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眉油酥脂
至于原因嘛,再简单不过,她们知道了贾琅这次惹事了,事情还很大。
林噙霜母女担心受到牵连,所以就派人打算把礼物退回去。
结果去送东西的丫鬟还没有离开盛家,恰好就被盛弘看见了。
盛弘气的对着林噙霜母女就是一顿破口大骂。
不同于林噙霜母女的短视,盛弘心里清楚,这次的事情闹得最大,估计也要不了贾琅的命,给贾琅一个机会,贾琅肯定就又翻身了。
退一万步说,就算贾琅这次真的栽了,那还有英国公宋墨、安化侯顾廷烨在这站着呢。
要是林噙霜母女退东西的事情让他们俩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盛家,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印象。
盛弘的顾虑,林噙霜这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自然是不会理解。
被臭骂了一顿后,林噙霜和盛墨兰这叫一个气啊。
盛墨兰更是十分委屈说道。
“小娘,爹怎么这样啊,那宁国府眼看就要不行了,咱们还不赶紧跟他划清界限。”
“要是让人知道宁国公给我送过礼物,搞不好还会引火烧身呢。”
林噙霜也是郁闷无比。
“说的是呢,你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死要面子活受罪。”
盛墨兰听后一脸的苦恼。
“小娘,你说这该怎么办啊,回来咱们要是受了池鱼之殃,那哭都没地方哭去。”
林噙霜略一思考后说道。
“这样,把宁国公送的狐裘送到暮苍斋去,然后再对外放消息,就说宁国公给盛六姑娘送过一份礼物。”
“咱们把这烫手的山芋送出去,别留在自己手上不就好了。”
盛墨兰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盛明兰不见得会要吧。”
林噙霜冷笑一声说道。
“咱们先放出风,然后再送,管她要不要,这顶帽子也得扣在她头上。”
“她是那个贱人生的,我看她就不顺眼,这狐裘到了她手里,以后有她受的。”
盛墨兰听后点了点头,随后母女二人商议着该如何做的万无一失了。
傍晚,乾清宫内,天佑帝此时正吃着晚膳。
一旁的六宫都太监夏守忠殷勤服侍着。
在吃完饭后,夏守忠递上一杯清茶,天佑帝接过茶盏喝了一口后淡然说道。
“宁国公大闹刑部的事情,现在传的沸沸扬扬的,为何周文柄和孙少安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呢,你查清楚没有?”
夏守忠摇了摇头说道。
“奴婢无能,锦衣卫还没有送来什么有用的情报。”
“不过按照堂审的情况来看,周文柄和孙少安应该是事前收了荣国府的银子了,否则的话,他们俩也不会拼命想给宁国公定罪。”
“会不会是宁国公抓住了他们这个把柄,所以周文柄和孙少安才不敢轻举妄动的。”
天佑帝听后意味深长看了夏守忠一眼。
“你这老东西倒是反应快,到底是百年世家啊,这荣国府的确是富裕。”
“之前就没少打点你和戴权吧。”
夏守忠吓了一跳,赶忙跪下说道。
“陛下,奴婢绝对没有做不忠于陛下的事情,请陛下明鉴。”
天佑帝一脸气定神闲。
“给朕后宫里安排个女子而已,倒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对吧。”
“毕竟以前戴权是这宫里的老祖宗,如今你夏公公是这宫里的老祖宗了。”
“朕的家,你也是能当一半的。”
第83章 王夫人:这不对啊
夏守忠一听这话,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赶忙抡圆了巴掌左右开弓就对着自己开始了掌嘴。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天佑帝冷眼旁观,静静的看着夏守忠自己掌嘴。
对于天佑帝而言,其实后宫里添个女人算不得什么。
哪怕是开国元勋家中的女子,也无所谓。
虽然说天佑帝不喜开国元勋,一直都打算对这些人下手。
但开国元勋传承多年,想一竿子打死,也没那么容易。
但是夏守忠居然因为收了荣国府的银子,和戴权一起串通着要运作这件事,这就让天佑帝不满了。
戴权是太上皇的心腹,夏守忠和戴权走得近了,对天佑帝来说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尽管天佑帝相信夏守忠不敢有什么背叛自己的行为,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借着这个额机会,天佑帝也是打算敲打一下夏守忠,让他明白明白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在夏守忠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一二十个耳光之后,天佑帝感觉火候差不多了,这才淡然摆了摆手。
“行了,要打回来再打吧,眼下朕还有事情安排你去办呢。”
夏守忠见状心里松了口气,看来陛下只是要训斥自己一下,并不是打算放弃自己。
夏守忠赶忙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后有些口齿不清说道。
“请陛下吩咐。”
天佑帝轻描淡写说道。
“宁国公毕竟年少,少年人血气方刚,又春风得意,做出些许过激的行为也在情理之中。”
“你稍后派人去忠顺王府一趟,让忠顺亲王劝劝周文柄和孙少安,审案子就审案子,不要横生枝节。”
“奴婢明白,奴婢这便去。”
此时的夏守忠恨不得赶快离开这个令自己窒息的宫殿。
天佑帝听后意味深长看了夏守忠一眼。
“今后吩咐下去,锦衣卫今后直接对朕负责就行了,无需在司礼监下听令。”
“明日命锦衣卫指挥使入宫觐见。”
“奴婢,奴婢遵旨。”
听到这里,夏守忠精气神瞬间去了五成。
司礼监下辖宫中部门众多,但是最具有威慑力的,就要数锦衣卫了。
天佑帝剥夺了夏守忠管辖锦衣卫的权力,无疑是在释放一个信号,夏守忠的地位并没有那么牢固了。
宫里的太监大多都是见利忘义,别看平日里宫里有点权势的太监都是夏守忠的干儿子干孙子,看着孝顺的不得了。
但实际上,这些人一个个对于夏守忠都是恨不得取而代之。
毕竟夏守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当年他也是戴权的干儿子,如今却一跃位于戴权之上了。
以前天佑帝对夏守忠很信任,夏守忠的下属们觉得没什么机会,自然会乖乖在夏守忠手底下待着。
但是现在天佑帝收走了司礼监对锦衣卫的控制权,夏守忠的下属们必然感觉有机可乘,会死死盯住夏守忠有什么小动作。
一旦觉得时机成熟,这些人会毫不犹豫到天佑帝面前告密。
而夏守忠意识到这一点后,自然也就不敢再搞什么小动作了。
不得不说,在御人之道上,天佑帝的确是有其独到的见解。
夏守忠失魂落魄离开了乾清宫后,天佑帝悠闲的喝了口茶,随后便继续批阅起了奏折。
转眼又是两天过去,刑部会同大理寺开堂,继续审理宁荣二府的官司。
几天时间下来,刑部尚书周文柄和大理寺卿孙少安脸上的伤势也是好了个七七八八,不得不说,古代外伤药的确有其独到之处。
毕竟这个时代的犀角等药材也不受法律保护,以周文柄和孙少安的能力,搞些高级外伤药还是可以的。
不像后世,高级金疮药的配料表一般都在动物保护法上,别说用这些材料制药了,想一想都够判三年了。
这几天时间周文柄和孙少安的日子过得那叫一个窝心啊。
原本他们被贾琅派亲兵狠狠地打成了猪头三,却因为收受荣国府的贿赂被贾琅抓住了小辫子,连报复都不敢,心里就已经很窝火了。
再加上窦世枢被窦世英和窦昭等人裹挟,被迫站在了家里那个一边,也是火力全开,直接就给周文柄和孙少安放话了,如果真要跟宁国府死磕,那大家谁也别想好。
同朝为官多年,谁还不知道谁的一点烂事儿啊。
这还不算完,紧接着忠顺亲王就派人给周文柄和孙少安带话了。
忠顺亲王说的很直接,自己看荣国府不顺眼,宁国公搞荣国府是自己支持的,你们要是搞宁国公,那我就搞你们。
因为荣国府的事情,周文柄和孙少安先后被贾琅、窦世枢和忠顺亲王威胁了三回,两人心里膈应的跟吃了苍蝇一样。
此时周文柄和孙少安悔得肠子都青了,就收了荣国府那么点银子,结果给自己两人惹了这么多事儿,早知道这样,荣国府送的银子再多,两人也不会要啊。
此时公堂上,周文柄和孙少安正襟危坐,努力装着一副公正公平的样子,但脸上的尚未痊愈的伤势却让两人的行为威严不足,多了几分滑稽。
周文柄惊堂木一拍后淡然说道。
“来人,请原告被告上堂。”
不多时,贾琅和王夫人二度上堂。
这一次刑部也学聪明了,早早便给贾琅准备了椅子。
贾琅来到堂上大马金刀就坐下了,周文柄和孙少安还很配合的起身给贾琅行了一礼。
单看这架势,贾琅怎么也不像是来上堂受审的。
贾琅摆了摆手后说道。
“好了,周大人,孙大人,赶快审案吧。”
周文柄和孙少安点了点头后坐了下来。
王夫人见状心里咯噔一下,不对啊,这剧本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
周文柄和孙少安上次被打的那么厉害,来到堂上,不应该对贾琅怒目圆睁,恨不能杀之而后快嘛。
怎么两人现在这么客气啊。
就在王夫人惊讶疑惑之时,周文柄一拍惊堂木后说道。
“王氏,你状告宁国公指使杨羡绑架你女儿,但杨羡与宁国公素有恩怨。”
“而剩下的人证都是你荣国府的家丁,这些人的口供,做不得数。”
“你可还有其他人证物证,若是没有的话,那这件案子只能以证据不足结案了。”
“按律法来说,还要治你诬告国公之罪。”
“不过本官念你是个无知妇人,若是你现在认错,本官可以帮你替宁国公求求情,或可免了你的罪责。”
王夫人听后气炸了,好啊,你们这群狗官,收银子的时候那叫一个麻利,办事情反倒拖拖拉拉,如今居然想让自己撤案,就这么不了了之。
王夫人怒视着周文柄说道。
“周大人,你可是刑部尚书,怎么,连你也畏惧宁国府权势,不敢秉公办理嘛。”
“我荣国府也是绵延百年,礼仪传家。”
“又岂会拿着小女的名节和清白来诬告宁国公。”
“周大人,孙大人,若是你们徇私枉法,那我荣国府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周文柄听后这叫一个气啊,这个女人真是蠢得很,自己都这样暗示了,情况发展成了这样,她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自己和孙少安被打了都不敢追究了,她居然还对宁国府不依不饶的,她难道就看不出来形势变了,不是优势在我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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