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代表的公文包穿越了 第479章

作者:约翰留着长长的胡子

  主席团的戈尔巴乔夫、利加乔夫、阿里耶夫,外交部长谢瓦尔德纳泽、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国防部长索科洛....各就各位,高唱《国际歌》。

  “代表同志们。”

  勃列日涅夫第五次拿起了讲稿。

  “苏共第二十七次代表大会是在我国以及整个世界急剧变化的时刻召开的。”

  “我们的任务是,广泛地按马克思、列宁的方式认识我们所处的时代,制定出一一个现实主义的、经过全面考虑的行动纲领。”

  “这个行动纲领将确定我们今后几年,和几十年向前进、向苏联社会主义社会崭新状态前进的性质和速度!”

  与以往的长篇讲话不同,勃列日涅夫这一次只讲了 五页纸,十几分钟,就把活儿交给了政治局主席团的利加乔夫,让他完成3个多小时的长篇大论。

  利加乔夫在苏斯洛夫逝世后进入苏共主席团,外界认为利加乔夫替代的就是苏斯洛夫的建党理论、思想方面的工作,但从这个人过去的表现看,与苏斯洛夫差远了。

  远东,雅库特(萨哈) 共和国。

  雅库茨克是共和国首府,世界最寒冷的城市之一,冬季 平均低温39C,历史最低温度63C。从雅库茨克往北走1100公里,进入北极圈,但离北冰洋还远。这时候抵达一个叫锡克佳赫的小镇,再往

  无边无际的针叶林深处行车3个小时,差不多到了。

  《共青团真理报》资深编辑、主笔戈卢边科被两名士兵拽下卡车,手上一副手铐。

  在克里姆林宫,勃列日涅夫对格里申说的“青年,可以允许犯错误”,这青年指的是格里申,也可以指加尼切夫,但并不包括戈卢边科。

  勃列日 涅夫当时已经把这份地下报纸的作者给忽略了,但格里申可不想忽略。从克里姆林宫出来后,格里申了解到戈卢边科已经被国家安全委员会控制住,就向克留奇科夫提议,尽快处置,他不想

  在莫斯科再看到戈卢边科了。

  “你的主管上级是德米特里场长。你要在这里伐木和种土豆,5年后,如果场长认为你已经摒弃了寄生虫的思想,可以获得减刑。

  两名士兵和德米特里场长把戈卢边科带到一栋厚实的木屋,把他送进去,然后把行李也丢进去,离开。伐木场并没有什么铁丝网和24小时看守,反正除了变种人,没人能从这儿逃出去。

  戈卢边科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木屋深处挪动。

  “是谁来了?”

  在木屋黑暗的角落,苍老的声音飘了出来。路沉默的戈卢边科此刻仍旧不想说话。

  “年纪还很轻,不到四十岁吧。叫什么名字?”

  戈卢边科:“我没有名字。”

  木屋角落说话的那个人挪了位置,从暗处到了有灯光的地方,果然是一个老头,灰白的头发又长又蓬乱,胡子也是白色的。现身之后,老头上下打量着戈卢边科:“你有名字。瓦连京戈卢边科。

  戈卢边科:“我不叫戈卢边科。

  “共青团真理报。有一期有你的文章 配了作者的照片。我认得。哎呀现在科技真先进,报纸都改激光排版了,印得可真清晰...嗬嗬嗬,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嗬嗬嗬。欢迎你,戈卢边科,来到了政

  治犯的永恒之地。

  戈卢边科又羞又怒......

  老头弓着身子来到壁炉旁,在灰堆里扒拉了几下:“年轻人,来个烤土豆?我这里还有私酿的伏特加。”

  天没吃热饭的戈卢边科还是禁不住烤土豆的香味,接过烤土豆,扒开皮大啃特啃。伏特加也倒上了,不过口盅只有一个,老头先喝了一大口,戈卢边科接着拿起口盅,嘴对着另一面喝了大口。

  身子暖起来,但戈卢边科还是沉默,没有必要说的话他就不说。

  六年了哦。

  老头:“不管怎么说,比斯大林那会儿好多了,斯大林啪”的一枪你就倒下了,两眼一黑告别这个世界。马林科夫,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我还记得赫鲁晓夫说的二十年实现共产主义,现在已经二十

  戈卢边:科. (啃土豆)

  老头:“这里来过诗人,来过作家,教授,音乐家,后面还埋着两个。不过他们不是被枪毙的,老了,时候到了。我的时候应该也快到了。”

  戈卢边科:“我的时候迟早也会到的。”

  “哈哈。别光吃土豆,再来一口。我不是诗人,也不是作家,至少按照大家公认的标准,我不是搞文学的。也不是教授和音乐家。你猜猜我是什么?”

  戈卢边科:“不想猜。.

  老头:“我,是你的前任。”

  戈卢边科:“什么?”

  老头:“你在共青团真理报编辑部的那张办工桌,以前是我的。”

  “什么?!”

  戈卢边科被土豆噎住。等等,格里申见他的时候说过这个人?好像在二十六大召开之前的新闻工作准备会。

  “以前呢,共青团真理报就办的不太好,以前的那个主笔,叫什么,卢德亚弗洛索夫?把年纪了,文章臭不可闻”

  “现在好了,他已经去西伯利亚挖土豆了,你们再也见不着了。”

  “书记同志,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写出更有力量感的文章!”

  对,就是他!

  戈卢边科:“....卢德亚弗洛索夫?”

第119章 给我五十个网评员,有急用

  列席参加苏共二十七大的中国代表团由李圆环任团长。会议开了三天,基本上中国代表团从团长到普通成员,都是只听不说。

  这里的“不说“是不对苏联方面发表意见,倒不是全程哑巴。

  虽然很低调,但是在近百个外国党团代表团就坐的区域,中国代表团的3名成员和2名翻译兼助理总是在私下场合被问问题。

  “李团长,苏共这次大会上会宣布召开苏联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这与他们的最高苏维埃有什么区别呢?”

  李圆环:“现在苏联的国家权利机构设置是三级:苏联最高苏维埃、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和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新组建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并非取代苏联最高苏维埃,而是新设的级。到4、5月

  份大会召开后,就会变成苏联人民代表大会、苏联最高苏维埃、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和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四级结构。这样主要是增大权力的代表性。

  匈牙利代表:“这就能让苏联的经济改革变得更容易了吗?”

  李圆环摇摇头:“经济改革是经济改革,苏联人民代表大会以当前他们的构想来看,与经济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至少是没有直接的促进关系。他们这样做,最想要的目的应该是,舒缓社会压力。”

  列宁格勒。

  “阿芙乐尔”号巡洋舰博物馆。

  3月初的列宁格勒,涅瓦河正在化冻。在主航道的河面还有大块的浮冰,在一些水下流速低的支流冰面甚至是完整的,还有人上去滑冰。

  在十年前,“阿芙乐尔"号被两枚近失弹炸中,舷侧大面积的钢板破损,倾倒在涅瓦河中。在那之后博物馆停业了两年,但修船厂硬是将这艘巡洋舰给修回来了,据说舰上能换的钢板、零件全换了一

  遍。

  1978年4月,“阿芙乐尔号重新拖回涅瓦河畔的博物馆原址,两年前和它起沉掉的“警戒”号早已被拆得干干净净,似乎这艘起义的军舰没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痕迹。

  但一其实留下了痕迹。

  1986年3月1日,一大群青年群众突然聚集在涅瓦河边、“阿芙乐尔”号的船头不远处。他们迅速将手中的花圈掷向涅瓦河中心 那里是"警戒号被击沉的地方。

  不一会儿,涅瓦河中就漂了几十个花圈。在缓缓流动的河水中,这些花圈有的抛出去就重又被推向岸边,有的却在水流的作用下更向河流中心漂移,这就能经过警戒号沉没的地点。

  “哪哪哪”

  警察使劲吹哨子:“所有人即刻离开河岸!不许在河边聚集!否则你们所有人将违反集会禁止令!”

  自萨布林事件后列宁格勒警察局、安全局就 直对此类事件保持高度警惕,处理预案至少准备了十几套,因此在花圈抛出之后不到3分钟,就有巡警赶到了现场;五分钟之后,大部队的警察也到了。

  青年群众:“我们不但在河边聚集,我们还要纪念瓦列里萨布林的起义!”

  “列宁思想万岁!

  “打倒沙皇!

  七八百个青年群众聚集在河边,占住了段沿河道路,道路的两头都有持警棍和盾牌的警察,因此两头的青年群众也换上了体格最健壮的。

  警察:“现在立即散开回家,否则你们将被逮捕!”

  “噢噢噢”

  警察:“出示你的证件!‘

  打头的青年大声说道:“警察同志,你大声地回答我!我们的苏联是不是变成沙皇帝国了?”

  半小时后,警察不但没拿下这七八百人,反而还有更多的市民加入了示威的行列,这大多是从阿芙乐尔博物馆那边过来凑热闹的市民。

  河边道路聚集了上千示威人群。

  警察聚集了三百多人,还有国家安全局的4辆装甲车和30多名士兵。

  但是警察对峙半小时、40分钟、50分钟,始终没办法下决心冲散摁倒这群人。这就是警察麻爪了,示威人群大声嚷嚷的那些话,线的警察当然听得见,不但听得见,还无言以对。对峙1小时的时

  候,示威群众反而把警察逼退了十几二十米,好让越聚集越多的示威市民有地方站。

  “美国驻列宁格勒总领事的小轿车出发了!他很可能要到涅瓦河边围观游行!

  无线电里,国家安全局的观察员汇报最新情况。克格勃的列宁格勒局长下令:“制造交通阻塞,拦住他。”

  五分钟后,观察员:“不好了,中国驻列宁格勒总领事也出门了!!”

  列宁格勒局长立即切换到现场的无线电频段:“拉伊多夫少校!我命令你马上解决!马上!十分钟之内你必须驱散人群!否则你将被处分!!”

  ......

  局长下的命令叫做死命令。

  现场总指挥拉伊多夫少校收到命令,不能不执行了。之前是警察持盾牌顶在前面,安全部队三十多人押后,拉伊多夫让安全部队上去,冲在一线,替代犹犹豫豫的警察抓人。

  在让安全部队冲上去之前,拉伊多夫还下了一道命令,让所有士兵把AK74上的弹匣卸下来,这时刻绝对不能开枪,要是出了人命,他、局长、甚至整个列宁格勒的警察和安全局系统都要面临一场大灾难。

  “你放开... ."咚 “你敢打我"“咣当"“咚"哎哟“苏卡不列特”"嘶拉”

  现场一片混乱。六亲不认的士兵冲起来之后,警察也终于被带动,虽然好像揍游行群众不敢揍,但至少会用手铐了。

  拉伊多夫从装甲车里出来,站在车顶牙关紧咬。这太辣眼睛了,但也得坚持执行到底。

  “哎?你站上去干什么?下来!下来!”

  现场有警察在大喊。拉伊多夫也发现了不对:有几个游行的青年跳。上了栏杆!

  这是涅瓦河畔的栏杆!

  可能收到这几个青年的启发,转眼间又有好几个青年跳上了栏杆,而安全部队和警察还没收拾完前面堵路的游行民众,冲不到跳栏杆的青年那儿。

  拉伊多夫:“不要!”

  扑通!扑通!

  这几个青年跳下了涅瓦河。其中有俩还是把大衣或羽绒服脱下来之后再跳的。

  拉伊多夫:“报告局长!有青年跳下了涅瓦河!舟艇部队,舟艇部队,快!!!”

  3月1日傍晚。

  中国驻列宁格勒领事馆总领事肖群建骑着自行车抵达涅瓦河边,在阿芙乐尔博物馆外面警察建立的隔离带外停了下来。

  刚才列宁格勒全城交通阻塞,还好肖群建在汽车后备箱里总放着两辆折叠自行车。

  秘书:“听说游行是在巡洋舰船头,也就是上游方向。可惜这隔离带拉出了200多米的距离,我们看不见现场。”

  肖群建:“有办法的,我们绕一下,到河对面看看。但是,应该到阿芙乐尔号的下游方向。”

  肖群建和秘书蹬车,绕了个大弯到了涅瓦河的对岸,现在两人终于看清楚了。

  河上有安全部队的3艘快艇,每艘快艇上边都有几个警察,要么在用网子,要么在用钩子,无论是安全部队士兵还是警察,每个人都非常焦虑,忙着在河里找什么东西。

  在河边,地上溜摆着5个人。因为距离比较远,从望远镜里看也看不出面部细节,反正这5个人都是身体僵直。

  过不了多久,警察的钩子又从河里勾起来一个人,岸上的警察接应,把这个人拉到岸上。

  秘书:“应该是冻死了吧。

  肖群建:“水温0到1度,跳下去估计也挺长时间了,这些人应该都没了。

  ...

  莫斯科。

  今天是苏共二十七大的第四天。

  会议开完,克格勃主席克留奇科夫最先得到了列宁格勒的消息。

  “科里什科局长同志,下午四点出的事,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克留奇科夫很不满意,现在都六点了。

  “我们...我们打捞出最后一具尸体是5点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