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通吃
光头青皮不知在谈什么乐事,正哈哈大笑。冷不丁见有人赶走身边的妞,抬头再看眼前之人完全陌生,随即拉住身边的陪酒女郎,喊了声:“等等,你是谁啊?”
桌面上的餐刀被周青峰抓起,随手捅进了光头青皮的脸颊,顺带串起其舌头,又带着血水从脸颊另一边刺出。
光头青皮当即痛大口吸气,却又不能出声,脸皮稍有动作便痛不欲生。他扶着桌子,站不得,坐不得,如同定身般僵在原地。
看着滴血的刀尖出现在眼前,陪酒女郎的尖叫声随即响起。
靠里坐的两人惊声跳起,倒是靠外的痴肥胖子反应快。他只当遇到杀手,掏出一柄随身匕首就捅。
周青峰速度更快,捏住胖子的手腕,强行倒转后让刀刃捅进胖子的肚子。刀刃捅进去还不够,他另一只手朝刀柄猛推一把。
不但刀刃捅进了痴肥胖子厚实的腹部脂肪层,连带十几厘米长的刀柄也被推了进去,刺穿了肝部。
剧痛迅速从痴肥胖子的肝部扩散开,他张开大口‘啊’了半声,就因为难以承受的痛觉而停止呼气。
因喝酒而潮红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大滴大滴的汗液在胖子额头泌出,将头发润湿贴住头皮,弯弯曲曲的流下。
卡座靠墙。
另两人眼看不敌,露膀纹身的企图翻过卡座隔板逃走,被周青峰一拳打断腰脊,瘫在隔板上;
面相斯文的先是大声呼救求饶,趁周青峰攻击同伴时,他从随身公文包里掏出一支手枪来。
‘砰’的一声枪响总算盖过艳舞酒吧嘈杂的音响,让几十上百号放浪形骸的男男女女们齐齐扭头,意识到有不妙的事发生。
枪响后,斯文男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肚子,伸手摸了满手血迹,又跌坐卡座上,怔怔不语。他不明白手里的枪怎么就被对手夺走。
惊变太快,四个陪酒女郎尚未离开。她们战战兢兢的站在卡座当中,望着心狠手辣的周青峰,不敢动弹。
戴着大墨镜的周青峰再次挥挥手,对陪酒女郎沉声低语,“去让音乐停下,我要跟这几位说说话。”
陪酒女郎如蒙大赦,赶紧离开。
没一会,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停下。
但现场男男女女大部分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顶多离凶杀现场远一点,还在探头探脑,面露惊奇。
四人身上带着好几个手机。有些是业务联系,有些是家人通讯。一半是最新出的iPhone,还是8GB的高端版本。
周青峰随手挑了痴肥胖子的手机,点开通讯录,发现这人号码里就只有一个‘阿母’。他笑笑问道:“你没老婆孩子吗?”
整支匕首捅进胖子肚子,将其肝脏扎穿。因为剧痛,他已经浑身汗如雨下,犹如从水里捞出来一般。他抬头看向周青峰,目光中既有哀求又有畏惧。
周青峰点开社交软件上的聊天记录,又点开通讯录上的‘阿母’号码,对胖子道:“你跟你妈妈关系很好啊。跟她告别吧,你没办法给她送终了。”
胖子摇摇头,死命的摇摇头。可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就接通,有个闽南腔的女人在‘阿宝阿宝’的喊,听声音年龄不小。
胖子还是不吭声,一个劲的摇头,面容极度畏惧。周青峰朝对方没入肚子的刀柄轻轻一踩,剧痛让他的惨叫声在整个酒吧舞池回荡不休。
电话里的女人顿时急了,不停在呼喊,追问发生了什么?
痴肥胖子痛的眼泪汪汪,只能哭着应答道:“阿母,我要死了。有人要来杀我,我不能给您养老送终。以后您自己好好保重。”
周青峰在胖子的腹部再重重踩一脚,将刺入其体内的匕首硬刺穿肝脏,硬扎入肾。胖子痛的满地打滚,哀嚎不休。
整个酒吧的人无不心悸,有人甚至感同身受,当场晕死。
电话里的女人更急,一同哭喊道:“不要杀,不要杀。求求不要杀。要杀就杀我,我来赔命。”
胖子惨声不绝。
周青峰抓起电话,对胖子母亲低声说道:“看你跟你儿子的聊天记录,你喜欢吃斋念佛,还乐善好施。
但没用的,你儿子坏事做绝,就该下地狱。他用昧良心的钱孝敬你,你也不得好死。听听你儿子死前的声音吧,他会做鬼陪伴你的。”
电话那头的女人顿时大哭不止,声若鬼怪。
周青峰又从桌面挑了斯文男的手机,打开通讯录。
胖子和母亲通话,斯文男全程看着。见周青峰拿起自己的手机,他连忙抬手想抢,口中哀求道:“这位大哥,别打电话。要什么你尽管开口,别打电话。”
周青峰却不管不顾,从手机的通讯录中选了孩子的号码,拨了过去。没一会,手机接通,是个大概八九岁的女孩开口说,很开心的喊了声‘爸比’。
斯文男同样不肯开口,满头大汗的摇头,却被周青峰又朝肚子上开了一枪。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电话里的女孩被吓的惊叫,语气立马变得惊慌不已,询问爸爸发生了什么事?
斯文男当即痛的泪流满面,却努力柔声细语的解释,说自己在看电影,问孩子吃饭没有,功课如何?
周青峰却对着手机横插一句,“你爸爸要死了,听听他的惨叫声。”说罢瞄准对方胯间开了一枪。
枪响后,电话内外都是叫喊。一边是惨叫,一边是惊叫。小女孩哭着把妈妈找来,电话里换个女人声音在焦急的喊‘老公’。
斯文男忍不住痛,爆发似的朝周青峰喊道:“要杀就杀,你这样做还有人性吗?”
“人性?”
周青峰一枪接着一枪朝斯文男射击,打的对方血肉横飞,却不立刻要对方的命。
“你一个诈骗犯给我谈人性?”
斯文男的妻女听到枪声,哭的稀里哗啦,哀求不已。
周青峰却在咆哮道:“只有你们才有父母吗,才有妻儿吗,才有家人吗?
被你们骗到倾家荡产,妻离子散,乃至绝命自杀的就不是人啊?你们拿着别人的血汗钱挥霍享受,也配给我谈人性?”
骂的不解气,周青峰阴恻恻的对着手机里说道:“小姑娘,仔细听。在你父亲濒死的惨叫中做一辈子噩梦吧。人渣的子女不配好好活着。”
第50章 除恶务尽
深夜。
普吉岛的芭东区人流如潮。
为不影响岛上旅游业,几部警车没有鸣笛,悄悄的驶入酒吧街——店铺业主报警,酒吧内发生打斗,现场出现人员伤亡。
没到场之前,赶来的泰国警察一点也不稀奇——喝多了的游客闹事是常态,打架斗殴甚至搞出人命并非什么惊天的事。
如果那天酒吧街不出事才叫‘意外’,可以上新闻的。
只是今晚警车来的慢,因为白天芭东区警局遭到暴徒袭击。局长被人爆头,副局长一死一逃,连带局内几名骨干全部被干掉。
逃走的副局长以为仇家找上门,已经到了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地步,到现在都没再露面。
岛上警署从其他区派了个总警长带队过来,发现酒吧街的巡警已经到位找到案发目击者,却都跟活见鬼似的,面目古怪。
出事的酒吧报警很拖拉——娱乐场所一般不愿报警,能靠自己安保解决的问题尽量自己解决,否则影响生意。
但眼前这案子显然不是酒吧安保能搞定的——事发时,五六个酒吧安保从头到尾就没露面,跟店内顾客一起看戏。
后续赶来的巡警录口供时就问几个安保:“你们为什么不马上报警?非要等到凶犯逃离十多分钟后才有所行动?”
接待游客的艳舞酒吧不会挑特别凶悍的保安,甚至会叮嘱保安要和蔼,生怕吓到顾客。露口供的保安也是老油条,对警察的询问,他们夸张的叫嚷着……
“我们也要照顾其他顾客的人身安全啊,万一把凶犯激怒了怎么办?平常的小问题好解决,但今天不是小问题。我们不被解决就是运气了。”
还有这等事?
别区赶来的总警长看了酒吧监控录像,愕然发现凶犯堪称极其嚣张,酒吧保安若是不小心,真可能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成为问题被解决。
监控中,凶犯高大强壮,泰然自若。他穿了很有岛屿特色的花衬衫,戴了凉帽和墨镜,却仿佛在玩COS似的,背着一支M4步枪在身后。
再看街道监控,这位主从最开始出现就是如此打扮,毫不遮掩。由于是公众场合,街道上的游客还笑着指指点点,对其装束倍感新奇。
由于这人步伐稳定,大度从容,气场极大,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有游客将他当做在街上摆拍收费的演员,笑哈哈跑上去要求合影——被拒。
被拒的游客不但不生气,反而觉着此人非常酷,甚至跟拍了好一段距离——直到这位主走进酒吧,动手杀人。
一看背影和步态,再结合凉帽和墨镜下的半张脸。
“这……这不就是白天袭击芭东区警局的嫌疑犯嘛?他不但没有逃跑躲藏,反而再次以更凶残的方式作案。”
被调来的总警长怪叫不已,早就到场的酒吧街巡警默默点头。大家都很确定——凶犯不是神经病,就是艺高人胆大,完全没有怕的。
凶犯不仅仅是胆子大,现场目击者多得很,他就没有要避一避的意思。实际上到警察赶来设置封锁线,线外也站着不少游客,还有些记者在拍摄采访。
“凶犯杀了几个人?”总警长问酒吧街巡警。
“四个。”巡警先把总警长领到艳舞酒吧门口,地面有个人形的焦黑印记。总警长诧异问道:“这是什么?”
“这里原本倒着一具焦尸,我们刚刚把尸体收敛。”巡警指了指停在附近的急救车。车厢后门打开,看得到移动担架上放着个黑色尸袋。
“目击者声称,凶犯进入酒吧后目标非常明确,就是针对卡座里四名亚裔,初步判断都是台湾人。他特意让陪酒女郎离开才动手,并没有波及无辜。
被处死的焦尸是四个受害者之一。目击者称他在闪避时被凶犯一拳打断了脊柱,浇淋几瓶高度数威士忌后,丢在酒吧门口点火。”
“等等……”总警长打断巡警的话,惊讶问道:“凶犯一拳打断受害者脊柱?这怎么可能?泰国拳王也没这么大力气啊。”
巡警也耸耸肩,“具体原因要法医尸检才能确定,但我们问询了至少十名目击者,他们都说看到凶犯只一拳就把试图闪避的受害者打倒。
也正因为脊柱断裂,酒吧门口这具焦尸是被活生生烧死的。他的双手被折断,在火焰中惨叫了好久,把街道上的游客吓的够呛。”
酒精有很强的挥发性,燃烧时又带走大量的热,一时半会烧不死人。但看看地面这一滩人形黑影,明显是燃料充足导致烧了很久,尸油浸润了地面才能留下的痕迹。
“难怪这么臭。”总警长捂了捂鼻子,仿佛闻到一股外焦里嫩的肉香,几欲呕吐,恶心的不行。
走进酒吧,暗淡的舞池被灯光照亮。地面又是一具扭曲的尸体。死者是个胖子,面目极度痛苦惊怖,死前没少受折磨。
在询问案情前,警队助理把一部电话递给总警长,说道:“一名死者的母亲打来的,她非要跟在现场的最高官员通话。”
总警长接过电话按了免提,喊了声‘哈喽’。
电话另一头有个上年纪的女性用英语在哭求:“长官,求求你救救我孩子。他还没死,他肯定可以没事的。”
助理指了指地面的胖子尸体,示意指的就是他。总警长无奈道:“女士,很抱歉通知您……”
“不要,不要,不要说。”
上年纪的女性哭的稀里哗啦,“我儿子很胖,他之前也跟人打架,肚子上被捅过。但他一点事都没有,别人捅不死他。”
总警长再次低头看看,尸体确实很胖,肚子好像怀孕十个月鼓起。他只能语气低沉道:“女士,我很理解您现在的心情。但你儿子这次被人捅很深。”
助理在旁边低语,“匕首刺入厚厚的脂肪层,刀柄都被推了进去。刀尖穿透肝脏从后腰的肾脏位置刺出。法医说这家伙应该是被活活痛死的。”
总警长把助理的话毫无偏差的复述给电话另一头的死者母亲听。可死者母亲死活不接受这个事实,反复表示儿子刚刚还在说话,还在喊疼。
总警长不耐烦了,提高音量喊道:“女士,你儿子的尸体就在我面前,硬邦邦已经死透了。请来给你儿子收尸吧。我们的停尸房位于……”
电话那头扑通一声,听起来想是死者母亲晕了过去。
总警长摇摇头,挂了电话。
但接下来一个电话也是死者家属,据说是妻女打来的。
按免提后声音非常刺耳,有个小女孩在尖叫,好像已经疯了。有个成年女子哭着问是什么人杀了自己丈夫?
总警长则站在另一具尸体面前眉头紧皱,“抱歉,女士,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我们正在努力追查……”
但死者妻子也无法平静,只反反复复的问凶手是谁?声音越来越尖利,跟泼妇骂街差不多。
助理在旁边低语道:“初步查证,四个死者都是台湾来的诈骗团伙头目。目击者听懂了凶手的汉语,说可能是大陆来的杀手复仇。”
总警长也被吵的很烦,索性质问死者妻子,“女士,你知道自己丈夫在普吉岛从事针对中国大陆的电信诈骗吗?”
死者妻子顿时结巴。
台湾诈骗犯最早是骗台湾自己人,后来遭台湾当局打击后就在东南亚扩散。
这就跟印度诈骗犯操着咖喱味的英语专门骗欧美人一样,台湾诈骗犯利用语言优势专门骗大陆居民——台湾当局不但不管,还加以庇护。
死者妻子支支吾吾,胡搅蛮缠。
总警长再次揭露道:“你丈夫被人射了十几枪。凶犯摆明对他恨之入骨,就是要让他死前饱受痛苦。我希望死者家属能来配合我们调查,顺便来收尸。”
说罢,总警长把手机丢给助理,摆摆手很明确不想再说。
还有最后一具尸体,确切说还没死透的尸体。
几名医护人员围着一具擦满刀具的伤员,束手无策。
总警长走过去瞧了眼,发现地上躺着的受害者一抽一抽的还会动。他问了句:“为什么不进行急救?”
赶来的医生摊手道:“我们只能给这名伤员输血吊着他的生命。但从我个人看来,他生不如死。”
仔细瞧瞧,总警长也咂舌。
受害者光头青皮,两眼被戳瞎只剩血窟窿,两耳也被刺穿。脸颊被一柄餐刀穿透,不但卡住下颌骨,还把舌头给搅烂了。
凶徒把酒吧的一整盒餐刀取来,一刀一刀的捅进了受害者体内。他把受害者的咽喉破开,还在肺部开了个洞,确保对方不会被憋死,
医生就摇头道:“凶徒精通人体结构,捅的全是神经末梢丰富却又不致命的位置。”
腋下,后腰,会阴,胃部,气管,受害者身前身后被插了至少五十把餐刀,浑身像刺猬似的。
要知道餐刀是不开锋的,能准确的捅进去又避开要害,也是本事。
“那现在怎么办?”总警长问道:“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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