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后的烟屁股
花木兰思索一番,说道:“咱们只能先稳住她,你就甭管自己是不是半吊子了,随便传她几手让她先练着,这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赵俊生甚至动了杀人灭口的念头,可是转念一想,这个很可能与皇室有着亲密关系的武公子一旦在金陵大营出事,上面追查下来,肯定是一番惊天动地,而且武公子来这里与他有关已经不是什么秘密,至少刘继宗等人就知道,说不定皮豹子也知道,她若出事,这些人难道不会怀疑他?
还有,武公子并对他并没有什么坏心思,若他因为此事时而杀她,他还真下不去手。
除了按照花木兰所说的去做,赵俊生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应付这个武公子。
“好吧,如今看来,也暂时只能如此了!”
这天黄昏时分,等到各军的操练都结束了,赵俊生正准备去找武公子,把这事彻底摆平了,消除后患,没想到武公子又先找了过来。
赵俊生得到消息之后从牙帐走到营门外,对拦住她的几个辎重兵兵卒挥挥手,让他们退回营门处。
赵俊生先没有他的打算,直接问道:“你又来做甚?”
武公子嘿嘿一笑,“我已打听过了,平日里在军营之中,唯有你跟花木兰走得最近,她又是个女儿身,你们俩肯定有问题!如果花木兰的身份捅出去,谁会相信你们之间是清白的?还有,军中得知她女子的身份,会如何对她的处置?”
赵俊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武公子,你这话说得有点过分了,你也是个女子,你如此随意玷污他人的清白未免有失身份!”
武公子被赵俊生说得颇为尴尬,脸上羞愧得通红,很有些不好意思,连忙解释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你教我武艺,我没有害人之心!”
赵俊生看了看她的神色,也判断出她的确没有怀心,无非是想要学武艺,至于她到底有没有决心和恒心,这就难说了,毕竟是出身富贵,能不能吃苦真的难说。
“跟我来!”赵俊生说完向远离营门的方向走去。
武公子连忙跟上去。
等走到空旷无人处,赵俊生停下来转身对武公子说:“你说想跟我学武艺,你可知道道不可轻传的道理?我对你一无所知,我为何要传你武艺?你凭什么?若你心思不正,学得高深武艺出去为非作歹,危害百姓和天下,我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武公子连忙说:“那个······我、我可以拜师,献上拜师礼,我是当今皇帝的第五妹,我名叫拓跋玉灵,我真的没有害人之心,学了武艺也只是想不受人欺负!”
赵俊生哼哼道:“你还用木兰的女儿身威胁我来着!”
“那······那也是你不肯教我,我才这么说的,并未真的想以此威胁你和她!我也打听过了,你跟她都是从梁郡来的,她为何装扮成男子从军,我想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没有哪个女子会愿意来军中来这份罪的,我又哪里会把这事说出去呢!”
“你明白就好,若不是看你心思不坏,我早杀你灭口了!”
拓跋玉灵一副怕怕的样子:“你好凶!原来你也如此歹毒!”
“行了,别装了,你还会害怕?”赵俊生嗤之以鼻,说道:“木兰本是我的未婚妻,只因朝廷下了军帖,军帖上有我那老丈人,可我老丈人年事已高,体弱多病,膝下又只有一个不满十岁的幼子,家中无人应征,木兰只好装扮成男子代父从军!此事就算传扬出去,对木兰也不会有什么危害,历代统治者一向推崇忠孝,朝廷只会宣扬她的孝心,而不会追究她罪责,无非是日后在军中有些不便罢了!”
赵俊生这么说也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朝廷可能不会追究,但是领兵大将就难说了,军中并没有以女子从军有罪的说法,但在历朝历代的军中都有不成文的规定,不许女子进入军中,以免冲了煞气,这也是一种迷信是说法。
可偏偏有人就信这一套,还深信不疑,对于冲撞军营的女人,一向是处死,可对于装扮成男子从军这种事情,还真没有前例,也不知道会做如何处置。
拓跋玉灵的脸上有些不正常,“她······她是你未婚妻?”
赵俊生诧异:“是啊,怎么啦?”
“哦······没、没什么!那······你答应收我为徒吗?”
赵俊生权衡了一番,对拓跋玉灵说:“这
样吧,我不收徒,但我传你一套武技,作为交换,你学完之后立刻离开这里,并且对木兰之事对任何人都绝口不提,你若敢发毒誓,咱们就成交,你觉得如何?”
拓跋玉灵当即说:“好,我发毒誓,只要你传授我绝技,我就对花木兰之事守口如瓶,若有违此誓,叫我万箭穿心,不得好死!”
她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是另有一番打算。
赵俊生问道:“你知道暗卫之事吗?”
暗卫是皇帝隐藏在暗中的力量,两大暗卫解忧和消愁,这世间知道他们存在的少之又少,知道他们存在的人又秘而不宣,拓跋玉灵虽然是拓跋焘的妹妹,却也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她摇头说:“不知道!暗卫是什么?”
赵俊生见她的样子不想作假,于是决定把消愁的那套《幽冥鬼武剑传授给她,也算是把这门武技还给了皇室,为了防备她说话不算数,赵俊生决定把这门武技之中的一些关键之处做一些错误的改变,虽然修炼之后威力会大不如前,可只要练成,却也比这门武技的原主人消愁弱不了多少。
把这门武技做篡改的目的并非是减弱它的威力,而是为了在日后能够对拓跋玉灵进行克制。
赵俊生把这门武技的修炼之法向拓跋玉灵说了一遍,并在步伐和剑法招式上进行了连续几遍的演练,又对她的错误之处进行了纠正。
“行了,今日天色已晚,就到这里吧!”赵俊生叫住正在修炼的拓跋玉灵。
拓跋玉灵香汗淋漓的停了下来。
赵俊生脸色严肃的对她说:“记住,不管是谁问你,你都不能说出是我传授了你这门武技,明白吗?”
第251章 身材不错
拓跋玉灵虽然不明白赵俊生为何要这般交代她,但她还是答应了。
次日一早,右卫军营门旁边的寨墙下里里外wài wéi了许多三军兵卒。
“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三人竟然被人tuo guāng了挂在上面!”
“这三个倒霉鬼是谁啊?你们看他们的肌肤很白咧,身材很不错呢!”
“咦,你看他们三个似乎很害羞啊!”
寨墙下围观的一大群人当中不时有人嘻嘻哈哈的取笑着,不停有人对刘继宗、奚炎和杜贵三人评头论足。
这三人被捆住了手脚挂在寨墙上,挂了整整一夜,又因tuo guāng了衣裳,全身上下已经被蚊蝇叮咬出无数个大包小红点,包括脸上和手脚上都有,没有一块完整的肌肤。
如今这三人又被如此之多的人看热闹,早就羞愤欲死,都低着脑袋,不愿意被人看到他们的脸,可任他们如何低着头,围观的人们就在站在他们的下方,依然能看清他们的长相。
一个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哟,这不是刘兄、奚兄和杜兄吗?怎么了这是?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这原本又白又嫩的身子骨竟然被蚊蝇叮咬成这样,可惜了啊!”
围观的众人扭头一看,当中有人认得,说话之人乃是右卫军幢将拔拔抗,他身边还跟着两个人,分别为拓跋斤和步六孤丽,这二人也是右卫军的队主。
这三人也不是平民百姓,拔拔抗乃是汝阴公、廷尉卿拔拔长孙之子;拓跋斤乃是常山王、征西大将军、外都大官拓跋素之子;步六孤丽是将军步六孤俟之子。
刘继宗、奚炎和杜贵三人听了这拔拔抗讽刺之言,顿时又羞又怒,刘继宗大骂:“拔拔抗,你这杂碎少在这说风凉话,今日我等三人遭了奸人的暗算,奈何你不得,待我等恢复自由身,定要向你等讨回今日之羞辱!”
“啧啧啧······都这样了还死鸭子嘴硬!”拓跋斤上前一步说了起来,又大声对周围围观的兵将们说:“诸位、诸位同袍兄弟,你们看这三人虽说昨夜被喂了一夜的蚊子,全身上下被蚊蝇咬得难以入目,可若是调理好了,定然有一副好卖相!细皮嫩肉的,多惹人爱啊!有没有喜好男宠的,若有喜欢的,我做主把这三人卖了,价钱嘛,好商量!”
“哇······哈哈哈······”围观的兵将们轰然大笑。
刘继宗三人气得面红耳赤,差点吐血。
奚炎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盯着拓跋斤等rén dà骂:“好你个拓跋斤,竟然如此羞辱我等,我兄弟三人必不与你等甘休,你们等着,若不能讨回今日之羞辱,我奚炎誓不为人!”
步六孤丽抱着胳膊傲然道:“好啊,我们等着!”
这时一声大喝传来:“让开,让开,都让开!”
围观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高大的年轻武将在几个亲兵扈从的开路下走了过来,围观的兵将们立即退让到一旁对这人躬身抱拳:“见过军主!”
原来这年轻武将就是当今皇帝拓跋焘的同父异母弟、永昌王、加任抚军大将军的拓跋健,拓跋健去年曾随拓跋焘征讨过大夏、攻打过统万城,如今被任命为右卫军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