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大雪满弓刀
一想到二牛,小五子立马想起那个人是谁了,他是和二牛一起在矿山血战时的战友,是那个国军的连长,好像是姓杨,当时小五子没和他说过话,就只和自己人的张国瑞说话来着,但小五子记得他是因为战斗时这个杨连长和张国瑞一样勇猛无敌,绝对是抗日战场上的铁骨英雄,虽然在二牛口中叫他们遭殃军。
正好来车了,人们都在等待检票上车,小五子跑到二牛身边抓住他和他耳语了几句,二牛有些迟疑,小五子朝招娣白雪一努嘴,眼神很坚定地看了看二牛,你别看小五子平时对二牛哥长哥短的,关键时刻他还是二牛的长官,而二牛守纪律听命令已经刻在骨子里了,于是点点头,领着两个姑娘上车了。
白雪看小五子没上车,急了,想要下车,被二牛和招娣紧紧抓住了,二牛说:“小雪,别急,他是去打听一个故人的消息去了,事情紧急,来不及跟你们说了,过两天就会回来的,放心。”
白雪没下去车,眼泪却下来了,呆呆地看着头也不回匆匆走远的小五子背影哭出了声。
小五子回到街上,向着那边已经走远了的队伍追去。
镇子外边有个临时的兵营,有一辆日本人运兵的卡车,他们大概是想把抓来的人抬上车,送到吉林或新京去,因为这里离这两个地方差不多远。
小五子脑子在不停地琢磨,脚下却没放松,已经靠近了那个兵营,小五子就再没往前走,因为再走就会被发现。
小五子找了个房屋的墙角隐藏起来远远地观察,他发现,那些人把人抬上卡车却并没着急走,而是留了几个人看押,他们大多数人都去了大营房,看样子是去庆功吃饭了。
好机会,这机会稍纵即逝,小五子没犹豫,猫着腰迅速潜了过去。这时正是早晨,阳光从东面照过去四周又都是雪,耀眼的很,而小五子正是自东向西走,所以车旁的人一直到小五子到跟前了才发现有人过来了。
负责看押的一共三个人,一个蹲在后轮旁抽烟,两个在车后面唠嗑。
小五子冲到跟前,一刀划开了一个人的颈上大动脉,一回手要划向另一个人时,那个人反应并不慢,双手一合,抱住了他持刀的右胳膊,一面喊那个抽烟的人来帮忙,小五子右胳膊往回夺,借力膝盖就顶了出去,正顶在这个人的胯下,然后抱着他胳膊的手就松了,小五子反手一刀刺进了他的咽喉,但这边刀还没拔出来呢,第三个人也到了。
小五子反应奇快,左手一把握住了刺过来的刀刃,那把刀余力未尽还是有半寸刺进了小五子腹部。
那个人在用力前顶,小五子左手的鲜血已经飞溅出来,但他不敢放松,也不能放松,因为一松手,刀子就会入腹。
小五子松开了陷在敌人脖子里的刀子,右手一个二龙抢珠,戳瞎了对手的眼睛,那人眼睛受伤手就松了,刺刀被小五夺手抢了过来,反手一刺,正中对方心脏位置。
兵贵神速,必须要快,因为营房里的人大概已经听到了这边的声音。
小五子上车割开了捆绑两人的绳索,问他们还能走不?
杨宝清一直都是清醒着的,他虽然是半靠在车厢里,小五子过来的一切行动他都尽收眼底。他看这个身手不错的小伙子也感觉面熟,但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只知道这肯定是自己人。他就答了一句:“能走,但走不多远,小兄弟,你去把他们的手榴弹给我,你快跑吧,我给你挡一下他们。”
小五子跳下车把地上三个人的枪和手榴弹摘了下来扔上车,向他们喊了一句别下来,就冲向驾驶室,拿出摇把子,插到车下,使劲摇了几下。
越是着急越是摇不着火,摇了几次都没着,左手的鲜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雪地上掉,小五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使劲摇了几下,汽车这才突突地发动着。
兵营里其实并没有听到他们白刃战的呼喊声,但汽车发动声却都听到了,所以,当小五子把车子转了个弯时,兵营里的人已经端枪出来了。
在飞一般窜出的汽车后面,枪声大作,子弹横飞。
杨宝清和那个兄弟伏在车厢后面向后开枪,汽车异常颠簸,他们啥也没打着,但对方的子弹也没打到他们,就这样渐渐拉开了距离,这兵营是临时的,就只有这一辆车,还被敌人开走了,所以里面冲出来的人在放了一通乱枪之后只能眼睁睁地瞅着汽车渐行渐远。
小五子一边开车一边用力撕下一片衣服,左手绕了几下,缠在了还在滴血的左手上。
那把刺刀虽然不太锋利,可他的手受伤也绝对不轻。小五子咬着牙把车开得飞一般快,车子开上了大路,这是向西开向双阳新京方向的路,小五子只能油门踩到底硬着头皮开下去。
小五子想了一下,大爷那儿不能去,这边也没什么好的落脚之处了,车上边两个人的遍体鳞伤的样子,哪个大车店也不敢收留的。
突然,灵光一闪,他想起了那个尼姑庵,那地方地处深山,周围都没有人家,全是林子,正是个很好的藏身之所,他当时都差点把姑子庙买下来。
车开到了山脚下时,开不进去了,小五子就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油箱看了看还有不少油呢,还能开挺远,就把车先扔在这儿,领着两个伤员往山里走去,杨宝清虽然是南方人,也来东北一年了,战斗经验还是满丰富的,他找了一根大树杈,倒退着走,一边走,一边把他们的脚印扫平,这样再下一场雪就会没了痕迹。
进了山以后三人都走累了,就歇了一会,杨宝清就问小五子:“兄弟,你是哪部分的?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熟呢?咱们是不是见过?”
小五子说:“我是海山营的,那次在矿山咱们一起战斗来着。”
杨宝清恍然大悟,上来亲热地和小五子抱了抱,说:“自家兄弟,哥哥就不说你救我两次命的话了,只要哥哥活着,兄弟你一句话,水里火里,哥哥要是皱一皱眉都不算好汉。”
那个兄弟叫老五,一直是杨宝清的兄弟,跟他从关里杀到关外,也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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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说:“我叫小五,你叫老五,还真挺有缘的。”
三人到了姑子庙,敲了敲门,又是那个年老的尼姑出来,看见小五子一愣,然后想了起来,只是合掌一礼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三个人都伤痕累累的,又都拎着枪,老尼姑却仿佛是司空见惯一般没当回事,而是把他们让了进去。
小五子简单地给杨宝清讲了讲海山营的事,杨宝清也把他们一伙人的事说了说,他当时也有些犹豫该不该和老海山分开,可是张国瑞的兄弟和他的兄弟一直是仇敌状态,混在一起早晚要出事,于是他就咬了咬牙和大队分开了,辗转寻找了好多落脚点都没待长,这次就在鸡冠砬子算是待了几个月,却因为打了几次日本人打出了名声,被日本人派大部队给剿了。
他们被打散后,到烟筒山已经就剩仨人了,昨晚后半夜被人围在了大车店,一个兄弟战死,他俩被俘,本来以为小命就算交待在这儿了,却被小五子又救了一次。
老尼姑给他们端来了热乎饭菜,三人一边吃,小五子问老尼姑:“那位师傅呢?”老尼姑说:“活不下去了,她就下山另找出路去了,我年纪大了走不了了,挺到哪天是哪天吧。”
小五子找了找身上还有一百多块,拿出来大多数都给了老尼姑,说:“我两个哥哥都有伤,能在您这养一阵不?这些钱您收着,够你们生活一阵子的了,他们俩就麻烦师傅多照顾一下了。”
老尼姑的脸立马绽放成了一朵花,说:“小施主是有佛缘之人,定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前途无量。”
小五子让他们在这养伤,却没告诉他们老海山的住址,只是说自己过一阵子会来这里联系他们的。
小五子又回到了大路旁的汽车上,他得把汽车开走,不能留在这儿给敌人留下痕迹。
他又开车向西,这次他没去新京,而是把车开到了公主岭附近,在车上找到一件保安军的上衣套在了外面,一把火烧了汽车,然后去赶火车。
第93章 成亲
等小五子坐上开往奉天的火车时,已经是下午了,火车上人不算多,因为今天是小年,一会吃晚饭的时候要祭灶的,所以没啥急事的人不会出门的。
小五子在车上靠着椅子迷糊了一会,他外面穿着保安军的衣服,所以也没人来找他麻烦。
到奉天城时已经是半夜了,小五子直接就去了白府,因为金良在那儿呢。
到了白府,下人都认识他,把他让了进去,白九爷出来了,问小五子这是打哪儿回来的?白雪不是跟他走了吗?”
小五子对白九爷从来都是实话实说的,就把经过简单地说了一遍,并说白雪由二牛领着应该早到家了。
白九爷苦笑说:“太太生气了,让金良拉着她去抓雪儿去了,雪儿回来就得被禁足。”
小五子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白雪是跟他走的,小丫头很任性,白九爷家人肯定会很担心。
这边话音刚落,院外汽车喇叭响,金良开车回来了。小五子跟着白九爷出来就看到从车上下来的太太,和泪眼朦胧的白雪。
白雪抬头看见了小五子,惊叫了一声,当着所有人的面儿一下扑到小五子怀里,一面哭着一面捶打小五子后背。
“你干啥去了?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吗?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小五子还伤着呢,双手扎撒着,脸上满是歉意地笑着。
太太气得喊了一嗓子:“白雪,你给我进屋去。”
白雪把小五子胸前都哭湿了,等她发现爹妈和表哥都在场时,又红着脸跑了。
金良早看见了小五子包着的手,就问:“受伤了?伤得重不重?不行上医院吧?”
小五子说不用,上点药包扎一下就行。”
金良说跟我来,带头走向白家客房。小五子也朝白九爷一点头,跟着他走了。
金良给小五子打开了他的简易包扎,让小五子试着握了握拳头,还好,虽然说伤口很深,都能看见骨头,但是手上的筋是完好的,不算太严重。
金良问小五子:“不用去医院缝一下吗?”小五子说:“不用,就用沈阳红药就行,我用过,对外伤很有效果。”
然后,小五子又脱了外衣和棉袄,露出了一身腱子肉,他虽然瘦,但肌肉还是不少的。肚皮上有个小口,在上腹部,这刀要是扎深点就捅到了肝脏上。所以看着伤口小,实际上这刀很危险的。
敷了点药,这地方用医用橡皮膏贴一下就行,手上却得缠绷带。
正缠着呢,白雪又冲了进来。她刚才光激动去了,都没看着小五子受伤了,然后又害羞跑了。这还是太太数落她的时候说:“那小子天天和人玩命,哪是过日子人呢?”看白雪不服就又说:“你没看见他又受伤了吗?手上都是包着的。”话音刚落,白雪嗖的一声窜了出去,把太太气得脑仁直蹦。
小五子还没穿上衣服呢,金良还在给他手上缠绷带,白雪不管不顾的就冲了进来,然后就抢过了表哥手上的活。
小丫头在学校是学过简易护理的,所以比金良包的要仔细。
包扎完,小五子匆忙穿上棉袄,当抓起撕坏的外衣时,发现口袋里有东西,掏出来一看,才想起来是给白雪买的灶糖,包糖的纸上已经染上血迹了。
小五子一脸歉意地说:“本来寻思你可能很少吃过这东西,买给你尝尝,没想到却沾上血了,我明天再给你买吧?”
白雪却一把抢了过去,拿起一块塞进嘴里,边吃边流泪。
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使小五子心疼不已。
白九爷来了,把白雪撵了回去。
金良给姑父倒了杯茶,白九爷看小五在旁边站着就说:“坐下吧,咱爷俩唠唠。”小五子诚惶诚恐地坐下,白九爷又说:“叔看出来了,雪儿喜欢你,跟叔说说你怎么打算的?”
小五子说:“我这种朝不保夕的人怎配去谈情说爱?我不傻,我知道小雪对我的感情,但我只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了。白叔,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白九爷笑了笑说:“你白叔不是那不通情理的人,你们要是两情相悦,我就认下你这个女婿又如何?只是雪儿有点小孩子心性,我们都很在意这孩子,都怕她受到伤害,包括情感上的伤害,你能理解叔的一片舐犊之情吗?”
白九爷叹了口气拍了拍小五子肩膀,又说:“叔相信你,你一定能处理好这事的。”
说完起身走了,留下小五子一脸的无奈看着金良。
金良说:“要我说不行就娶了我表妹吧?要不等咱们回来娶也行。”小五子说:“大哥,你这是出的什么馊主意,哪有把自己表妹往火坑推的?”
金良又说:“你小子别不知道好歹,那可是我亲表妹,过了这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
气得小五子不想搭理他。
小五子在这儿住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去和白九爷告别,白九爷又让金良开车送他走的,而且又给弄了一些过年的好东西。对小五子说:“二牛那孩子也挺好,他成亲,叔这边忙不过来就不去了,让金良代表我们吧。回去跟你义父好好解释解释,要不他该挑我理了。”
小五子点头答应,小五子转头看见了站在里院二门口的白雪,朝她笑笑挥了挥手,上车走了。
小五子决定狠狠心一定要和白雪断了联系,不能这般纠缠不清了。
金良边开车边说:“我就纳闷这傻丫头怎么就看上你了呢?
我可告诉你,这丫头倔得像头驴,你可不一定能甩得开。”
一边说一边笑着,小五子咋看这笑容都不对劲。
回到家,小五子就被家人围上了,从老海山到韩老六,二牛招娣一直到小凤仙,不是嘘寒问暖,而是集体开会批评他。太不像话,扔下家人一个人去冒险,还把自己弄一身伤。
小五子一寻思就是二牛因为自己没带他,告了自己一状。
小五子只好跟老海山仔细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在那种情况下,招娣和白雪还在,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老海山听了,想想也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小五子当时只能自己去冒险,所以就原谅了他。
可有人不原谅他,不是二牛,而是小凤仙,看着小五子包着的手,悄悄的在那抹眼泪。她一直都是个坚强的女人,大家一共也没见过她流过几回眼泪,于是大家都找个借口出去了,只留他俩在屋里。
小五子笑着对她说:“没啥事,就是被刀割了手,又没生命危险,别哭了,一会孩子该醒了。”实话实说,小五子真被感动着了,自己何德何能啊?让这女人对自己动了真感情。
腊月二十八,老海山把孩子们都叫来说:“我查了一下皇历,就今天日子最好,咱家也不用很啰嗦的程序,咱就简简单单地行个礼,一家人高高兴兴地喝一顿酒,你俩就算正式成婚了,咱也不等非得过完年了,今天就把事办了吧。
众人齐声叫好,于是全家齐动员,给二牛和招娣换上了新衣服,给门窗上都贴了红纸剪的双喜字,这院里房间不少,大伙专门腾出一间,早收拾干净利索了,就只是将他们的新被褥放进去就行。
老海山和韩老六盘腿坐炕上,二牛和招娣跪在地上给他们磕了几个头就算礼成,然后就喝酒,大家把好东西都拿出来做了,小五子和金良当起了伙夫,本来做饭这活一直都是招娣在干,就是二牛的手艺也比小五子强,小五子就会乱炖,反正能整熟,能吃就行。
但万万没想到,金良少爷居然连炒菜都会,小五子真被他惊着了,问他:“哥哥,你说实话,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吗?”
金良翻着勺说:“哥哥除了生孩子还真少有不会的。”然后一脸嘚瑟地笑。
白九爷给了不少好东西,海里的黄花鱼,大梭子蟹,大虾。鸡蛋,小鸡大鹅。
这会已经被金少爷该蒸的蒸,该煮的煮,弄了个八九不离十了。老海山去仓房抱了个酒坛子回来,把酒倒进酒壶,烧了热水烫上,冬天喝热酒才能除湿去寒。
小凤仙把孩子放摇篮里让韩老六看着,她去给招娣好好捯饬了一下,当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招娣出现在大伙面前时,简直判若两人,把二牛都看傻了。
菜弄好了,端上桌,大家开怀畅饮,这一家人终于能放松心情,尽情地热闹热闹了。
吃了几口菜,就都对金良竖起了大姆指,这味,那叫一个鲜。
这顿酒,除了二牛俩口子,都没少喝,就连奶孩子的小凤仙都喝了二两。小五子一开始还拦着她不让她喝呢,怕孩子吃奶都有酒味,可过了一会,小五子自己先喝多了。
人一旦从紧张的情绪中放松下来一定会喝醉的,所以,小五子就比所有人先醉倒了。
金良把他扶回了屋,又回去跟他们喝酒去了,把他自己扔在那呼呼大睡。
今天也吃了鹿肉,又喝了酒,小五子又做春梦了,只是这个春梦无比真实,以至于小五子在昏暗中分不清是梦中还是现实。
第94章 返乡
一九四二年的大年过得很热闹,这一大家子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真正地过了一个团团圆圆的新年。
金大少爷被小五子撵回新京了,二牛成亲第二天就走了,因为再过一天就过年了,小五子的意思是,临走之前让他好好在父母跟前尽尽孝心。
他们约好了,出了正月就走,并让金良给王新民带个话,在新京继续蛰伏一段时间,因为他在这作用太大了,等于能代替农夫原来的位置,有些情报在他来讲是手到擒来的,而别人却需要用生命去换。
小五子和金良研究了一套接头暗号,让金良带给他,以备将来派人跟王新民联系。
二牛和招娣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自打成亲了,就每天形影不离的,干啥都是一起,他俩都知道,离分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小五子和二牛很正经的谈了一次,小五子说:“我去关里,是为了和上边建立联系渠道,还是要回来的,要不,你别跟我走了,咱爹身体没好利索,家里还有两个女人一个孩子,其实很需要一个顶门户的男人的。”
二牛却大脑袋一卜楞,说道:“说好的一起回去的,我回关里,一是回家乡给我叔报个信儿,告诉他我哥没了,我爹娘没得早,一直是我叔把我养大的。二是我也得找到我的老部队,向上级报告,张连长我们都没死,到了东北还在抗日。
我也打算早晚要回来的,因为心里牵挂的人在这儿呢。”
小五子一看,二牛有充足的理由,也就没再劝他。
小五子又去劝韩老六,
“六大爷,您别跟我走了,回家照顾弟弟妹妹们吧!我看他们的日子过得挺辛苦的,等我从关里回来我再去看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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