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冰鱼
“没什么……好说的!”
紧紧身上的战刀,宁武侧头看了眼陆逊,思索了片刻,生硬的吐出几个字,嘴巴继续紧紧的闭着。
“呃?哈哈哈……”庞统骑在战马之上却是忍不住一阵大笑。
“陆逊,这位就是先生收留的大娃吧?某在学院就听过他的名字,周大叔对他可是赞不绝口,不过……他妹妹却是比他可爱多了……”
宁武仿佛没有听到庞统的话,只有在听到妹妹两个字眼之时这才忍不住瞅了眼庞统。
“咳!小武的韧性就是师傅也是夸赞的,他就是这性格,从我认识他第一天起,就没见他怎么说过话!”
“放心,庞士元大人大量,不会怪罪他的!”
“嗤!”
陆逊摇摇头,这个庞统还真是自我感觉良好,真当自己是在替宁武解释吗?
错!
自己这是解释给宁武听,怕他对庞统有意见。
“咱们出来都十多天了,也不知道师傅知不知道咱们马上就要进入司隶地界了……”
“嘿!可算是快到了,在这样下去,真是折磨人!”
庞统之前和宁容去过幽州,路程自然比此次多的多,可是……那时天气没有这般炎热啊!
……而此刻的宁容又在做什么?说起来恐怕没有人相信,因为他正发动整个宁家庄的男女老少挖掘水渠,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水渠,就在水渠的最下游地方,距离宁家庄三四里之外,他还命人修建了一个巨大的
堤坝。
“侯爷,这天干的就是有再多雨水都不会淹了庄稼,咱们为啥挖掘沟渠呐?”
老汉手里抓着铁锹,布满老茧的手狠狠的掘了一铁锹土,垒在堤坝之上。
“快了!就快下雨了……”宁容满脸凝重的盯着炙热的天空。
“哪里呢?”
宁家庄子上老人抬头望着艳阳高照的天,怎么看都没有看出下雨的预兆。
“裴元绍,沙子呢?快点让他们把沙子给老子运过来,今夜所有人不准离开,必须用水泥把堤坝,水渠加固一遍!”
宁容气急败坏的看着远处磨叽噌噌的裴元绍怒喝道。
“侯爷~侯爷,石灰粉不够用啊……”
周仓气喘吁吁的跑过来,起初他们不知道石灰粉的妙用,可自从宁容用石灰粉和沙子打造出一条平整坚固的乡间小路之后,众人对于石灰粉的用处瞬间增加了。
有的甚至把自家的墙又用石灰粉加固了一遍,如今看着自己家坚固的房子,亮堂的模样,再看看四里八乡那些土院子,鼻孔都快扭到天上去了。
“派人去通知青州的臧霸,让他连夜给老子把沙子运来!真是一群废物,这点小事都干不好!”
宁容双眼通红的瞪着周仓,周仓看着侯爷的模样,二话不说,掉头就去找管理石灰粉的管事去了。
“老李,老李呢……”
宁家庄的人有一半是当初依附宁容的黄巾军,也就是周仓和裴元绍的老兄弟们,还有一部分是后来走投无路的人被糜贞收留的人。
而最中用的还是糜贞的陪嫁,糜家很是大方的送了数百管事,上千仆人丫鬟,宁容可不愿意养着这么多张嘴吃饭,就一竿子推给了糜贞,剩下的全部安排到了宁家庄子上。如今,这些人倒也是各司其职,依附宁容的人充当宁家庄的护卫,他们自发的组织起来,接受宁容的管制,而糜贞的陪嫁个个都是做生意的好手,这些人就成了宁家庄的管事,至于那些穷人喜滋滋的接受
宁容给的土地,总是尝试着种些东西出来。
起初,宁容还有些担心这些人能不能和平相处,可是相处久了,这些人却是都熟络了,那些老黄巾也开始尝试种地了。
“侯爷,侯爷……某……某在这里呢……”
李宁气喘吁吁的从河沟里爬上来。
“这……谁让你去挖河的?不务正业!”宁容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我问你,许都那边修筑的怎么样了?荀文若这家伙不会没有干吧!”
瞅着宁容气势汹汹一副吃人的模样,吓得李宁是目瞪口呆,脑袋都短路,他何曾见过如此疯狂暴怒的宁容。“呃……没有,没有……”李宁吓得连连摇头,看着宁容脸色难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解释着,“修了!荀令君虽然不解,可是听到是侯爷说的,还是下令征调民夫把北岸黄河一线加高三丈有余,就是境内
也修了无数条错综复杂的水渠……”
“还不够!你立刻进城,传我军令,让荀文若调集留守的南衙禁军,必须在今夜下雨前把水渠加固一遍!”
下雨?
李宁有些发懵,这么热的天会下雨吗?
“还不快点!”看着磨磨蹭蹭的李宁,宁容强忍着踹人的冲动,双手掐腰,脸色凝重的望着空旷的大地。
第七百九十一章天河倒灌
贵族脾气就是这么被人惯出来的,宁容恶狠狠的吐了口涂抹,望着那些疲惫的汉子,听着他们来自骨头的呻吟声,心头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堤坝,水渠,终究还是按照宁容的要求加固了一遍,望着最后一丝落日的霞光,宁容只盼望着能够多给他一点时间。
“侯爷,这水泥好使的很呢,可是……为啥让俺们在上面铺上这些干草啊?这东西需要晾上一夜,才能变硬呢!”
老汉仗着自己年岁高,一屁股坐在宁容身旁,满脸沧桑的问道。
“真不知道侯爷您是咋想出来的,这东西盖房修墙最是坚固好用,用来修水渠就有些浪费了……”
听到就连这朴实的老汉和自己说话都开始耍心眼了,宁容知道自己这十几天脾气不是一般的坏,可是这事由不得他不重视,因为他突然想起一件恐怖的事情。
“天灾人祸,苦的都是咱们这些老百姓……”
宁容叹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向他们解释。
“唉!谁说不是呢,这天不下雨,地里颗粒无收,若是这么下去,今年算是又废了!”
想起地里那些干渴的庄稼,老汉的心就仿佛有刀子在一刀刀的割他的心。
“雨吗……会来的……”
宁容摇摇头,语气有些凝重的望着天际,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建安元年的大灾不是旱灾,而是……洪水!
“嘀嗒!”
随着宁容的话音刚落,一滴水突然打在老汉的手上。
咦?
“这是……”
老汉颤抖的看着宁容,脸上惊恐的无以复加,侯爷难道真是神仙不成,为何他说有雨……就……就真的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