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保卫局局长普利耶夫见势不妙，立即拨通了列宁格勒安全局的电话。
“扎沃德造船厂！我这里需要人！需要100人！”
“我没有100人给你，列宁格勒全市到处都需要人。
“这里是国防工业重点企业！如果工人们的骚动不停止，会有巨大的麻烦的！”
安全部队不来还好，来就出事。
“这与我们无关！
“我们只是刚刚到位而已，为什么会这样！
安全部队的装甲车、卡车开进扎沃德造船厂，蓝裤子们下车，在罢工地点摆开人阵，部队的指挥官还没开始喊话呢，舾装码头上的“加里宁”号核动力导弹巡洋舰上面冒出了烟。
目瞪口呆的安全部队指挥官赶紧在无线电频道报告这儿出的事，并且给自己开脱责任：我还没动手呢，工人自己放的火！
消防车围了上来，被工人们挡住。工人声称工厂不答应恢复以前的工资，就不让消防车过去。
港口消防船呢？..也罢工了。
巨大的“加里宁"号上的烟越来越浓，越来越粗，看上去就像是舰桥第四和第五层有一个巨人在里面抽烟。
十几分钟后，明火从舰上冒了出来。
安全部队指挥官端起自动步枪朝天：“哒！“"达！""哒！”
“你们必须散开！不许再阻拦救火作业！否则你们要坐一辈子牢！听明白了没有？坐一辈子牢！！”
北德文斯克市。北德文斯克造船厂。
这里也是苏联海军舰船的重点建造企业，重要度和保密程度比列宁格勒扎沃德造船厂还高。
大早，工人依旧上班。把自己的名牌挂上去，列队进入造船厂。进入造船厂之后，工人们掏出横幅：
“抗议削减工资！”“维护工人权利“为了生活，还我工资！”
和列宁格勒差不多。
横幅挂起之后，工人们继续往船厂里面走。
“到这边来，这边来！这周的生活补贴。”
在7号和9号船台入口处，中方监造小组摆了两张桌子，桌子上是签名表和堆成小山的信封。工人们在桌前排队，排到自己的时候在签名表自己的名字后面画个勾，然后领过只装着人民币的信
封，揣到兜里，欢呼雀跃地上自己的工位。
最近几周都是这样，工人们都很熟练了。
北德文斯克的7号和9号船台都在建造949A型"奥斯卡I巡航导弹核潜艇。这两个船台的949A都是为中国造的。
中方的舰船监造组从核潜艇开工时就常驻在北德文斯克，和苏联的质检小组一起保证核潜艇的建造质量和工艺标准不打折。
在苏联国防工业系统普降工资之后，中方预感到工人们会有情绪，如果情绪爆发出来那就坏事了。监造组联系国内，获得许可之后之，向7号和9号船台的苏联造船工人发放“绩效补贴”，额度虽然不
能完全弥补苏联工入被砍掉的奖金(官方汇率牌价)，但这些人民币足够工人过上不错的生活了。
其实7号船台刚铺设龙骨的那艘949A已经是在第二轮建造了。7号船台第一轮建造的、中国的第一艘949A去年就下水了，现在是船厂试航阶段。此刻这艘949A 433艇，刚从北德文斯克外海返回港
口，艇上是中国海军南海舰队的艇员组和十几名北德文斯克造船厂的工程师。
“岸上的探照灯信号。”
433艇的试航艇长爬上潜艇围壳顶，看到了造船厂码头，工人们用灯光闪烁发出来的信号，并读了出来：
“中苏友谊万古长青”
第127章 中国认可的统一路线图才 能成功
苏共宣布提前召开二中全会的消息之后，中央在武汉召开了一次小会。
参会的成员比较特殊，像是一次政治局常 委扩大会议，扩大参会的范围包括了中央科技小组的成员，所以这是一次中央对科技 领域的工作会议？也不太对。
参会的还包括主席、在上海的陈法和在四川的邓主席。除此之外，李强其实也算“退休组”的成员，现在基本退出了科技小组的日常工作，他都80岁啦。
当然只有参会的人员知道这是一次什么 会议。
自1949年以来，所有阅读过未来文件的还在世的中央以及科技小组的成员都来了。
开会地点选在武汉，也是因为主席这段时间在武汉休养，93岁的主席不挪窝，大家向主席集中。
这次会议没有对外发公告。
....
北京。
“请问发言人，最近苏联宣布推迟戈尔巴乔夫对中国的访问，这已是三个月来戈尔巴乔夫预定的访问中国的计划第二次推迟了，请问中方对此有何评论？”
“苏联部长会议主席戈尔巴乔夫原计划对中国进行一次工作访问，讨论苏联经济体制调整以及企业改革的相关问题，这一行程因各种客观原 因而推迟，在做出推迟决定后苏方即刻与我外交部方面进行
沟通，我方表示理解。
“请问发言人，在最近莫斯科的游行抗议中，有游行民众主张中国派人来接管苏联经济工作”，请问中方对此有何评价？
对这个偏题且记者自由发挥的问题，外交部发言人居然也从手中的一叠卡片中翻出了一张开始念，看来是准备好了稿子：
“中方注意到了苏联多个城市发生的游行示威活动，在这些游行活动中，民众提出了各种各样的政治主张。中方认为，这些众多的政治主张之间的地位是公平的，它们各自代表一定数 量的苏联民众群
体，都应予以关注和重视。
发言人的意思是：在最近苏联各个城市的游行示威活动中，举的牌子上面提出的主张多了去了，“请中国接管苏联“只是其中之，不要把这个当作苏联人的主流意见。
要说街上打出的口号哪一种最多，其实是“苏共下台。在明斯克、阿拉木图、列宁格勒、塔林都有人这样喊。但即使有4个城市喊出了这种口号，它仍然不能算是此次游行的多数意见，因为任何一个
城市里面的游行都是好几拨人各自上街，在街头能提出十几种口号。
对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华盛顿时报》 的一篇文章称之为“连任骚动”，意思是此次苏联全国上下怨气冲天的原因是勃列日涅夫无限连任。
《洛杉矶时报》的评论员提出的是另种观点，苏联人是“反差带来的巨大的失落感”，即中国和苏联为同源同宗的社会主义国家，一个在往上走，一个停滞不前、不进则退。
苏联的改革派在二十七大之前强烈
持戈尔里乔夫接替勃列旧涅夫担任总书记，而保守派在推出自己的人选时却遇到了找不出相同量级的人的尴尬，本来按正常，应是戈尔巴乔夫担任总书记并启动
全面改革。
但现在却成了勃列日涅夫监管下的束手束脚的改革，恐怕这其实等于不改革。
联邦德国总理赫尔穆特科尔的看法则是：苏联的问题是启动了经济改革，但又改不下去。
中央和科技小组在武汉的会议于8月2日结束，8月3日中央成员回到北京，科尔8月4日飞抵北京，对中国进行7天的国事访问。
科尔与江主席的会谈，竟然也有好长一段时间在谈苏联。
“江主席，当前苏联处于一 种内外都很困难的局面，中国作为苏联最大的邻国，不知是否准备了什么应对措施？。
江三工：“对苏联正在发生的事情，中方予以高度关注，对未来可能的走向也都做了估计。但也不要把苏联的未来想得那么悲观。”
科尔：“我注意到国际油价最近跌破了14美元，在13.5美元 桶左右徘徊。对于每年出口2亿吨石油的苏联来说，油价的低迷太致命了。在油价低迷的同时，苏联还面临着粮食进口数量连年增加的压
力。苏联运气不太好。
江三工：“一个国家的兴衰不能用运气好不好来评论。而且，现在的苏联也并没有到所有糟糕的事情全都发生的地步，现在它是遇到了些困难，但还算不上‘天大的困难’。
的确现在苏联并不算最糟糕的时候。
首先，全国各地上街游行的民众虽然很多，但并没有几万在阿富汗阵亡军人的亲友、家属上街，也没有在阿富汗残疾的苏联军人驻着拐杖上街。如果这些军属和残疾军人出现在街头，他们的号召力
或者因此而激发的同情心那才是爆表的存在。
其次，现在也没有乌克兰、白俄罗斯交界处一大片地区被疏散的居民，也没有因核事故而异常愤怒的乌克兰人、白俄罗斯人走上街头。
所以江三工对科尔说了那句话。
现在中央估计，这波各个城市的游行示威苏联还是能扛过去，在二中全会召开之前慢慢平息。当然这应该是暂时的，之后会不会复发，取决于二中全会上通过了什么决议，以及二中全会之后苏联
的改革有什么实际举措。
....
上海。
科尔访华主要工作是就货币汇率问题、外贸和关税问题与中方沟通交换意见，在中国访问7天，去4个城市。上海当然是必去的城市，这里的德国人实在是多。
大约有45万名西德人在中国工作或居住，其中80%在上海。在中国的东德人则多达30万人，其中超过20万在上海。
蔡司(上海)公司是东西德人都有，这在联邦德国的报纸媒体上被称为“两德的局部统一”。
科尔在上海首先访问了蔡司(上海)，然后又特地访问了蔡司总部旁边的"克式面包店"。
克式面包店的老板是来自勃兰登堡的面包大师西格弗里德克林斯曼，在中国做生意已经20年了。最初来中国是老克林斯曼有几个邻居兼好朋友启程前往中国工作，跟他说中国吃到好面包很难，于是
老克林斯曼就来这儿开面包店。
老克林斯曼的儿子尤金克林斯曼小时候就入了中国籍，现在是中国国家队的前锋。不久前结束的墨西哥世界杯上，克林斯曼的关键进球让中国队1：1战平意大利队，挺进16强。虽进了16强马上就被
0：3打回家，但这一趙好歹 冲出了小组，比上一届进步多了。
科尔在克式面包店吃了一口店里的招牌面点，赞叹道：
“果然是正宗的勃兰登堡烘焙手艺，有您在这里，我相信在蔡司的德国工程师们会感到幸福。
老克林斯曼：“其实平常来店里的顾客，以及与我们店签订送货合同的，都是中国人比德国人多。
科尔问同行的联邦德国上海领事馆总领事霍斯特伦：“在上海的联邦德国、民主德国的公民，平常关系都很融洽，是吗？”
霍斯特伦：“在 上海两德的公民几乎看不出差别，在一起工作，在一起休闲娱乐，在一起踢球。我们，上海总领馆举办活动时不拒绝民主德国的人前来蹭活动，民主德国总领馆举办什么活动，也会邀请
联邦德国的人参加。
霍斯特伦：“更神奇的事情在广州。”
.....
在中国的城市当汇总，上海的德国人是最多的，其次是广州，第三是青岛。
在广州有4万多德国人居住和工作，但在广州的神奇事情倒不是在说东西德，而是南斯拉夫。
其顿。
“"散装南斯拉夫”的名号十分响亮，现在大家都知道，南斯拉夫人在外面都自称我是克罗地亚人”“我是黑山人““我是斯洛文尼亚人”“我是塞尔维亚人”。如果他自称我是南斯拉夫人”，那他一 定是来自马
不过这都是在别的地方的南斯拉夫人的表现。在广州，南斯拉夫人不管是来自哪个共和国，一律就自称“我是南斯拉夫人”。
因为广东人记不得那么多联邦共和国的名字，你说得乱七八糟，老广会烦了赶你走。
“在南斯拉夫国内，现在虽然没有广泛的冲突和政治危机了，但各共和国的隔阂还是存在，民间冲突也不时发生。但是在中国，这些不同民族的南斯拉夫人却都融洽地生活在一起。就跟我们东西部的
公民一样。
联邦德国驻广州的总领事对科尔说起这儿的南斯拉夫人。
科尔：“上海我们出了个中国国家队的前锋，在上海的俱乐部也有2名德裔球员，广州的俱乐部是不是也有不少南斯拉夫球员？”
总领事：“那自然的，在广东的南斯拉夫人虽然只有40万，而广东常住人口8000万，你知道广州队青训的时候选拔出了多少南斯拉夫球员吗？上一届毕业的U14有60人，其中南斯拉夫裔的30人，占
科尔：“这么多！？”
总领事：“不过好像现在中国的南斯拉夫裔球员大多数是U19和U21年龄段，成年的不多。
科尔：“是因为在中国出生的人现在年龄都还比较小。”
总领事：“可能是这样。中国的足球联赛也有外援的数量限制，因此成年的南斯拉夫籍的球员，每个俱乐部就只能引进一两个。”
...
北京。
科尔离开北京前，与江三工再进行了一次较短时间的会谈。
“江主席，东西两德统，您认为在满足什么条件的情况下较为合适？”
科尔提出了这个问题。
江三工：“两德统 与否，主要的因素是东西两德民众的意愿，如果两德民众期待统一，而两国的政府又能代表各自的民意，那么就可以启动统一的进程。”
科尔：“实际上要考虑的因素远不止两国民众的意愿。两德统一不能不考虑外界因素，因此我才谨慎地向您咨询这个问题。”
江三工：“科尔总理，您要咨询的国家应该可不少。现在在民主德国境内驻军的是苏联。”
科尔：“是，苏联驻东德集群的存在我们当然不能忽略，.但我相信，如果一条统 路线图是得到中国认可的，那么这条路线图定是未来最有前途和希望走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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