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兄朱元璋,我建国美利坚 第440章

作者:墨色江南

  “……”

  这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朱标无语,自己这位叔叔,哪哪都好,就是太不正经,没事净逗自己玩,至于朱瀚说的他没有解决办法,朱标是一百个不相信,他都把问题提出来了,难道还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回去以后,朱标一直思考着朱瀚给自己提出来的问题,他究竟应该怎么做,才能掌控权柄,让手底下的官员不再阳奉阴违,消极怠工。

  想了想,朱标想到了胡惟庸。

  别人没有办法,难道他胡惟庸也没有办法吗?

  胡惟庸可是十足的小人,办法很多,让他想办法去对付那些人,岂不是一举多得?

  想到这儿,朱标明悟了朱瀚的意思,朱瀚说他没有解决官员怠政的办法,不是他没有,而是这种事不需要他来做。

  而是,需要学会用人!

  胡惟庸作为朝堂内阁成员之一,他有监督朝臣、督促朝臣的权力,谁干不好他能直接斥责,如果连胡惟庸的斥责都没有用,那就是这个人有问题了,到时候难道处理起来还用担心那么多吗?

  朱元璋告诉过朱标,朝堂上的臣子不是家仆,他们都是有私心的人,而作为皇帝需要做的事情,不是遏制他们的私心,而是因势利导。

  皇帝能满足他们的私心,但他们要拿出来‘诚意’,功劳就是诚意。

  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后,朱标脸上露出笑容。

  驭下有术,这大概就是朱元璋和朱瀚都想看到的吧。

  “叔,爹,我明白了!”

  在这一刻,朱标的内心瞬间升华,就像龙场悟道一样。

  第二天中午,胡惟庸就来找朱瀚了,告知朱瀚自己今天被朱标下达任务,要他整肃朝堂的懈怠风气,听到胡惟庸的话,朱瀚脸上露出笑容,他知道朱标这是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小子,反应的倒挺快。”

  言语中,对朱标的做法非常满意。

  但是在看向胡惟庸的时候,朱瀚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而是很不耐烦的看向胡惟庸:“他是太子,是陛下钦命的监国,他交代你做的事情,你来找我干什么?倒苦水吗?”

  “惟庸不敢。”

  胡惟庸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的说道:“臣是被殿下您提携才有了今日成就,臣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如今别人要我做事,我自然要先来询问殿下您的意见,您若是不许,惟庸就算死都不会答应。”

  这一席话说出来,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把自己包装成了朱瀚忠诚的奴才,可朱瀚却知道,这胡惟庸就是一个十足的小人,他现在对着你摇尾乞怜,可当他知道你地位不如他以后,他就会把你往死了踩。

  十足的小人,忠诚的奴才。

  但只有这种人,朱标用起来才更顺手,到时候弄得天怒人怨,直接把他扔出去平息民愤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胡惟庸的作用,不止于此。

  胡惟庸也同样是聪明人,他从朱瀚的话中可以听出来,朱瀚对他给朱标做事并不反对,相反还很支持,这么一个结果无疑是让胡惟庸感到开心的。

  朱元璋和朱瀚,终归是老一辈的人,朱标则代表着新生代,胡惟庸如果一直追随朱瀚,那朱标当了皇帝,他肯定不会是心腹。

  可现在,朱瀚却给了他给朱标效力的机会,以后朱标当了皇帝,能不谈及这段香火情?

  所以,胡惟庸很开心,认为自己就算脚踏两只船,也能在大明朝堂混的风生水起,当然他也清楚,朱瀚之所以让他给朱标干活,是因为朱瀚无意朝堂。

  朱瀚无意朝堂,不得需要有一个在朝堂上有权利的人,为他保驾护航吗?

  开始脚踩两只船的胡惟庸,认为自己去追随朱标,是为朱瀚在朝堂上保驾护航,这是于双方都有利益的事情……仅此而已。

第367章 嫩草怕霜霜怕日,恶人还需恶人磨

  胡惟庸不是什么贪官污吏,但他却是一位十足的真小人,朱标只是在朝堂上抨击一番朝臣懈怠的表现,让内阁的各位阁老去督促朝臣们好好上班,得到朱标暗示的胡惟庸立刻就开始露出他的獠牙。

  朝堂上的哪个人不清楚胡惟庸‘真小人’的面目?

  被他盯上了,那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户部,是被空印案和粮税案折磨的最狠的部门,而且因为权利过大,已经被拆分开来,从户部尚书到底下算账的小吏,基本上都被清查了一遍,哪怕如今风波已经过去,依旧有很多人为此胆战心惊,惶恐不已。

  在这种环境下,户部的官员是能不担责任就不担责任,哪怕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会向上头请示,以表示自己的两袖清风。

  可是,这种表示有什么意义?

  他们除了给上头官员增加工作量,其他什么好处都没有。

  胡惟庸就盯着户部,只要户部的事情处理好,其他各部的怠政情况会好很多,胡惟庸也不心急。

  户部被拆分成钱、粮、户籍三部,因为其部门的重要程度,这三个部门基本上都是由李善长来管辖,李善长不是工作狂,但他能把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如今钱、粮、户籍三部的情况他清楚,但他并不放在心上,该处理的处理,不能处理的把奏折退回去。

  只要朱标没看到奏折,那奏折里提请的内容就相当于不成立。

  可朝堂上朱标突然发飙,让李善长意识到之前处理政务的办法已经让朱标不满,他需要的事有担当的臣子,而不是不管什么事都要找自己处理的大臣。

  怎么来处理?

  李善长有点没想到,但胡惟庸主动过来找他,也让李善长眼前一亮。

  胡惟庸给李善长端来一杯茶,然后隔着奏折对李善长夸赞道:“先生,这些日子您案牍前的奏折日益增多,您日夜操劳……着实为大明呕心沥血、忠心耿耿啊。”

  李善长看到胡惟庸走过来,明白他找自己的缘由,但依旧在揣着明白装糊涂:“惟庸啊,你今天不忙吗?怎么有闲功夫来找我闲聊了?”

  说完,李善长把茶碗端起来,喝了一口然后才说道:“为大明做事,哪里谈得上辛苦呢?不过是分内之事而已,在其位谋其政,我在内阁呆一天,就要做一天的工作,不是吗?”

  这是故意把话题往朱标说的‘怠政’上面引,很明显就是把烫手山芋扔给胡惟庸,胡惟庸也乐得如此,他来找李善长不正是为了这件事吗?

  “先生说的是,如果我大明朝堂官员都有您的觉悟,太子殿下也不会在朝堂上怒斥朝臣怠政了。”

  胡惟庸说到这儿,顿了一下后道:“李先生日理万机,这些许小事,能否交给我?如果我能做到敦促朝臣,李先生您的工作会轻松许多,如果我没有做好,您可以痛斥我,然后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

  “惟庸你这是什么话?老夫又岂是怕麻烦的人?”

  “非也非也,臣不过是想为李先生分忧而已。”

  李善长和胡惟庸经过一定时间的扯皮,然后顺理成章的把这件事推到了胡惟庸手中。

  胡惟庸接过任务后,迅速把钱、粮、户籍三部的奏折拿过来,看完奏折后,胡惟庸把关于人事任命的奏折重新交给李善长,自己着把一些记录着鸡毛蒜皮小事的奏折拿在手中,直接召集钱部、粮部、籍部三部门的尚书到内阁,把奏折噼里啪啦的全扔到他们头上。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胡惟庸像发怒的狮子,“怎么,你们中的同僚被查、被抓,你们就不敢做事了是吗?不敢做事就滚!我大明朝堂不养闲人!”

  “……”

  钱、粮、户籍三部尚书站在那,一动不动。

  你爱怎么骂就怎么骂,和我没关系,反正给奏折的又不是我。

  “你们不说话,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吗?”

  胡惟庸冷哼一声,双手一摊直接谈判了:“刘同,你是粮部尚书,主管粮部多年,我记得你在进入户部以后,你婆娘家就开始做粮食有关的生意了吧?”

  被胡惟庸直接点名的刘同,听到胡惟庸的话打了个激灵,赶紧解释道:“胡相,我所做生意都是合规合法,没有半点僭越,税收我也是分文不少的交上去了,如果胡相不信,可以严查。”

  “是吗?那我倒要好好查一查了。”胡惟庸看着刘同,继续道:“我就不信天下有如此完人,自家亲戚做的生意和你手中的权力挂钩,竟然能如此清白,如果的确查不出问题,我胡惟庸甘愿让出内阁之位,让你进去。”

  刘同没有牵扯进空印案和粮税案,说明这个人做官还是非常小心的,他没有被利益熏黑内心,控制住贪欲,说明这个人对钱财并不是那么的看重,但也不能说一点都不看重,否则他也不会准许自己妻子家的亲戚去做生意。

  胡惟庸话中,已经隐藏了威胁的意思。

  他要拿内阁的官职去和刘同拼,刘同拼得过?

  就算拼得过,他在内阁中也会被处处针对……而且他的妻子家人做了那么多生意,如果说一点灰色的痕迹都不沾,也不现实。

  这就是朱瀚和朱标说过的,每个人都绕不开人情世故,朱元璋都不例外,更何况下面的臣子。

  刘同收到了来自胡惟庸的威胁,立刻变得义正言辞:“胡相说的对,有些官吏,在其位不谋其政,这种人是我最看不起的,他们和那些被抓起来的官员比起来,也没什么两样,的确应该好好教训!”

  “嗯,不错。”

  胡惟庸很满意的点点头,对刘同赞誉道:“看得出来,刘尚书也是有觉悟的,以后粮部若再有官员用鸡毛蒜皮的小事惹得太子殿下不开心,我就唯你是问。”

  “请胡相放心。”

  刘同赶紧擦了下冷汗,如果胡惟庸还纠着他不放,他估计就得跪下来给胡惟庸道歉了。

  旁边户籍、财部的官员听到胡惟庸的话,哪里还能不明白胡惟庸的意思?

  这就是给朱标当枪的啊。

  胡惟庸已经教训了刘同,如果他们两个还不识趣,那就是和胡惟庸对着干,胡惟庸就是个真小人,报复人的时候那叫一个从早到晚。

  所以,当胡惟庸把目光转到财部尚书张庆志身上的时候,他立刻义正言辞的说道:“请胡相放心,回去后我就从严管理,把责任落实在每个人身上,绝不劳烦太子殿下和胡相。”

  胡惟庸说道:“我劳累些没什么,太子殿下和李先生日理万机,每天忙的都是大事,我们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打扰他们干什么?在其位谋其政,我们既然已经进入朝堂,就不能白拿俸禄,该承担的风险我们都要承担,这是责任,我胡惟庸从来不逃避责任。”

  顺带着给自己夸赞一波,让刘同和张庆志对胡惟庸大拍马屁,看的旁边的户籍尚书焦广志嗤之以鼻。

  一群小人尔!

  他不怕被针对,尤其是不怕胡惟庸。

  “胡相忠君爱国,等陛下回来,我倒是要上奏好好夸赞你一番。”

  焦广志不吃胡惟庸威胁的那套,对胡惟庸道:

  “我焦某为官,坦坦荡荡,两袖清风,有些责任该我承担时绝不逃避!”

  说的好像自己多么正直似得,旁边的刘同和张庆志就当没听到,胡惟庸也不说话,看着焦广志示意他继续说。

  “至于胡相所说,太子和李阁老日理万机,焦某不是很认同。”

  焦广志不怕查,怼胡惟庸的时候也显得问心无愧:“太子殿下每日在校场两个时辰,这些时间足够他把一些琐事解决,如今殿下身为太子,大明海晏河清,太子殿下如此醉心于战事,对大明未来的发展绝非好事。”

  在户部还没有拆分的时候,焦广志就已经是户部的第二丞相,资历深、能力强,是未来接任户部尚书的不二人选,可在户部拆分后,他为什么却只能成为权力最小的籍部尚书?

  原因很简单:焦广志反战。

  他是很传统的开国官员,他信奉可以马上打天下,但在统一后应当刀剑入库、马放南山,武将也应该急流勇退,对外扩张是不义之举。

  他的论调,朱瀚、朱元璋、朱标,包括满朝文武都非常反对。

  不对外作战怎么让对外的投资挣钱?

  不对外作战如何获得功勋?

  所以,焦广志被流放到了籍部,对此焦广志怨气很大,甚至不止一次的上书要求朱元璋不要对外作战,但没有人听他的,如果不是焦广志为官、为人都做的好,朱元璋早就把他给撤了。

  “你这老狗,胡说什么?”

  胡惟庸跳起来直接开骂,指着焦广志的鼻子骂:“太子殿下身为储君,如今又年方十五,他多多锻炼身体有何不对?英王殿下也说过身体是工作的本钱,没有一个好身体,如何带领大明继续发展?老狗,你在诅咒太子不成?”

  “……”

  焦广志无语。

  你一口一个锻炼身体,这特娘的不是你在诅咒朱标吗?

  可是,胡惟庸的反应比较激烈,焦广志在身手这方面又不是胡惟庸的对手,被胡惟庸怼的有一肚子话却说不出来。

  刘同、张庆志:我是谁?我在哪?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抓住焦广志的脖子,然后脚上前一步,挡在焦广志脚踝后,向后用力一推,直接把焦广志推倒在地,然后骑在焦广志身上就开始爆锤。

  可怜的焦广志,他一把年纪怎么可能是胡惟庸的对手?

  被按在地上一顿暴打,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胡惟庸,你安敢辱我!”

  焦广志气的要晕厥,可胡惟庸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不敢晕厥。

  “查!给我查!我就不信他焦广志什么都不管不顾!”

  已经把焦广志揍了,胡惟庸还不想放过他,直接对刘同和张庆志说道:“查,给我查,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查一遍,他儿子不是在考科举吗?我听说是县试榜首是吧?查!我倒要看看,他焦广志是不是完人!”

  “焦广志,你觉得你很完美是吧?我就不信你身边的人和你一样完美!他们但凡被我查出一丝瑕疵,老子能让他们完好无缺的过完下半辈子,老子跟你姓!”

  看到小人是怎么解决问题的么?

  就是这种方式。

  我就是没有任何掩饰的找你麻烦,只要被我抓到,绝对让他们生不如死。

  焦广志能受得了这个?

  听到胡惟庸杀气腾腾的话,焦广志瞬间就怂了,他是真害怕……正如胡惟庸说的那般,他能保证自己两袖清风,可他的家族呢?他妻子的家族呢?

  这些人能经得住查吗?

  如果让家族的人知道,他们生不如死的原因是自己和胡惟庸对着干,他们不得把自己逐出家门?

  自己被打了,如果再让家里人跟着遭殃,那这笔买卖亏的就太厉害了啊。

  “胡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