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渊大
废话，虽然姜耀所带尽皆是武林高手，但是洛阳城墙高达二十余丈，城内又有五万大军，若不是荣凤祥和董淑妮做了内应，姜耀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多人无声无息得来到现场？
当然了，正是因为姜耀所带尽皆武林高手，尽管现场高手云集，人们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废话，光是天刀宋缺和邪王石之轩，就是当世最顶尖的高手之一了。
五散人寇仲、徐子陵、跋锋寒、杨虚彦和侯希白，这年轻一代的人物，哪个是简单了？就是武尊毕玄，都难保必胜！
十二宝树王，也个个都有惊人的艺业。
二十四卫，更是深不可测！
更别提，高居众人之上，令石之轩和宋缺乖乖臣服的明王姜耀了。
完全可以说，明教如此牌面，就是现场所有北方军阀和塞外异族的高手们加起来，都不一定是对手！
师妃暄道：“明王胆魄不小，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场英雄大会，除了为华夏立天子之外，为的就是对付你明王姜耀吗？”
姜耀冷笑一声，道：“你们要对付本王，无非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本王懒得理会。但是，要说什么废立华夏天子，本王全取南方，麾下有两千万子民，数十万虎贲之士。不问问我，恐怕说不过去吧？”
“那好，刚才妃暄说，要为华夏天子，必须有‘天下之志’，‘天下之材’以及‘天下之份’，请问明王能全部具备吗？”
姜耀道：“本王已经一统南方，有意一统寰宇，这天下之志和天下之材，就不用说了吧？”
师妃暄道：“但据妃暄所知，明王并非出身世家大族，能有把握治理好天下吗？”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姜耀朗声道：“师妃暄，你口口声声说，什么只有出身世家大族，才能治理好天下。孤来问你，汉高祖刘邦是何出身？还不是一统天下，奠定了大汉四百年伟业。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师妃暄道：“那是因为，汉高祖有张良等世家大族辅佐。”
姜耀眉毛一挑，道：“那本王麾下的宋阀主宋缺，就不是出身世家大族了吗？”
“还有，天下之份。”师妃暄道：“自从晋末以来，胡汉混血成为主流。妃暄以为，必须身上同时具备胡人血脉、汉人血脉，得到胡汉拥戴，才能成为华夏天子。”
姜耀坚定摇头，道：“此言大谬！虽然经历了五胡乱华，北方颇多胡汉混血，但是，华夏就是华夏，胡人就是胡人！本王若登基为帝，凡胡人必驱逐出我华夏祖地。至于胡汉混血么，愿意归我华夏者，本王和汉人一视同仁。不愿意归顺华夏者，当即斩杀，一个不留！”
“不好意思。”
师妃暄微微摇头，道：“明王你如此残暴，并未通过我慈航静斋的考验，不能为华夏天子。”
哈哈哈~~
姜耀朗声大笑，道：“慈航静斋的考验？真是大言不惭！华夏天子者，当为昊天上帝所定，与你们慈航静斋一帮贱婢，有何干系？”
师妃暄淡淡道：“但是，天意渺茫，谁人能知？我慈航静斋沟通上苍，乃是代天行事。”
“代天行事么？你们也配？！今日，本王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意！”
言毕，姜耀心里默念道：发动吧，天降吉像！
第255章 众目睽睽，羞辱师妃暄
轰！
姜耀话音刚落，人们但觉天地震颤了一下，眼前一黑！
这种黑，是完全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紧跟着，有阵阵仙乐，在人们的耳边响起。
这种仙乐，是真正的仙乐，让人感受到母亲的抚慰，传承的喜悦，生命的怒放，鲜花的盛开，鱼儿在水中畅游，苍鹰在展翅高飞……如果非要一个词形容的话，那就是天籁！
天籁之音！
之前人们称赞天下第一才女尚秀芳是天下才女，说她的音乐，是“此曲只有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那现在人们才明白，尚秀芳的音乐，只能算是人间的极致，离着仙曲还有无穷的距离！
在这天籁之音的引导下，人们向着窗外望去。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黑暗退去了一些，点点星光洒落庭院中。
白日星现，谁能说这不是祥瑞？
难道这不代表了天意？
当然了，天象是死的，人是活的，此时无论慈航静斋的师妃暄，还是大明尊教的许开山，还是道教的宁道奇，乃至于秦王李世民，都在心思电转，搜肠刮肚，想把这天象解释成应在李世民身上的。
虽然这解释是牵强了些，但总得先想办法把这关过去吧！
但很显然，他们白费功夫了。
有人走入庭院当中，往天上望去，发出了一声惊呼，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啊？什么？”
人们举目向天上看去，但见可不得了了，因为天空中点点繁星，排成了八个大字：明王姜耀，当为天子。
这还怎么有其他的解释？
这还怎么狡辩？
“上天显灵啦！”
“天下有救了！”
“真龙天子！以后这天下姓姜了！”
……
此时此刻，洛阳城内的军民百姓，全部看到了这天降吉像。
不知多少人跪地叩首！
不知多少人泪流满面！
天下汹汹，群雄逐鹿，谁为真龙？
百姓们其实不介意谁为天子，只盼着有人尽快一统天下，一槌定音，结束战乱之苦，还天下太平。慈航静斋乃至于胡教就是利用了这种心理，祸乱华夏江山。
而现在，天降吉像，指明了姜耀应为华夏天子，太平日子马上就要来了，他们怎能不兴奋异常，泪流满面？
呼~~
足足过了一刻钟后，黑暗退下，漫天的星光散去，再次一轮红日当空。
但是，到了现在，天下群雄的心境，与之前完全不同。
窦建德和刘黑闼对视一眼，直接对姜耀以陛下称之，道：“敢问陛下，如何对待我北方诸侯？”
姜耀道：“大隋无道，群雄并起。能建功立业者，无论人品如何，都是有力有智的人物。如能主动归顺本王，更是有功于华夏。所以，只要真心臣服，遵纪守法，完全可保富贵。当然了……”
顿了顿，他冷冷地看了李世民一眼，道：“如果指望什么保全当前的地盘，裂土封王，你们自可投降这位大唐的秦王。当然了，除了华夏本土之外，尔等要想建功立业，杀伐果断，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本王可以给你们出路。”
“什么出路？”
“当然是异族的地盘了。”姜耀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道：“古人云，寇可往，吾亦可往。五胡能乱华，我华夏就不能平灭诸胡吗？待吾一统华夏，定兴兵于四方。愿意归顺诸胡，可保全首领。否则，男为奴，女为婢，所有资财尽掠之！攻略异族土地后，异姓最高可封为公爵。天下诸侯之公爵，可有一郡之地为封地。侯爵，可有一县之地为封地。伯爵，可有一乡之地为封地。子爵，可有一亭之地为封地。男爵，可有一“里”（村）为封地。另外，男爵之下，又设一级为勋爵，以十户左右的子民的一个庄园为封地。”
“姜耀，你露怯了！”
高丽弈剑大师傅采林，本来满面灰败之色，但听姜耀说到这里，顿时眼前大亮，道：“你为帝之后，兴兵于四方，岂不是要重蹈隋炀帝杨广之覆辙吗？当初隋炀帝兴百万大军，犯我高句丽，尽皆大败而归，造成了大隋的覆灭。你比隋炀帝更过分，要兴兵于高句丽，别说你能不能统一天下了。恐怕即便一统天下，也会如隋炀帝一般二世而亡！”
突厥武尊毕玄也冷笑，道：“而且，你现在就宣称，要与塞外诸族为敌，是何等不智？吾等必然联合起来，覆灭大明！”
师妃暄也淡淡地道：“所以，妃暄刚才说，明王你不是出身世家大族，没有帝王的底蕴，不应为华夏天子，是全部正确的。虽然妃暄也不知道，姜耀你如何令白日星现，出现吉像。但是，很显然，单从你这番话，就可以看出来，你不应为华夏天子。”
这三人的言语，似乎颇有道理，就连窦建德和刘黑闼都面露犹疑之色。
“哈~~哈哈~哈哈哈~~”
姜耀听完了，不禁朗声大笑，道：“你们这些胡人、胡教，想得太美了！直到现在，尔等鼠目寸光，还不明白，上苍对我华夏的钟爱，以及对尔等异族的愤怒，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师妃暄道：“明王此言何解？”
姜耀道：“即便从我华夏典籍上看，你们见过历代华夏天子，上苍降下如此明显的祥瑞吗？即便秦皇汉高，乃至于汉光武帝，都完全没有吧？上天如此支持本王行事，难道只是希望本王一统华夏？那尔等不但把本王看得太小了，也把上苍看得太小了！上苍赐吾可回复女子青春妙龄的青春不老丹，赐吾可以包治一切疾病的回春丹，又是为了什么？尔等以为，只是一统华夏吗？很显然，还包括，华夏一统寰宇万族！”
傅采林冷哼一声，道：“谁知道，你那些丹药，是搞了什么鬼？吾来问你，即便有上苍支持，你准备如何覆灭我高句丽？”
姜耀道：“这个简单。当大隋初立时，高句丽便乘中原内乱暗中联络陈国、突厥，阻碍大隋的统一大业。此外，高句丽不断地扩张，趁火打劫增加自己的地盘和势力。隋文帝开皇十八年，高句丽又主动挑衅，高句丽婴阳王率靺鞨之众万余骑，攻辽西，被隋营州总管韦冲击退。这一举动激怒了隋文帝，隋文帝派出小儿子汉王杨谅、上柱国王世积为行军元帅，周罗喉为水军总管，兴兵三十万，水陆并进讨伐高句丽。在讨伐高句丽过程中，隋军遇到雨季，道路坎坷，军队中给养不足，造成隋朝士兵减员严重，再加上水军遇海上飓风，众多兵士葬身大海，隋朝军队可谓是出师不利。而此时高句丽高元见隋大军压境，便立马奉表，上书自称“辽东粪土臣元”乞求隋文帝的宽恕。隋文帝便顺势班师回朝，史书上记载，士兵生还者十之存一。从此隋朝和高句丽矛盾的种子，已经深深得种下了。”
先简单介绍了一下大隋和高句丽的恩怨后，姜耀道：“所以，隋炀帝为华夏报子弟之仇，兴兵攻打高句丽，没有任何错误。他的错误，只是在不知兵，不知打仗这种事情，并不是人越多越好。我华夏国力强大，高句丽国力弱小。大明每年仅派五万大军，攻打高句丽即可，不求一战功成，只求一方面劫掠高句丽的人口财富，一方面杀伤高句丽的有生力量。傅采林，你说十年后，还有高句丽的存在吗？”
“这……”
姜耀所言，其实就是唐高宗李治灭高句丽正确的策略了，可谓一拳打到了高句丽的死穴上。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傅采林口中嗫喏，面色阴晴不定。
突厥武尊毕玄道：“那么，明王又准备如何对付我突厥呢？突厥有控弦数十万，你确定华夏是我们的对手？”
“这个就更简单了，草原民族，说穿了就是靠天吃饭。强大之时，确实非常强大。但是，遇到一场天灾，就会瞬间变弱。尔等弱小时，也是确实弱小得可怜。”姜耀胸有成竹道：“只要等到一场大灾降临草原，人畜冻死无数，本王只派数万兵马，即可覆灭突厥！”
“哼，你说有天灾，就有天灾了？我突厥受长生天庇佑，突厥可汗乃是天之骄子！”
姜耀也不争辩，耸了耸肩，道：“你们突厥高兴就好。”
废话，有什么可争辩的？
辩论一向不是说服对手，而是说服旁观者。
当初强横一时的突厥，要不是受了空前大灾，邪王石之轩就算再大的本事，也不能一计裂突厥啊！
还有最关键的，你信不信姜耀上苍庇佑？
真的信姜耀上苍庇佑，突厥没有大灾，上苍也能整出来！
“陛下不必与这些胡虏多言！”
窦建德直接和河北群雄一起，大礼参拜，道：“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为陛下削平四海，一统寰宇。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还有吾等！参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李密携瓦岗群雄，也全部大礼参拜。
李密和窦建德已经结盟了，共同进退。
对于窦建德来讲，他愿意投降姜耀，其一是不愿意和异族媾和，其二，是认定姜耀的天现吉像是真的。其三，则是姜耀雄才伟略，已经想明白了，如何在不大耗华夏元气的情况下，平高丽灭突厥，实现远超封狼居胥和勒石燕然的伟业。现在不表态效忠，更待何时？
但对于李密来讲，这选择就简单多了——现在的形势，大有利于姜耀，不站在胜利者一方那不是傻的吗？
事实上，何止是李密啊？
“微臣不识天时，对抗陛下，实在是罪莫大焉。如今幡然悔悟矣，愿意为王上效死！”
王世充携洛阳大将，也当场反水。
他反水的原因更简单一些，天降吉像就在洛阳城内，他手下的军民百姓大都成为姜耀的忠实子民。再不当场反水，姜耀能不能取了天下不好说。但是，他肯定得被麾下大军砍了脑袋！
“明王。”
此时此刻，师妃暄好悬没一口鲜血没有狂喷而出。
她万万没想到，慈航静斋保持了这么多年的超然姿态，激烈了数百年的信誉，被姜耀如此轻而易举的摧毁。
你们选天子，谁准许了？人家上天答应了吗？
原来，慈航静斋都是一帮欺世盗名的贱婢！
她们还怎么保持超然物外、高高在上的仙子姿态？难道要和魔教一起，比伺候男人的手段吗？
当然了，形势比人强，师妃暄到了现在反而不敢对姜耀露出丝毫不敬。
她尽力保持着甜美的笑容，道：“敢问明王，您若为华夏天子，会如何对我佛门呢？”
“这个就更简单了。”姜耀毫不犹豫地道：“所有寺产，一律充归朝廷所有。所有僧人，尽皆为奴。所有女尼，尽皆为婢。非但如此。吾还将一本笑话集，刊行天下。光明右使，青翼蝠王，给诸位讲几个笑话集里面的笑话吧。”
“遵旨。”
石之轩朗声道：“有买粪于寺者，僧人索倍价，乡人讶之。僧人曰：“此粪与他处不同，尽是师父们桩实落的，泡开来一担便有两担。这个笑话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有个乡民向寺庙买粪，和尚索要双倍的价钱，乡民十分惊讶。和尚说：“此粪与其他地方的不同，都是师父们桩实落的，泡开来一担便是两担。””
噗！
石之轩话音刚落，现场群雄不知有多少人笑出声来。
祝玉妍道：“妾身也说个笑话。且说老僧往后园出恭，误被笋尖搠入……眼，乃唤疼不止。小沙弥见之。合掌云：“阿弥陀佛，天报。”这个笑话是说，有个老和尚到后竹园内拉屎，误被竹尖插入……眼，于是他不停地叫疼，小和尚见了合掌道：“阿弥陀佛，天报应。”
尽管她特意没有说出那个字来，此时面色含羞带怯，不知多少人心领神会，更是大笑出声。
然后，石之轩道：“吾再讲一个：有尼姑同一妓者，死见阎王。王问妓曰：“汝前世做何生理？”妓曰：“养汉接客。”王判云：“养汉接人，方便孤身。发还阳世，早去超生。”问尼姑：“你是何人？”答曰：“吃素念佛。”王亦判云：“吃素念经，佛口蛇心。一百竹片，打断脊筋。”尼哀告曰：“不瞒大王说，小妇人虽是个尼姑，其实背地里养汉，做私窠的。”
“哈哈！好个做私窠子的！”
“原来尼姑这么开放！”
“孤陋寡闻了不是？人家慈航静斋的圣女木云清，现在只要二十两白银一次1！”
“这么便宜？那么眼前这位师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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