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眉油酥脂
就在荣国府闹着分家的时候,王熙凤房中,在得到了这个消息后,王熙凤心中一喜。
这真是天赐良机啊,自己的机会来了。
眼下贾老太太和王夫人必然都被分家之事搞得焦头烂额,无心他顾。
如此一来,自己不就可以浑水摸鱼,尽快查探投毒案的证据了嘛。
王熙凤也是快速展开了行动。
深夜,乾清宫中,天佑帝正在静静的等候着。
就在刚才,锦衣卫成功从邬阁老府中将夜宴图替换出来送到了宫中。
天佑帝随后便命造办处的裱画师仔细检查夜宴图,看看其中的玄机。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后,裱画师成功从夜宴图画轴之中取出了藏在其中的帛布。
而后夏守忠将帛布呈递到了天佑帝面前。
“陛下,这便是裱画师从夜宴图画轴之中取出的一份密信。”
“奴婢全程监视,裱画师没有任何小动作。”
“而且裱画师仔细检查再三确认,这幅画轴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听到这里,天佑帝微微点头,而后接过帛布打开查看了起来。
(PS:第一百一十二章中详细提及了夜宴图原版密信的内容,若是忘了的老哥可以回去重温一下。)
在看完了密信之后,天佑帝面色阴沉笑了笑。
“好个荣国府,好个荣国府啊,当真是苦心孤诣,筹谋多年。”
“夏守忠,朕记得宁国府有个嫡女,一直寄居在荣国府对吧,有没有这档子事。”
天佑帝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帛布的内容已经被贾琅安排人给重新书写了。
在原版密信之中,除了阐述了天佑帝和隐太子为了构陷义忠亲王,一手炮制巫蛊魇镇案的真相外,还交代了自己有个私生子以及掌握着贾敬一个机密,必要时可以以此威胁宁国府协助保护自己最后的子嗣。
因此在重新编制的密信之中,前面的内容全部一致,但在私生子这一段,贾琅命人修改了一下,把义忠亲王掌握贾敬的机密,改成了贾政的秘密。
而且这个秘密的内容也很简单,说的是贾政与贾敬的夫人有染。
因此天佑帝下意识就想到了一直住在荣国府的贾惜春。
夏守忠听后赶忙答复道。
“陛下,确有其事。”
“宁国府贾敬嫡女贾惜春,这么多年一直都住在荣国府,跟宁国府没有来往。”
“在宁国公重新光复宁国府后,贾惜春也没有回到宁国府,而是继续待在荣国府。”
听到这里,天佑帝越发肯定了这封密信的内容。
看来贾政是真的跟贾敬的夫人有染,搞不好这贾惜春就是两人所生的野种。
如此也能解释为何贾敬的夫人早早亡故,而贾敬在考中了进士之后,又心灰意冷放弃了一切,选择了常年在道观修道。
这分明就是贾敬发现了夫人与贾政有染,却顾虑颇多,不能宣泄仇恨,只能是弄死了淫妇然后以修道来逃避现实。
而贾惜春这个野种宁国府自然不会好好养,所以荣国府接到府中养活起来。
否则的话,没有道理贾惜春不在宁国府住,而是在荣国府长住。
既然如此,那义忠亲王私生子的事情自然也是真的了。
如此看来,这个余孽如今就在荣国府的掌握之中。
荣国府中和义忠亲王私生子年龄适配之人只有一个,那便是贾宝玉。
而且荣国府还一个劲的渲染贾宝玉衔玉而生,祥瑞之兆,搞得人尽皆知。
这摆明了就是心怀叵测啊。
从古至今,用玄学搞事的都是些什么人,狐鸣篝火,鱼腹藏书的陈胜吴广,斩白蛇起义的赤龙刘邦,再加上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
凡是宣扬祥瑞之兆的,基本都是图谋不轨。
这代表了什么,很明显荣国府是打算早早为贾宝玉造势啊,等到找到合适时机,怕是荣国府就要把当年义忠亲王之事大白于天下,然后拥戴着贾宝玉这个义忠亲王的私生子造反了。
天佑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儿,心中顿时也是杀机一片。
原本天佑帝就因为荣国府一直搞事情对荣国府不耐烦。
如今荣国府居然还参与到了义忠亲王余孽的事情里,真是自寻死路。
天佑帝当即看向了夏守忠询问道。
“夏守忠,关于荣国府投毒林大人的事情,锦衣卫最近可有什么进展。”
夏守忠略一回忆后说道。
“回陛下,锦衣卫这边在荣国府内发展了内应,是宁国公介绍的,正在全力追查。”
听到这里,天佑帝有些好奇问道。
“是嘛,什么人啊。”
“是荣国府长房的媳妇儿王熙凤。”
“此女是王氏的侄女,一直在荣国府管家,对荣国府的事情知之甚多。”
“她也是感觉到了荣国府日暮西山,大厦将倾,所以找到宁国公打算为自己留个后路。”
“宁国公于是便将她推荐给了锦衣卫,配合协助锦衣卫调查投毒案。”
听了夏守忠的回答后,天佑帝微微点头。
“原来如此,这样,再给锦衣卫一个月时间。”
“若是还追查不到具体的线索,那就按老规矩办吧。”
第149章 夜入大明宫
听到这里,夏守忠赶忙点了点头。
“陛下放心,奴婢明白。”
在夏守忠离开之后,天佑帝将手中的帛布放在蜡烛之上点燃,而后随手扔在了一旁的铜盆之中。
在天佑帝的心中,此时已经彻底给荣国府判了死刑了。
在查看完夜宴图之事后,天佑帝便去安寝了。
天佑帝不知道的是,大明宫中,正发生着一场足以彻底颠覆大夏政局之事。
寝宫内,一个虚弱无比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靠在床头,静静的注视着坐在床前的贾琅。
老者不是旁人,正是太上皇。
贾琅精通医术,一眼便看出太上皇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任凭你如何的权势熏天,在无情的岁月面前,最终都不过是一捧黄土罢了。
太上皇打量了贾琅一眼后淡然说道。
“你就是宁国公,有趣,你是那逆子的人,居然会偷摸前来大明宫见朕。”
“看来那逆子与朕一样,都没有什么识人之明。”
“说吧,你见朕要做什么。”
贾琅也不墨迹,从怀中取出一份帛书递给了太上皇后说道。
“太上皇年迈,不知可还看不看得清文字,若是看不清的话,臣可以代劳诵读一二。”
太上皇接过帛书后冷笑一声。
“在朕面前,如此不恭,怎么,真以为朕幽居大明宫,便没有半点威严可言了嘛。”
贾琅一脸气定神闲。
“说得很好,希望太上皇看完这份帛书,还有这般底气。”
太上皇懒得理会贾琅,接过帛书便看了起来。
只看了寥寥数语,太上皇面色便难看至极。
在通读帛书之后,太上皇一把将帛书扔到了一旁。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你到底是谁,从哪里伪造了这份帛书,来扰乱朕的心神。”
贾琅风轻云淡说道。
“太上皇如此,是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嘛。”
“当然了,这也可以理解。”
“毕竟被两个儿子炮制圈套,玩弄于股掌之中。”
“害死了自己的中宫皇后和嫡子,最后更是败在了天佑帝的手下,被囚禁在这大明宫中。”
“太上皇,这算不算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呢。”
“住口,你给朕住口,朕没有错,朕没有错。”
“是那逆子要篡位夺权,以魇镇之术诅咒于朕,否则的话,朕岂会不念夫妻父子之情。”
太上皇情绪十分的剧烈,难以平复。
看到眼前一幕,贾琅不由得摇了摇头。
“承认自己错了,对于皇帝来说,的确是很难啊。”
“罢了,看来这次入宫来见你,是我的失误。”
“太上皇就在这大明宫中,静静的等待自己的死亡吧。”
贾琅说完起身就打算离开,太上皇见状犹豫了一下后说道。
“等等,等等,你,你就是皇儿在绝笔信中,所提到的那个孩子对吗?”
贾琅微微点头后道。
“不错,我查访了宁国府在世的所有老人,贾敬根本就没养过外室,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私生子。”
“我不是贾敬的孩子。”
听到这里,太上皇看向贾琅询问道。
“你想做什么。”
贾琅意味深长看了太上皇一眼。
“我想做太上皇一直想做却又做不到的事情。”
“我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仅此而已。”
太上皇叹了口气后道。
“你斗不过他的,他如今地位稳固,你根本就无法撼动。”
“你该不会以为,他委任你为殿前司都点检,就真的会放心掌控殿前司大权吧。”
贾琅胸有成竹笑了笑。
“我自然不会那么天真,但是我既然敢有这个念头,自然是有我的底气的。”
太上皇沉思片刻后道。
“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朕也不多劝你。”
“朕被困大明宫多年,早就没了什么实权。”
“朝堂之上,宫闱之中,朕没什么能帮你的。”
“唯一对你可能有所帮助的,应该也就只有这个了。”
太上皇说完后转身往枕头底下摸索起来。
不多时,一个锦囊便被太上皇拿到手中,而后递给了贾琅。
“来,打开看看。”
贾琅接过那方青缎锦囊时,指腹先触到细密的针脚——是宫中绣娘惯用的锁绣法,针脚走得极匀,摸上去像春蚕食叶般细滑。锦囊口系着月白丝绦,打的是同心结,他指尖微颤,解开时丝绦发出极轻的“簌簌“声,似怕惊醒了什么沉睡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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