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渊大
右边那人,看起来比鲁肃略小一些,身长七尺,眉毛修长、眼睛明亮,雄姿英发,则是天下闻名的“美周郎”,周瑜周公瑾了。
孙权比鲁肃、周瑜的年纪都要小,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如此年纪就牢牢掌握了东吴大权,成为江东之主,当真野心勃勃,豪情万丈。
孙权道:“马上就要到沔口了。公瑾兄,你以为,此战吾能斩了黄祖,取了江夏,报杀父之仇否?”
周瑜比孙权大三岁,又是江东的元老重臣,孙权为表对周瑜的尊重,一直称呼他为“兄”。
但是,周瑜再心高气傲,也不可能对孙权以兄长自居,
他微微躬身,笃定道:“启禀至尊,吾以为,能!”
“为什么?”
“江夏的黄祖,本就不是吾江东水师的对手,去年已经丢了两县之地。如今,至尊亲率江东水师全部主力三万余人而来,又对他堵在沔口的蒙冲斗舰,做了充分的布置。黄祖如何能挡?”
“吾也以为如此。”
孙权如今明面上的官职是“讨虏将军、会稽太守”,但是江东文武大臣对他的称呼,一直是“至尊”。“不甘居人下,一统天下”之意,昭然若揭。
他听了周瑜的话后,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此次大军临行之前,吾命人准备了两个匣子。一个匣子上写了黄祖,另外一个匣子上写了苏飞。”
江夏郡水师正是由黄祖和苏飞二人统领,黄祖为正,苏飞为副。
周瑜会意,道:“莫非至尊准备这两个匣子,是为了装黄祖和苏飞的头颅吗?”
“不错,正是如此!”
周瑜朗声道:“至尊必心想事成!”
“借公瑾兄吉言!吾等先取江夏,再取荆州,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进可以建号帝王以图天下,退可以保江南半壁江山。好男儿,建如此功业,才算不负此生啊……哈!哈哈!哈哈哈!”
孙权不但对此战的前途充满信心,还对江东的发展都充满着信心。此刻大战在即,眼看“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的战略目标即将实现,不由得志得意满,朗声大笑。
就连周瑜都觉得,此战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微微颔首,赞同孙权的判断,面带笑容。
不过——
“嗯?”
孙权注意到,旁边的鲁肃面现浓重的忧虑之色,远不如他和周瑜那么轻松。
他面色微微一沉,道:“子敬,因何闷闷不乐?可是还在担忧天策军吗?”
“至尊英明。”鲁肃道:“三个月以前,刘表已经将半个南阳郡以及半个南郡,全部交给了天策军。非但如此,据臣所知,刘表还送给了姜耀一名绝色美人,名叫樊贞。微臣一直以为,咱们若要攻打刘表的江夏郡,应该问下天策军的意思。”
孙权却满面的不以为然之色,道:“哪里,子敬过虑了。刘表一直对天策军奴颜婢膝,请求天策军庇护,对付曹操。如今,曹操已经取了汝南郡,和刘表完全接壤。刘表当然要向天策军更多的表示,祈求天策军的庇护。这关咱们江东什么事?”
周瑜也道:“吾等当然知道,天策军厉害。但是,天策军才拥有半个南郡三个月的时光,连船都造不起来。即便有心帮助刘表,又能如何?再说明白一点,吾等正是要趁着天策军还未建立长江水师的时光,控制整个长江。”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子敬你就放心吧。”孙权自信满满地道:“吾和刘表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姜耀如果非要参与其中,不嫌管的宽了么?量他不会如此自不量力。”
然后,他大手一挥,道:“来人啊!”
“在!”
“马上要到沔口了,传吾的军令,全军依计划行事。董袭、凌统率敢死队,砍断棕绳,破了黄祖的堵塞水路的蒙冲舰。我东吴全取江夏,就在今朝!”
“喏!”
很快地,夺取江夏的关键战斗开始了。
局势似乎在向着孙权周瑜预料的方向在发展。
黄祖赖以苟延残喘的,就是堵塞长江水路的两艘蒙冲舰。他用数十条巨大的棕绳,一端绑上大石头沉于江底。一端绑在这两艘蒙冲舰上,紧紧固定。
这两艘蒙冲舰上,各有千人,手持强弓硬弩等候,务必不让东吴水军越过雷池一步。
不过,这次东吴军早有准备,东吴大将董袭、凌统,各率百名敢死队,俱皆身穿两层铠甲,乘着小船,冒着荆州军的箭雨,砍断了那些棕绳。
那两艘堵塞水路的蒙冲舰,再也无法堵塞水路了,顺流而下,让开了长江通道。
“成了!”
“冲啊!杀啊!杀黄祖啊!”
“斩首一级,赏黄金一两!”
“全取江夏,就在今朝!”
“荆州水师,完了!哈哈!”
……
三万东吴水军疯狂呐喊着,向着前方猛冲而来。
前面,大约一万荆州水师,不但船只远少于他们,而且人数也远少于他们,似乎在瑟瑟发抖。
似乎,马上就要成为他们功勋的证明!
那还等什么啊?
冲上去!
跳帮接弦战!
杀了荆州水师,夺了他们的战船,立自己的大功!
眼瞅着,东吴水师,胜利在即。
不过,也正是在这时间——
“哈哈!你们上当了!”
沔口左侧的山崖上,黄祖哈哈大笑,道:“你们上当了!天策军,早就和吾荆州结盟。不但帮我们对付曹操,还帮我们对付你们东吴,传授了我们无底船的技术!现在,你们东吴水军的死期,到了!”
第99章 孙权懵逼,也要献美
虽然黄祖在山崖上放声大笑,但江面上的荆州水师离得甚远,是不可能听到的。
他们只能看见那崖顶上的大旗。
呼啦啦~~
随着那大旗的不断晃动,荆州众战船在江面上急速穿梭躲避,避免着和东吴水师跳帮接弦战的发生。
东吴水师见状,以为荆州水军心中畏惧,越发得意忘形,飞速向前。
功夫不大,沔口以西的江面上,大多是两三艘东吴战船围着一艘荆州战船穷追猛打,非要跳帮接弦不可。宛如两三个壮汉,在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少女,急不可耐地要展示自己的实力。
时机到了!
唰!
山崖上的大旗陡然停止了晃动!
荆州水师众船得到信号,不约而同地放慢了速度,似乎放弃了抵抗。
“怎么?不挣扎了?”
“没力气了吧!”
“这回看你们怎么死?”
“去死吧!看你东吴爷爷的厉害!”
……
东吴水师将士们大喜,向着荆州水师的船只一跃而下!
然而,他们迎来的并非胜利的喜悦,而是死亡的绝望。
噗通!
噗通!
噗通通!
“这……这是哪?”
“怎么回事?船底呢?”
“擦!这船没底!”
“陷阱!这是陷阱!兄弟们,别跳帮,这是陷阱!”
“救……救命啊!”
……
无数东吴水师官兵以为跳到了荆州战船的甲板上,实际却跳进了长江,在江水中发出了声声哀嚎。
水师官兵怎么了?
水师官兵也不意味着一定会游泳。
即便会游泳,也不一定能在水流湍急的长江中心游泳安然无恙。
就算真的能在长江中心游泳安然无恙……这不是还有荆州军吗?
“杀!”
“死!”
“去死吧!”
……
无底船船舷上站立的荆州将士们,早有准备。
他们手持长枪,恶狠狠地向着水力挣扎的东吴军战士刺去!
水中挣扎脚下没根的东吴战士,怎么可能敌得过站稳船舷的荆州战士?
而且,一方是骤经大变茫然无措,一方却是经过了长时间的训练,早有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刻!
噗!
噗!
噗!
稳!
准!
狠!
只在顷刻间,刚刚跳帮却实际跳水的东吴战士们,几乎被消灭殆尽,鲜血染红了整个江面!
虽然这么短的时间内,真正跳帮的战士也就四千人左右,相比三万多人的东吴水师来说,还不到两成,并不算太多。
但是,账不是这么算的。
战斗刚一开始,就迫不及待跳帮的是什么人?是前锋!是敢死队!是骨干!是各船上最强壮、最精锐、最悍不畏死、最渴望功勋的人!
他们这么被荆州军干脆利落的干掉,东吴水师各船的战斗力,何止降低了了一成?对东吴军的士气又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这……这……怎么可能?荆州的战船怎么可能没底?”
“死了!都死了!跳下去的兄弟们都死了!”
“中计了!咱们中计了!!”
“不能打接舷战了,这可怎么打?”
“不!不是不能打接舷战。是咱们不能打人家的接弦战,人家能打咱们的接舷战!干挨打不还手,咱们吃着大亏啊!”
……
东吴水师当场就被荆州水师,这突如其来的无底船战术,打懵逼了,一片慌乱。
破屋更遭连夜雨!
“你们上当了!”
“天策军已经和荆州军结盟!”
“这无底船技术,就是天策上将传授!”
“天策水师来帮我们了!东吴水师覆灭,就在今朝啊!”
……
无底船上的荆州将士们齐声大喊起来,宣扬着荆州军和天策军之间的特殊关系,连这无底船技术是天策上将姜耀传授都喊出来了,甚至喊出了早已准备好的天策水师的假消息,进一步打击东吴水师的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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