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最爱睡觉
裴元忍不住拉着脸凑了过去。
宋春娘左右看看,见无人注意这边,凑到裴元耳边,用近似呢喃的声音轻声问道,“你是想弄我呀。”
裴元立刻弯下了高贵的腰肢。
他也左右看看,然后贼贼的问道,“行吗?”
宋春娘看着裴元,眼中也有希冀,“你能帮我睡韩千户吗?”
裴元那点情绪立刻没了。
高贵的腰肢也立刻挺了起来,这踏马就是作大死啊!
从今天起,老子就是梦到韩千户都得先鞠个躬。
裴元加快脚步,按照债主地图的导航,很快找到了潜伏在之前客舍的陈头铁。
陈头铁看到裴元大喜,连忙上来行礼,“大人,伱可来了。”
一扭头,又看到了一身男装跟在后面的宋春娘。
陈头铁立刻会意,立刻很上道的说,“被褥都是干净的。”
裴元可不想因为这点事儿,被宋春娘讹上,当即沉下脸来,“瞎说什么呢,找你有事。”
“哦哦。”陈头铁连忙应声,将两人带到屋内坐下。
裴元想了想,决定先告诉他个好消息。
他取出了袖中的一份公文,递给了陈头铁,“兵部的审核下来了,因济宁之功,给你升了一级,你现在是总旗了。”
“总旗?”陈头铁听了大喜,他迫不及待的接过公文看了,脸上都乐开了花。
半晌才想起什么似的,向裴元施礼道,“多谢百户提携!”
说到这里一顿,又讨巧的说道,“不对,现在是千户了,卑职多谢千户提携!”
陈头铁二十多岁袭职进的锦衣卫,因为没什么太硬的关系,被借调到东厂蹉跎了十来年,偶尔会有的工作,就是给各色各样的人物用刑,几乎看不到什么前景和未来。
上次围剿乱贼时,因为带队武官裴某被侠女强上的事情,造成了极大的社会影响。
陈头铁和一干随行锦衣卫,都被从东厂退了回去。
好在陈头铁比较较真,认准了裴百户只是仕途上的技术性调整,一直不离不弃,没想到如今果然雄起了。
陈头铁喜气洋洋的恭贺完,见裴元拉着脸没什么反应,他立刻察觉到了什么不对。
都是老军户了,陈头铁很快意识到了问题。
他连忙翻了翻兵部公文,“朝廷没有给差遣吗?对了,韩千户怎么说?”
裴元只得无奈的又把调动的公文给陈头铁看了。
陈头铁看了直接傻眼了。
北京锦衣卫除名,南京锦衣卫不收,那裴元现在算哪门子的千户?!
裴元只得怏怏的说道,“只能另寻机会了,要是这次能给韩千户立个功,说不定会容我做个副千户。若是这次搞砸了,恐怕要平息她的怒火,就不是降级这么简单了。”
或许是贡献过两点信用值的关系,陈头铁倒是对裴元很有信心。
“大人要做的事情,哪有做不成的。”
“再说镇邪千户所这么重的权柄,就算是个副千户,也只屈居韩千户一人之下。不知道有多少干挂头衔的锦衣卫指挥使都得羡慕着呢。”
裴元只能拿陈头铁的祝愿,麻醉下自己。
屈居韩千户之下?唔,大丈夫能屈能伸,算的什么?
他转头,顺便给陈头铁介绍了下,“这是韩千户指派给我的手下,宋总旗。”
又给宋春娘正式介绍了下陈头铁,“陈头铁,现在也是总旗了。”
陈头铁听了有些懵。
他是用刑官,没事就习惯观察别人的骨骼肌肉,所以记人特别准。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上次长风镖局和裴百户勾勾搭搭的那个妞儿吧。
宋总旗?
裴元知道陈头铁的疑惑,给他解释了一句,“这次霸州叛乱,让朝廷战马吃紧,所以开了马捐。韩千户手中正好有缺,就让宋春娘在她那里花了七十两捐了个带职的总旗官。”
若是平时,陈头铁可能还好接受一些,可这会儿他刚看了自己的任命,顿时有些破防了。
他不由勃然大怒道,“怎么会这样?老子拼死拼活夺下霸州贼首刘七的宝刀,也才得了个总旗。别人七十两银子,就能直接做总旗?这兵部是怎么做事的?!”
裴元见陈头铁入戏这么深,都不知道该怎么点破他。
只能加重语气,“朝廷也有朝廷的考虑。”
陈头铁咬牙切齿,虎目含泪道,“朝廷真是欺人太甚!”
连带着,陈头铁对宋春娘也莫名敌意起来。
宋春娘花钱买的官,她不知道官场龌龊,本来就觉得这种事情比较魔幻,还处于理亏的心理阶段,下意识的往裴元身后藏了藏。
裴元自己还满身的麻烦,懒得纠结这两人的矛盾。
“屁话真多。赶紧走吧,先回孙克定那里。等明天宋总旗去经历司办理好手续,咱们就去苏州,会会那里的提督织造太监。”
“后面麻烦的事情还多着呢。”
宋春娘似乎是感觉到了裴元的维护,抿了抿嘴,躲着陈头铁的视线,软软的在裴元背上贴了贴。
“嘶。”
裴元立刻把更加严厉的目光看向了陈头铁。
(本章完)
第78章 我大明不养闲神
掌握了职场密码的宋春娘,越发觉得自己在大明官场体系里游刃有余了。
回孙克定那边的路上,她甚至还哼着歌。
离的还远,留守在船上看行李的程雷响,就注意到了三人,直接从靠在岸边的船上一跃而下,过来打招呼。
裴元给程雷响说了晋升总旗的事情,也给程雷响介绍了宋春娘的身份。
程雷响毕竟混迹江湖多年,还做过华山派的弃徒大师兄,对宋春娘的出身并不歧视。
而且他深知门道,明白买官什么的,有钱就行,能落到实缺,而且从一个跑江湖的押镖小妹,直接进镇邪千户所当总旗,那绝对是韩千户看重的人了。
裴元没好意思说,这个宋春娘就是韩千户放在他身边随时警醒他的,任由程雷响在那瞎客气。
宋春娘如今游刃有余,把上边有人表现的淋漓尽致,应对的很是得体。
孙管事见众人回来,连忙招呼人前来服侍。
或许是裴元这些天屡屡来暖场的缘故,秦淮河上的常客们见这孙家的花船照常营业,也没再闹什么邪祟,就有大胆的客人开始订宴席了。
只是裴元他们还在这里借住,东家孙克定又在着意拉拢这些人,所以孙管事也不敢接单,只推说还有重要客人。
空闲时就调教歌妓,训练舞艺。
裴元见到孙管事,想起了一事,询问道,“那个圆通大师哪里去了?”
孙管事显然不太待见那和尚,答道,“许是到哪里招摇撞骗了吧。”
裴元想了想,这圆通和尚虽然没什么能耐,但是圆恩寺离北镇抚司衙门最近,是个要害所在,现在卖他个人情,以后说不定还派的上用场。
于是便从怀中抽出一张空白度牒,对那孙管事说道,“明天我就要离开应天府去苏州了,你帮我打听打听那圆通和尚的去向,若是可以的话,就把这张度牒给他。告诉他,他欠本官一个人情。”
孙管事连忙接过。
像他干这一行的,消息比较灵通,四处找人问问,大致就能找到圆通和尚的下落。
孙管事眼色比较活,见裴元带了姑娘回来,连忙让人去烧水。
宋春娘一个跑江湖的女子,哪能看不出孙管事的意思。
只不过她觉得买官这事儿,实在有些心虚,当即没敢吭声。
裴元也懒得一遍遍给人解释什么了。
等到夜幕降临,花船悠悠荡开水波,向秦淮河中去。
孙家的花船也维持着营业状态,让姑娘们在厅中陪伴着,饮酒歌舞。
孙管事原本打算把宋春娘安排在裴元身边,只不过裴元是有分寸的。
宋春娘喜欢卖骚那是她的事情,现在她毕竟是自己手下的总旗官。
手下可以慢慢调教出样子,但若把手下当婊子,那裴元就是作死了。
裴元指了指一处位置,那里坐着的美人立刻站起身,让了出来。
裴元又给了宋春娘一个眼神。
宋春娘有些惊讶,看了看裴元,又看了看垂目不语的两个同僚和有些愕然的孙管事。
她忽然觉得心里暖暖的。
她从小就跟着父亲跑江湖,几乎每天都在过着漂泊不定的日子。
裴元这简单的举动,却让她像是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终于抓住了什么牢靠的东西一样。
见宋春娘独坐,孙管事若有所思,连忙又叫来了和裴元一起饮过酒的六两之姿。
裴元这次顾忌宋春娘这种正经女孩子在场,没怎么伸手。
只不过宋春娘那满脸的艳羡,却是怎么也遮掩不住的。
虽然以往她下手的都是八两以上的姑娘,但是那种偷偷摸摸的自嗨,怎么比得上让姑娘心甘情愿的服侍。
第二日一早,四人离开花船,向南京锦衣卫衙门而去。
这次去经历司给宋春娘补完手续,就要直接去苏州了,因此四人都将自己的行礼收拾了一同带着。
裴元的行李还不少。
比较重要的就是那价值六百多两的金饼,一副唐伯虎的字画,刘七送自己的霸州刀,两枚手搓的土手雷。另外就是些替换的衣物之类。
陈头铁的行李主要是些刑具。当初被霸州骑军追赶的时候丢了一些,这两天趁着有空,他又在客舍附近找了个打铁铺子,自己制作了一些。
程雷响的包袱较小,除了点衣物就是一些散碎银子和铜钱。
宋春娘半夜偷偷溜下船一趟,去取了藏着的行李,早上的时候就多了个鼓鼓囊囊的包袱。
等到了南京锦衣卫衙门,裴元照例先询问了下韩千户在不在。
谁料那把门的锦衣卫摇头道,“早上出去了,今天一天怕是都回不来。”
裴元奇怪,“莫非还是求雨的事情。”
那把门的锦衣卫知道这是韩千户的心腹之人,当下也不隐瞒,“是啊,昨天朝天宫的掌宫真人为江南各府求雨,回应都不乐观。”
“韩千户一早就从掌宫真人那里索要了祈神的名单,今日就要在朝天宫,将所祈诸神铁鞭击打,烈日暴晒。”
宋春娘小小的惊呼了一声。
那把门锦衣卫又解释道,“韩千户这次接的是天子内旨,轻忽不得。听说韩千户动了真怒,若是掌宫真人再得不到好的回应,就把那几个府县的城隍龙王,都定为不合礼仪的淫祠,直接要绝其祭祀。”
“到时候怕是韩千户还有的忙,若是你有事,还是直接去朝天宫看看吧。”
裴元闻言咂了咂嘴。
行吧,毕竟我大明不养闲神。
裴元这才说出来意,要去经历司为手下补完手续。
那守门的锦衣卫去经历司问了,知道韩千户早有交代,便引四人进去。
路上的时候,裴元压低声音向宋春娘笑问道,“还打韩千户的主意吗?”
宋春娘心事重重,脸上凝重的像要滴水。
等到了经历司,裴元先去和经历司经历打了招呼。
经历司经历是锦衣卫体系少有的文官,一般以三甲同进士担任居多,他们前程远大,对裴元这等武夫也懒得多结交。
那经历拿过一份文档看了一眼,随后扫了眼另外三人,喝问道,“哪个是宋铁?”
裴元看了莫名其妙的宋春娘一眼,和她来了个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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