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渊大
没办法，太气人了。
“当初我去华夏时，在长安甘露殿中，陪华夏皇帝姜耀睡了一觉！”
“当初我去华夏时，在长安甘露殿中，陪华夏皇帝姜耀睡了一觉！”
……
这句话，不断在塞维鲁的脑海中回响。
好么，时间、地点、人物，干了什么，一应俱全。
还是在两万多名残兵败将说的！
这些残兵败将有罗马人、有斯拉夫人、有日耳曼人，有哥德人，有萨尔马特人，有凯尔尔特人，西方主流民族，一应俱全，而且人数高达两万之众。
简直是将一顶天下最为结实的绿帽子，扣在了罗马最尊贵的人塞维鲁的头上！
刚刚经历平生最大的一场惨败，又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塞维鲁能不愤怒异常吗？
不用往后看，塞维鲁就知道，身后的那些残兵败将们，此时是多么的惊愕异常，又是对他塞维鲁多么地同情！
罗马城背叛，后面华夏军团紧追不舍，塞维鲁今日必死无疑。临死之前，还要受如此屈辱？！
这是杀人诛心的节奏啊！
这更是让塞维鲁的一世英名，化为一个跳梁小丑的节奏！
塞维鲁现在没有怒极攻心，当场气绝身亡，已经是难能可贵，足以称一代枭雄了。
但是，尤利娅多姆的面上，却没有多少愧疚之色，恰恰相反，她淡定如常，理直气壮。
“背叛了我们的爱情？”尤利娅多姆娜的眉梢轻轻挑起，她轻笑一声，以不屑的语气对塞维鲁说：“塞维鲁，别自作多情了。我们之间，什么时候有过爱情这玩意儿了？当初，你年近五旬，贵为潘诺亚总督和驻多瑙河的司令官，丧妻之后寻求新的伴侣。而我呢？年仅十四岁，是叙利亚胡姆斯太阳神祭司的女儿。只因你听说，我出生时获得了福星的祝福，是注定要成为皇后的女人，就派人向我提亲。以家父的低微身份，哪敢拒绝？我一个十四岁的少女，又怎么有能力拒绝？怎么……”
顿了顿，尤利娅多姆娜用充满嘲弄地语气，道：“你真以为，我会心甘情愿地，嫁给大自己四十岁的老头子吗？更何况，结婚之后不久，你那玩意儿，就中看不中用了！独守空闺那么久，我能和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爱情？”
“你……贱人！”
好么，最后那句话，尤利娅多姆娜又结结实实地捅了塞维鲁一刀！
不行了！
塞维鲁早就不行了！
男人怎么能被别人说不行？
更何况，这话还是被枕边人说的！
塞维鲁简直都要被气疯了，怒喝道：“姜耀现在也五十多岁了！不比当初的我年轻！”
“塞维鲁，你老糊涂了吧？”尤利娅多姆娜一句句话语，如同一把把钢刀刺向了塞维鲁的心窝。
她说道：“华夏皇帝姜耀，固然此时年纪不小，但是我也快四十岁了啊！我们俩年纪，差不了多少。而且，姜耀既然有能令青春永驻的青春不老丹，昊天上帝岂能没有赐给他类似的物事？事实上，人家姜耀现在看起来，是二十多岁的年纪，异常英俊帅气。不仅如此，他还龙精虎猛……这么说吧，跟姜耀一夜，胜过跟你塞维鲁二十多年！”
“我……我就不明白了！”
塞维鲁强咬牙关，抑制着那口要狂喷而出的鲜血，一字一顿地道：“就算你说得都是真的，今日公布此事，对你尤利娅多姆娜有什么好处？说明你，是个天生霪荡无耻、欲壑难填的女人吗？什么光彩的？”
尤利娅多姆娜却理直气壮回答，道：“现在公开此事，确实对我没有半分好处。毕竟，姜耀既然肯将珍贵之极的青春不老丹赐给我，肯定会收我进后宫的。不过，这对罗马人可是大有好处。”
塞维鲁疑惑道：“对罗马人有什么好处？”
“如果是华夏军团兵临城下，我尤利娅多姆娜率领罗马军民投降，充其量是为时势所迫的投诚而已，算不得什么功劳。如果，是我尤利娅多姆娜早就和华夏皇帝暗通款曲，那就是主动起义了，对华夏就有着大功，罗马人在战后必定获得较好的待遇。姜耀未必愿意宣扬那夜之事，但我愿意！为了罗马人，我尤利娅多姆娜，又怎么会在意，自身的屈辱呢？”
塞维鲁冷笑着反驳道：“罗马人？在最后的关头背叛自己的祖国，也没什么光彩的！”
“背叛祖国？”尤利娅多姆娜微微摇头，声音中透露出冰冷与坚定，“恐怕真正背叛罗马的，不是我尤利娅多姆娜，而是你吧，塞维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塞维鲁眉头紧锁。
“这还不简单吗？”尤利娅多姆娜的声音逐渐提高，“你塞维鲁一直崇尚军事力量，看不起这个国家的主人——罗马人。你的军队中，早就充斥着蛮人。登基为帝后，你将反对你的罗马元老全部斩杀，这些长老的妻女，成了最下等的伎子。无论什么人，哪怕是肮脏的乞丐，粗鄙的蛮人，只要能出一个金币，就能睡她们一晚。这仅仅是侮辱的罗马元老吗？不！这侮辱的，是全体罗马人！不仅仅这样，你还首次，让粗鄙无文的蛮人，进入罗马元老院中，分享了属于罗马的荣耀和权力！粗鄙的蛮人竟然能成为元老，高居众多罗马公民之上！这不是背叛了罗马，又是什么？”
塞维鲁想要辩解自己的无奈，道：“我……”
“别打断我！”尤利娅多姆娜厉声制止了他，“刚才这些，仅仅是你背叛罗马的一小部分而已！更多的，还在后面：你竟然赐予了，所有蛮人，罗马公民的身份！都成了罗马公民了，罗马无数先辈们抛却头颅洒尽热血建立的繁华伟大国度，难道不是为了他们的族人、他们的后代？而是那些粗鄙蛮横的蛮人？这罗马，究竟是谁的国家？还有！”
顿了顿，尤利娅多姆娜转身，向着身旁的罗马甲士们看来，道：“蛮人们成为了罗马公民后，仅仅是获得了罗马公平的权力吗？不是！绝对不是！将士们，如今在罗马城内，罗马人和蛮人起了冲突，治安官会偏向谁？”
“蛮人！”士兵们齐声回答。
“蛮人调戏罗马女人，治安官会不会绳之以法？”
“不会！”
“还有，两百多万蛮人，进入我罗马境内，发生了无数烧杀霪掠之事，塞维鲁有没有为我罗马人报仇？”
“没有！完全没有！”
“所以，现在的罗马，蛮族人已经高居罗马人之上了。如果，一定要受人欺压的话，你们是会选西方蛮人，还是华夏人？”
“当然是华夏人！”士兵们异口同声。
尤利娅多姆娜继续道：“事实上，华夏皇帝姜耀，已经承诺：将我罗马城，作为华夏的西都。罗马人的地位，将仅次于华夏人，不在任何其他名族之下。将士们，告诉我，你们的选择是什么？”
“投降华夏！宁与华夏人，不与蛮族！”
“投降华夏！宁与华夏人，不与蛮族！”
“投降华夏！宁与华夏人，不与蛮族！”
……
罗马将士们的呐喊声震天响，回荡在城墙之上，久久不散。
当蛮人进入元老院，骑在罗马公民身上作威作福的时候，塞维鲁你在哪里？
当蛮族人调戏我们罗马的女人时，塞维鲁你在哪里？
当蛮族人军纪败坏，烧杀霪掠的时候，塞维鲁你在哪里？
不是我们背叛了罗马，而是你塞维鲁你背叛了罗马！
当初，那个辉煌伟大的罗马，早已经死了！
现在的罗马，不是我们罗马人的国度！
背叛这个罗马，投降华夏，我们问心无愧！
其实，他们这个想法，暗合了华夏的一个典故。
春秋战国时期，卫国的第十八代国君卫懿公，有一个特别的嗜好——养鹤。他不仅在宫廷内饲养了大量的仙鹤，还在朝歌西北等地建立了专门的养殖场。这些仙鹤被他视为珍宝，每一只都有官职、级别，享受着与人同等的待遇，有仆人照料，有马车乘坐，甚至每月还能领取薪水。
随着时间的推移，仙鹤的数量越来越多。卫懿公甚至特意划出了一块地作为仙鹤的专属养殖场——这就是后世鹤壁市的由来。
然而，卫懿公花费巨资在仙鹤身上，却对国家的治理和百姓的疾苦视而不见。当有人提醒他应该关心民生时，他却不屑一顾，怒斥道：“老百姓的死活管我鸟事！他们还不如我的一只鸟呢！”
这样的冷漠话语，激怒了卫国的百姓。
最终，卫国的危机来临，狄人们攻打卫国，卫懿公征召百姓迎敌。结果，百姓们说：“使鹤，鹤实有禄位，余焉能战！”
那意思就是：您派仙鹤去抵御敌军吧。仙鹤受了你那么多好处，不去作战。我们没有收到任何好处，为什么要为你作战呢？
“我……我……我……”
塞维鲁虽然不知道这个典故，但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一场弥天大错！
为什么要优待蛮人胜于罗马人呢？
的确，华夏人兵威赫赫，罗马需要蛮人的帮助。
但是，帮助不是祈求和屈辱来的！
仔细想想，罗马人有求于蛮人，蛮人就不有求于罗马人吗？
大唐灭了罗马之后，蛮人岂能幸免？
本来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为什么罗马人要单方让利？！
再仔细想想，尤利娅多姆娜诚然是皇后，海伦娜诚然是光明圣女——尤利娅多姆娜都和姜耀睡了一觉了，海琳娜岂能幸免？而且，现在的海琳娜，确实青春无敌，很显然是服下了青春不老丹的效果。
但是！、
但是！
这两个女人没有罗马城的兵权！
她们怎么凭借自身的威望，控制的罗马城？
完全可以认为，是她们的行为，契合了罗马人的本身愿望！
罗马人早就对塞维鲁的策略，愤怒异常了：既然这个罗马，已经不是他们的罗马。那么，罗马毁灭了，又与他们何干？
他们仅仅是缺乏一个契机而已！
“我……我……我……”
现在的塞维鲁能怎么办？能说什么？
认错吗？以他的骄傲，怎么可能当众认错。
不认错吗？他确实犯下了弥天大错！
这个弥天大错，不仅葬送了罗马，更葬送了他所有的名誉和荣耀！
“哇！”
塞维鲁直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再也受不了了，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噗通！
死尸跌落马下！
罗马一代雄杰塞维鲁，被活生生气死，魂归天外！
死了的，已经死了。
活着的，还得想办法活下去。
噗通！
噗通！
噗通通！
凯尔特王维瑟，斯拉夫王普克列夫，哥德王查尔察曼，萨尔马特新女王莉迪弥斯，齐齐翻身下马，跪倒在罗马城下。
维瑟代表众人道：“我们蛮人虽然做了不少错事，但是，愿意倾其所有，向罗马赔偿，向多姆娜、海琳娜两位贵人赔偿。还请两位贵人，在华夏天子面前，多多为我们美言几句啊！”
虽然不是罗马皇后了，但我身为姜耀的女人，也很受尊重嘛。
尤利娅多姆娜和海琳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双目中的得意之色。
当然了，她们更知道自己的本分——好好伺候姜耀，而不是替姜耀决定军国大事。
“那我可管不了。”尤利娅多姆娜淡淡地道：“到底能否获得陛下的开恩，就看接下来，你们的表现了。”
……
……
一个时辰后。
凯尔特王维瑟恭恭敬敬地跪倒在姜耀的面前，道：“尊贵的陛下啊！您的光辉之盛，远超烈日之炫目！您的威严之重，凌驾于诸神之上！您的气度之宏，比苍穹更为辽阔！您的慈悲之深，足以令最光明神都感到羞愧！此刻，我，凯尔特王维瑟深切地感受到了您的神圣威力。我渴望以功补过，从此世世代代，子孙无穷尽，都为大唐献上忠诚！恳求陛下施展无边的慈悲，开启那最仁厚的恩典，饶恕我这卑微的生命吧！”
斯拉夫王普克列夫也道：“我们斯拉夫人曾不识时务，受塞维鲁的卑劣蛊惑，胆敢与天朝大军为敌，这实在是无法弥补的过错。然而，现在我们已深刻领略到华夏的威严与力量，并彻底悔过自新！我们祈求陛下的宽恕，并接纳我们的忠诚！自今日起，我们斯拉夫的勇士们，都将成为陛下最忠实的奴仆、最勇敢的战士！我们斯拉夫的清白美丽的女人，都愿意侍奉大唐天子！这份誓言将世世代代，子孙相继，直至时间的终结！”
哥德王查尔察曼也慷慨陈词，道：“参见唯一且真正的天子！恳请陛下收纳我们哥德人的忠诚！为了陛下，我们哥德人愿意献出自己的一切！这份誓言将持续至千秋万代，直到时间的尽头！”
萨尔马特新女王莉迪弥斯则谦卑地以头触地，道：“我们萨尔马特人，也愿意向华夏天子效忠。非但如此，妾身的姿色，不在当初的女王迦娜安娜之下。今日，愿意入宫，侍奉天子，献出自己的一切！”
第175章 寰宇一统，地球球长
“所以，你们都是真心投降吗？”姜耀低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即命令道：“解除他们的武装，全部捆起来！”
“遵旨！”
众唐军依令而行，收缴了现场两万多蛮兵的甲胄和兵器，并且让他们解下腰带来，捆住另外一个人的胳膊。如此一来，这些蛮兵个个都得用被绑缚在一起的双手，提着自己的裤子，完全丧失了任何反抗的可能。
当然了，对于凯尔特王维瑟，斯拉夫王普克列夫，哥德王查尔察曼，萨尔马特新女王莉迪弥斯，还是给与了基本的体面，只是收走了他们的全部武器而已。
姜耀向莉迪弥斯看来，道：“你就是萨尔马特的新女王？”
“是。”
“叫什么名字？”
“莉迪弥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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