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北宋有点怪 第355章

作者:翔炎

他一饮而尽,说道:“娘娘心中的宇宙,是何种样子?”

“就是人们熟知的天圆地方,古往今来,还能怎么样?”西王母喃喃自语道:“可我真没有想到,居然能看到大地是个圆球,如此惊悚。为何人不会掉下去,而是会被粘在球体之上?”

陆森颇是好奇地问道:“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娘娘都没有考虑过这问题?”

“其实也考虑过,我猜测是有种神通,将我们一直吸在上面罢了。”西王母叹气道:“可这种神通又不像是法术,因此我不敢断定。”

陆森抱拳笑道:“其实娘娘没有猜错,确实是有股‘力’将我们吸附在其上。”

接下来,他便向西王母解释了一些基本的物理概念,基础的天文知识。

因为有了‘地球’这个认知,西王母理解起来非常快。

“你的意思是,金乌不是现在的太阳?”西王母皱着眉头,好一会后,她突然说道:“有没有可能,金乌是太阳,现在的也是太阳。我年幼时,看到的上天黑雾,其实是一种囚笼。”

陆森点头:“方才我听娘娘的话,亦有这种想法。”

按西王母的说法,几万年之前,或者说十几万年前的天空,说高也很高,但她能飞到顶。

现在的天空,她不但飞不到顶,而且越往上,越是难以呼吸,甚至还有种力量将她扯回去。

“那么月宫呢?”陆森突然想到这点:“当年娘娘可去过月宫?我指挂在天上的月宫,而不是隐世之地。”

西王母点头:“当然去过,上面全是能在夜晚发光的玉石。月宫和天庭,之前都是浮于天上,直到灵气枯竭之后,这才降落到地面,化为隐世之地,也就是你们人族所说的洞府。”

这可真有意思啊。

陆森感觉到了极大的兴趣,一种窥视历史阴暗面的快意油然而升。

他忍不住问道:“还有其它的不同之处吗?”

“还是有的,人族和巫族的先天本能都在下降。”西王母想了会,说道:“以你人族为例,我记得人族初现时期,你们人族婴童,出生后两月能行,四月能言,三岁可举石垒墙,六岁便可降虎豹,可现在再看……弱了许多。我们巫族亦是如此。”

陆森听到这里,下意识摩挲自己的下巴。

也就是说,当年的某些古籍,并不是夸张乱写的,起先的人族真的很强,可手撕猛兽?

“还有其它的吗?”

西王母点点头:“当然,当年这世间可没有如此辽阔的。我年幼时还不会飞,从东跑到西,亦不过月余,现时这圆球大地,可比当年辽阔太多了。”

区域演化,还是区域开放了?

细想下去,有些奇怪的历史神话便说得通了。

比如说女娲补天!

也比如说,通天之柱不周山!

要真是如此,那这世界的背后很不对劲啊。

陆森下意识看向窗外,包拯散发出来的紫色的气运,被‘人’硬生生吞掉一大块。

西王母也顺着陆森的眼睛看出去,她身子微微抖了下,然后又看向陆森,眼中有些惊骇:“你的意思是,有人针对我们巫族?”

“没法不这么想。”陆森点点头:“其实不单针对巫族,甚至有可能也在针对我们人族,或者说华夏人族。”

西王母再一细想,觉得很有道理。

只要天地灵气尽失,无论巫族还是人族,皆成弱者,巫族甚至会烟消云散。

其它由人成仙者,亦是同样的命运。

那其它的蛮夷,要霍乱华夏大地,便是件很简单的事情。

鲸患便是暗中布置的先手,可惜被陆森破解掉了。

而现在,由包拯引发的气运大潮,又被吞掉,怎么想都不正常。

陆森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若真是如此,事情便麻烦了。娘娘,可否麻烦你一件事情?”

“说呗,我听着先。”

“可否去西边看看。”陆森说道。

西王母盯着他,神色不愉:“你想让我给你跑腿?”

“我对气运之事一窍不通。”此时陆森的眼中,气运在渐渐消失,因为西王母之前的血液效果在消退了:“若是娘娘走一趟的话,定有收获。况且此事不是为我,是为人族,巫族。”

西王母摇摇头:“我现在可没那本事,能吞下这么大量的气运的妖魔鬼怪,挡不住。”

陆森毫不犹豫地一挥手,桌面上顿时出现了高高一垒的绿色灵石块。

西王母先是一愣,随后深深地吸了口气:“小子,挺有本事啊。”

这堆灵石,足够让她在一两个月内重回鼎盛时期。

鼎盛时期的西王母有多强,她自己都没有概念。

“不怕我拿了灵石后,转头来对付你?”

陆森摇头:“若是如此,当年逐郡之战,娘娘便不会站在我们华夏这边。”

“好,我就去一趟。”西王母伸手虚握,桌子上的灵石化成一道道灵气,尽没入她的掌心之中:“敢算计到我头上,管它是谁,都先给它一爪子再说。”

灵气尽没入西王母的身体中,接着她的身体开始成长,人也在变高。

不多会,便由一个少女,变成了女青年的模样,身材越发丰盈,让人看着忍不住想鼻血直流的那种。

然后她甩了一下自己身后长长的豹尾,俯视着陆森:“短则半月,长则一月,我定会回来将消息说与你听,若不能回来,那定当是出事了。”

此时的西王母已比陆森高出一个头来,目测身高应该在两米左右。

随后她哈哈大笑,幻化成一只巨大的斑澜巨虎,冲破屋顶,奔跑着飞向天空,然后转往西边而去,快若流星,转瞬即逝。

这一景像,自然引起了杭州城百姓的注意。

惊愕之余,也在指指点点。

而陆森则等着店家进来,然后进行了赔偿。

西王母把人家的屋顶都给撞烂了,不赔偿怎么行?

然后陆森回到山门里,四只狐狸立刻引了上来,问道:“方才我见到神光流逝,似乎有大能自杭州城内出世,怎么回事?”

同为妖族,青丘狐自然能感应到西王母。

陆森将事情的经过说了,然后说道:“我们也得积极备战了,现在情况越发不明。”

纤纤叹气道:“没有想到,秩秩西行之事,居然有暗中推手。”

“只是推测,并未认定。”陆森想了想说道:“你们去将这事说与秩秩听,让她少些外出,若是真想出去,也得小心些。”

纤纤自然应允:“我会劝说和秩秩的,其实……让她愿意听话最好的办法,便是让她成为自己人。”

陆森无奈地翻了下白眼。

自己现在已经够忙了的,再加个秩秩,往后还能活着便是件奇事了。

然后陆森便飞到了府衙,听赵宗楚说包拯刚刚出发,准备北上,便立刻到了杭州运河的港口,便见到展昭护着包拯,正坐着港口那里等着上船。

陆森降落下去。

周围百姓见到陆森的飞行器,便下意识退后些,让出空间。

包拯则迎了上来,抱拳问道:“陆真人,见你行色匆匆,似乎有要事发生?可与不久前的冲天流光有关?”

虽然是在城外,但包拯也还是看到了西王母飞行时的奇景。

“确实有些许关系。”陆森抱拳回答道:“包府尹,我欲北上说服耶律洪基降宋,你到了汴京之后,将事情说与汝南郡王,还有朝中重臣知晓,早作准备。”

包拯本来脸色极为轻松的,但闻言立刻正色问道:“可是出了变故?”

就在半天多前,陆森还说暂时不考虑去说服耶律洪基,但现在却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知晓陆森非朝三暮四之人,其中必有很重要的缘由。

“确实是出了些变故。”此时陆森已经看不到包拯身上散发的气运了,他叹气道:“若我猜对了,事情很麻烦。”

包拯立刻问道:“可有老夫出力之处?”

旁边的展昭也立刻带着妻子上前,说道:“陆真人,我们夫妻两人,愿意暂随你麾下,任你差遣。”

包拯在旁边连连点头,他就欣赏展昭这义胆忠肝的模样。

陆森摇头:“暂无须麻烦两位。放心,真到了难处,定会向二位求援的。”

随后陆森与他们闲聊几句便告辞,直接飞往北边。

包拯眉头紧皱:“看来是要发生大事了,连陆真人都面露难色,莫非是我大宋劫难在即?”

他越想越不安心,对展昭说道:“展护卫,麻烦你重金买艘快舟,再请数名水手回来,我们星夜兼程,快快赶回汴京。”

陆森不直接送包拯回开封,也是想打时间差。

就算说服了耶律洪基降宋,前者的使节往汴京走,也是需要时间的,那时候包拯早回到京城了。

接纳一国皇帝归降,是需要很多手续的。

他之所以急着要让耶律洪基归宋,便是打着消除大宋周围不安定因素的念头,若暗中的敌人真是要针对大宋,或者说是华夏,那么战争必定是全面的,会将整个东方和西方都卷入进去。

一个没有外部威胁,领土完整的大宋,抗御灾难的能力,肯定会上一个台阶。

陆森一直在往北飞,没过多久,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呼唤自己,回头一看,发现是泠泠追了过来。

他在空中停下,打开罩子,泠泠飞落进来,搂着陆森显得很是高兴。

“你怎么来了?”

“金花让我过来的。”泠泠笑得极是明艳:“她说你在外面,不能没有人照顾和服侍,纤纤需要坐镇山门,与金花一起主持大局,便让我过来了。”

这其实也是让泠泠多和陆森接触的意思。

毕竟她和陆森相处的日子最短。

“那便麻烦你了。”

陆森其实也挺开心的,他自打来到大宋后,便一直被人照顾着衣食起居。

先是黑柱和林檎照顾他,后来娶妻纳妾后,照顾他的人更多了。

可谓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个人生活能力大幅度下降,已经与半个废人差不多。

泠泠虽然以前是女王,便这段时间也能看得出来,她也很懂照顾人的。

毕竟是青丘狐。

陆森飞行了两天三夜,来到了中京府。

悬浮在皇宫的上方,陆森深吸了几口气,将自己内心中那一点点急躁的情绪尽数吐尽,再次显得风轻云淡的模样。

飞行器缓缓降落。

皇宫的侍卫早已经现陆森的飞行器了,经过确认后,通报上去,接着很快便摆出了欢迎的姿态。

上百名秀女和妃子在大殿前,载歌载舞。

陆森降落到人群的中央,周围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

陆森从飞行器中出来,泠泠也从中走了出来。

她一出现,让周围很多人感到惊讶。

无它,萧皇后与泠泠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众人皆以为是陆森带着萧皇后入宫了,但仔细辩认后发现,并非宫外的那位萧氏。

跟着小太监,陆森、泠泠两人来到偏殿。

耶律洪基坐在其中的主位上,见到陆森立刻便站了起来,正要说话,却看到了泠泠,愣了好一会,才发现这女子不是自己的皇后。

虽然容貌一样,但这女子更漂亮,气质更胜,明艳到非人的地步。

耶律心中虽然奇怪,但还是收回视线,向陆森抱拳说道:“陆真人,许久不见。”

陆森抱拳回礼:“是挺久的,路过附近,便过来与老朋友叙叙旧。”

朋友?

耶律洪基心中感叹,若是一年多前,他能当陆森是朋友,可现在……他不敢。

虽然明面上反叛军已被挡在中京府之外,可他清楚,消耗下去,不出一年,自己必败无疑。

这一年多来,他一直生活在不安和压力之中,连觉都睡不好。

就生怕听到宫外有喊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