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辞官退隐,老朱人麻了 第12章

作者:楚国隐士

  之前那些?

  勉强算个热身吧!

  不然,怎么能叫童子试呢?

  说白了,就是糊弄孩子的玩意儿而已!

  而在乡试过后,还有会试和殿试,那更是难如登天的关卡。

  因此,古代士子金榜题名的难度,远比想象中的要大。

  但即便这样,读书人依旧是前仆后继的涌入了科举这一条崎岖小道。

  毕竟,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啊。

  想要改变命运,鲤鱼跃龙门,只能读书考科举。

  而且,今年忽然之间开恩科的原因,一众士子就没有心里不清楚的。

  都明白,今年的恩科,考录的人数可能要超过往届科考,那一应人等,谁乐意放弃?

  于是,无论年纪大小,但凡还对科举之路有那么一丝想法的士子,今年全冒出来了。

  那么多官位,急需人员补充。

  不说会试和殿试了,哪怕是在乡试之中,夺个举人的头衔,当官的概率也很大啊。

  而明初之时,士子尤以江南为盛。

  毕竟物产丰饶、商业发达,民众有了点余钱之后,自然就希望自家子弟能突破原本的限制,往上层挤一挤。

  而于眼下的大明来说,没有比科举更好、更稳妥的路子了。

  所以,当江南考场到了开考这日时,考场门口简直堵了个水泄不通。

  乌央乌央的士子们,拎着小包袱一个个的通过考场门口的检查排队进入。

  对于舞弊,每年都得查出点事儿来。

  因为这事儿牵扯太大,所以考场门口的检查格外严。

  馒头?掰开看看!

  毛笔?拧下笔头看看!

  铺盖?拆开看看!

  可以说,但凡是有一丝可能藏东西的地方,士子们都得老老实实地等候守门兵丁的检查。

  纵然有不服气的,可抬头看着众人那老实模样,自然知道这会儿要是撒个泼、闹个脾气会是个什么下场。

  直接赶出考场都是轻的,若是断了以后的科举之路,那怕是当场投河的心思都有。

  好不容易抱着一堆零零散散的东西进了考场以后,还得博一次运气,分号间!

  这号间不过一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小号房,内里空空荡荡架着两块木板。

  刚进去时,自己得把木板擦干净,而后取下其中一块往墙上中部的一个隼口当中一卡。

  这样就成了一块木板当座椅,一块木板当桌子了。

  而等到晚上,再把木板装回去,两块木板就成了床铺,披上带进来的厚衣服或者铺盖顶过一宿。

  几千人几天时间吃喝拉撒全在里面,那茅厕里间是什么模样就可想而知了。

  而分到比邻茅厕的号间,那便是拿到了臭号。

  这便是手气差的表现。

  这都还不算最惨的,至少无非就是臭气熏天罢了,咬咬牙忍着的话,还是能考试的。

  可有些人,体质不咋好的,几天时间吃吃不好睡睡不好的,再被冷风一吹,直接头昏眼花、病入膏肓的都有。

  要知道,这考场一旦开考,那大门可就关上了。

  没有圣旨到来,任何人不得打开大门出入,这可是铁律。

  所以,一旦在里间病了,那只能等死。

  这才是考场里头最大的风险。

  好在如今但凡来考试的,基本上师长们都会反复叮嘱考试当中要注意的地方,并且帮着准备一些考试当中必备的物件。

  比方说炒米这东西,明明不是江南这边盛行的主食,但因为易存储,能干吃也能泡着吃,不少有经验的士子就会带一袋子进去。

  而有条件一点的,还会带上一个小炉子,既能取暖还能煮上一口热食,给自己续续命。

  不过能带进考场的小炉子那也不是普通人家能买得起的,得是专门工匠按照规矩制作的才行,不然的话,没收!

  等到一应士子终于摩肩擦踵的进入到考场,清点完考生人数以后,考场的大门终于关上了。

  不过,这时候还没开考。

  发试卷也得等待“吉时”!

  其实这也是为了保证每个省的考生考试时间一样。

  同时,也方便巡考在考场里转上一圈,看看考生的情况,对一些惶恐不安、面色苍白的,他们就得多注意一二。

  毕竟,若是有士子死在这考场里面了,对他们来说可是大麻烦。

  聪明的士子,这会儿已经倒头就睡了。

  毕竟早起来考场门口排队进场可不是个轻松活,与其坐着傻等,还不如养精蓄锐等待待会儿的考试呢。

  而等到一声梆子响,考试才真正开始。

  主考拿出考卷给一应考官检验后,再撕开封条开始分发。

  而考生们此时也激动了起来,第一时间接过试卷检查了起来。

  毕竟,他们也都是久经考验,考过不知道多少次模拟考了的。

  这次考试到底难不难,他们其实扫上一眼大概就能知道。

  这不,当试卷拿到手里时,众人一看,便松了口气。

  妥了,规规矩矩、四平八稳!

  貌似难度不大,毕竟是县试,只是科举的一道关卡而已。

  可等到众人翻到最后一题后,瞬间傻眼了!

  娘的,这是什么鬼东西?

  这是什么题目?

  更确切的说,这也能算是考题?

第19章 考生们要骂娘了!谁出的考题啊?

  最后一题,乃是策论题。

  题目很简单,只有一个符号。

  0.

  意思很简单,请考生照着这题目给写出个一篇策论出来。

  好家伙,看到这题目好些人第一反应不是骂街,而是赶紧叫人。

  这指定是卷子印错了,不然怎么可能弄出这么个题目?

  这还不得赶紧叫巡考?

  不过,这时候不仅仅考生懵了,一应同样之前没见过试卷内容的考官们也傻眼了啊。

  单字题,他们都见过。

  甚至自读书的时候,就有不少老师喜欢用单字题来逗弄学生。

  可是,那一般是在经义题里啊。

  比方说“二”,这就是最经典的单字题。

  学生若是要解题的话,按照正常的解题思路,首先就得回忆起,书中哪里出现过“二”字。

  然后联系上下文,确定这字在其中所表达的释义,最后再围绕这点进行展开论述。

  这就是往常单字题的解题方式。

  可眼下……

  解个屁!

  首先破题就出了问题。

  谁能告诉他们“0”这个从未见过的符号,这么个圈圈,到底是在哪本经义里出现过?

  为何他们压根没学过?

  之后,往常单字题都是出现在经义题中,哪有策论上这种题的。

  啥叫策论?

  只有与朝政、国政相关之事,才是策论应该写、应该讨论的。

  那么……围绕这么一个圈圈,他们写哪条朝政才是正确的?

  最关键的是,怎么把这题目跟那些朝政联系在一起?

  正好这时候考场里面也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喊巡考官的声音,一应考官手忙脚乱的开始应付起了一应考生。

  “大人,这题怕不是漏印了少许?”

  “大人,学生这卷子其他地方没问题,就是这最后面当是少了道题目,还望大人施以援手。”

  “大人,学生的卷子有大纰漏……”

  “大人,学生有要紧之事要问,这卷子……”

  “大人……”

  本来考生就多,还事涉考卷,哪怕巡考官们一个个如临大敌、来回奔走,可仍旧忙得脚底板升烟,最后不得不干脆在考场内大声的宣布了起来。

  好不容易把这个问题给压下去以后,一众考官也愁眉苦脸的凑到了一起,看着手里的考卷啧啧称奇。

  “还真是单字题啊!这策论本官自觉都有点无从下笔的感觉!”

  “确实,刘大人,这题是怎么定下来的?这才恩科第一关就弄出这等题型,这一众士子岂不得遭重?”

  被叫做刘大人的,乃是今年县里的主考,此时的他也是一脸的苦笑。

  看着围绕着自己的众人,也没什么好遮掩的,直接一摊手。

  “前面这些就不说了,都是刘某和礼部一众同僚一起参谋出来的,基本上都是往年差不多的路子。”

  “诸位都知道,我等礼部办事,图的压根不是什么锐意进取、高歌猛进,我等只想着四平八稳、不出差池便是好事。”

  “可没曾想,考题交到主考官手里的时候,咱们的那位胡大人随手给添上了这道题。”

  “你们觉着,谁敢把主考官弄出来的题目给否了?”

  众人听到这,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

  不过一应人等这时候也明白了,原来事情的罪魁祸首是那位前任丞相大人啊。

  想到这位大人深厚的资历还有跟陛下亲密的关系,忽然有人提出个问题。

  “刘大人,这里间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啊?”

  “毕竟胡大人虽然之前辞去了丞相一职,可瞧着陛下仍旧属意他担任恩科主考一事来看,那便是圣眷在浓啊!”

  “这考题里,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在里头?”

  这位开口的,乃是一位年轻的官员,本来他是想靠着自己瞎想的这么个噱头,来个先声夺人的。

  可不曾想,他这问题刚提出来,便发现那位主考官,礼部清吏司郎中刘大人忽然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不仅是他,其他人也是满脸惊骇,转而一脸便秘的沉思了起来。

  不仅仅是一众考官在冥思苦想,真正这会儿发愁的,还是那些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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