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摇摇-欲坠
听了金阔的建议后,他也不得不认为这是一个好方法。
随即便下令:“着司天监挑一吉日,在应天府送人上天。”
此时正是黄梅季节,应天府多雨,所以也给了马迪足够的时间来教人技巧,进行训练。
而锦衣卫在京城各处张贴皇榜,昭示将于端午节前后,将会再送一幼军军士上天,也让许多人都傻眼了。
原来普通人也能上天啊!
这样一来,所谓朱瞻基是真正天子的传言,不攻自破。
朱瞻基在兴庆宫憋了半个月,总算是把孝经给抄完了。
他虽然被禁足,但是许多工作也不能不做。夹江工业区建设,工作指导,下马桥农庄的研究院组建,海军的全国性排查,重组,组建工作组分赴各地水师监督,领导改组计划,这都需要他来操心。
所以足足抄了半个月的孝经,才把这九万多字给抄完。
而这个时候,为他挑选出来的五十个妃子,已经全部挑选了出来。
而剩下的两百五十人,也没有直接全部放出宫。征求了她们的意见后,想要回家的就发放路费送回家。愿意留在宫中的就会安排在宫中当中层宫女,作为朱瞻基选妃的备胎。
往常的时候,这些秀女们几乎都会选择回家。在皇宫经历这么一遭,哪怕是没有选上的,但是能进入最后环节,说明没选上不是因为姿色,只是因为运气。
回家了之后,她们这些人也是身价百倍,百方求娶。
但是太孙搞了这么一遭,这一次竟然还有小半秀女不愿回家,哪怕是当个备胎,也想留在宫中。
到最后,除了这五十名秀女,宫中又留下了三十多人,大部分也被安排到了兴庆宫服侍。
她们不会从小宫女做起,而是直接作为管理人员,不用侍候其他人,各有职司,属于管事的宫女。
比如兴庆宫,光是宫女,就有六十三个有职司的。衣食住行礼,这些分别都是有人专门负责。
而选出来的这五十个秀女,还需要经历选三这一关,也就是由昭懿贵妃,太子妃选出三个人来,一位太孙妃,剩下两个则为良娣。
按照朱元璋钦定的大明律,朱瞻基这个太孙最多可以有五十九个有品秩的老婆。
太孙妃一人,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训十六人,奉仪二十四人。
太子和太孙一般,最多只能有这么多有品秩的老婆。名额满了以后,至于想要再多的女人,要么把现有的人清除一个,要么就只能没名没份。
当然,在宫中不是名分了,而是册宝。
除了太孙妃有金册,宝印,其余人等只有册无宝。
能被等级在册的,才算是皇家认可的媳妇,也才能生孩子。
所以,每次选妃最多只选五十人,以便留下几个份额给太孙自己选人,或者是赐给之前的身边人。
当然,这不是已经固定死的,即使这五十个名额,也还没有固定,因为要看朱瞻基有没有选侍。
这五十人除了前面九人是固定的,后面的都是有两年实习期的。两年之内,如果朱瞻基没有跟她上床,那么对不起,就只能当宫女,或者选择回家。
明朝现在才经历了三任皇帝,当然朱棣承认的只有两任,而大规模选妃,这还是第二次。
第一次是洪武二十八年。那一次选妃可不是给某一个选的,而是朱元璋的几十个儿子,孙子一起选。比如朱瞻基的老妈,包括朱允炆的太孙妃,都是那一次选的。
朱允炆娶的太孙妃早就在十几年前就死了,张氏当初的命不如那位马氏好,只给指了一个燕王世子妃,如今却颠倒了过来。
也就是说,两次选妃没有可比性,所以这选妃,也是按照五十满额选的。至于留下来多少,要看朱瞻基跟多少人上床了。
太孙妃不出意料地被封给了孙娴,良娣两人,一人是四川蓝氏,一人是山东胡氏。
朱瞻基哪怕更重视马欣的背景,但是马欣年幼,不论哪方面都比不过胡氏。
这位胡氏胡善祥,也是原本历史上的被废的胡皇后。当然,她被废不是因为自身不好,而是朱瞻基当初喜欢孙娴。
加上孙娴生了儿子,而胡善祥没有,所以废了皇后之位。但是因为这件事,朱瞻基自身的名誉受损,自己最后也后悔了。
马欣被封了良媛,这已经能让马家满意的了,而剩下的风花雪月四女,在朱瞻基的要求下,也封了良媛,等于良媛就只剩下了一个名额。
不过,其余人等暂时都不册封了,这个权力留给了以后的朱瞻基。
马欣从此就在宫中住了下来,只有孙娴,胡善祥,蓝烟三人被送回了家或者是京城的住所,只待挑好良辰吉日,就举行大婚。
别的可以不用计较,但是朱瞻基只能先跟太孙妃同房。其他女人就是睡了,也要先避孕,这个礼不能废。
要是按照朱元璋的规定,太孙妃,太子妃不怀孕,其他女人也不能怀孕,为的是保证长子长孙的嫡系地位。
不过现在朱瞻基的灵魂已经换了,这个规定以后就是个屁。
谁能保证长子长孙,嫡子嫡孙,以后就是好皇帝?这个位置,还是德才兼备者居之的好。
他要是活的够长,以后实行君主立宪的话,可以再试试这个长子长孙继承制。
要不然,这个大明又会走回老路去。
(不出意外,这是最后一章公众章节,多谢各位兄弟姐妹们的支持。老妖拜谢)
第一一五章 二狗子(求订阅,求保底月票)
天色将明,应天府却已经开始热闹了起来。一辆辆骡马车在大街小巷穿行,这些都是忙着收集叶香的贩卒。
他们将这些收集起来的夜香装进大桶,满一桶之后,就覆盖上草木灰,加上盖,然后运到城外,卖给种地的农户。
而那些做生意的小贩,也开始一天的准备工作,或是挑着担子,或是推着独轮车,拉着家什准备去官府指定的位置摆摊。
一座普通的四合院里,住着两户普通的人家。这是两兄弟,老大家男人在酒楼帮厨,女人是这一片街区远近闻名的媒婆。
老二家男人在牙行当经纪,女人在家织布做些绣活贴补家用。还活着的老婆子跟着小儿子一起生活,她身体也还好,能帮着儿媳妇织布抽丝,所以婆媳关系相处也还好。
老头子留下了这个二进小院,老大继承了主屋和后厢房,老二分了东西厢房,南面的倒座房两兄弟平分。
因为两家的几个孩子还小,房子还有多余的,所以两家将房子又腾出来几间典了出去,租给了三家来应天府做小生意的。每个月扣了衙门的过手,还能挣下一笔房租。
如今民生安定,粮价不高,房价也不高。但是这户家慈子孝,兄弟妯娌之间关系也还好,所以日子过的红红火火。
老婆子一早起来,收了自家的夜香,又将几户租客的夜香收了,一起拿到巷子口卖给收夜香的贩卒。
巷子窄,大车进不来,这几户租客也不好意思为了不到一文钱的收入,提着夜香去卖,就便宜了老婆子。
一个院子的十几个人的夜香,每天早晨也能换到三文,四文的铜子。老婆子不嫌腌臜,每天有了这些活钱,也能给几个孙子,孙女买点零嘴,几个孙子孙女也都喜欢她。
在井边把几个夜壶都洗了干净,老婆子才又回来,把干净的夜壶放在各家的门口。
一个小身影偷偷摸摸地穿好了衣服,将帘子掀开一条缝,就向外溜去。
老婆子一看是自己老二家的大孙子,也没有在意,正准备进屋去烧火,却见这个孙子和富贵从院子角拿了一个木墩子,就要向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