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辣不欢
这是啥意思？
羽生弦一有些不太明白，但还是认真的看着山本总队长的动作。
很快，山本总队长就打开了这幅画。
一入眼，便是火焰！
整幅画作的大部分面积上，全都画着熊熊燃烧的火焰。
而在这些火焰的中心，则是被包裹着的山本总队长。
不，应该是说年轻时候的山本总队长。
虽然仅仅只是一幅画，但那画中所展现出的可怕的意境，还有画中山本眼神里的汹汹杀意。
简直可以透过纸张，传递到观看之人的心神之中。
仅仅只是一眼，羽生弦一便感觉自己的后脊背都在发凉。
这..................就是千年前的那个山本元柳斋重国吗？
尸魂界第一杀手集团的老大。
杀人不眨眼的恐怖“恶魔”！
“这是很久以前，尸魂界陷入危机之时而出现的一头魔物。”
山本总队长平淡的说道，似乎很是平常的将自己称之为魔物。
他继续道：“然而这头魔物的出现，却让尸魂界陷入了更大的危机之中。如果有一天，这头魔物再度出现的话，那我可能也就不在了。”
此时的山本总队长，更像是一个微微道来，不断诉说的老者。
看起来，除了时间的痕迹之外，再无其他。
羽生弦一下意识的再度看向那画作，那浑身被火焰包裹着的，简直如同要灭世一般的“魔物”。
陡然间，他想起了友哈巴赫对山本总队长说过的话。
千年的时间来，山本总队长的实力，变弱了。
曾经羽生弦一并没有觉得这话是对的，千年的磨砺，山本总队长的卍解，更加的趋于完全。
力量更是收敛了许多。
曾经的卍解，那是一把将击中之物以爆炎全数烧尽的「豪火之剑」。
简单的说，就是一个毫不收敛的卍解。
比起现在的残火太刀东南西北，似乎是弱了一些。
但，卍解的改变，所代表的，也是持刀者的改变。
由毫不收敛的卍解，到现在的内敛如一。
单纯以威力来说，或许是现在的更胜一筹，因为更加的精纯，更加的凝练。
但这种内敛的变化，何尝又不是因为山本总队长将自己内心的那头魔物，给压制的象征。
因为流刃若火的卍解，那是足以毁灭尸魂界的力量。
曾经的山本元柳斋重国，无所顾忌，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力量可能会造成的后果。
所以那是“魔物”。
如此看来的话，山本总队长之所以会被友哈巴赫算计，就是因为内心的改变。
现在的山本总队长，有了想要保护的尸魂界。
卍解的变化，也是为了不伤及尸魂界太多。
只是，有了顾忌的山本总队长，那就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无敌的山本元柳斋重国了。
败给友哈巴赫，一方面是因为友哈巴赫确实变强了。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山本总队长，已经不敢，或者说不会完全的肆意的使用自己的力量了。
“你，听说过友哈巴赫吗？”
山本总队长淡淡的声音响起，将羽生弦一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羽生弦一下意识的点头道：“听说过，千年之前的灭却师领袖，友哈巴赫。”
随即他就意识到了，自己知晓友哈巴赫，好像不太对。
因为无论是真央灵术院，还是护廷十三队的记录里，千年前的记录，都是没有的。
应该说，那次与灭却师的战争中，尸魂界都近乎被摧毁。
一切秩序，在废墟之上被重建。
尽管有活下来的人，但当年的事情，都是缄口不言。
文字记录的什么，更不会存在。
或者说，即便有那也不是羽生弦一这么一个年轻的五番队副队长可以接触到的东西。
羽生弦一瞬间有些紧张了起来。
但很快，他便发现，山本总队长并没有对这件事太过在意，只是继续说道：
“他不仅仅是灭却师的领袖，他还是灭却师的始祖，是整个世界的第一位灭却师，后续所有灭却师的力量源头，均来自于他。”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山本总队长苍老的眼眸中，散发着无比慑人的光彩，直直的看向羽生弦一。
“我.....”
羽生弦一感觉自己汗毛倒竖，死亡似乎近在眼前。
这种压迫感，和蓝染的感觉完全不同。
这是纯粹实力的碾压。
山本总队长说道：“千年之前，我亲手将其击败，却没有彻底将其斩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他死不了？”
羽生弦一猜测的回答道。
山本总队长说道：“当然不是，如果我想的话，千年前他就会死去，但灭却师的力量，却不会消失。”
“严格来说，你说他死不了，也没有错。”
“因为即便我斩杀了这个友哈巴赫，还会有下一个友哈巴赫出现。”
这.........
听着山本总队长的这些话，他的心猛的跳个不停。
这些应该都是绝对的机密吧，为什么此刻山本总队长会告诉自己呢？
第177章 再见卯之花烈
山本总队长的话，让羽生弦一无比的震撼。
他一直都认为，山本总队长千年前不杀死友哈巴赫的原因，是因为做不到。
现在想来，当初那个肆无忌惮的“魔物”，如果想要杀死一个人，又怎么会做不到呢？
灭却师的力量不会消失。
那是当然的。
因为灭却师的力量，本身就属于灵王的一部分。
灵王虽然成了楔子，但力量从未消失，不过是分散了而已。
“总队长，你和我说这些，又是为什么呢？”
羽生弦一问道。
山本总队长将画卷收起，说道：“羽生弦一，你真的不知道吗？”
那锐利的眼神，直刺羽生弦一的内心。
仿佛一切都被看穿一般。
这位护廷十三队的创始者，尸魂界最强死神，可远远没有看上去那么的简单。
“总队长，您还是直说吧，到底找我什么事。”
羽生弦一经历了刚才的震惊之后，也是迅速的恢复了过来。
正视着山本总队长的眼神，丝毫没有躲闪道。
山本总队长嘴角扬起，说道：“已经很久都没人能在我的面前如此淡定了，羽生弦一，你很不错。”
所以，这是在诈我么？
羽生弦一看着山本总队长嘴角的笑容，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真是他妈的没一个简单的家伙。
羽生弦一只能继续道：“山本总队长谬赞了，对于我身怀灭却师之力一事，不知道山本总队长，想怎么处理。”
特意提及友哈巴赫，这意思，很明显了。
山本总队长说道：“没有处理。”
没有处理？
羽生弦一一愣，那和自己聊这一通是为了什么呢？
山本总队长问道：“羽生弦一，你还记得你的身份吧。”
羽生弦一下意识的回答道：“死神，不然还能是什么？”
即便羽生弦一是穿越者，但在流魂街的岁月，真央灵术院的岁月，还有五番队的岁月加起来。
早就远远超过自己穿越前活过的年纪了。
甚至是几倍都不止。
如果问他是谁，死神真的是他下意识的回答。
时间的力量，是巨大的。
“这就够了，你记住，老夫今天不同你计较，是因为你始终都记得自己的身份。”
山本总队长和善的话语陡然一转，眼神中杀气毕露：
“但如果你有一天忘记了，老夫会毫不犹豫的将你斩杀！”
可以说是相当直接的威胁了。
事实上，对于山本总队长来说，这一次事件的冲击一样是巨大的。
倒不是说蓝染等三人的反叛有多么的让他难受，创立尸魂界护廷十三队已经接近两千年。
山本总队长见过的队长，很多。
各怀鬼胎之人，即便是现在的护廷十三队之中，亦有不少。
但。
唯独两位亲传弟子，在这次事件中，京乐春水和浮竹十四郎的竟然不约而同的站在他对立面。
他们用自己所教导的正义，来反对自己所做的事情。
甚至不惜要和他动手。
这是两个他一直以来都非常欣赏倚重的弟子。
两人的表现，也从来都没有让他失望过。
所以，即便是山本总队长，在经历了这般之后，内心亦有所改变。
否则的话，就单凭羽生弦一虚化一事，就足以判处死刑了。
“当然，总队长放心。”
羽生弦一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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