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掠三国 第640章

作者:琅骑竹马

只是他也同样清楚,虽然这些人,此时陡然面对着对面反戈而来狰狞的昔日同僚,产生了大量恐慌、害怕的心理。

他却不能说重话怪罪。

因为,这些也都是人之常情,避无可避。

此时他们最需要的是适当的宽慰开导,倘若一味用强硬手段弹压,效果只怕适得其反。

想了想,那员守将,直接劈头自一名士兵的手中夺过夺过放箭,以作为压制。

还真别说,随着那员守将的带头,还真的引起了一番凌厉的压制。

虽然他们无统一号令,故而射起箭来稀稀拉拉,不甚齐整。但胜在人数众多,箭矢呼啸而起,此起彼伏,一刻不停。

见此,高郅连忙出马,单枪匹马,只做侧面掩护和骚扰。

偶尔有几个脚程快的西凉想要上前截杀,皆被他一枪一个做了了结。

对于如今的高郅而言,千百人的战斗,人数实算不上多,战阵也算不上严密,有的是空隙,让他施展武艺,一展神威。

眼见那些阻拦的西凉士兵们在各自的将领的带领下,三五一群,鱼贯撤出防区,原本还打算负隅顽抗的士兵们,亦是完全丧失了抵抗的念头。

“砰”、“砰”、“砰”......

只撞击了约莫三五下,只听“喀”得一声震响,堡门当中的那面木板被拦腰撞断。

原本远远站在战场之外的并州将士们见状,顿时声势大振。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些扼守在早已气为之夺,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毕竟,这些仓促间,仅仅只能做到高声呼喊示警的士卒,还远远算不上精锐,即便是欲要奋力抵抗。

可是在仓促之间,难成队列,又哪里能够抵挡住队列齐整的并州军的冲击?

尤其是在一旁还有着高郅这样的悍将,掌中长枪上下翻飞,只挑扎手的西凉士兵下手,一时之间,枪下并无一合之将。

只见杀气腾腾的他,长枪所向,当着披靡,一人一骑一枪,不做片刻停留。

只一眨眼儿的功夫,高郅他就已连砍数十人。

身驾战马,一手长枪,身甲被鲜血染透的模样甚是可怖,远远望去,恍如杀神再世。

六百零六 沦陷

正所谓将为兵之胆,高郅他大杀四方,连带着身边的士兵们,士气益发高昂,越战越是勇猛。

士气不稳,奔溃之像立显。

再战片刻,也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逃啊”,西凉军阵顿时哗然,士兵们弃甲曳兵,纷纷四散而逃,只怪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乍闻并州将士的大声呼喊,纷纷撒开双脚转身就跑,只恨爹妈少生了一双腿脚。

不过,那些准备追杀过去的骑兵也没有讨好。

谁也没有料想,于堡关囤积物资其后的营盘中,却到处都是搁置着,或立或翻的拒马桩和路障,这严重延阻了他们这些骑兵的行进。

牛莽见此大怒之下,接连挥舞手中斧头,朝着拒马狠狠劈砍,只是拒马厚重,像他这般蛮力的劈砍,除了大量木屑飞溅,却也济不得什么事。

高郅他于乱军之中,注意到这一点,与提枪在手,猛然调转马头,马不停蹄,高声呼喊,朝着地上的拦马,笔直插入。

轻轻一挑,障碍解除。

在他的带领下,骑队就如虎入羊群,一路摧枯拉朽,势不可挡。

西凉士兵被踩死、撞死、砍死的不计其数。一时哀嚎遍野,惨不忍赌。

要知道,马疾人怒,再加上出其不意之下发起冲锋,威力又将会是何其惊人!

此番突袭的阵仗着实不小,一时间堡营内,充斥着密集的脚步声、杀伐声、马嘶声、呼喊声、惨叫声、木头营帐燃烧得噼里啪啦声,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到处都是西凉士卒们群龙无首,被驱逐得四散而逃,烧死、踏死者众的身影。

不少凄惨的士卒被肆虐的战马,给生生的撞开三丈远,重重跌落在地,暗色带块的血水顺着口角汩汩而出,想是连内脏都被撞碎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啊……”

已经退守至堡关物资最后屯筑于一座土丘之上的地势内,西凉守将哀叹一声。

毕竟,这里的地势只能是勉强说得上易守难攻,城池周围用的还是一段看似脆弱的土垣围住。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回过神来。与此同时,强烈的不甘在他心间逐渐升腾。

而且,随着外围大军覆灭的消息传开后,这最后的据守之地里面,同样开始蔓延起一股恐慌的情绪。

如今的他们,似乎也没有什么好规划的了,甚至也没排什么阵型,站得疏疏朗朗。

远远望去,就像一块杂乱无章的地毯,铺在褐黄色的土地上。

再看看远处,高郅英姿焕发的身影。

那手中挥舞的枪尖,或扎、或崩、或劈、或托、或抽、或拉、或云、或拔,或拦、或拿、或圈、或转。

长枪在他手中越舞越快,裂空之声大作。

远远望去,当真是枪头如蛟龙,枪身似摆尾。

攻时宛如风雷激荡,势不可挡,御时又犹如铁锁横江,密不透风。

待得高郅他长枪变右为左,前后手交换,反向又舞了一遍杀伐无数。

鲜明对比!

“谁去阻拦其?”守将环视左右,竟然没有一人应和,顿时气得直瑟瑟发抖。

他伸出右手指着诸将,怒骂道:“好啊,枉费将军平日里待你们不薄,你们居然如此忘恩负义……”

面红耳赤的他,嘴巴犹如化身机关枪一样,不住的往外喷射口水,指着身前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的家伙,破口大骂。

他隐含怒意,抬眼环视左右,众曲将被他气势所迫,皆是躬身低头,不敢对视。

“罢了罢了,你们滚吧,都去逃吧,能逃一个,是一个!”面色铁青,早已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他,浑身煞气弥漫,双目冷然,看向诸人,声音极为低沉。

他这番话一经说出,宛如平地惊雷,顿时激起一阵嘈吵,众曲将们皆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不过,仔细想想,此话说起来,又委实没有半点的问题。

照着眼下的局势,再继续的进行抵抗,无疑便是必死无疑的下场,如今,假如不是选择立刻投降的话,也只能逃了!

至于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各自手段,各自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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