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北洋巨擘 第29章

作者:虫虫帅

徐致靖让康有为稍安勿躁,才慢悠悠的回道:“皇上说已经将你上的维新变法奏折递给太后看过了,太后也没有什么发对的意见。”

狂人康有为马上惊喜道:“如此看来时机已经成熟了啊,成功之期已经不远,子静兄,我这有一事更能使火上浇油,推动皇上维新变法。”

徐致靖睁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何事竟能有如此之效果?”

康有为咬着牙说道:“我接到一个消息说不久前天津租界有几个法国兵,有天闲逛进了一间孔圣人庙,这几个法国兵竟然可恶的将圣人像给毁坏了,圣人眼睛被戳了两个大洞,圣人的一根胳膊也被弄断,这简直就是洋人对我们圣人的侮辱,更是对我们这些圣人子弟的侮辱,洋人为何敢灭我圣教,就是我们国力太小,如果我们再不挺身而出的话,孔教亡而国也随之而亡也,而只有维新才能使中华变强,才能让我们不再受到西方列强的欺负。”

徐致靖听言大怒道:“洋人简直是欺人太甚,我明儿个一定上折子请求皇上召英使责问英廷,英国人不给个赔礼道歉,休想我们善罢甘休。”

康有为同意道:“现如今京城有众多等着明年会试的举人,我明日便要将此消息散发出去,引起他们的注意,集众人之力,将事情闹得足够大,以达上听,让皇上明白现如今的形势不变法是不行的。”

竖日,康有为将此事写成一篇文章,在来京的举人中到处散发,消息传开,朝廷都察院门前出现了公车堵塞的现象,几天之内,众多举子上书朝廷,要求朝廷妥协处理此事。与此同时,有不少官员也递交奏折,要求光绪进行变法图强,一时之间要求变法维新的声势弄得浩大,看来这个年节京师便要在这热热闹闹中度过了,而那些逗鸟遛狗之辈又多了些许谈资。

当然身处天津的叶之魁虽然得知消息,却是没空去管京师那边的热闹了,因为他现在真的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原本今日心情不错,要过年了嘛,叶之魁当然要开开心心渡过自己来到大清之后的第一个年头,不过这样的心情只维持到下午。执法营务处的总办包不同竟然传来消息,有十余兵士在天津街头打架,受伤颇重被抬了回来。

想不到自己好心为军队放了个小假竟然会弄成这样,叶之魁很愤怒,不得不赶回军营。刚进军医局,床上正躺着的那些哼哼哈哈着的士兵便要挣扎着起来行礼,叶之魁脸色阴沉,用手制住,然后微怒的问道:“你们都是谁手下的兵?为什么会弄成这样!”

兵士们都羞愧的低着头去,其中一名老兵回道:“回叶少,小的们都是吴大山吴统带手下的兵,只因今日与定武军的兵士在天津街头起了口角,最后便演变成了这样。”

叶之魁勃然大怒,骂道:“你们一个个都是饭桶,都是软脚蟹吗?犯了军规还被人打成这样,我们武毅军都是你们这样的废物吗?”

这时吴大山已经收到消息领着一帮营官、队官赶了过来,正好听到叶之魁在骂废物,涨红了脸冲上去就给了那几个受伤较轻的兵士几个耳光。

叶之魁轻斥一声道:“够了,大山你也是跟我很久的老人了,我叶之魁放个假也不得安生,所以说你们这些王八蛋都是吃饱了撑的,犯了军规你说怎么办吧?”

吴大山一把跪下,那些随他进来的大小官员也被叶之魁吓得跪了下来,吴大山认真的说道:“属下御下不严,甘愿受罚,这些兵士都是虎勇军时的老兵,还望叶少看在他们受伤的份上从轻发落。”

叶之魁眼光一冷,说道:“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只是在你吴大山受罚之前,还要想想去做什么事,我们武毅军从来只有欺负别人,还没有被其他人欺负过,吴大山你还要我来教你怎么做吗?”

吴大山霍的一下站起来,杀气腾腾的说道:“属下知道怎么做!马上就去做。”

叶之魁挥挥手,面无表情的说道:“行,你先下去,如果再给我武毅军丢脸,就不要回来见我了。还有,以后不要张口闭口虎勇军,现如今大家都是武毅军,知道吗!”

吴大山应声退下,叶之魁对军中隐隐约约形成的虎勇派、聂士成派、武备学堂派很是头疼,看来以后要多多搞一些联谊活动加深交流,不能让军队一只这样下去形成山头。

吴大山回营之后,便怒气腾腾召集分统所有留在营中的兵士,二话不说,每人操上一根木棍,向袁世凯定武军的驻地小站直奔而去。

第二卷京师风云第五十三章嚣张是怎样炼成

天津小站,袁世凯也因年节之故放了士兵几日假,刚进定武军的德国教习不懂中国的时间说法,问袁世凯道:“袁,一天是一日吗?”

袁世凯回道:“对,一日就是一天。”

袁世凯为了笼络人心便大摆宴席,请了一大帮属下如徐世昌、姜桂题、任永清、张勋、刘永庆、吴长纯、吴凤玲、江朝宗等,正在离小站军营不远处袁世凯刚买的府邸里面喝酒作乐。

可惜天公不作美,小袁今天注定要悲剧了,正当众人喝得兴高采烈正欢时,留守军营的领官王同玉却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袁世凯也有些微醉了,一见王同玉,就笑着说道:“是同玉啊,来得正好,来人,上个座,喝酒!”

王同玉先跪了下来,连忙说道:“袁帅,大事不妙啊,叶之魁的人马杀上门来了。”

袁世凯一个激灵,酒醒了一半,追问道:“怎么回事?”正喝酒猜拳的众人也都是停了喧闹,拿着眼睛看向王同玉。

王同玉抹了一把汗,气吁吁的回道:“详细情况属下还未得知,只是有一队武毅军拿着长棍大棒冲进我们军营却是事实。”

徐世昌一皱眉,在旁边插口道:“慰亭,我们还是快点赶过去看清情况再说。”

袁世凯也正是此意,于是不多时一大群醉汉便骑着军马朝军营而去。

小站定武军军营,武毅军统带吴大山带着五百多老兵,骑着高头大马,呼啸而来,声势极为浩大,老远便能听到如雷的马蹄声,这对人马一到军营门口,便唆的一声停住不动,可称得上是弓马娴熟,令行禁止了,吴大山一拉缰绳上前便朝守门的小兵喝道:“你们定武军马队营盘在哪里?”武毅军的士兵是被定武军马队的人所伤,所以吴大山才会如此问。

小兵刚加入军队吃这碗饭没有多久,哪曾见识过这种情形,颤抖抖指着不远处的营帐,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大人的话,在…在那边!”隔天这名小兵便哭着喊着要回家。

吴大山也懒得为难小兵,一声令下,五百人马瞬间便冲入大营大门,定武军营房中还有不少兵士,听到如此声响,都跑出营房来看热闹,等到出门一看,见武毅军军士整齐,杀气腾腾定在营房外的操场上,无不是被震慑得不敢稍动,生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这些刚当兵的菜鸟,那里能和上过战场见过血的老兵相比,光是在气势上面就输了不少。

吴大山径直骑马来到定武军马队最大的营房门口,拿起自己扛的那根大锤,对着门口大柱就是几锤,只听见嘎吱嘎吱的声音,营房竟然有了倒坍的迹象,里面的人听到声响,搞不清楚情况的士兵都乱糟糟呼啦啦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吴大山见人出来得差不多,密密麻麻懵懵懂懂的估计有四百来号的人马面色不定的站在自己下方,却没人敢上前询问,便高声喝道:“你们这群鸟人,今日到底是谁?在天津打伤了我武毅军的兄弟,站出来自己认错的话可以从轻发落。”

马队的兵士左右互看,相视无言,心里都在大声叫嚷:到底是谁,惹了这么一个煞星,连我们营帐都要拆了。一哨官见自己差不多是这里最大的官,不得不硬着头皮挺身上前应声道:“大人请息怒,有事我们好商量,不如大人先进门喝杯茶解解气,然后我们再慢慢调查如何?”

吴大山眼睛一睁,怒声道:“放你娘的屁,老子跑这么大老远不是和你们喝茶吃酒的!废话少说,要不赶紧交人,要不就…”吴大山腾的转身大声问身后的士卒道:“兄弟们,你们说怎么办?”

身后的武毅军士卒整齐吼道:“杀!杀!杀!”

吴大山手一扬,止住喊叫声,瞪着哨官,说道:“你听到我们兄弟们的心声了吧?”

哨官偷偷抹了一把汗,赶紧回道:“大人请稍等片刻,小将马上交人。”接着他站到前面怒声道:“你们有谁今日冒犯了武毅军的兄弟,赶紧站出来向这位大人磕头认错,否则等今后查从来,则罪加一等,快,到底是谁!”

马队中间有今日和武毅军打架的四十几个兵卒早就被吓得不敢出声,凭着人多势众的他们今日好好欺负了一把武毅军,刚才还在洋洋得意,可是如今后悔得连死的心都有了。见哨官问话,又往前面看了看杀气腾腾的武毅军,如今这个情形,是磕头认罪能解决的吗?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那里还有勇气站出来,反倒是畏畏缩缩往后面悄悄躲去的人多。

哨官见自己叫了半响也没人回答,不由豆大的冷汗直冒,转身又见吴大山一双虎目直直瞪着自己,不由得肝胆俱碎,有些慌张害怕的说道:“大人,这…,这和末将无关。”哨官说完,以波音747的速度跑向一旁。

吴大山老早就等得不耐烦了,见此情形,大手一挥,吼道:“既然没有人敢站出来,兄弟们,给我上,让他们见识见识我们武毅军的厉害,不是这些没卵的鸟人可比的,上,只要给他们留下最后一口气。”

说完,吴大山便一马领先的朝定武军马队士兵冲去,直到此时那些士兵才缓过神来,见武毅军一个个像出了笼的猛虎拼命玩真的,吓得哇哇大叫屎尿齐流的有,胆小猥琐四处奔逃的也有,奋勇上前起身抵抗的也有。只是这些新兵蛋子怎么能够和从尸山血海中闯过来的吴大山部相比,不大一会,定武军马队的人都被揍得鼻青脸肿,鬼哭狼嚎,要不就是躺在地上唧唧歪歪,要不就一个个跪地上连连求饶。而定武军中其他营队的士兵却是隔着老远指指点点,甚至有的还在大声说笑,那有丝毫上前帮忙的态势。

当小袁领着一众将官进大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个状况,不由大怒出声道:“还不快给本将住手!到底是谁给你们胆子来这里撒野!”

其他营房的士兵见小袁领着自己的一众上官回营,都是一个个嗖的一声,钻入营帐里,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以免引火烧身,顷刻之间,营房前的操场上只剩下躺着一地的马队士卒和吴大山那队嚣张的人马。

吴大山早已经听到袁世凯的喊叫声,但是却装作没听见,指挥着兵士又狠狠操练了一遍定武军的士卒之后,才慢悠悠收拢人马,忽的朝袁世凯等人狂奔而来。

袁世凯脸色不由大变,这些人想干什么,想造反吗?一边急忙命令几个将官回营召集人马,一边不由暗自警戒,随时准备开溜。

武毅军人马气势如雷,直奔到离袁世凯等人身前不远处,能够清清楚楚看到他们眼中的恐慌之后,吴大山才一声令下,骤然止住军马。这一手玩得漂亮至极,只吓得那些大小将官酒都是醒了一大半。

还没等脸色铁青的袁世凯出声发问,吴大山便大声嚷嚷,先声夺人道:“你是何人,胆敢阻止老子缉拿袭击我武毅军兵士的罪犯。”

袁世凯听完,鼻子都快气歪了,看着倒了一地的士卒,暗道你这是缉拿罪犯的样子吗?不过还没有完全搞清楚缘由的他只好说道:“我是定武军的统帅袁世凯,你等目无王法,私闯军营,枉自械斗,难道不怕朝廷怪罪下来治你们的罪!”

吴大山嚷道:“老子武毅军不是吓大的,别在这里说什么这里那里了,老子只知道你的兵打伤了我的兵,你自己说怎么办!”

袁世凯闻此言,恶人先告状,那里还忍耐得住,便要发做。

旁边的马队统带淮军老将任永清早从哨官那里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先是吩咐军医局的人上前救治,然后上前一步说道:“慰亭,还是先消消气,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叶之魁势大,另外这事好似我方也有错,如果事情闹大了,恐怕你和叶之魁两人都得不到好处。而且这么丢人的事更不能大肆宣扬。”

徐世昌也上前劝道:“慰亭,做大事岂能逞匹夫之勇,对面的那人一看就是个憨人,何必和他一般见识,倒会惹得自己一肚子气。”

袁世凯不得不将气吞进肚里,满脸怒容道:“我的兵打了你的兵,如今你的兵也打了我的兵,今日之事就此作休,互不相欠如何!”

吴大山嘟嘟嘴,哼哼道:“还算你识相,像个人样,否则老子连你都打,算了,今日打了一架出了口恶气,也舒坦了很多,兄弟们,我们走!”五百人马嚣张的呼啸而去,离去之前,不知道是吴大山有意还是无意,又往营帐柱子上面砸了一锤,营帐终于承受不住,轰然倒塌。

袁世凯听到吴大山离去时说的话,看着倒塌的营帐,肺都气得快爆炸开来,脸色阴晴闪烁不定,好在他城府颇深,最后还是长叹一口气,传令处理后续之事。

然而等听完手下禀报事情经过后,得知营中竟然有两三千人马站在一旁看热闹,袁世凯又气得摔坏了茶杯两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