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 第533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孙总,我们的探测器回传的数据分析结果出来了,在5号探测器下面的火星地层中,有水!是水冰!

  北京,航天局"火星大楼”。

  最近的火星冲日在上个月,1993年1月7日。火星工程的第二批探测器在1月7日左右飞到火星,陆续被火星引力捕获,在2月初部署到位或者着陆。

  但这次发现水冰的5号探测器,并不是第二批的,而是第一批,1990年11月27日抵达火星的那三个探测器。

  段时间确认。

  其中的天问5号探测器在去年也就是1992年5月,挖身下的火星土层进行样本分析时,发现地下0.5米的地方有水冰。只是由于当时火星和地球距离太远,直到去年11月数据才传回来,然后又用了一

  孙家栋:“这就是说,天问5号所在的乌托邦平原中部,土壤中就有冰茬子?”

  杨巍:“是的。按照数据分析的结果,在0.5米深的地下,砂砾当中大约含有3%的冰微粒,这些冰粒直径在2毫米到5毫米之间。”

  孙家栋:“火星的两极我们是知道有冰层的,在外太空拍个照片都能看到。但在乌托邦平原,居然土层之下也有冰粒,这的确刷新了以前的认知。”

  杨巍:“之前制定的就地燃料返程方案,孙总,你看?

  孙家栋陷入.思....

  “孙总,杨主任,就地返程方案是我制定的。要我说的话,现在的这个发现,有价值,但价值并不是特别高。”

  孙家栋召开的会议上,火星项目第三局第4组返程项目组主任李建明阐述自己的意见。

  “就地返程方案,在火星建立一一个燃料制造厂,这样我们只需把一一个返程飞船的空壳降下去,工厂制造出燃料,灌注进返程飞船里,飞船就可以搭载航天员起飞返回。”

  “但这个方案有一个问题,它是建立在燃料工厂附近有大量的非常丰富的水或者水冰的前提下。不是土壤中含水3%,而... 要求扒开土层,露出的是大块的冰,甚至是一个冰层。”

  “在只含有少量的冰粒的情况下,燃料工厂无法从附近的土壤中收集足够的水用于合成燃料。除非像科幻小说那样描述的,我们再发射几辆火星卡车上去,到处挖”水矿’带回燃料厂。

  杨巍:“你们这个方案为什么定要水来合成甲烷和氧气呢,只用火星空气中的二氧化碳也可以合成煤气和氧气,这俩也可以当燃料吧。”

  李建明:“这样的燃料组合能量和比冲略低,所以全世界过去几十年,各种运载火箭燃料组合,烧什么的都有,就是没有烧一氧化碳的。经过我们的计算,这还不如直接往火星送偏二甲肼划算。

  “另一个问题就是,天问5号是着陆在乌托邦平原中部,而我们预定的着陆点是乌托邦平原南缘。中部的土壤中有水冰,南部可不一定,毕竟维度又低了一点。要确证真的在那有水,得朝南缘、最好

  是着陆点的位置再发射一枚探测器,对土壤进行采样分析。

  孙家栋:“那就又要多耗一个火星冲日周期了。我们,还是坚持原先的返航飞船设计方案吧。”

  ....

  《天问5号发现火星中低纬度地区存在冰态水》

  ,对于这一惊人的发现,研究人员提出的科学解释是:在晚亚马逊纪(40万年至140万年前),有过多次火星地轴大倾角时期,火星水汽从极地冰盖向赤道方向的扩散传输,导致火星低纬度地区多

  次出现湿润的环境,这些水就是那个时期的残留物...

  钱学森看的是科技日报上刊登的文章。

  孙家栋过来过告诉钱学森,航天局那边决定当前的计划方案不做改变。而钱学森也早就从报纸和网络上知道了这个消息。

  人产生好奇。

  现在孙家栋也是阅读未来文件的中央科技小组成员了。担任载人登陆火星这个巨型工程总指挥的人,在外界看来,成为中央科技小组的成员也是顺理成章的。如果这都没进中央科技小组,反而会让

  孙家栋:“钱总,按照那..蒋筑英的电子书,我们的天问5号特地换了一个之前的时间线没有登陆考察过的地点着陆,果然收到奇效,电子书里面说的那个位置没有发现水或者冰,换了个位置着陆

  碰运气,发现了。

  钱学森:

  “但这两次着陆考察获得了不同的结果,也说明了并不是整个乌托邦平原地下都有冰粒。有的地方有,有的地方没有。李建明的看法是对的,除非我们在天问1号的位置附近也同样找到了土

  层下的冰粒,

  孙家栋:“现在外界媒体以及国外的航天界对就地生产燃料返程"这个方案特别喜欢。在火星上设立一座工厂,这样看起来我们人类登陆火星就不只是踩两脚到此一游了,而是开始开发利用火星资

  源,差不多就这意思。

  钱学森:“燃料工厂,恐怕我们首次登陆火星的时候是没有了。但也没关系,火星工厂开不成,火星农场是可以的。我们现在的计划不就是让航天员在火星呆45天嘛。”

  孙家栋:“我看行,开个两平方米的农场,种点儿土豆。”

  钱学森:“如果土豆不好种,就种青稞,它能在海拔6200米的环境生长。如果这也不行,好像还有种芥科作物,能在0.15个大气压的环境生长?”

第184章 嘛时候世界第?现在就是了

  “什么时候来广州的?63年吧。我16岁那年。”

  “16岁,马叔,您是初中毕业之后来的吧?”

  什么初中,就读了个初一,然后我就不学了,回家种地。种到后来呢,种地也没得种头了。合作社人太多了,分不了几个钱。我老豆就跟我们讲,家里九口人,五个娃,你们出去两三个吧。我和我

  二哥,揣着全家攒下来的10块钱,就下了广州。

  “那时候广西到广东的铁路很不好走吧?得绕到湖南再往南,是不是在车上挤了很长时间?

  “坐了两天两夜!卧槽,车上好多人。我和我哥一餐合吃一一个粑粑,掰开吃,我和二哥蹲在两节车厢连接的地方,乘警来查票了就藏到厕所里头。”

  “啊?你和你哥没买票啊?

  “两个人身上就10块钱怎么买票呢。逃票过去的啦。”

  记者:“.”

  今年46岁的马宗平是记者搜寻到的广西河池最早“下广州"打工的农民工。

  三十年前,马宗平和马宗安哥哥怀揣10元钱、身背两个麻袋和20块粑耙,逃票蹭火车前往广州打工。“粑粑"是米粉打成的巴掌大的圆块,这是他们在火车上以及到了广州之后头三天的口粮。

  哥哥马宗安会做木工,下车第二天就找到了工作。马宗平在马路上晃荡了五天,这才在码头找到了个扛包的活。

  哥哥知道马宗平去扛包之后骂他亏了,码头扛包太苦,本地人不干,来广州打工时间长了的人也不愿意干。但是马宗平觉得扛包也比在马路上晃荡好。

  一个月之后,马宗平拿到了这个月的工资:20元人民币。这可把他给乐疯了。20元!20元巨款!他们哥俩从河池蹭火车来广州时,身上统共只有10块钱!

  “那时候广州的普通民工一个月16,码头工为什么给20呢,就是苦,累。但那时候呢,我啥也不会,就是骨架大能扛,那可不就扛大包最好。

  马宗平的妻子田文娟:“老马到了现在也是啥都不会。

  马宗平:“啥都不会我怎么开商店的。

  田文娟:“你十几年前就说要开个小商店,可为啥没开成,不会算数呗。后来看到商店里卖的计算器只要十块钱一个了,立刻就凑钱开店了。”

  马宗平、记者:..

  记者:“马叔,我看您进场时腰弯不下去,是不是在码头扛包有点职业病?”

  “我在码头扛了四年包,但我这腰跟扛包没啥关系,那是我三十岁那年,在工厂干的时候被个箱子磕的,贴个膏药就没事了。”

  马宗平说完,就在自己兜里摸烟盒:“这) L能抽烟吗?”

  记者:“咱们这是半露天的演播场,没关系。”

  马宗平的儿子马强:“爸,我和妈让你戒烟呢。”

  马宗平:“没事,没事,看病有医保呢。”

  马强:..

  马宗平“"人这一辈子啊,就这样差不多就到头了。16岁下广州打工,码头干过,工地干过,工厂干过,在工厂娶了文娟,生了个娃。抡不动锤了,做点小买卖。现在呀,就生最后一个人生任务了,

  给马强买个房。

  马强:“爸,我的事不用你操心啦。”

  马宗平:“怎么能不操心呢。你看宗安叔就给你马文哥买了个房,难道儿子结婚了还和爸妈挤在四十多平的小屋子里?咱们家几兄弟都是这样的,人活七十,后半辈子做什么,就得为后代着想。

  马强:“我上了大学,马文没上,我大学毕业又不一定在广州工作。”

  马宗平:“那就把钱先攒出来,在哪工作去哪买。’

  ...

  记者:“韦叔,您是1964年来广州的?”

  “是啊是啊,1964年初,正月十五刚过,我就跟村里的黄三满黄哥闯广州了。”

  虽然 个46岁个45岁,但马宗平身材精瘦、脸上皱纹斧劈刀削,韦乐辉则是油光满面,凸起的小肚腩几乎要把东柏林手工订制的西服撑爆。

  记者:“从全州的农村,到广州的农民工,再到工程监理,再到民主德国的年度10佳职业经理人,韦叔您这二十多年的人生经历简直是传奇一般。”

  韦乐辉:“其实我这个人文化水平也不高,中专还是打工打了几年才补的。我就是学外国人讲话学得快,.叫...语言天赋好。在广州和几个南斯拉夫工程师混了几个月,就会说他们的话了,还会说

  各种方言,什么克罗地亚塞尔维亚黑山。到了德国也是这样,在工地混着混着,自己就一一口的德语了。

  记者:“而且您还在德国娶了妻子。对了,您的妻子也到场了,给电视机前的观众们介绍一下?”

  莱娜:“我叫路易斯莱娜,大家好。”

  韦乐辉:“莱娜的语言天赋一一般,我俩从认识开始,过了七八年她才会说中文。你不知道,八年前,我和她第一次回全州看我老爹的时候,她 开口Hallo,hwiegervater,我爹立刻就倒下了。”

  记者:“莱娜,您和韦乐辉是在东德认识的吧,你们是怎么相识的?

  莱娜:“我父亲去了罗斯托克经济特区工作,接个月后,他写信让我和妈妈也过去,说那里好得不得了。然而到了罗斯托克,这里生活很舒服,但并没有人给我安排工作,于是我和妈妈就开了一家很

  小的快餐厅。有一天,一个中国人来餐厅用餐,吃了几口就站起来,要求自己下厨..

  韦乐辉:“酸菜不是这么做的,猪脚也不是这么做的,不能浪费食材嘛。”

  记者:“所以你们就这样认识了?‘

  韦乐辉:“啊对,这叫做跨国爱情。

  记者:“罗 斯托克经济特区的模式现在已经在向东德其他地区扩展了,你是特区成立不久就去罗斯托克发展的,那时候的罗斯托克怎么样?和现在比有什么差别?”

  韦乐辉:“罗斯托克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个小镇,我到的时候那儿在修港口,盖楼,有几栋楼是我看着盖起来的。楼盖起来了,东德工人也就学会怎么做事了。”

  记者:“因为在工地对建筑工艺和规范管得特别严,所以当时东德工人给你起了一个绰号?

  韦乐辉:“盖世太保。不过这不是因为我管他们严,是因为我打跑了一个偷偷插入罗斯托克的史塔西。当然这本来就是史塔西违规的。

  记者:“我之前和在东德经济特区工作过的人打过交道,他们对东德的印象,正如你刚才说的,刚开始的时候东德人不怎么会做事,就是很散漫。”

  常住东德的。

  韦乐辉:“没有人天生就是散漫的啦,那是以前的统一社会党乱搞,大家没心情做事。我们掰回来就好了。掰回来之后德国人还是很可以的,我在罗斯托克安的家,东德、中国两头跑,但是我家娃是

  记者:“你的孩子今年多大了?”

  “9岁。我俩不在东德的时候,小韦德曼就由外婆外公带着。现在小学三年级了,还入选了当地的少儿足球队。

  记者:“只由外婆外公教育孩子吗?韦叔,你爸妈不去德国看看孙子吗?”

  韦乐辉:“照片拿给我爹,我爹一看,黑头发但是蓝眼睛,才九岁就长到了一米四几,这不是我孙子,不带。”

  莱娜:“虽然在德国上学,但韦德曼还是会说中文的。”

  “吴水娃,你好,你是广州的‘蜘蛛侠,那,你是什么时候到广州打工的?”

  吴水娃:“我88年来广州的,刚开始的时候在广州大厦前面擦皮鞋。其实以前我不在广州干,那时候我在大同擦皮鞋,和我们一块住的一个博士说,就算擦皮鞋也是去广州好,后来我就来广州了。在

  擦皮鞋之前,我在大同挖煤。在挖煤之前,我在家里种地。

  记者:“刚才的马叔刚打工的时候在码头扛包,你刚出来务工的时候在山西挖煤,都是特别累的工作呀。”

  吴水娃:“我83年下煤矿,也和马哥一样,那时候觉得挖煤挺好的。

  记者:“的确,不管多累,收入还是比务农高多了。”

  吴水娃:“不是,不是,是挖煤能喝甜水。什么是甜水呢,就是不苦的......”

  “啊哟,这位还是山西人呢,在广州闯荡的山西人。

  岭澳核电站的计算机工程师刘慈欣,上班时用工作机在网上刷来刷去,刷到这个《他们都老了吗?》广州农民工30周年专题,看到吴水娃这儿,刘慈欣十分惊喜。

  同事:“的确,挺少见。在广州的农民工广西、湖南的最多,再往北的地方出来的农民工很少。”

  刘慈欣:“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山西人,几乎见不着。”

  “你是山西人,可你不是农民工呀。”

  刘慈欣:“都是一一样,不分什么农民工、工程师,都是打工人。.

  “但是扛包、盖楼、擦玻璃,和我们做的工作差别可大了。擦玻璃你还能擦到太空去呀。”

  刘慈欣:“未来可不一定。”

  记者:“水娃哥,原来是这样,你们老家的地下水是碱水,喝起来是苦的,到了煤矿上,煤矿的自来水没有碱,喝起来不苦。所以就因为这个原因,你在煤矿做了下去?”

  吴水娃:“对,那时候我觉得,什么是最大的幸福?最大的幸福就是有不苦的水喝,不但有得喝,下班了还能在水龙头下一站,甜水就从上面冲下来,把全身冲得干干净净的。”

  记者:“时代在进步,每一个人的生活也是如此。十几年前你觉得自己人生的理想是有甜水喝,后来应该是有份城里的正式的工作,像现在的蜘蛛人,虽然有危险性,但收入算是很高的工作。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