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摇-欲坠
他们跟澳大利亚土著一样,缺少纺织技术,不会种田,只能依靠狩猎和采摘为生。
因为不穿衣服,他们抵抗不了寒冷,所以在南非一带,聚居的土著非常少。
后来的南非有那么多的人口,大部分都是在欧洲入侵非洲以后,迁移过来的。
以至于南非后来黑人夺取政权,白人和布尔人其实非常委屈。因为这个国家原本都不是黑人的,只是他们太能生,最后黑人的数量超过了白人和布尔人而已。
对这段历史朱瞻基了解不多,但是他在安哥拉投资的时候,看过当地的历史。安哥拉本国的历史书里面,就侧面说明了南非人大部分都是从他们那里迁移过去的,两个主要民族跟安哥拉都是一族。
所以朱瞻基很是觉得好笑,欧洲人为了开发南非,大量引进黑人挖矿,最后黑人太多了,又把他们赶走了。
当然,好笑的不是这个,好笑的是那个所谓的自由斗士。不过因为坐了几十年牢,就成了大英雄,圣人。
就是这样一个人,把一个发达国家折腾的经济倒退三十年,变成了贫困国家,还有人给他唱赞歌。
当然,这样的笑话也就只有黑人能接受,反正他们又不想过好日子。只要不让他们干活,他们天天能唱歌跳舞就够了。
朱瞻基对非洲没有殖民想法,主要就是觉得这里的人无药可救。
他们实在太懒了,懒的让人无法理解。他在非洲投资的时候,根本不能把工钱全部结清,因为一结清,人就不见了。
他们不把钱花光,不是没有饭吃了,根本不想干活。
但是对非洲的矿产,他又很眼馋。赤道以北的非洲,沿海一带都是石油。而赤道以南,则全部都是贵重矿产,按照土地面积来算,全世界唯有南美的秘鲁,智利一带能比得上他们富有。
所以,在非洲设立几个殖民点,还是很有必要的,即使不占领这里,也要把南非的金矿捏在大明的手里。
当朱瞻基的中军抵达马普托的时候,前军已经在这里修建好了滤水池,耗费了两天的时间补足了清水。
换了一批海军充当前军,他们又开始了后面的行程,而中军则一直等到探索马达加斯加岛的人员回来,才又开始了行程。
马达加斯加虽然靠近非洲,但是这里人种却跟非洲完全不同。这里的土著与南洋人种几乎一样。
在这个时代,他们刚刚有部落意识,根据郑和他们的探索,岛上一共有七个大型部落,但是总人口也不过只有十几万人。
将这里做了重点标注,大军继续出发。
在朱瞻基的计划里,想要把岛上的居民全部迁移到大陆上,这个岛以后全部留给华人。
有大海的阻隔,不怕黑人们混淆了华人的人种,通过这里,又能控制大半个非洲。
不过这是以后的计划,在南非的定居点安排好之前,这些想的太远了。
非洲的第三个补给点设在后世的开普敦,但是在中军还没有抵达开普敦之前,又遭遇了一次暴风雨的袭击。
这一次,舰队的运气就没有那么好了,因为在暴风雨抵达的时候,船队所处的沿海并没有合适的港口。
一开始,舰队还想硬抗,但是在大自然面前,巨大的木船不堪一击。
在损毁了超过十艘船以后,包括朱瞻基的旗舰在内,只能借着风势冲向沙滩上搁浅,然后听天由命。
平底沙船在这个时候是很占便宜的,它们可以直接冲上沙滩,有了沙底的支撑,虽然大风将船吹的东倒西歪,但都有惊无险。
但是福船,广船,这种吃水达到五六米的木船,因为支撑面积太小,即使搁浅后,也有超过三十艘被吹倒。
幸亏船只一直沿着海岸线航行,即使船只倾覆,人员的伤亡情况也不严重。
马欣他们跟着朱瞻基出海一年多,还是首次遇到如此大的狂风,看到那些战舰被吹翻,一个个都红了眼眶,担忧不已。
不过朱瞻基的旗舰经过特殊的设计和紧固,而且这么大的船,面对海风的抵抗力,也超过了那些不过两千石,四五千石的战舰。
“哭什么哭?遇到大风本来就早就预料。现在我们该庆幸,这海岸是沙滩而不是石头海岸,否则损失就更大了!”
“殿下,我不为自己担忧,在你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只是可怜那些将士……,刚才右翼那边一艘船侧翻,我亲眼看到一个将士被船砸在下面。”
朱瞻基的心里也不好受,无心安慰她们。今日不能点火,晚上想吃口热饭是没有的。一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点干粮过来。”
正欲外出,刘承徽身上被淋的湿透了,从外面进来。“殿下,天快黑了,你要去哪儿?”
朱瞻基没有回答她的话,问道:“道长身体可还好?”
“殿下别忘了我们可是生活在惠州,这风虽然大,但是在惠州每年总是会遇上几次,不妨事。”
朱瞻基点了点头说道:“你换身衣裳,天黑就别出去了。我出去看看。”
刘承徽嘴巴张了张,想要喊住他,却又闭上了嘴。他对朱瞻基的性格已经很熟悉了,知道这人不听劝,只能喊了个内侍,给朱瞻基送一套蓑衣过去。
五月的南非这个时候已经深秋,白天的气温有十几度,但是晚上只有五六度。
这样的气温,士兵们落水之后,身体都不会好受,只要抽筋,溺水的可能性很大。
不过郑和他们常年行船,都有一套自救的办法,像这种将海船搁浅在沙滩上之后,都会从船上牵一条缆绳到岸上。
岸上的士兵将绳子固定在岸边,或者干脆就直接拽着,这样有人落水之后,也有攀扯之物,只要不自己心慌,总能沿着绳子走到岸边去。
朱瞻基就担心那些幼军,因为海军基本都会水,但是幼军里面,不会水的占了多数。
朱瞻基的旗舰距离岸边最远,但是他的船也是最安全的。大风一来,好几艘大宝船就被拱卫在旗舰四周。
然后所有人一同努力,用粗壮的缆绳将四周的船全部跟旗舰绑在一起。
大风吹来,缆绳没有断,但是不少地方的木栏都被巨力扯断了。而且船与船之间的碰撞,摩擦,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这种安全是以损伤船体为代价的,但是在所有人看来,这都是值得的。
战在甲板上,大风呼呼吹来,人跟人面对面说话几乎都听不见。
不过这个时候,岸边已经点燃了一个又一个的火堆。从船上望过去,这些火堆绵延了数十里,直到视线之外。
这些火堆可以给战士们带来温暖,更给落水的士兵带来希望。
虽然没有星星,但是朱瞻基知道,舰队现在所在的位置大约是后世的南非艾尔弗雷德港附近区域。
这沿途几百公里,都是沙滩的海滩,即使舰队有些损失,也不会太大。
要是这台风晚来一两天,船队快要抵达开普敦的时候才来,那里大部分都是岩石海滩,船队的损失就大了。
这场狂风吹了足足一天一夜,第二天的风虽然小了,但是雨却一直没有停。
等到暴风过去,已经是中午。这个时候没有人顾得上下雨,将原本紧固在大船上的传令舰全部派了出来,沿着海岸线搜救伤员。
从离开大明,随行的八万将士执行了大大小小数十次任务,也经历了好几次大大小小的战事。
抛开留在南洲的东瀛人,这一路上死亡加上受伤的士兵都没有超过两百个。
但是仅仅这一夜,就有超过一千人受伤,死亡超过了一百人。
他们有些人是在甲板上被砸伤,砸死,有些是被大风吹进了海里。但是大部分都是因为船体侧翻,溺死在船舱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