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大雪满弓刀
小五子笑了,对她说:“大姐,我从来就没那么想过,你别冤枉我,我觉得是好事,你没问问他俩?”
李大姐说:“我也是刚有这么个想法,你回去问问李瑜,我这边等老赵回来也问问他。”
李大姐又说:“这回回来把你媳妇领走吧,我给她放两个月假,让你们好好团圆团圆,金清子就长期留在这儿吧,毕竟咱这里太缺医生了,总部调人我都没舍得给。”
小五子只剩下点头了,这大姐太好了,把啥事都给他想到了,这个姐姐不白认。
小五子终于又看到他的老婆孩子了,宝宝早就满月了,很健康,很活泼,在白雪怀里还不老实,用脚丫蹬着白雪的手,向上一窜一窜的,自己玩得嘎嘎笑。
小五子上前把他抱了过来,这回没哭,只是头往后仰,想离远点看看这是谁?
白雪也扑进小五子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没说话,就这么静静的依偎着。
小家伙听没有动静,不干了,咧嘴哇了一声,然后好像忘了怎么哭了,在小五子怀里酝酿着,过了一会又忘了自己为啥哭了。
白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五子也跟着笑,小家伙听到了白雪的声音也乐了起来。
白雪说:“我等你给孩子起名字呢,怎么回来这么晚?”
小五子一脸歉意地说中途遇上别的事给耽搁了,并告诉她李大姐给她放假了,这次可以跟小五子回王家沟了。
白雪高兴得小脸红红的,把小五子看得直了眼。
孩子的名字,小五子憋了两个多月终于憋出来了,叫刘抗,抗日的抗。这名字有英雄气,白雪也很喜欢,于是,宝宝有了大名,脸上被爹娘亲了又亲,还不时地听见他们亲错了地方,光听见声音,脸上却没感觉。
瞎子来了,他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本来早就要回去了,上次是小五子硬把他留下的。
瞎子经常来看他的小孙子,没事就来抱一抱,金清子跟在他后面,看见小五子还是鞠躬行礼,把小五子弄得挺尴尬,这要是成了自己婶子,可不能这么天天给大侄子行礼了。
瞎子说这回得走了,时间长看不见部队都忘了自己还是个中队长了。
小五子看他伤势基本没啥大问题了,也就放他回去了,正好把余海换回来,小五子有新的想法。
吴鸣也归队了,手上还打着夹板呢,不过这次应该能长好,长好了多锻炼锻炼这只手还是能用的。
小五子他们多待了一天,是等瞎子回去把余海替换回来。第二天余海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张四德子。
小五子一忙,就把他们的一年之约给忘了,可人家四德子没忘。余海离他不远,就经常跟他通个信,他也知道小五子又出门了,这次就跟余海一道来了,一是看看小五子发展得怎么样了?二是来看看老邓的遗孀陈大小姐怎么样了,老战友没了,四德子不能不管这个怀了老邓孩子的嫂子。
李大姐请他们吃饭,看着这几个已经都能独当一面的棒小伙子,又想起他们护送自己时的样子了。
小五子一边吃着从山上采来的新鲜野菜一边和四德子说:“你要是有时间就跟我回去一趟,看看我的根据地和你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咱们互通有无。另外我还有些想法,到时候咱们一起商量商量。”
四德子问,不比了?小五子笑着说:“你现在跟我比人数可别说我欺负你,我的正式队员就有四百多人。你又打了一场大仗,损失不少人,所以今年不比了,来年再比怎么样?不算我爽约吧?”
四德子也知道小五子是不想刺激他,他这场仗真的伤筋动骨了,尤其是损失了他的好搭档。
四德子苦笑了一声说:“不比了,我认栽,从今往后你是大哥,我听你的。”
陈十二扶着他姐来了,已经显怀了,四德子忙站起来给陈岚让座,他给陈岚带了很多补充营养的东西,如日本罐头,白糖之类的。
陈大小姐很是感激四德子,知道大队长攒这些东西不容易,自己目前的组织关系还算是四德子冀东游击队的呢。
大家边吃边聊,唠到了很晚。不过这次没喝酒,所以第二天都早早地起来了。
小胡来开着汽车拉着白雪和孩子,副驾驶上是受伤的刀子。
小五子则领着队伍与李大姐他们告别,回他的老窝,白草洼王家沟。
四德子余海也都骑着马跟着来了,四德子看小五子这支精兵小队的武器装备就很是羡慕,余海对他说:“这都是我从队伍里一个个精选出来的,每个人手上都有两下子的,你不用羡慕,这装备都是用钱堆出来的,是好用,可一般人用不起,都是费子弹的枪。”
到了王家沟,连小五子都被这变化给惊着了,春生叔真是个实干家,把一个山谷里的村子硬生生打造成了一个堡垒,前面用毛石堆砌的石墙已经有一人多高了,村子大门已经变成了一个深深的门洞子,想从这儿硬闯进去,可得费点劲,没有强大的炮火想都不要想。
回到了村里,又受到了家里人的热烈欢迎,不过小五子不是主角,主角是他儿子,所有人都赶来看这个大队长的宝贝儿子。郑大爷乐得叫郑大娘赶紧给队长一家收拾屋子,郑大娘白了他一眼说:“还用着你说,我早就收拾出来了,快进屋,都散了吧,这么多人吓着孩子。”
小胡来一回来就去找他的小伙伴们去嘚瑟了,带走了憨子,只把王婶一个人留在了这里看着白雪怀里的胖孩子泪光莹莹的。
小五子则是去他们的会议室组织大伙开了个会,除了几个在外边的中队长,在家的管事的基本都到了。
小五子,李瑜,余海,春生,郑大爷,郑家大哥郑恒,于得水,当然还有四德子。
李瑜又像唠叨家常的小媳妇般跟小五子讲这段时间生意上的,人员上的,工作上的所有进展。
每当这时候小五子都忍不住想笑,这才想起来李大姐的提议,一会得找个没人的时候问问她,老赵那人小五子还是很认可的,是个好领导好大哥,但不知道能不能作个好丈夫。
李瑜干了件使小五子很意外的事,她不知道从哪给那挺重机枪买来了一箱子弹,这可解决了大问题,要不然重机枪就成了摆设了。
第222章 那爷的葬礼
这几个中队里春生叔的队伍人不算最多的,但也有一百多人了,在王家沟打个防御战应该是没问题的,鬼子只要不派大部队来,基本都能防住,尤其是有了大炮重机枪,春生叔也在队伍里挖掘出不少人才,地雷地道都派上了用场。
春生叔与余海一样,都是小五子的副大队长,比一般的中队长权力要大一些,小五子不在家能统管全局。
小山子不辱使命,还是将包子的车队给找来了,一个个拖家带口来的,因为那边的日子也不好混,处处受压迫。
包子用身上所有的钱,在蒙古人那边买了二十来匹马,到了王家沟,李瑜按比市价高出很多的价格付给他们的,让包子他们手里都能有点余钱。现在包子他们的车队等于是受雇于八路军,干一趟活就给一趟钱,这让整个车队日子都有了盼头。
包子他们都有大帐篷,这也是和蒙族人学的,到了王家沟暂时没地方住,都搭起了帐篷。
春生叔一看这种情况,就领着全体队员先给他们盖了一排土坯房,人多干活就是快,没用上半个月就封顶了,这使包子他们终于有了归属感,安心在这儿扎根了。
那爷回来养病了,病得挺严重,咳嗽个不停,李瑜找了个人去替回了那爷,那个人也是王家沟最早的住户,原来就会做点小本买卖,为人很小气,大家都叫他王算盘。
王算盘这回可有了用武之地,在山货铺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直响。
李瑜为了团结包子他们,将小山子调了回来,反正山货铺淡季也用不了那么多人。
李瑜还要给小五子看账目,小五子摇摇头说:“我的姐姐,你可饶了我吧,钱你管着就行,我没精力看,我就管打仗,你就管赚钱就行。”
李瑜也被他这话逗笑了,你还别说,这女人笑起来还挺好看,配给老赵有点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汇报完家里的事,郑大爷他们就去忙了,只剩下几个军事领导,小五子就跟余海四德子他们说:“我打算,多设一些游击点,把人员按小队分散出去,就像鬼子设据点蚕食我们根据地一样,咱们也慢慢扩大游击区。
我打算让海哥再抽调一部分人,在魏家峪与四德子根据地之间再找个落脚点,让咱们的队伍连成片。
这样就能及时相互照应,敌人来了,无论攻击谁,都会有人抄他后路。大家研究研究,这个想法是否可行?”
四德子反应最快,立马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好主意,他们单打独斗都很弱小,但哥几个要联起手来,还真就不惧一般的敌人,就是小鬼子,也不是不能击败的。
大家各抒己见,七嘴八舌地讨论了一会,一个发展计划就大概成形了,长城一带都被鬼子给烧成了无人区,正好用来藏兵练兵,可那片区域太大了,小五子最后把于得水也派了出去,让余海和于得水在人数众多的三个中队里各抽调出二十人,他俩每人领一个三十人的队伍去建立新据点。这样就能和四德子辖区连接上了。
四德子也会派一队人马向这边靠拢,也另设一个据点。
晚上,武工队吃了顿团圆饭,这回直接杀了一头猪,这是老百姓养了一年的,李瑜花高价买下来的。现在的李五小姐可是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仨瓜俩枣的。
要说还是李瑜心细,给白雪和孩子的日用品都准备得齐齐整整的,不让她有一丝不舒服。
吃完饭,小五子叫住了要走的李瑜,李瑜以为他又有什么正事呢?一脸严肃的等他说话。
小五子笑嘻嘻地说:“五姐,你三姐给你选了个乘龙快婿,让我问问你同意不?”
李瑜有点懵,问他:“什么乘龙快婿?谁呀?我还不知道是谁呢你就问我同不同意,这都哪跟哪呀?”
小五子就把老赵的简历给她叨咕了一遍,其实用不着小五子说,人家李瑜来之前就知道老赵是什么人,毕竟是她上级主管领导。
李瑜大眼睛翻了翻,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说她要考虑考虑。
小五子也知道,人家是个有文化有抱负的进步女青年,当然得考虑考虑了,这是一辈子的事啊!
第二天,小五子先是去看了看病重的那爷,老爷子只是上岁数了,身体的零部件都老化了,年轻时候还抽过大烟,身体已经朽了,弄不好都挺不过秋天去,小五子只能好言安慰一下老爷子。
要说老爷子给武工队立了老大的功了,小五子感觉亏欠人家很多,却又不知道如何报偿。
包子看到小五子上来就是一个熊抱,来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才算是看见正主。
小山子去跟他们说搬家的事,他们一开始没想来,因为他们感觉在哪儿都是一样的受苦。
但包子听说这里是小五子作主就活心了,因为他知道小五子是个一诺千金的英雄好汉,跟这种人混不带吃亏的。
两个人说起秦爷都是很伤感,小五子给他讲了将秦爷安葬在家乡依山傍水的风水宝地了,让包子放心,包子是秦爷徒弟,当儿子一样养大的,所以包子对秦爷也是像亲爹一样孝顺的。
余海和于得水在春生队伍里每人选了十个人带走了,这些人都是武器装备齐全的,粮食不用带,魏家峪就有备用的。
他们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动尖刀队的人,于得水甚至连他从沧州带来的两个兄弟都没要,而是单独从春生中队里选了十个人。
他们得先往东去,到罗成中队再各自选十个人,然后才能到魏家峪。
目前罗成手里的人是最多的,而且他还有的是备用兵源,因为他就守着个煤矿呢,只要他能养得起,随时都能再拉出一支队伍来。
四德子也走了,因为他也要回去闷头发展,他这回可被小五子给刺激着了,小五子都不和他比了,可是当他知道小五子的队伍规模时还是很失落,自己感觉不差啥呀?怎么能相差这么多?只能说自己命不好。
天气渐渐热了,这里虽然地处燕山之中,到了这个季节还是酷热难耐的。
小刘抗身上都热出了痱子,这孩子吃得挺胖,小胳膊小腿上都是一道道的肉褶,汗水在里面挥发不出来,就给泡出了湿疹。
白雪急得直哭,小五子只好哄了孩子又哄老婆,忙得不可开交。
陈十二去了一趟承德,给孩子买了滑石粉之类的药物,当天给孩子抹上药就不哭了,小五子也体会到了当爹当娘的不容易。
都说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只有亲身体验了才知道爹娘当时的辛苦,小五子这时早已经不恨他的亲娘了,他知道,娘肯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要不然不会抛弃自己辛苦生下的孩子。
那爷还是没挺过去,在一个大雨天撒手人寰,那爷没有家人了,就只剩下他一个孤老头子,连给他扛幡的人都没有。
小五子可不管那些,自己亲自给那爷披麻戴孝,给他打了灵幡。
燕子回来已经哭晕了过去,这孩子也没家人了,这两年,那爷是拿她当亲孙女疼爱的。
全村的人都来了,小五子给那爷办了个巨大的葬礼,风风光光地埋葬了这个可敬的老人。
村里的人都说大队长真是个仁义的孩子,谁要有这么个孩子得是祖上积了大德的,都说可惜不是自己的孩子,这让王婶听了,偷偷地找没人的地方嚎啕大哭,有人听见了,却不知道她在哭什么?
日子难得的清静了几天,小五子把尖刀队又撒了出去,主要是打探一下敌人的动向,怎么这么安静?难道鬼子也折腾不动了?
李瑜从外面回来,带来一个消息,说东面据点的王金贵被鬼子抓了,原因不明,她回来就是想问问小五子要不要捞他出来?
王金贵这人是那种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人,一直跟武工队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却不敢直接投过来。
武工队也正好需要他这样的人,最起码能从他那获得敌人的消息,而且和他还有生意上的往来,小五子也就没有把王金贵拉入队伍的打算。
虽然这小子没投过来,但还是给武工队带来过很大帮助的,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小五子决定派人去打听打听,如果有机会就把他捞出来。
大眼小组回来了,打探到了王金贵被抓到哪里去了,他的被抓还真不是因为他和八路军有联系,而是他生意做得太大了,挡了人的财路,那边有权有势,治他个治安军小排长还是小菜一碟。
小五子一看这样,大概花点钱就能解决。不用动用武力,免得暴露了王金贵与八路军的关系。小五子就决定亲自去一趟,没有带很多人,就只带了大眼小组,他们组加大眼才五个人。吴鸣自告奋勇也来了,他是感觉在这儿吃闲饭有点受之有愧,手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活动活动,免得身体上了锈。
第223章 梅瓶
小五子找李瑜要了几根小黄鱼,这两年钱开始毛了,连满洲国钞票都贬值得厉害,更何况原来南京出的法币了?只有真金白银才是硬通货。
小五子又穿上了满洲国警察的黑色警服,带上了久已不用的证件,挎了一把盒子炮,腰里还有一支小花口撸子。
这身行头在满洲国还是挺唬人的,王金贵被关押的地方在东面的大城子镇,这是个大镇,里面有日本驻军。
大眼他们也都穿了老百姓的衣服,大眼和草上飞是同行,所以这俩小子专门给尖刀队作过培训,训练大家化装,让这些人都会点改头换面的技术。
所以他们出门是分开走的,小五子骑了一匹马,而大眼他们则是步行,因为他们一旦骑马可就太招笑了。
你见过几个要饭花子,进城卖柴的,卖针头线脑的小货郎,都骑着高头大马在路上飞奔的?
吴鸣则是一身庄稼汉打扮,推了个独轮车,上面是几捆打好的芦席,这炎炎夏日,正是卖凉席的好时节。
到了城门口,有治安军检查,要交城门税,他们看小五子穿着警服骑着马,就当没看见,小五子大大方方的就进去了,而后面的一票人却被拦住了,大眼他们没办法,还是乖乖地掏了钱,连叫花子都没逃过,这帮家伙有点太过分了,大眼暗暗记住了他们,回来的时候说啥得给他们个教训,要不然这帮人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
小五子先是找了个大车店,开了个单间,等待下一步的侦察结果。
吴鸣也住进来了,他却住的大通铺,要不然不符合身份。
大眼他们一直到晚上才住进来,向小五子报告了他们打听到的细节。
王金贵被关押的地方是保安军的营房,也就是说不是日本人抓的,抓他的人肯定也是保安军当官的。
城里有个二层楼的宝局,楼上有个胖子在自斟自饮,不一会,有人来了,在胖子耳边耳语了几句,胖子说:“明天让他到这儿来看货,去他们的地盘,他抢了我的货我都没地方哭去。”
手下人又说:“那个王金贵家里来人了,打听谁抓的他呢,看样子是想赎人,大哥您看要多钱合适?”
胖子说:“他守的据点紧挨着八路军的地盘,他却能把买卖做这么大,要说他不通八路,鬼都不信,你放出话去,就说他通八路的事让日本人知道了,不花点大价钱,这事不好办。”手下人连连点头,退下去了,而胖子又操起了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
当晚,小五子就见到了保安团的人,是一个趾高气昂的年轻人,没穿军装,却穿了一身缎面褂子。
这小子一看小五子穿的警服,直接就说:“哟呵?还不知道王金贵这土鳖还认识官面上的人呢?警官打哪来呀?有何贵干呢?”
话说得阴阳怪气,脸上全是不屑的表情。
小五子像没看见他的表情一样,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推了过去,嘴里说着:“都是帮人办事,兄弟辛苦,买碗酒喝,听说这里是和团长说了算,你给透个话,万事好商量,别伤了和气,你开个价,我回去好告诉主家。”
那小子一看有钱收,立马变了态度,回头叫小二上茶,然后坐了下来,一边伸手把那钱抓过来边说:“兄弟一看就是场面人,我就不兜圈子了,王排长有把柄在我们团长这里,捅给日本人就是要命的事,你告诉他家,准备点大价钱,少了这个数就别谈了。”说着伸出了一个巴掌,小五子知道他说的是满洲国钱,五千块。
小五子带的几根小黄鱼还不太够,虽然现在钞票在贬值,那也有一定差距。
小五子就跟他说:“那咱可说定了,我回去筹钱,我给钱你放人。”
那小子一看小五子没还价,有些暗暗后悔要少了,不过他也不想节外生枝,于是就和小五子约定三天后来赎人。
这里有个保安团,团长叫和胖子,是这镇里坐地户,连日本人都得用他维持治安,所以这个和胖子在这一亩三分地说一不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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