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命帝王
“好了,我要走了。”段羽说道。
何灵曼缓缓点头:“嗯,去吧,一路小心。”
...........
马车外,整理好了衣服的段羽从马车上下来。
铁石头站在距离马车数米远的地方。
等段羽走下马车之后,何灵曼也下令马车离开,朝着从金市来时候的那条路走去。
“怎么了。”段羽也朝着金市的方向走去。
铁石头落后段羽半步左右的距离说道:“君侯,刚刚我在酒肆的时候,军机处四处的一名叫做夜鹰的探子来报。”
“说是就在刚刚,有大量的眼线开始监视君侯,军机处已经杀了几人,但还有很多。”
“且目前为止不知道这些人的来意以及究竟是什么人。”
探子?
监视?
段羽皱眉想了想。
在洛阳监视他的人不少。
谁都有这个可能。
但如果说是今天忽然多出来的这么多眼线。
袁隗!
段羽的脑海当中忽然浮现出了袁隗的身影。
今天朝堂之上,袁隗吃了大亏,连司徒的位置都被撸了。
而他在今天朝堂上所展露出来的东西,都是袁隗之前并不知晓的。
而且......
他在暴露了和张角有所接触的事情之后,袁隗肯定担心张角会不会把袁氏之前的那些龌龊事情说出来。
这个老狐狸。
可惜这个老狐狸做事太过于谨慎。
他岳父张角那里也没有袁氏的把柄。
袁隗一定是觉察到了危险的气息,这才忽然开始增派人手监视他。
想着想着,段羽的表情忽然一惊。
不好!
何灵曼!
段羽的目光猛然看向了何灵曼马车离开的方向。
此时何灵曼的马车已经进入了金市。
“石头,去找到刚才那辆马车,另外,通知王虎奴,在太医令张奉府邸附近等着,如果遇到回府的马车,立刻拦截。”
第394章 变态!【3】
太仆府邸。
袁基身旁煮的茶已经换了一次又一次。
随着时间的推移,汇聚在袁基面前的情报也越来越多。
从西园南门,到金市,再到永和里。
袁氏在洛阳经营数十年,四代人皆为三公高位,这数十年所遍布的眼线以及豢养的死士究竟有多少只有袁氏的宗主才有权利知道。
而今天,这份权利已经转接到了袁基的手中。
手中端着茶盏,尽管已经努力的平复了心情,但袁基依旧为袁氏在洛阳城内的布局感觉到惊讶。
但这也并非是让袁基感觉到惊讶的全部。
“这段羽......”
袁基看着一块块写着名字,职位,身份然后被红笔划掉的二十几个竹牌。
每一个被划掉的朱红色的名字,就代表着一个死士生命的结束。
而这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
就已经有二十多名袁氏豢养多年的死士和情报人员死在了洛阳城内,而且还是悄无声息的那种。
“这段羽身边一定有一支数量极为庞大的死士。”
袁基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想不通。
明明这段羽的根基并不在洛阳,且才崛起了两年的时间,这洛阳城中,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帮手?
是段羽自己?
还是和段羽合作的什么人?
又或者是段羽身后还有别人在推波助澜?
“大人。”
又一名黑衣死士跪在袁基书房的门前。
此人肩膀下的黑袍已经破碎,在火光照耀下殷红的鲜血从中流淌而出。
“说。”
袁基面无表情的看着死士。
“大人,已经查明,从金市离开的那辆马车,来自于永和里太医令张奉的府中。”
“乘坐那车和段羽相会之后离开之人是太医令张奉的妻子何灵曼。”
嗯?
袁基的表情一僵。
何灵曼?
何进的妹妹。
太医令张奉的妻子。
他俩......他俩怎么会在一起?
袁基的脸上写满了疑惑。
忽然,袁基的双眸一亮,好像是想到了什么。
“来人,备车。”袁基猛然从落座的位置上站起身来。
随后走到书房的门前看了一眼身受重伤的死士:“和你交手的是什么人,他怎么样?”
黑衣死士面带惭愧之色的低下了头说道:“属下无能。”
“那人武艺高强,属下靠着同伴拼死抵挡,这才逃回来了一命。”
“至于身份,属下也不清楚,不过那些人统一使用的都是一种黑色的铁质如同长针一样的武器。”
袁基点了点头道:“好了,好好下去养伤吧,以后总有机会报仇的。”
说完之后,袁基便朝着府外走去。
马车已经准备好,登上马车的袁基便朝着袁隗府邸的方向而去。
............
永和里,张奉府邸后院。
僻静的小院的房间内。
赤膊着上身的张奉眼底通红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握在左手的铁鞭不停的滴答滴答的朝着地上滴落鲜血。
而在张奉的面前。
刚刚还用眼神哀求张奉的女子此时已经奄奄一息了。
那身上穿着的白裙已经被铁鞭的倒刺撕碎。
皮肤上更是一片血肉模糊。
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可以看到骨头。
“没用!”
“没用!”
“为什么还是没用!”
张奉双眼通红,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嘶吼。
“该死的,为什么还是没用!”
“没用!”
“啊!”
一边嘶吼的张奉一边挥舞手中的铁鞭。
而被绑缚的女子此时已经完全失去了挣扎的能力。
任凭铁鞭上的倒刺撕扯在肌肤上毫无任何反应。
而张奉则是越加的疯狂。
直到一个活生生,完整整的人被折磨的如同破碎的布偶一般之后,张奉这才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停了下来。
随后一仰头直接躺在了地上。
如果这一幕被别人看到,一定会极为的惊讶。
洛阳城内的人几乎都知道,知道虽然张让权倾朝野。
但其子太医令张奉却是一个性格和善之人。
见到人的时候,永远都是笑脸相迎。
没有因为有一个权倾朝野的父亲而和洛阳城内的纨绔子弟一般。
太医令主管王宫贵胄还有朝中众臣的疾病。
张奉与朝堂之上的大臣接触的也是极多。
这么多年来,没有什么关于不好的风评从张奉的身上传出。
每一次有大臣在家中患病,张奉是能亲力亲为,就亲力亲为。
为此攒下了不少的口碑。
可谁又能想到,一向温文尔雅的张奉,竟然有如此的一幕。
躺在地上休息了片刻之后,张奉眼底的疯狂逐渐褪去。
然后从地上起身。
将放置在一旁的白色长袍套在身上,并且洗了洗手和脸,整理了一下头顶凌乱的发丝。
随后推开了屋门。
至于身后那名早已经气绝身亡,生生流淌鲜血被疼死的女人则是再也没有看一眼。
整理好了身上的衣物之后。
张奉便将小院的院门锁上,然后朝着前院走去。
院内灯火通明,张奉面色平静,面容和善,甚至和参见而过的侍女还有侍从都会轻轻的点头。
不多时,便已经来到了前院的书房附近。
正当张奉准备进入书房的时候,前院的府门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