阵,的确受了点伤,但是他体格健硕,从小又是被叶老头魔鬼训练长大的,那点皮外伤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至今不肯回京,显然是在跟朝廷置气。
叶茂是个脾气很暴躁的人,按照他的性子,如果他身后没有还算庞大的叶家绊住手脚,这会儿多半已经跟李信一起跑到西南当反贼去了,是绝受不了这份委屈的。
但是无奈,叶茂并不是一个人,他的家小还有四叔叶璘一家都在京城里,再加上几十年来,与叶家相关的人可以说是数不胜数,叶茂无论如何也不能害了他们。
因此他才咬着牙接下了这份圣旨,然后躲在北疆不肯回来。
而他不肯回京的理由,多半是觉得镇北军在他手上没落,没有颜面再回京面对天上的父祖。
“他的脾气倔了一点。”
李信笑着与叶璘碰了一杯,开口道:“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眼下我西南军才是朝廷的眼中之钉,有我这个罪大恶极之人顶在前面,朝廷只会安抚陈国公府,不会与叶家翻脸。”
眼下朝廷的局势已经十分艰难,在这种情况下,朝廷要全力应付西南,其余的一切事情都可以靠边,况且叶家在朝野之中拥有巨大的声望,就算是天子想要对叶家下手,也要掂量掂量背后的利害。
叶璘闷头喝了口酒,然后看了看李信。
“长安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李信端起酒壶,给叶璘倒满,然后笑着说道:“事到如今,小弟的心思,不是人尽皆知了么?”
叶璘闷声道:“你想做皇帝?”
李信摇了摇头。
“我想换一个皇帝。”
叶璘微微叹了口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头道:“为兄能在这个当口出京见你,想来你也能猜出一些为兄的来意,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为兄便直说了。”
叶四爷沉声道:“天子的意思是,只要你愿意撤兵,无论西南军有什么要求,朝廷都可以答应,包括你刚才说的……换皇帝。”
李大将军哑然失笑:“换谁当皇帝都可以?”
叶璘默然:“姬姓之人,换谁都可以。”
李信举杯敬了叶璘一杯,然后缓缓开口道:“本来西南军已经打到了这里,朝廷里无论是谁来充当说客,我都不会跟他说半句话。但是师兄亲自来了,小弟不能不给师兄一个面子。”
“西南军从剑阁一路打到了庐州,尽管一路大胜,但也不是没有死人,到现在京城没有打进去,突然大晋换了个天子,就让他们掉头回去,没有这个道理的。”
“师兄也带过兵,应当理解小弟在说什么。”
叶璘默然道:“若长安你也不能全然掌控西南军,便不该带他们从剑阁打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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